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克斯避重就輕,沒有提到康納的加速生長。畢竟「輔助生育」是一迴事,但克隆和加速生長,就必然存在更多的倫理問題了。


    更秒的是,哪怕他暗示了自己十幾歲時就有能力進行基因實驗,也沒人會質疑。畢竟萊克斯·盧瑟雖說人品不怎麽樣,可在智慧上,的確是被稱為現實版鋼鐵俠的天才人物。


    萊克斯還在直播室裏侃侃而談,克拉克捂著臉,真心希望布魯斯能從天而降,來幫幫忙救他於水火之中。他是真的搞不定這個了,超人或許還能和萊克斯·盧瑟爭論,然而克拉克·肯特完全做不到這個。他知道自己上去了也隻會被萊克斯問得啞口無言,因為有些必須保守的秘密,比如布魯斯的真實身份等。更關鍵的是,萊克斯確實一直沒有說謊……他隻是選擇性地給出了部分真相而已。


    和自己一樣。


    然而同樣和克拉克一樣的,還有布魯斯。


    達米安的難搞程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一個桀驁不馴,身世離奇,又偏偏天才橫溢的小屁孩,誰都沒有太好的辦法。


    布魯斯隻希望克拉克能趕緊從天而降,就像拯救那些下不了樹的蠢貓一樣,幫他搞定達米安,而不是讓達米安一次又一次地從家裏「越獄」出去,然後讓他不得不再次升級整套防護係統。然而這都是徒勞的,這些非致命甚至非致傷的防護係統,隻要花點功夫,達米安總能破解掉。


    很顯然,他的願望也要落空了。


    「阿爾弗雷德,達米安呢?」布魯斯揉著頭起床,赤腳下了樓。


    「達米安少爺已經迴來了,正在房間裏休息。」阿爾弗雷德淡定地端上了早餐,或者說午餐。


    「迴來了?他昨晚又出去了?」布魯斯一愣,「該死,看樣子還得繼續升級……等等,警報怎麽沒響?」


    「因為我自作主張,關閉了所有警報和防護係統。」阿爾弗雷德微微躬身,「這裏也是達米安少爺的家,達米安少爺應該有在家裏的感覺,而不是像被關在監獄裏一樣。」


    布魯斯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認,比起蝙蝠俠每晚費時費力把達米安捉迴來,阿爾弗雷德這看似魯莽的舉動,效果確實更好。


    「哪怕是正常的家庭,也會有門禁,沒有孩子會在晚上十點之後仍然不迴家!」布魯斯仍然有些不甘心地撕咬著香腸。


    「噢,或許是我老了,什麽時候一隻晝伏夜出的蝙蝠怪物,帶著幾個年輕人每晚出去揍人的家庭,也能被稱為正常家庭了?」


    布魯斯再一次明白,永遠不要和看著你長大的老管家爭論……尤其對方還是個英國人。


    「克拉克那邊也陷入了麻煩。」布魯斯明智地決定轉移話題,「盧瑟這次的時間挑得不錯,因為達米安的關係,我暫時沒法出麵幫克拉克解決麻煩。哼,誤導媒體,塑造形象這一套他倒是玩得很好,我可不信盧瑟會天真到真的以為康納會跟他走,這是在試圖博取大眾同情?還是依靠過去的感情引起克拉克的愧疚心理?」


    「我想,克拉克少爺應該不是那種人。」阿爾弗雷德想了想,「您可以不用擔心。」


    「他當然不敢是那種人。」布魯斯說完又覺得有些不對,像是自己在想些什麽一樣,「我是說,盧瑟的目的不可能這麽簡單,他的目標如果不是克拉克,也不是康納,那究竟是誰?等等,康納,康納……」


    布魯斯突然想起來什麽:「打開少年正義聯盟最近一個月行動記錄!」


    「果然,果然是這樣……」布魯斯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盧瑟還真是好算計!」


    自從被正義聯盟打擊過幾次後,萊克斯·盧瑟就愈發小心謹慎,那些沒法放在檯麵上的產業和研究都變得更加隱秘。礙於和政府的默契,正義聯盟這些成名已久的超級英雄們也沒法再大張旗鼓地去找他麻煩。


    但是少年正義聯盟就不同了,這些少年英雄們不同於更加明麵上一些的少年泰坦,算是一支秘密小隊,經常在蝙蝠俠的安排下去做一些超級英雄們暫時不方便介入的前期工作,比如給盧瑟搞搞破壞什麽的。


    尤其是超級小子,非常熱衷於這樣的行動,甚至在砸了盧瑟的實驗室後,還會用盧瑟給的黑卡支付戰損帳單……


    盧瑟這次的舉動,把康納的監護權之爭搬到檯麵上來,讓康納受到不少關注,超級小子暫時沒法行動,甚至還藉此限製了整個少年正義聯盟的小隊,讓他們暫時沒法輕舉妄動,更沒法去找盧瑟的麻煩。


    在這期間,盧瑟的小動作,可遠遠不止搞出了一場狗血三角戀這麽簡單。


    「我們得盡快解決這件事,」布魯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恐怕我得去一趟大都會。」


    「可是達米安少爺那邊……」


    「是啊,達米安……」布魯斯有些煩躁,達米安是個不安分的傢夥,盡管和報紙上說的什麽爭奪繼承權不同,但達米安的確是有些敵視克拉克,他可不會老老實實地看著布魯斯跑去大都會「宣示主權」而什麽也不做,到時候指不定會搗些什麽亂。


    「讓迪克迴來看著他?」


    「恐怕不行,理察少爺最近也很忙,已經把提姆少爺叫去布魯德海文幫忙。」


    「這樣的話……」布魯斯一邊吃著午餐,一邊思考著,「或許我們可以聯繫下喬納森先生?」


    「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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