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女官


    滕叫天去了天橋的茶場,他沒有進去,打電話叫老劉出來。


    老劉基本上都會來的,因為在這兒混食兒,不能不來。


    老劉出來了,滕叫天:“有和我扯上關係的消息,隨時告訴我。”


    “自然。”老劉說。


    滕叫天說完就走,老劉愣了半天,笑起來。


    滕叫天知道棺紮紙鋪賈業,那不是一般的來頭,雖然是普紮。


    為什麽叫棺紮紙鋪?原來,賈業家是打棺材的,後來實行火化,活很少了,就改了紙鋪,但是打棺材的手藝,這小子沒丟,沒事就自己打棺材,世界之大,也是無奇不有,專門有喜歡棺材的人,大棺變小棺,意思就是升棺發財,棺紮紙鋪的門頭,就是弄了一個漆紅的棺材。


    原來那兒沒有幾戶人家,現在發展了,老宅子留下一些,剩下的都是高樓,成為了商業街,有人就反應,那門頭上的棺材看著不吉利,嚇人,有人找過賈業,拆除,可是那賈業說死不拆,那棺材在上麵也是二百多年了,說是祖宗留下來的,以保而守,也就沒辦法了。


    大棺變小棺,其實也難維持,有喜歡的,畢竟是極少數,所以就幹紙鋪,到現在,也出現了這種情況,不好維持了。


    可是賈業衝著他來了,這是幾個意思?


    他和棺紮紙鋪沒有往來,甚至和賈業沒有說過話,隻是見過幾麵兒,這讓滕叫天挺生氣的。


    滕叫天走到橋上的時候,寧小雨打來電話,說和他聊聊天,她在西郊觀巷的夥洛胡同。


    滕叫天說過去。


    他琢磨著,寧小雨,兩界的人,在新縣有寧紮紙鋪,在陰界也是,但是他進去沒有注意到。


    這寧小雨三十多歲,沒結婚,撈陰的,有很多不結婚的,這活兒害怕,最終是孤獨終老的多,到後期出門兒的人就極少了。


    滕叫天到了西郊觀巷,進夥洛胡同,進酒館,寧小雨已經坐在那兒了。


    進去,寧小雨叫人上菜,倒上酒。


    “寧先生,您這是……”滕叫天問。


    “你說這觀巷弄個宅子,住住,是不是不錯?”寧小雨冒出這樣的話來。


    “就這,原來叫官街,這兒都是清代的宅子,每一戶恐怕都是能說出來點由頭,都是旗人,不是普通百姓住的地方。”滕叫天說。


    “也不盡然,這兒現在也有不少不是旗人,住在這兒的。”寧小雨說。


    “那到是,隻是這裏的一套宅子,最少得二三百萬,買不起。”滕叫天說。


    “滕先生說買不起,我不相信。”寧小雨說。


    “撈陰的,你還不知道嗎?”滕叫天說。


    撈陰的,就是混飯吃,想多麽的有錢,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那麽滕叫天的叫天紙鋪,又有所不同,因為是南城第一紮,能紮到一些大活,所以還是能賺到一些錢的。


    “不說這個了,你在那邊丟了一件東西,這可是禁忌這事。”寧小雨說。


    “寧先生,您說什麽?”滕叫天問,他確實是沒聽明白。


    “你去過陰界,在那兒掉了東西 ,這是禁忌的,東西如果被那個人撿到了,就像拿到了通行證一樣,可以到這邊來,這陰陽相通是非常嚴格的,問題出現在你身上,就會追到你,那個時候你可就是惹上一件大的麻煩。”寧小雨說。


    滕叫天一愣,他想著,是什麽東西丟了?


    “滕先生,好好想想。”寧小雨說。


    滕叫天想不起來,丟了什麽東西。


    寧小雨用黑布包著的一件東西拿出來,放到桌子上。


    滕叫天打開,一看是打火機,他愣住了。


    “這東西,那個時候還沒有,自然就知道,不是那個時期的東西,那陰界的人都知道,有一個陽界的存在,而我們也知道有陰界的存在,隻是少部分人知道陰界是真實存在的,這東西就是到陽界來的一個方法。”寧小雨說。


    那確實是自己的打火機,滕叫天在那邊抽煙,把打火機放在了一個台兒上,忘記了,出來發現沒有了,也沒當迴事兒,也就忘記了。


    “這麽嚴重?”滕叫天問。


    “我到是想問問,你是怎麽進陰界的?”寧小雨笑著,她總是微笑著,這個女人長得挺好看的。


    “嗯,我用了一種方法,具體的我不說了,因為不能說,我承認,我進去過。”滕叫天說。


    “嗯,那我就明白了,你怎麽感謝我呢?如果不是我撿到了,你就會有大禍。”寧小雨說。


    “寧先生說。”滕叫天說。


    “欠著,再進去要小心喲,那煙就別在那兒抽了。”寧小雨說。


    那肇啟運,費娟都沒有和他說過禁忌,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那洗紙是不是陰界呢?”滕叫天問。


    “不言此事。”寧小雨說。


    兩個人喝酒,就說到了官紮,寧小雨說,一會兒去拜訪一下官紮?


    滕叫天想了半天說:“我還真不想招惹上官紮,上次紮紙片人的事情,那鎮都找上門兒了。”


    “不用害怕,去看看,官紮有一個女紮官,大家都認為是三十六官,其實是三十七官,另一官是副官,是女人,那豔兒,二十七八歲,一年四季都是穿旗袍,打扮得精致,人家是格格。”寧小雨說。


    滕叫天一愣,竟然是三十七官紮,還有一個女官,有點意思了。


    “我到是有興趣了。”滕叫天說。


    “這女副官,是三十七官紮中,唯一在這宮裏呆過女官紮的後人,有幾手紮活兒,三十六官紮都沒見過。”寧小雨說。


    “你和那豔很熟悉嗎?”滕叫天問。


    “有幾年的朋友了。”寧小雨說。


    “嗯,那確實是要去看看,學習一下。”滕叫天說。


    這個世界複雜到隻有你想不到。


    三十六官紮,竟然還有個副紮,女紮,這真是讓人想不到的事情。


    滕叫天和寧小雨兩點多過去的,進官紮胡同,最裏麵的一扇門,門當戶對,磚雕吉祥,也不是一般的人了。


    敲門,有人開門,這個人見到寧小雨很客套,看來是很熟悉,寧小雨看來是沒少來。


    進去,影壁,繞過影壁,就是通院。


    進到主房,那豔站起來,穿著旗袍,挽發細梳,打扮得精致,滕叫天看到那豔,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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