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無關私人感情,那麽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黛安娜問道。


    「我們得做好最壞打算。盡管紮塔拉沒有發現什麽魔法蹤跡,但我們仍然不能完全排除魔法的可能性。我已經拜託一個專家去魔法界走一圈,再打探下消息……」


    「爸爸的判斷才不會出錯!」一個少女有些生氣地打斷了蝙蝠俠,「你如果不信任我們家的魔法,就別找我們幫忙!」


    「我沒有不信任你父親,紮塔娜,他是我最值得信任的朋友之一。」蝙蝠俠解釋道,「隻不過保險起見,需要有人能同時去天堂和地獄打探消息,以免超人他們發生不測。」


    「天堂和地獄?」紮塔娜忽然想到了什麽,臉色驟然變差,「等等,蝙蝠俠,別告訴我你找的專家是……」


    「嗯哼。」


    「天吶,你真的不該……」紮塔娜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欲言又止,「算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紮塔娜氣鼓鼓地走了,她要迴去想辦法喚醒火星獵人。


    「魔法?」紮塔娜走後,黛安娜忍不住開口,「把一切寄托在魔法上,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當然不,我已經有線索了。」世界第一偵探不眠不休了三天三夜,自然不會真的一無所獲。


    蝙蝠俠在屏幕上調出一份檔案:「我調查了最近的所有失蹤人口,卻一無所獲,他們中甚至沒有一個特殊的超能力者,但是把時間再往前拉一下,名單裏就有個不同尋常的人物。」


    「誰?」


    「史蒂夫·羅傑斯。」


    「史蒂夫?」黛安娜眉頭一皺,這個名字對她來說……「等等,我好像在哪聽到過這個名字?」


    「超人喜歡的一個漫畫人物,不過這不重要。」


    的確,畢竟以美國隊長的名氣,隻要是姓羅傑斯的人家,給小孩起名史蒂夫的可能性也不少。就像是和布魯斯·韋恩重名的也很多。


    「史蒂夫的父母在外星人入侵中死了,就是正義聯盟第一次遭遇的外星人。那天正好是史蒂夫的十歲生日,他也被外星人抓走,後來還是超人和綠燈俠把他救出來。但他在外星人的母巢中受了一些傷害,似乎還覺醒了某種精神能力,被一家福利性質的科研機構收養。」


    「聽起來是個不幸的孩子,那他現在怎麽樣了?」


    「死了,」蝙蝠俠簡單地說,「因為黑零事件的餘波。」


    一陣尷尬的沉默。


    這也是超級英雄們無法迴避的問題,盡管黑零事件是針對超人的,但他們都清楚,每個人都可能遭受或者引發這樣的事件,到時候……又會有多少無辜者犧牲?


    「所以你最終還是查到了一個死人身上?」黛安娜決定還是先就事論事,她可能是對此適應最好的人之一了,手中的利刃從未迷茫過,「是那種我們都習慣了的『死人』?」


    超級英雄們習慣了的,自然是各種假死,死而復生,黑化什麽的。


    「不,他確實死了,死在一名氪星人的熱視線下,被監控拍下來,拿著一麵玩具盾牌,試圖保護其他同伴,最終隻剩下半個身子。」蝙蝠俠低著頭,「研究機構那邊的資料很詳細,史蒂夫除了一定的精神能力和幻術能力外,沒有任何其它能力,身體和生命力也和普通孩子一樣。」


    或許每個史蒂夫都總會做這樣的傻事……黛安娜沉默了一陣。


    「那麽,這次事件就是史蒂夫的亡魂在……胡鬧?」黛安娜選了一個比較中性一點的詞。


    「這說不過去,」哪怕隔著麵罩,也能看出蝙蝠俠眉頭緊鎖,「有些精神能力者確實可以在死後停留一段時間,但卡德摩斯的資料中顯示,史蒂夫哪怕還活著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能力,他的能力隻是比較具備研究價值而已,並不算強大。」


    卡德摩斯正是收養了史蒂夫的那個研究機構,隸屬於……萊克斯集團。


    蝙蝠俠沒有明說的是,這份資料並不是他找到的,而是萊克斯·盧瑟主動傳過來的。盡管不知道蝙蝠俠的真實身份,但以盧瑟的本事,聯繫上蝙蝠俠並不是什困難的事。


    這份資料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問題,不管出於什麽目的,既然選擇了合作,盧瑟就沒必要在這種地方耍花招。


    「亡魂,魔法,和盧瑟合作,這實在……很不像你啊,布魯斯。」黛安娜嘆了口氣,哪怕不怎麽弄得懂電腦設備,神奇女俠也總能洞察真相。


    ……


    「合作愉快。」


    超人在天上又飛了兩圈,確認沒有任何一個還在動彈的齊塔瑞人後,才落了下來。


    齊塔瑞人是蜂巢意識的生命,盡管個體智力不高,但數量上終究是個麻煩。超人和雷神都能一片片清怪,卻終究很難保證毫無漏網之魚。


    最終,還是鋼鐵俠誤打誤撞地發現了某個特殊頻率的脈衝,可以徹底清除齊塔瑞人的殘餘意識。在戰場上臨時改裝後,一口氣下線了所有齊塔瑞人。


    戰鬥終於結束,而除了超人和雷神以外,所有英雄都已經累趴在地上,再也不想動彈。


    「合作愉快,超人,」美國隊長起身和超人握手,「很榮幸邀請你加入我們復仇者。」


    「呃,說到這個……」超人有些遲疑了,再怎麽說,加入復仇者也是他從小的夢想啊,誰能想到造化弄人,「我也很榮幸能成為一名復仇者,然而,我們都來自正義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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