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燕冷著臉重複了一遍中年男剛才說的話,“這年頭冤大頭還真不好找啊。”語氣也學的頗為活靈活現。


    “我……那個,”中年男訕笑著,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誤會誤會,都是您誤會了,我這個人一激動就愛胡說八道,嗬嗬……”


    這種話也隻有傻子會信了——一部分看熱鬧的參賽者們想著。


    顧燕自然沒信,但也懶得計較,她剛才那麽說隻是驚奇有人會把心裏話說出來。


    沒再迴答中年男,顧燕轉頭望向圓台上打的激烈的二人。


    本來還想再天花亂墜的誇讚一波顧燕的中年男見此,也識趣的安靜了下來,他美滋滋的退到角落裏,數著空間袋裏的靈石。


    看熱鬧的參賽者們見到這種魔幻的發展,頓感一陣無語。


    看樣子這女子搞不好還真是個人傻錢多的主,但既然有錢什麽靈器法器買不到,何必貪圖這格鬥場裏的東西。


    格鬥場的靈器與法器雖然不對外出售,但有錢的修士,雇打手就可以得到了。


    還是說那女子有特別的癖好,就喜歡跟人比試,還是生死不論的那種?


    這些疑問在參賽者的腦中盤旋了一會兒,便被圓台中極為血腥的一幕所帶來的震撼給給替代了。


    “嗬,有幾分本事。”周依邊擦拭嘴角血跡,邊站了起來。


    陸秋輕嗤了一聲,“我可不是李元那個蠢蛋。”


    “是麽?”


    無人看清周依的動作,隻聽一陣兵刃相撞的金屬聲,場上的形勢就發生了令所有觀眾興奮至極的轉變。


    周依執著一柄長劍,劍尖沒入陸秋的胸膛,正不停的滴著紅豔的鮮血。


    而陸秋左手中的一把匕首,也插進了周依的脖子裏,大片的血液染紅了她的肌膚。


    “好!殺了她!”


    “就是這樣!殺了他!”


    “動手!”


    “精彩!這場比賽真精彩!快狠狠的殺了他!”


    觀眾們看的血液沸騰,唿聲震天,整個場子似乎都要被歡唿聲掀翻一般。


    旁人尚且如此激動,場上的二人自不必多說,互相對峙的眼睛裏猩紅一片。手上也沒有放鬆力道,彼此都默契十足的忍著身上刮骨的劇痛。


    “……這……這身傷不知道咳咳會便宜哪一個家夥,不如你我咳咳……各退一步,一起鬆手,再決勝負如何?”周依勉強忍住喉中的腥甜,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但因為疼痛,笑意顯得有些扭曲。


    “好啊。”陸秋看了她半晌才迴答,他的傷其實也已經到了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了,再這麽和她耗下去,絕對不是什麽有利於自己的事情。


    “那我數一二三,咳咳,一起鬆手。”


    “聽你的。”


    “一。二……”周依說的很慢,臉上帶著那扭曲的笑容,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麵的男人。


    陸秋的視線同樣也緊鎖在周依臉上,等待著下一個字說出。


    沒有任何預兆,胸膛突然被長劍以一種極為快的速度攪弄,心髒破了,這是陸秋的第一感覺。


    他立刻反應過來,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插在周依脖子上的匕首狠狠用力,想解決了這個詭計多端的女人。


    但左手竟然在發抖,完全用不了力,這是中了毒!這個女人什麽時候給他下了毒!


    陸秋全身顫抖,眼神不甘心的瞪著麵前笑得燦爛的周依,但終究隻是徒勞,他什麽也做不了。從答應周依的建議開始,他就已經輸了。


    隻是刹那間,陸秋就七竅流血,口吐白沫,直直的倒下了。


    場館瞬間安靜下來,但幾乎是下一秒便爆發了一陣更為高昂的喝彩。


    “好!哈哈哈!我又押贏了!好!”


    “哎呀我真的不理解!真是個廢物!死不足惜的廢物!”


    ……


    押了周依贏的人自然是無比高興,興高采烈的歡唿著。


    而押陸秋贏得的人則是滿臉憤恨,言語之間不乏對陸秋的辱罵。


    這一幕,也給圍觀的參賽者們心裏敲了一個警鍾,那就是生死場上說的任何話都不能信。


    雖然沒有聽清那兩人到底說了什麽,但那周依和陸秋是有明顯交談過程的。


    兩人還沒說話之前,各自都有傷,沒有任何一方是占據明顯上風的。


    但轉折就是在說話之後,周依突如其來的動手,陸秋那不可置信又氣急敗壞的眼神,他們實在是忘不了。


    真是最毒婦人心啊——參賽者中的男子們都暗自想著。


    是個很強勁,很棘手的對手——這又是那些女子們的想法。


    但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想法顧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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