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得益於自己的身體狀況,李秋非常自然地就像後仰了仰,“哦~”由於所有人中就金光菊一人是梳的寸頭,李秋沒費什麽力氣就找到了目標,“他的姓名牌啊……你等會兒啊……”李秋微微眯了眯眼睛。


    “誒……這字兒也太小了點吧……”


    “對,”莊許迴應李秋,“大海這頭有點忙,你讓紫櫻看看那上頭到底寫的什麽字。”


    “哦,對對,讓紫櫻幫忙,你等等啊……”


    李秋忙不迭的找紫櫻,本來是一順手就能辦到的事情,但紫櫻的迴複卻讓李秋有了猶豫。


    意識到情況有點不對,莊許趕忙問道,“怎麽了?是有什麽問題麽?”


    “呃……莊許啊,紫櫻說,看清的辦法確實是有,但……”


    “但怎麽了?”


    “那個……”李秋有點尷尬,“但問題是,如果我真的用了那個辦法,那大概咱們周圍的人都會意識到我的身體構造和其他人不同。”


    “什麽意思——哦!我懂了!是你的眼睛裏會有變化是麽?”


    “對,”李秋鬆了口氣,“你這事兒是很急的事麽?如果不急的話,要不等後頭他們鬧起來了咱們再看?”


    “這個……也行吧……”


    看出莊許內心的擔憂,李秋趕忙問道,“具體是怎麽迴事?這人咱們之前不是從沒見過麽?怎麽你會突然對他產生興趣?”


    莊許攥緊手心:“李秋,你還記得我之前在演唱會裏頭暈倒那次麽?”


    “當然——難道!”李秋驚訝得繃直了後背,“不會他就是那個幕後真兇吧?誒?不對啊,當時咱們不是說那個夢是流矢刺造成的麽?難道他就是小說裏寫的那種器靈?”


    “呃……”眼看李秋的思維越來越發散,莊許趕忙打住,“不是那個意思,我想說的是,當時,在我暈倒之後,我進到空間裏看到了一個存在。”


    “存在?”


    “對,”莊許將自己夢境裏跟金光菊有關的那部分仔仔細細描述了一遍,“在那之後,我其實又進了那個夢境一次,這次,我發現他居然跟著咱們到了魷魚國,並且就出現在你們居住的那個酒店!”


    李秋對莊許的發現大吃一驚:“我的天……等會兒,你現在能不能再試一次?”


    莊許咽了下口水:“就是試過我才讓你看他的,如果不是試過,我怎麽能這麽準確的指出是他?”


    “我的天……”麵對接二連三出現的變故,李秋深吸一口氣,“莊許,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個空間是讓你確定這世界上其他擁有流矢刺的人的位置的?”


    “英雄所見略同!”莊許的眼神一亮,“我就是這麽想的,但現在的問題是,咱們怎麽樣才能試出他身上到底有沒有流矢刺?”


    “這還不好辦麽?”李秋慢悠悠的撫著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肚子笑了笑,“待會兒會發生什麽你忘了麽?我還真不信,到了那種場麵他還能忍住不用,又或者說,我不信,他一個身懷流矢刺的人來到這種地方會不抱有其他目的。”


    “這倒是……”


    李秋說的話讓莊許稍微安心了一點。


    雖然這中間連著出現了王雀明和旁邊那位小夥這兩件事,但總體來說,大方向至少還是握在他們手裏的。


    稍微放心一點後,兩人又開始聚精會神的聽起王雀明宣講基本規則和流程。


    從李秋的這個角度,其實剛剛好能看到被頭頂灑下的微光籠罩著的莊許。


    在遇到莊許之後,李秋是真的相信了相由心生這句話。


    這一路上他們換樣子的次數還真不算少,但不管怎麽變,李秋總是覺得,莊許好像永遠都是那種乖乖的樣子,就算他偶爾生氣偶爾暴躁,偶爾神誌離家出走,但隻要能有這麽個機會,能讓李秋這麽安安靜靜的看著他,李秋就會覺得,他們能這麽一直走下去。


    這麽乖乖的,帶有軟軟書生氣的人,完全就是她的心靈取向。


    恍惚中,李秋又想到了接莊許上車的那個時候。


    不得不承認,當聽到莊許親口說出“未婚妻”那三個字的時候,自己心裏是不開心的,是發著微微的苦澀的,可這所有的負麵情緒,當自己看到莊許的雙眼的那一瞬間,統統消失不見。


    那雙眼睛就像是一扇通往莊許心底的清淡小門,她看著那扇已經被打開,門上寫著請君入甕四個的門,毫不猶豫地就走了下去。


    其實,在進去的那一瞬間,裏麵會看到什麽,會發生什麽,就都已經不重要了。


    雖然知道自己的心已經淪陷,但當李秋看到心底是一片蔚藍的湖水,有微風輕拂,柳枝搖擺時,她還是鬆了口氣。


    當時他們迴去之後,星宇成看著和李秋長得一模一樣的莊許,隻對李秋說了兩句話,或者,準確點來說,是兩個問句。


    在胡一桌抱著沉沉睡去的莊許跟在李秋後麵進到房間時,星宇成單手撐在李秋左臉旁邊,眼神溫柔,“現在開心了麽?”


    李秋沒說話,星宇成也不生氣,隻是笑著刮了刮李秋的鼻子,“怎麽樣?我沒騙你吧?”


    “還有一個。”


    看著李秋堅定的表情,星宇成的麵色暗了暗,“放心,很快就能見到了。”


    星宇成說得很對,他們確實很快就見到了,隻是,見到的時候,星宇成並不能認出對麵坐的就是星傳。


    還好李秋提前得知了情況,不然,就這麽打臉一看,她也沒辦法將那個一頭紫毛的人認成星傳。


    “誒?”李秋突然好奇,“紫櫻,難道咱們的人臉麵具還能改變發型麽?”


    “發型?”


    “昂,”李秋示意紫櫻注意星傳,“你看他那頭發。”


    “哦~他那是自己特意弄的假發。”


    李秋愣住:“假發?我怎麽不知道曆中宵還給咱們準備了假發?”


    “這……可能你還是迴頭找個機會好好問問星傳他本人比較靠譜。”


    看著坐在這邊的莊許,星傳的眼裏十分入戲的含了悲傷與愁苦。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場上的人都表現得十分淡定從容,好像沒有一個人會覺得這場眾討會要出事。


    “紫櫻,你說,該不會是咱們的猜測出了問題吧?”


    “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但事實到底怎麽樣肯定還是要走一步看一步才知道。”


    “這倒是……”李秋小心翼翼的觀察在座各人的表情,“我怎麽總覺得心裏頭有點慌呢……”


    “沒事的,這些都是見慣了風雨的大人物,別說他們中可能有人確實不知道了,就算他們真的全都知道,那他們肯定也能從頭到尾淡定從容指揮若定。”


    紫櫻說的話在一定程度上安撫了李秋。


    當李秋放下心來開始慢慢聽在場各人就銀河計劃一事發表看法的時候,主桌後頭的那麵大熒幕突然亮了起來。


    “注意!”紫櫻的神色一暗,“要來了。”


    紫櫻的話音剛落,清晰而熟悉的聲音徐徐從四麵八方湧入會場。


    “各位好,不請自來,我鄒淼先在這兒給大家說聲抱歉了。”


    “鄒淼?”烏鴉國國王仰了下腦袋,一臉困惑,“誰啊?”


    塔克國國王子率然衝鄒淼比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不好意思,是我管教不周,我——”


    “你tm快給我閉嘴吧!你個垃圾!”


    在場其他人一聽這話,趕忙紛紛轉頭看向子率然。


    熱鬧誰都愛看,一時間,就算是各懷目的的人們也紛紛收起了其他心思,專心致誌的吃瓜看戲時不時伸手攪上兩下了。


    一臉風平浪靜的子率然讓吃瓜群眾們有些失望,但接下來傳入會場的話又很快將吃瓜群眾們揚起了笑臉。


    “子率然你個敗類渣滓!不就tm一個長生不老麽?哈!怎麽?就你們塔克星人高人一等就你們厲害是不是?一個偌大的星球,數不勝數的生命,在你們眼裏到底算什麽你告訴我!”


    麵對劈頭蓋臉的責罵,子率然隻是悠悠然的喝了一口茶,“鄒淼啊,真要算起來,我們之前實在是待你不薄,這銀河計劃說到底,其實也並沒有讓你參與,如果你一開始就對這個反感,那你為什麽不在計劃提出的最開始說出來,非要偏偏等到計劃都已經被迫終止了才來發難呢?”


    “嗬!你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懂什麽?!還跟你說?哈!”


    鄒淼突然笑了起來,聲音尖利而癲狂。


    雖然認為鄒淼此次隻是針對子率然,但在座的人在聽到鄒淼如此陰惻惻的笑聲時,還是不約而同的鎖起了脖子拱起了背。


    “哥們兒~”坐在桌尾的水母國國王衝子率然點點頭,“那個……雖然知道你現在也很不好受,但我覺得吧,一國之事還是國內畢的好,要是真讓她這麽胡鬧下去,那咱們——”


    “胡鬧?!”鄒淼厲聲一喝,“你居然說我做的事情是胡鬧?!”


    要換了尋常人,受了這麽一嗓子,怎麽也得緩個一段時間再繼續,但水母國國王可不是什麽普通人。


    麵對已經失控的鄒淼,水母國國王十分耐心的開始給鄒淼灌輸心靈雞湯,“孩子啊,你聽我說——”


    “啊——!”鄒淼突然開始了高音輸出,會場內優秀的音響設備震得在座的每個人頭疼欲裂。


    “行了!”子率然猛地一拍桌,“鄒淼你鬧夠了沒有?!”


    “嗬?鄒淼?”鄒淼的聲音聽起來格外陰冷,“子率然,你想不到吧,其實,我早就不是鄒淼了……”


    “你不是鄒淼?”子率然沉聲,“那你是誰?你到底是怎麽占據了鄒淼的身體?又是怎麽會想到要在眾討會上下手?”


    “嗬!這不就要問問你們這個殘害了無數生命的銀河計劃了麽?”


    “銀河計劃?”子率然臉色一變,“等等!你該不會是地球人吧?不對!地球人應當沒有辦法承受這裏的環境,你到底——”


    “哈!地球人的身體確實是沒辦法承受,但你們塔克人鄒淼的身體不久正正好可以承受了麽?”


    “身體?你什麽意思?”子率然有點不太能接受這一現實,“難不成……你是想說你和鄒淼的靈魂互換了?”


    “放屁!我怎麽可能讓你們肮髒的塔克人曲玷汙我那幹淨的地球身體?!我實話告訴你,我的身體早就被我親手摧毀了,你們永遠都不要想從我那具身體上找到任何線索!”


    子率然深吸一口氣:“好,這樣吧鄒淼,你看,剛才水母國國王已經說過了,這件事不管怎麽說,終歸還是咱們國家內的私事,你就這麽——”


    “私事?!哈!你居然管這件被所有國家默認,和魷魚國共同進行的銀河計劃叫做私事?哈哈,今兒個可真是叫我大開眼界了,你們這群養尊處優慣了的人說出來的話居然能好笑到這種地步?哈哈哈——”


    “鄒淼你不要太過分!”子率然站起身望向頭頂,“你要什麽就直說,別在這兒給我弄這些陰不陰陽不陽的東西!”


    鄒淼深吸一口氣:“行,你想要死前弄個明白是吧?行,那我就成全你,我實話告訴你們吧,現在你們所有人都中了我研製出來的沒有解藥的劇毒,而毒就下在你們剛剛喝的茶杯裏頭。”


    “什麽?”


    “啥玩意兒?”


    “不是……我不就過來看個熱鬧麽?怎麽——咳!”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的水母國國王趕緊補救,“那個,小姑娘啊,不是我說你,都這麽大人了,怎麽辦起事兒來還跟幾歲的小孩子一樣呢?銀河計劃這是經過眾多國家商討過後得出的結果,如果你反對這個計劃,那你應當去找銀河計劃的發起人,應當在計劃的一開始就——”


    “你tm以為我不想麽?!嗬!現在真出事了,你們這一群人模狗樣的人就開始講道理開始說真善美了,但在做計劃之前呢?在你們一聲不吭就把無數無辜國家拉上被攻擊名單之前呢?在那之前你們有想過要爭取我們的意見,要跟我們討論過後再下決定麽?”


    不等水母國國王迴答,鄒淼攢釘截鐵的應下自己的問題,“沒有,你們從未想過,在你們這群人的眼裏,隻有強者才配和你們說話,隻有強者才能從你們的嘴下分一杯羹,弱者永遠都不會有說話和抗議的機會,因為,他們不配,不是麽?”


    一時間,會場上鴉雀無聲。


    “很好,”鄒淼的聲音終於開始走向平靜,她好像很滿意自己這番話的效果,“我告訴你們,我今天做這件事就是為了讓你們這些大人好好看看,我們這些人,我們這些可能在你們眼裏連你們那些垃圾堆裏的一顆汙漬都不如的卑賤的沒有任何發言資格的人們,也是有能力讓你們徹底失去說話機會的!”


    “不是!”水母國國王有些慌,“這話不能這麽說啊姑娘,那個,我們之前不是不知道最後會發展成這麽個情況麽?現在各種資源有多稀缺多難得你又不是不知道?弱肉強食不進則退,你不主動出擊就隻能等著有一天被自然或者其他人來會毀滅,姑娘,其實說到底,大家也都是為了生存,你現在在這裏歇斯底裏的鬧上一通,短時間可能會對大家造成一定的震懾,但時間久了,當生存的選擇迫在眉睫,大家還是會繼續以前的行為的。”


    不等鄒淼答話,水母國國王深吸一口氣,“姑娘,你就聽我一句勸吧,與其現在在這兒弄這麽一出,你還不如立馬把能找到的所有資料全部帶走,把這些東西都帶去你的母星,隻有你的母星強大了,你們的情況才能真正變好。”


    說實在的,水母國國王其實說的很對,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讓鄒淼迴去奮鬥的那道光在她做任何心理準備之前就滅了。


    無數個夜晚,無數個合眼的瞬間,鄒淼都覺得自己要撐不下去,想一死了之。


    可真正到她拿起刀的時候,她又不甘心。


    憑什麽?


    憑什麽施害者可以在痛下殺手後還依舊談笑風生暢享人間?


    憑什麽他們受害者就要這麽日日夜夜的悲苦下去,就連片刻的安寧都得不到?


    憑什麽?!


    鄒淼輕輕推開眼前那一扇窄窄的門,門的另一頭,就是莊許他們這群喝了茶的人。


    “怎麽樣?”鄒淼笑著看向所有人,“剛才的茶水好喝麽?算算時間,也該毒發了——怎麽會?”看著會場上那些麵色紅潤的人,鄒淼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霾,“果然,我就知道,嗬!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人,總是嘴上說著相信,暗地裏卻滿是懷疑……”


    “鄒淼!”塔克國國王彎下身子直視鄒淼,“我再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願意自首,願意將整件事情完整詳細的告訴我們,那——”


    “你做夢!”


    鄒淼剛吼完就縱身撲向子率然,還不等鄒淼反應,從兩旁的空地上突然出現了許多人,他們在鄒淼才剛抬起左腿的時候就迅猛出擊將她給扣住了。


    “國王陛下,”李大富拱手向子率然問好,又轉頭看向星宇成,“將軍。”


    星宇成點點頭,沒說話。


    “好了,大富將軍,你先將她壓下去吧,現在咱們還是——”


    “哈——!”鄒淼突然又笑了起來,眼底滿是瘋狂,“怎麽?你們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我隻準備了這麽一個方案吧?”


    這話一出,子率然上前一步一把扣住鄒淼的喉嚨,“你還準備了什麽?說!”


    看子率然開始真正緊張起來了,會場上的其他人紛紛意識到了是真的要出事了。


    “那個……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們那個管軍事的突然來電話了,你們也知道,他的電話我還真不能不接,所以……”水母國國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了大門,然後在怎麽都打不開門後,又頂著眾人目光一臉大義凜然的坐迴了座位,“算了,這種時候我當然要和大家同進退共存亡,不就是一個電話麽?我……咳,我不接了!”


    李秋後仰著頭瞥了一眼水母國國王後頭那麵鏡子:“嘖,這人可真是戲精,從頭到尾連屏幕都沒亮一下他也能表現得這麽自然……”


    “行了李秋,我感覺到了,她來了。”


    “什麽?你之前準備得怎麽樣?能扛過去麽?”


    “自那次你說了之後,我就一直在找她在我們程序裏留的後門和隱藏程序,之前找到的我和莊許都想辦法解決了,但……”


    “但怎麽?”


    “但是她剛剛發動了我才發現,好像……”


    李秋捏緊了手心:“好像怎麽?你說啊!”


    “好像我們之前還漏了一個……”


    李秋頓時兩眼一抹黑:“不是——等會兒的!”她強行穩住,“不就是一個麽?這樣我們給你掙時間,你想辦法盡快把那一個給弄完,行不?”


    “理論上應該是行……”紫櫻艱難地迴應,“我感覺她可能是還有什麽話沒說完,這程序隻是被激活了,但並沒有開始運行。”


    “那行!”李秋趕忙看向星傳,眼神滿是悲慟,“老——公——!”


    星宇成猛地迴頭,這大概是這位征戰沙場多年的將軍臉上第一次露出如此震驚淩亂的表情。


    “咳——”由於太急,星宇成還被口水給嗆了嗓子,他死死望著李秋,“你剛才叫那人什麽?”


    李秋深吸一口氣,裝出一副努力鎮定下來的樣子,“將軍,”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細碎淚光,“事情發展到現在,既然我們大家都活不了了,那我也不想再隱瞞什麽了……”


    一想到自己之前的所有期盼可能都要落空,激動之下,星宇成一個不小心將手裏的茶杯捏了個粉碎,褐色的茶漬和深黃色的茶水流了星宇成滿手,他的眼神裏透露出一絲殺氣,“小姑娘,我勸你說話還是謹慎點兒。”


    李秋輕輕揚起嘴角:“嗬,事到如今,反正是已經活不了了,我也沒什麽再好害怕的了……”李秋抬手指向星傳,“老公,怎麽?死到臨頭了你都不願意過來看看我,聽聽咱們孩子的心跳麽?”


    一時間,剛剛還家國大愛的劇情突然就被八九點檔的狗血劇所取代。


    李秋一本正經的醞釀情緒,正當她準備添油加醋的時候,紫櫻的聲音突然出現,“那個,不要意思打斷你一下,就你現在的懷孕時間來算,你現在應該是聽不到胎兒的心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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