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慘叫的黑貓


    滕叫天關心的是黑貓。


    “黑貓進鋪,你有什麽辦法沒有?”滕叫天問。


    “喲,這事並不多見,黑貓進鋪,有要苦處,黑貓被紙鋪稱為靈貓,這事真沒辦法。”伊一元說。


    “噢,那我找別人問問。”滕叫天走了。


    伊一元送到門口說:“不用想那麽多,事情要來了,攔也攔不住的。”


    滕叫天沒說話,他出來,給唐山鄧剛打電話。


    鄧剛說在西郊觀巷的拉古胡同。


    滕叫天過去,胡同是一個茶館。


    進去,鄧剛坐在院子裏喝茶,還有一個人,看到滕叫天,就進房間了。


    “滕先生。”


    “鄧先生。”


    坐下喝茶,滕叫天問鄧剛,最近在幹什麽?


    鄧剛說,就是胡混,東一下西一下的。


    滕叫天問黑貓的事情,鄧剛說:“就一隻黑貓,滕先生沒辦法嗎?”


    顯然,鄧剛對這個是有方法的。


    “鄧先生指點。”滕叫天說。


    鄧剛喝口茶說:“黑貓進鋪,紮主苦處,有小災,這黑貓被稱為靈主,是有靈性的東西,這也是要提醒你,這種靈性的東西,是什麽,我們無法知道,隻有等著事情的到來了,不過滕先生也不用太擔心,小災小難的。”


    “鄧先生,就紙鋪現在來看,是無路可走,現在都用印刷品,替代了紮紙,而且行業的壟斷也厲害,一條龍服務,單獨服務的極少,這個月,我的紙鋪就出去了十對花圈,其它的活兒根本就沒有。”滕叫天說。


    “是呀,其它的紙鋪都帶了其它的喪活兒,主持,喪衣,看風水,這也不算是犯紙。”鄧剛說。


    “是呀,就那些東西,也沒有那麽簡單的,就一個紮紙,我都沒有弄明白。”滕叫天說。


    “滕先生呀,你不應該再固執了,南北那邊我接了一個活,紮藝,一個活兒,三四千,也相當不錯了。”鄧剛說。


    “你弄暗紮?”滕叫天問。


    “紮藝工作室。”


    “那算是撈陰嗎?”滕叫天問。


    “介於之間,我在陰,不出陰,就洗紙,罰紙,一直不知道是何人,在唐山也發生過,但是現在年代變了,我也不害怕,我到是要看看洗紙和罰紙是何人。”鄧剛說。


    “那孝天紙鋪讓人心有餘悸,一元紙鋪一把陰火,燒得也是離奇。”滕叫天說。


    “是呀,就說一元紙鋪,那樣大的火,竟然沒有把鄰居燒著,一點損失也沒有。”鄧剛說。


    “那你不害怕嗎?”


    “我總得要吃飯吧?”鄧剛說。


    鄧剛說得是沒有錯。


    鄧剛接了一個電話,接完電話說:“正好,去喝一杯。”


    鄧剛看來是約了人了,滕叫天說,算了,改天再聚。


    鄧剛拉著滕叫天去酒館,進去,那豔竟然在。


    坐下,點菜,那豔說:“滕先生,謝謝你。”


    “那先生,脫紙,離開官紮,現在幹什麽呢?”滕叫天問。


    “閑著無事,喝茶,逛街,沒錢了,就賣點家底兒,也挺好的。”那豔說。


    “那到是不錯的日子。”滕叫天說。


    “但是,錢總是有花完的時候,也得想辦法賺,我和鄧先生合夥開了紮藝工作室,就在前麵哈達胡同,一會兒滕先生過去指點。”那豔說。


    “也是在撈陰之內?”滕叫天說。


    “算是吧!”那豔說。


    喝酒聊天,那豔說到陰界的事情,官紮有人在陰界帶紙了,帶進帶出。


    “帶紙我不明白是什麽意思?”滕叫天知道寧小雨帶紙。


    “帶紙的範圍很大,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我的意思是,滕先生可以做一些其它的。”那豔說。


    “嗯,謝謝。”


    吃過飯,去哈達胡同看他們的工作室。


    確實是不錯,後院是紮活的地方,是幫紙的人,這些人會刮料,上紙。


    一個骨架出來了,鄧剛說,是室內的隔斷。


    滕叫天也是知道,這是從南北那兒接的活兒,這活兒不是很複雜,精致一些,有創意就可以,而且不喜歡,隨時就可以換掉。


    確實是紮紙的再發展,可是滕叫天不喜歡。


    他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迴紙鋪,他搖頭,紮紙恐怕就會這樣消失,那紮藝慢慢的會成為什麽,誰也都不知道。


    如此下去,千年紮紙恐怕真的就會消失。


    滕叫天坐在紮房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半夜,滕叫天聽到了貓的慘叫聲,他嚇得激靈一下,坐起來,叫聲又傳來,滕叫天光腳丫子就出來了,到院子裏,他當時嚇得差點沒尿了。


    那黑貓竟然身首異處,頭和身子分開了,滿地的是血,那貓的眼睛睜得可怕,那瓜子還在一抽一抽的。


    滕叫天往後門去,門鎖著,前麵也是反鎖著的,這是什麽人幹的?滕叫天氣得發瘋,撈陰的原本挺太平的,隻要不搶紮,不過界紮,就沒有事情發生。


    死的正是那隻黑貓,滕叫天把黑貓弄到一起,進紮房紮棺盒,天亮紮完,把黑貓放到裏麵,到山上埋了。


    迴來把院子裏的血處理掉,搭紙出來了,開鋪,滕叫天出去吃早飯迴來,一個老頭就坐在客廳喝茶。


    搭紙說是定活兒的。


    滕叫天坐下,先是閑聊。


    老頭給老伴定活兒,老伴在醫院,沒有死,老太太說喜歡叫天紙鋪的紮活我,紮點喜慶的。


    這樣的要求還真是少有,給活人紮到是有,紮喜慶的並不多。


    “大爺,大娘想紮什麽活呢?”滕叫天問。


    “紮十三伶吧,她喜歡,紮得喜慶點,其它的就不用了。”老頭說。


    滕叫天愣住了,老太太知道這個,那麽對紮紙是十分了解的。


    “普紮?”滕叫天問。


    “不,班紮。”老頭說。


    滕叫天就冒汗了,這不是定活吧?這是找事兒來了?


    “大爺,這個真不能開玩笑的。”滕叫天說。


    滕叫天有點不高興了。


    “滕掌櫃的,真的沒有開玩笑。”老頭說。


    這老頭近八十歲了,他叫掌櫃的,老式叫法,最早的時候,紙鋪的紮紙人,是叫掌握的。


    “這個……”滕叫天是猶豫的。


    “滕掌櫃的,我知道,十三伶班紮不好紮,而且有點詭異,說白了,我老伴喜歡紮紙,叫天紙鋪,南城第一紮,我老伴看過你很多的紮活兒……”老頭說著。


    滕叫天說感覺不對勁兒,普通的百姓,怎麽知道班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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