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屏紮之幻


    滕叫天看著醜東。


    “滕先生,不要著急。”醜東站起來,走到紮屏後麵。


    醜東在紮屏後麵,點上了蠟燭,一屏一根蠟燭。


    然後坐迴來。


    蘇婉給泡上茶。


    一會兒功夫,那畫的山路上,出現了一隻送紮的隊伍,是官紮,絕對是,前麵兩行人,一行十二人,一側打著蠶燈,一側打著伶燈,蠶為陽,伶為陰,後麵就是五馬拉棺紮,極為少見,六馬是皇帝所用,那隊伍竟然拉滿了整個山路,十三屏出現的是屏屏不同……


    滕叫天是目瞪口呆。


    這是屏紮的極致了,是不是幻紮?


    “你這是屏紮,竟然出現了官紮之景,沒明白?”滕叫天說。


    “我也是沒明白這點,屏紮是不是由官紮而出呢?”醜東竟然這樣問。


    這讓滕叫天一愣。


    “你是屏者的傳紮,不知道嗎?”滕叫天問。


    “說實話,屏紮所記載的也是有一些不清楚,我也弄不明白,這怎麽會出現官紮之景。”醜東說。


    “叫那家的人過來一個。”滕叫天說。


    醜東看著蘇婉。


    “我打電話給寒雨傾,我們先迴去喝茶。”


    迴去喝茶。


    寒雨傾半個小時過來了,那逸跟著過來的。


    坐下,先聊一會兒,就去看十三屏。


    那逸看十三屏,滕叫天看那逸有反應。


    這個那逸可真是不簡單,沒有任何的表情,就是看,看了有十幾分鍾。


    “這紮屏是官紮中的一類。”那逸說。


    醜東看了一眼那逸:“有記載嗎?”


    “官紮之記,有幾十本,就紮術的書中,就有紮屏,我看過了,這十三屏是屬於官紮的一種,當年宮裏所用之屏,用很多是這種的,具體的我就不想再說了。”那逸說。


    滕叫看到過那鎮送過來的紮扇,那是一種賞扇,就是欣賞用的,這紮屏那逸說,隻是其實的一種。


    “這種的十三紮屏屬於哪一種呢?”滕叫天問。


    “紮幻。”那逸說。


    滕叫天心“咯噔”一下,紮眼出現了,這紮幻就來了,以這種方式。


    那屏者醜東所紮,竟然是官屏之紮,那麽要是查醜東的祖上,應該和官紮有著什麽關係。


    到前麵喝茶,蘇婉出去,讓人準備酒菜。


    “那爺,現在官紮還有誰會紮屏?”醜東問。


    這個時候,滕叫天就不再說話了,他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多了。


    “三十六紮,各司其紮,分的活兒也是不相同的,有紮官的,有紮賞的,有紮花的……”那逸說。


    “那紮賞是什麽?”醜東問。


    “宮裏也不總死人,官紮也是要吃飯的,從九品,最初的時候,不過就是十幾兩銀子,後期給了三十一兩,難糊口,所以就有了紮賞,就是宮裏所用的東西,像宮燈,紮扇,紮屏一類的,極盡奢華,也就像賄賂一樣,那樣就能多弄到錢。”那逸說。


    “那爺,能不能查一下,官紮記事中,有沒有關係醜紮這樣的記錄?”醜東說。


    醜東本意是要找那鎮再玩一紙,他本意給紮三騎,和那鎮玩紙,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如果是這樣,屏紮從官紮而來,那就不能那樣了,這也是犯紮的一種了。


    “這個恐怕是查不到,我記得是沒有,官紮在這兒三十六人,最初生活也是挺難的,有官紮就收了民間的徒弟,這個不敢外說的,更別說是記事了,收徒弟的錢,養家糊口,就是這樣,那麽官紮三十六,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那逸說。


    醜東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蘇婉叫他們去吃飯。


    寒雨傾就走在後麵,拉了滕叫天一下。


    “我抽根煙,你們先進去。”滕叫天說。


    滕叫天點上煙,寒雨傾小聲說:“你別多說話。”


    滕叫天點頭。


    看來這裏麵的事情太多了,關於屏者醜東,滕叫天也是不了解的。


    寒雨傾進去了,滕叫天抽煙,那逸說這屏紮就是紮幻,原本在醜東家的一個房間裏放著,不見光日,這送到了小塘來,也是見陽了。


    那紮幻就是出現了,會出什麽事情呢?


    滕叫天進去,喝酒,就是聽著,那逸說了那些之後,似乎就不想再多說了。


    醜東也是看出來了,沒有再纏著這事兒。


    那逸說,他們同意那鎮的做法,騰退兩個院子,供參觀收票,官紮也準備了三十紮,供展。


    滕叫天知道,那鎮看來是還是真有辦法,三十六官紮,分成了三夥,也讓那鎮給擺平了,想離開西郊觀巷的人,也不敢離開。


    喝過酒,滕叫天迴紙鋪休息。


    下午起來,就感覺,這事有點奇怪,紮眼出現了,那醜東就把紮屏之幻送到了小塘。


    十三紮屏所出現的,是蠶燈,伶燈,棺紮……送紮的隊伍,那是往京城送的。


    這樣的描述,寒雨傾說,聽說過。


    那就是說,確實是有的,那逸證實說是有的,官紮記事中,有記載的不下十次,而且都有圖的,和紮屏上所出現的,基本上差不多。


    那紮屏出現這種紮幻,也就是說,醜東有祖上是和官紮有著密切關係的,是三十六官紮的徒弟?


    這個現在是說不清楚了。


    滕叫天進地下室,把醜東送的兩個書拿出來,一本是屏紮,一本是騎紮。


    他翻開屏紮看,是屏紮的十三式,隻有十三式,那麽那逸說,關於屏紮有很多種,那肯定不止是十三式。


    滕叫天翻著,看著,紮式,紮法,配圖,在最後一頁,是折頁,滕叫天打開,愣住了。


    滕叫天很意外,那折頁裏麵,寫著的正是醜紮紮屏所從之事。


    就是紮屏所學的事情,滕叫天看了兩眼就合上了。


    他不能再看,這是醜紮的事兒,人家願意告訴你,你聽著,一般的紙鋪,都不會告訴其它人這樣的事情的。


    第二天,滕叫天拿著書去了醜東那兒。


    醜東在喝茶。


    “這書你看一下。”滕叫天放下說。


    醜東給滕叫天泡上茶。


    “你先看看這兒。”滕叫天把書翻到折頁。


    “不用看。”醜東說。


    “這折頁裏……”滕叫天翻開。


    “不用看。”醜東說。


    “我隻看了兩眼。”滕叫天說。


    接下來,醜東說的話,讓滕叫天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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