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燕意味不明的發笑,接著道出一句足以讓兩個男人心神一緊的話:“你喜歡我?”


    話音剛落,謝芝便咬了她耳垂一口,力道不重,隻是有些癢,她唿吸一滯,難得沒推開他,任由他咬。


    紀聽看著兩人的親密舉動,眼裏淚水越來越多,“小人……愛慕世女。”他閉了閉眼,不顧一切的說了出來。


    謝芝動作微頓,緊接著便把她的整個耳垂含進了嘴裏,這次的力道有些重,似乎是生氣了。


    她忍耐著心中的躁氣,依然沒有管他,“所以這就是你昨晚給我下藥的原因。”她的聲音很淡,一如往常的平靜。


    謝芝立即抬起頭,“什麽下藥?阿燕?”他有些著急,見人不說話,他又看向紀聽,語氣冷的仿若寒冰,“什麽藥!”


    紀聽被吼的一愣,反應過來後,連忙辯解:“小人沒有,小人沒做過!”


    “那杯茶裏有催情藥。”顧燕抓起棋盤上的棋子,丟進罐子裏,清脆的聲音掩蓋裏她話裏的嫌惡,“為了爬上我的床,你還真是好樣的。”


    謝芝眉頭擰成了一條直線,一雙手也握成拳捏的咯吱作響,他站起,聲音威嚴:“敢勾引主子,來人!”這一刻的他,再沒了往日的溫潤好性,內心深處的偏執全部顯露出來,讓人生畏。


    外間候著的易安立刻進來,“側君有何吩咐。”


    “小人真的沒有!”紀聽大聲辯白,眼裏的淚流個不停,“小人是冤枉的!沒有做過!”


    無人理會。隻易安有些不解,不明白發生何事。


    謝芝望向顧燕,寒光畢露的雙眼死死盯著她的臉,不放過任何一絲表情,“妻主覺得該怎麽懲罰他才好?還是說……你想就此收房,納了他以全心意?”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聽著他咬牙切齒的口吻,顧燕突然有些不爽,但念在他有了孩子,才堪堪忍住,沒有發作。“你真是越說越離譜。”


    謝芝仔細觀察著她的神情,直到確定她沒有一絲意動後,他的麵色才和緩了些。


    紀聽跪著向顧燕爬去,想要求情。不過被謝芝陰冷的眼神一掃,他立刻生了懼怕,不敢再往前,隻好不斷的磕頭,“小人真的沒有下藥,求世女您開恩,小人確實愛慕您,但怎麽也不敢做下這種事啊!”


    易安眼觀鼻鼻觀心的彎著腰候在下方,聽到這話,心中驚訝。紀聽是靜華堂小廝中地位最高的人,每月的月例銀子他看的都羨慕,安穩過日子不好麽?


    勾引主子,這種事情得逞還好,榮華富貴就有了。可一旦失手,下場必定慘烈。易安暗自感歎幾句,默默的站遠了些。


    “茶是你送來的,你說不是就不是,證據呢。”隨著最後幾個字落下,顧燕站起身,把木罐裏的棋子嘩啦啦的倒在紀聽身上,棋子又冰又寒,但卻絲毫不及他此刻的心冷。


    “小人真的沒有……”紀聽頭都磕破了,姣好的麵容上滿是淚水。可惜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會憐惜他,甚至更加厭惡。


    謝芝下頜線繃得很緊。他一想到昨晚如果自己不在,她便會與紀聽歡好,做那些親密至極的事情,瞬間想殺了紀聽的心都有了。


    半根頭發絲都比不上他的男人,也敢生出這種妄想!


    謝芝深吸一口氣,才勉強忍下心中的怒氣,“妻主,這種人,合該趕出府,你說對麽?”


    “小人沒有下藥!求世女側君開恩啊!不要趕小人出府!”紀聽急了,生怕顧燕答應,磕頭的聲音又重又響,“小人伺候了世女您多年,求您別趕小人走,至少給小人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院子裏這麽多人,小人是被陷害的,求您了……”


    顧燕重新坐下,也沒表態,對他說的冤枉陷害之類的話語置若罔聞。案幾上還有兩罐棋子,她虛虛抓起幾枚又丟進木罐,玉石製成的棋子響聲清脆,一下又一下,仿佛打在了紀聽的心頭,讓他整個人不住的發抖。


    他伺候她多年,知道她怕是早就有了決斷,現在是故意吊著他,讓他不斷的求饒,磕頭聲與求情聲是她最喜歡聽的聲音。


    紀聽心裏苦澀,他清楚自己再求饒也不會改變她的心意,她清冷淡然的性子之下,是睚眥必報的心。


    “小人沒有……”記聽絕望的閉了閉眼,但依舊不停的磕著頭,不斷求饒。


    他不甘心。他整整伺候了她十一年,晨起日暮,寒來暑往,他不甘心就這樣被趕出去,他暗自祈禱顧燕念著往日情誼,別如此狠心……


    謝芝冷著臉,他厭惡紀聽看向顧燕的眼神,那是一種帶著了解的眼神。想到她和紀聽朝夕相處十多年,他的眸光便愈加暗沉,裏麵醞釀著一場足以掀翻所有船隻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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