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離開斯莫維爾時,堅持沒有收下瑪莎給他的信封。


    一來,懂事的克拉克很早就知道,家裏的經濟條件「不怎麽好」,而他作為一個必要的話能靠純太陽能活著的氪星人,對經濟的需求實際上並不是太高。


    二來,克拉克雖然沒有用超級視力透視,但他也看得出來,瑪莎準備的那隻信封並不厚。克拉克不想讓本就困難的家庭雪上加霜。


    ……


    所以,克拉克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瑪莎在喬納森的影響下,早就習慣了有事刷卡的無現金消費,準備的就隻有少量現金和……一張存款達到八位數的卡……


    ……


    克拉克隻帶上了自己的積蓄。和絕大多數的美國年輕人一樣,克拉克平時也會做一些兼職,或者給家裏幹活賺點錢。比如每次用超級速度給整個農場施肥灑藥,喬納森都會給他幾百美金額外的零花錢。幾年下來,克拉克還是攢了幾千塊錢積蓄的。


    克拉克覺得這也夠了。他又不需要什麽交通工具,想去哪兒都能自己走,實在不行搭便車也可以,反正又不怕被搶劫,更不怕被劫色。


    另外,克拉克的個人需求著實算不上太高。隻要他願意,夏天不流汗冬天不發抖隻是最基本的。克拉克能感受到溫度的變化,卻不會受到炎熱或寒冷的困擾。


    ……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那到處去走走看看也好。」


    臨走前,喬納森把克拉克帶到地窖裏,鑿開地板,再次進入到存放飛船的地下室。


    「當年,就是它把你帶到農場裏來的,」喬納森撫摸著這艘紅藍色的飛船,「一晃十多年過去了,我和瑪莎當初都沒想到,給我們帶來孩子的居然不是天使也不是送子鳥,而是一艘宇宙飛船。」


    「爸……」這種離別的場景讓克拉克眼圈有些發紅了,雖然老爸平時很不著調,但是這種時候果然還是……


    「行了,別哭哭啼啼的,就是出門玩一趟,又不是再也見不著了,」喬納森一巴掌拍在克拉克頭上,完全破壞了現場的氣氛,「要是你想的話,每天晚上迴來睡覺都行。噢對了,如果不迴來的話也別隨便和外麵的姑娘睡,要睡也記得戴套,你的生物力場完全可以對套套起作用,別上大學前就給我和你媽抱個孫子迴來……」


    「爸!」


    克拉克覺得他可能永遠都搞不定自家老爸了。


    「咳,算了,說正事,」喬納森在克拉克快要一頭撞出地下室的時候,終於轉移了話題。


    「實際上,除了這艘飛船以外,當時和你一起來地球的,還有別的東西,可能是你親生父母留下的。」喬納森從空間格子裏拿出一個水晶吊墜,「現在你也長大了,我可以放心地把東西給你了。」


    這個吊墜,喬納森當然知道是什麽,它甚至可以說是開啟一切氪星遺產的鑰匙,當年從克拉克脖子上扯下來以後,喬納森就一直放在自己的空間格子裏,從未取出來過,現在終於物歸原主了。


    「另外,我也有東西要給你。」克拉克接過吊墜之後,喬納森又拿出了另一樣東西,「拿著,不,現在別戴。」


    那是一枚戒指,鑲嵌著一顆閃耀的黃色水晶。


    「這東西……有些特殊。」喬納森也有些猶豫,「如果你不想引人注目的話,最好不要戴在手上。但是如果遇到什麽你都解決不了的危險,就立馬戴上。」


    克拉克記住了,和喬納森一起離開地下室,吃過了瑪莎張羅的晚餐,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農場。


    關於去哪,克拉克早就想了很久。他是想把整個世界都走走看看,但又不是專門去看風景的,而是想接觸當地的人,各地的生活。因此靠自己飛肯定不行,出入境都沒有記錄,會被當成非法移民的。


    所以一開始最好還是先在美國境內。通過合法的方式申請簽證,離境入關後再在當地徒步旅行。


    並且最好是選一個大城市,比如大都會那樣的,這樣出入境什麽的會方便很多。


    但是克拉克暫時不想去大都會。一來,他以後還要在大都會讀大學,有的是時間體會那座城市。二來,最近大都會的最大的新聞,莫過於盧瑟集團唯一繼承人萊克斯·盧瑟,高中時跳級進入大學,僅用了一年就成功,畢業,現在剛剛成年,不僅正在攻讀博士學位,並且……


    宣布創建萊克斯集團,徹底和盧瑟集團決裂。


    甚至,萊克斯集團剛一創建,就依靠著幾項新型專利,出乎意料地搶走了盧瑟集團一大塊市場。


    克拉克心情有些複雜,畢竟剛剛和前男友的前女友分手,不太想去對方的地盤了。


    不過最終,克拉克選擇的第一站仍然是大都會……隔壁的哥譚。


    ……


    「唉……」


    喬納森從田地裏迴來,瞅了一眼,默默地又退出去,順便關上了房門。


    「這要是……」


    喬納森把新鮮的雞蛋塞進冰箱裏,清點了一下食材,覺得晚餐可能還缺兩個菜,得去地裏現摘一些。


    「也不知道……」


    啊,說起來,晚上吃黑莓派怎麽樣?現在出去採摘的話,應該還能在十二點以前迴來……


    「喬!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瑪莎憤怒地大吼著。


    「聽到了聽到了,親愛的你放心一點吧。」喬納森無奈地從廚房裏轉身,「你都念叨一天了,克拉克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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