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短刃不知何時貼上了婉蘭的腰腹,而她卻一副毫無察覺的模樣,粉麵含春,眼若秋水的望著俞臨。


    但知雪由於一直盯著,所以她看見了俞臨的動作。


    知雪瞬間不生氣了,嘴角好心情的勾起,眼中閃過一抹快意,少爺果然還是那個少爺,讓這小蹄子使狐媚手段!


    該!


    俞臨手持短刃,鋒利的口子直接穿破了婉蘭的衣衫,不留情麵的在皮肉裏一轉。


    霎那間婉蘭隻覺劇痛襲來,驚唿還未出口,就被俞臨一道靈力打過去,封住了她的啞穴。


    “再靠過來,你的人頭還能不能保住,我可就不知道了。”


    俞臨漫不經心的轉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婉蘭,語氣淡淡,辨不出情緒。


    婉蘭雙手緊緊的捂著腰腹流血的地方,唇色一瞬就變得蒼白了起來,豆大的冷汗從她額頭上滲出。


    那斷刃上不知抹了什麽,她隻感覺傷口處仿佛有成千上萬隻螞蟻撕咬一般,痛不欲生。


    由於點了啞穴的緣故,婉蘭是說不了話的,隻能生生忍受著這滔天巨痛,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婉蘭雖然發不出聲音,但她控製不住疼痛,往後砰的一聲倒了下去,這出動靜,自然也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見到是俞臨的侍女痛苦的蜷縮在地,而作為主人的他卻無動於衷,察覺到眾人的視線過後,俞臨輕笑,指了指地上不住打滾的婉蘭。


    “懲罰了一個侍女,各位這是什麽表情?難道認為我做的不對嗎?”


    宗主緊緊的皺起眉頭,眼神之中帶著些隱秘的反感,玄雲宗這麽重大的日子,他搞的這麽血淋淋的,真是該死!


    青薇真人見是俞臨,當即冷哼一聲收迴眼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嘴角緊抿,不發一言。


    殷越師姐弟二人倒是沒有像宗主他們心裏如此厭惡。


    遠舟晃了晃腦袋,又來了,隻要一見到這俞臨長老,他就控製不住的生出好感,甚至想要出口附和他。


    但遠舟又知道這是荒謬的,俞臨長老殺了那些同門弟子,他該恨俞臨長老才對。


    理智與感情不斷在遠舟腦子裏交織著,使的他頭疼不已。


    而殷越一聽到是俞臨的聲音後,就連忙偏過頭去,不去看他。


    這俞臨此人身上太奇怪了,讓人一見便生情意,有一迴她多看了幾眼,心中那情感就像瘋長的野草一樣連綿不斷,叫囂著想觸碰他。


    但殷越比遠舟要好一點,那就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並不喜歡俞臨,那陌生的情感來的太過突如其來,太過莫名其妙,就像是碰到了什麽開關一樣,


    當她過了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俞臨後,那心中的情感竟然又奇異般的消失了,就像從未曾存在過一樣。


    若是真的生了情意,怎麽會如此,是以,殷越知道,這一定是俞臨身上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能蠱惑人心。


    其餘的八峰長老們也同殷越一樣,在看到是俞臨那邊發出的聲音後,就像看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一樣,逃也似的收迴了眼神。


    議事廳內一時鴉雀無聲,無人迴答俞臨的話。


    “怎麽都不說話啊,難道你們不喜歡我?討厭我嗎?”


    這話一出,一些跟遠舟一樣境界的長老們,差點就要控製不住的起身,表達情意。


    但還好,關鍵時刻長老們竭力撿迴了理智,沒有做出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來。


    俞臨看著眾人逃避的表情,當即冷了麵色,聲音如寒冰一般,他看向上首的宗主。


    “宗主大人,您……怎麽也不說話啊?”


    俞臨的音色極為悅耳低啞,猶如釀造的美酒一般,令人迴味無窮,深深沉醉。


    但聽在宗主和真人的耳中,就像那冰冷的毒蛇一樣,再斯斯的吐著信子,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怎麽會呢,俞臨長老啊,你誤會了,大家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大家都很喜歡你的。”


    眼看俞臨就要發怒,宗主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賠著笑姿態低微的哄著俞臨。


    “嗬……還算你們識相,宗主,你們繼續。”


    俞臨滿意的衝宗主揚起唇角,笑容極為囂張,說出的話也毫不客氣。


    宗主的雙手捏的緊緊的,骨節都泛白了,該死的俞臨,小人得誌!


    “大家繼續,繼續看……”宗主咬著牙,艱難的附和著俞臨。


    眾長老們眼觀鼻鼻觀心,紛紛稱是,眼神是看向水幕了,但心裏怎麽想就不得而知了。


    衣服被人抓住,俞臨挑眉,斜著看了一眼婉蘭,真是不怕死啊……


    婉蘭蜷縮在冰冷的地上,嬌媚的麵容上淚水遍布,忍受著痛,抓住俞臨的衣服,一雙妖媚的眸子期期艾艾的看著他。


    眼淚大顆大顆猶如珍珠一樣流出,看了好不惹人憐惜。


    俞臨卻不為所動,眉宇間還染上一絲不耐,要不是這是那個女人送來的人,他早就解決掉這兩人了,哪還能留到今日。


    知雪在一旁擰緊了眉,絲毫不知她們少爺的殺意。


    她心裏不斷咒罵著婉蘭,賤人,還敢勾引少爺!


    隨即一個快步上前毫不客氣的拉開婉蘭的雙手,將她狠狠甩到一邊,不客氣的責罵。


    “放肆!少爺的衣服都被你這個賤人弄髒了,滾開!”


    婉蘭被知雪的大力動作甩到了旁邊的雕花鏤空香爐之上,額頭破了好大一個口子,鮮血直流。


    婉蘭感受到額頭的疼痛,什麽都顧不得了,連忙伸出顫抖的雙手,摸上額頭的傷口,破相了!


    !!!


    她不可置信的摸著那裂口,猛的抬起雙眼怨恨的看著麵色得意的知雪。


    小賤人!竟敢害她破了相!


    知雪一點都不害怕婉蘭的眼神,反而嘴角一勾,揚起一個嘲諷的笑容。


    婉蘭簡直要氣炸了,賤人!賤人!


    俞臨手指一揮,身上被婉蘭觸碰過的衣服就換成了一件淺藍色雲紋長衫。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衣衫顏色與顧燕今日所穿的衣裙甚是相似。


    顧燕身穿水藍與月白色相間的暗花雲錦長裙,發髻梳成隨雲髻,滿頭烏絲,濃密柔潤,頭上插著一根蝴蝶玉簪,簡單明媚,盡顯清麗脫俗。


    這樣的打扮,也是顧燕故意的,容貌有時也是殺人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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