第139章 做界


    滕叫天在小城呆到第三天的時候,蘇婉來電話了。


    滕叫天來電話都不接,但是蘇婉的他接了。


    “哥哥,還好嗎?”蘇婉問。


    “挺好的,你怎麽樣?”滕叫天問。


    “我也挺好的,這邊暫時是沒有什麽事兒,就是官紮會找你麻煩的。”蘇婉說。


    “嗯,我過幾天就迴去。”滕叫天知道,跑紙,隻是一時的,像這樣的跑紙,最終還是會找到頭上的,跑幾天,讓人家消消氣兒,別在氣頭上,找你,那容易把命丟了。


    “嗯,我等你迴來。”


    掛了電話,滕叫天坐在落地窗戶那兒喝茶,看河景。


    河上的小船,十幾條,悠閑自在。


    滕叫天想想自己的這半天,幾乎就是在紙鋪度過的,撈陰,弄成了一個孤家寡人了,到底值還是不值,滕叫天也不知道,也許這也是一種生活。


    滕叫天呆了十天,返迴去。


    從後門進紙鋪,給蘇婉打電話。


    蘇婉過來了,進來就抱著滕叫天哭了。


    “沒事了,沒事了。”


    滕叫天在胡同的酒館要的酒菜,這十天,吃的不習慣,還是家裏的飯菜好吃。


    蘇婉說:“煩人,自己跑了,也不帶著我。”


    “我是跑紙。”滕叫天說。


    蘇婉說,官紮現在沒有什麽動作,但是官紮肯定會找事兒的。


    “也沒有什麽好怕的。”滕叫天說。


    現在怕也沒有用。


    吃過飯,蘇婉迴去,滕叫天休息。


    第二天,南北就來了。


    “師父,你要小心,有人要打聽你。”南北說。


    “你在陰?”滕叫天問。


    “有人帶我去過一次。”南北說。


    “嗯,你就好好的發展紮藝,有機會就出門兒。”滕叫天說。


    南北走了,滕叫天搖頭,撈陰是真害人。


    這傳承了千年的紮紙,竟然走到了這一步,是悲哀,還是社會的進步呢?


    滕叫天現在也非常的茫然。


    第二天,滕叫天去了官紮,去找那鎮。


    那鎮在弄花草,心情看來不錯。


    他看到滕叫天,笑著說:“滕爺,這麽早。”


    “嗯,想找那爺聊聊天。”


    那鎮叫人泡茶,喝茶。


    “滕先生,果然是厲害,滕紮南第一紮,真不為過,我以前是看不起民紮的,真是沒有想到,高紮在民,果然是如此。”那鎮說。


    “就紮幻而言,我確實是得罪了你們官紮,我做有我的道理,就像你們官紮做界一樣,有自己的道理。”滕叫天說。


    “官紮做界是為利,滕紮做紙是為義,仗義之人。”那鎮說。


    這話聽著有點讓人發慌,這那鎮擺出的是什麽譜兒,要怎麽唱?


    “那爺,有話明說。”


    “你得罪官紮,但是並不是那家所有的人,做界的人不過就四個人,沒有我,我不同意做界,那是險中之險,官紮本身就是險中求富,做界更是這樣,他們所做的,我是反對的。”那鎮說。


    這話讓滕叫天一愣,官紮分成三派,這個滕叫天知道,但是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報團的,竟然不是,那鎮還真是有自己的底線。


    仗義都屠狗輩,無情多是讀書人,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那爺,謝謝。”


    “我到是要謝你,如果讓他們再折騰下去,那家人的命都懸了,我請你去皇帝樓。”那鎮說。


    滕叫天也是在揣測著那鎮真實的想法。


    去皇帝樓,喝酒,聊天,那鎮很高興。


    他說,就官紮而言,現在除了胡同官紮展有一部收入,還有就是紮藝,主要是官燈,從南北那兒拿到活兒,已經紮了六個官燈了,非常的受歡迎,隻是太費時間,造價成本也高。


    “真是一個好出路。”滕叫天說。


    滕叫天真的沒有想到,紮藝能發展出來。


    “滕先生是近水樓台。”那鎮說。


    “我是老腦筋,死守紙鋪,哈哈哈……”滕叫天笑起來。


    那鎮個人太多變,讓滕叫天不得不防著,這樣的人讓你弄不明白,一會兒晴,一會兒雨的。


    官紮怎麽會這樣呢?那逸是什麽事都不問,那鎮走的另一條路,那元是陰界的操縱者,那樣大的幻紮,當初滕叫天就應該想到,官紮。


    官紮的幻紮就是應該存在的,宮裏之鬥,這種東西應該是暗中存在的。


    滕叫天和那鎮聊得到了愉快。


    滕叫天迴紙鋪,坐在院子裏琢磨著,這事不太對,官紮都姓那,不可能看笑話的。


    第二天,滕叫天去天橋茶場探息。


    老劉坐過來,喝茶,滕叫天看著老劉。


    “有什麽消息沒有?”滕叫天問。


    “關於你的消息到是滿天飛,也有打聽的人,最初還能賺點,現在一分賺不著了,婦孺皆知。”老劉說。


    “我打聽我自己的消息?”滕叫天笑了一下。


    “也有其它的消息,對於你來說沒用,不如你賣一些消息。”老劉笑起來。


    “胡扯,你們息人什麽消息打聽不出來?”滕叫天說。


    老劉笑了一下說:“我這兩天還想找你,真的一件事要跟你講。”


    老劉看看左右。


    “我先走,去什麽地方?”滕叫天問。


    “滿八碗。”老劉說。


    “你真會選地方。”滕叫天背著手出來,看他了龍老板一眼,龍老板沒有表情。


    滕叫天出來,在街上走著。


    南城的紮紙鋪,現在有點亂,紮幻的事情,被確定了,犯紙之事也知道了,就開始有人犯紙。


    那麽官紮那元沒有折騰,也不想犯了眾怒,他要等著。


    他走到一元紙鋪,進去,伊一元坐在院子裏喝茶。


    從玻璃可以看到,紮房裏的人在忙著,幫紙五六個。


    “伊先生,紮活不錯呀!”滕叫天坐下,自己倒茶。


    “滕先生,你的功勞,我正找官紮算賬呢!”伊一元說。


    “這事和我沒關係。”滕叫天說。


    “對,和滕先生沒關係。”伊一元說。


    伊一元紮活是南北那邊的活兒,就是紮藝,滕叫天也是沒想到,把紮藝發展到裝修。


    聊了一會兒,出來,滕叫天想了一下,往南北那兒去。


    到南北的紙鋪,他沒進去。


    打電話讓南北出來。


    “師父,進去喝茶。”


    “不了,我想看看紮藝怎麽運用到裝修上去的。”滕叫天說。


    “有一個樣板間,都弄好了,就在前麵。”南北帶著滕叫天去。


    裏麵有人參觀,一個四室兩廳的房子,裝修完全就用了紮藝。


    滕叫天進去,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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