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亦有道..”眾人沉思,頗有感悟。


    也知曉了寧道友有意分出界主的位置,交於那三位妖修。


    但能不能勝任,有沒有符合他們的小天地,這就是另外一說了。


    隻能說,他們和正道修士一樣有機會了。


    同樣,聊完了這些事情,寧合也把目光望向了東州的方向。


    眾人見了,也未多言,就一同散步下山,準備先行前往北河。


    可等剛下山,走在路上。


    玄門主好似忽然想起什麽一樣,忽然向著眾人道:“也不知那位下界的小道友何般境界了。


    曾言,等他築基後,讓他迴往下界傳法幾日。


    說不得此刻他已經築基,正在迴往北河。”


    玄門主言道此處,又搖搖頭,“我雖然沒有寧道友的演算妙法,但我若沒猜錯的話,他們此刻已經在啟程的路上了。


    且我還專程讓人收迴金舟,想讓那小道友多看一看五洲之景,增添些五洲閱曆,也不知他們是否領會到我的意圖。”


    “你以為他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西周望來,“要是我,有你這喜歡打啞謎的師父,我早就叛出師門了!”


    “道友真性情!”玄門主大讚,一時又哈哈大笑出來,覺得西周這話有趣。


    當然,這也就是他們這些仙者能相互打趣。


    若是常人,也不敢如此這般和他玄門主玩笑。


    “應該是築基了..”雲鶴卻沒理會兩人的玩笑,反而是認真的說起了築基的話題,“能在絕靈之地修到那般境界,且悟出了一些修道之法,在五洲之上也是百年難出的奇才。


    莫說在下界磨練了如此之久。


    隻要到了五洲之後,還未鬆懈,如今應當是築基了。”


    “必然。”蒼山也點點頭,“在五百年前,我點化一位妖族道友。


    他在凡塵便是練氣圓滿。


    待我接他入道途之後,一年之內便化形築基。


    雖然如今五百年過去,他依舊困於築基圓滿,悟不到性命之堅。


    但築基一道,還是比較簡單的。”


    “正是。”棋道人肯定,覺得築基一道確實簡單。


    頗有一種難者不會,會者不難的感覺。


    但相比金丹,入道的築基確實簡單。


    隻需入塵、出塵的感悟天地便可。


    可也是想到這裏。


    棋道人頗有感悟的向眾人道:“諸位,出塵入塵的感悟之道,好似正符合了那位小道友。”


    “怎麽說?”西周還是直性子的率先第一個開口。


    但話剛脫口而出,他就一下子明悟道:“原來如此!道友是指,身在下界的許道人,本身就是‘塵世之人’


    他如今被接引上界,更是應了這段突破的緣法..”


    他說到這裏,不由笑道:“妙!這下界飛升之法,倒也應了一些緣法。”


    “是也..”棋道人應了一聲,但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麽,卻歎息道:“隻可惜下界為絕靈之地,不然倒能磨煉心境。”


    “正是。”玄門主鄭重點頭,“莫說是下界,單以咱們五洲而言。我曾讓一些弟子下山曆練,感悟世間緣法,但紅塵往往,少有收心迴來。


    更莫說這絕靈之地。


    怕是待了久了,不僅壞了心境,也壞了自身道行。”


    “可也是不失為一種修行之法。”西周看向眾人,“隻不過太過苛刻而已。但若是練氣多年未曾突破,壽命將盡,倒也可以行此之法,博取那一線生機。”


    “是,也不是。”寧合聽到眾人聊起此話題,倒是出言道:“壽命將盡時,難有心思平靜之輩。


    這般抱有突破的執念去往下界,也隻是徒增憂愁。”


    寧合說到這裏,看向眾人,“如諸位道友這般看透生死之謎者,也隻是少數。


    但若是看透生死之謎,再修得築基,悟得性命之堅,倒也金丹可期。


    這般想來,若是看透,也不必在意境界,因為境界早已圓滿。


    若是看不透,也修不得這般境界。”


    寧合言道此處,話語中帶著一縷縷奇異的道韻,“世間之法,還是要求得隨心,心到了,法自然也隨緣而來。”


    “亦然亦然..”眾人經道韻一點,好似恍惚間又重溫了一遍千年來的修行感悟,不由向著寧合齊齊一禮。


    因為這般重溫,也是加固道心。


    他們一般也會這樣點醒自己的弟子。


    可如今,是寧道友點他們。


    這證明這一年不見,寧道友的道行,越發的深不可測了。


    若是他們為化神小成,那寧道友應該是已經化神大成了。


    寧合麵對眾人的行禮,也是捧手一迴,隨後又指了指東洲的方向,示意該啟程了。


    要是這般走走聊聊,再偶爾停一停,估計明年也難以迴到東洲。


    也是此刻。


    寧合終於知道玄門主他們,為何每年當中總有人會遲到了。


    說不定就是路上碰到了哪位聊得來的道友,或者看到了什麽人間有趣事。


    這一聊,一看,就是幾天幾月過去。


    而也在寧合等人繼續向著北河趕往的時候。


    時隔三日。


    在數百萬裏外的泠城陰司內。


    正殿府中。


    城隍正望著殿上的兩位判官。


    兩位判官也從儲物內拿出了記有數十萬人的生死簿。


    但奇怪的是,這將近千張紙頁合在一起,卻隻有一個賬本大小,三指寬厚


    哪怕是城隍取來,再合到另一本之上,這生死簿依舊沒有大小變化。


    可要是生死簿內有人將要逝去。


    隻要循著氣息用法力一翻,就能從這數萬頁內,翻倒那人所在的一頁。


    也在此刻。


    城隍合上生死簿後,就看向了兩位判官,詢問起了人皮陰魂的事情。


    因為就在昨日,他吩咐了這兩位判官,再次帶著那陰魂去人間收氣息。


    畢竟隔壁的梁城已經快收集完。


    他們距離梁城又近,可不想落了他們泠城陰司的名頭,聽那梁城府君不經意間的吹噓。


    所以,泠城府君就再次動用了陰魂。


    說句好聽的,叫將功補過。


    不好聽的,叫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自然,陰魂也不負他所期望,且好似越來越熟練。


    昨日一天就收了八萬人的氣息!


    城隍自然是滿意的。


    並且陰魂身上有寧仙曾經加封的法衣,也足以確保萬事無礙。


    皆因,這陰魂若是有別的心思,或中途生出害人之想,並真的要做出。


    那麽這法衣會刹那內封存他的法力,讓他和尋常無法害人的普通魂魄無疑。


    在這般有備無患下。


    今日城隍詢問完昨日的事情之後,就又讓府外的陰差去牢房內帶陰魂前來。


    牢房不在刑獄,而是在西北側的陰司荒地。


    且牢房內無任何刑罰,隻做看押之用。


    不然受罰的話,陰魂今日也是魂魄受損狀態,難以收集氣息。


    城隍說到底還是賞罰公正,不會一邊打著人,一邊還讓人幹活。


    也在等待間。


    不多時。


    陰差就帶著身穿一身黑囚衣的陰魂進來大殿。


    陰魂也是直接跪倒,再等請安之後,靜聽城隍大人的吩咐。


    城隍是話語簡短,但聽在陰魂耳朵裏,則是充滿了威嚴,“今日且去篷縣收氣息。”


    “遵命!”陰魂連忙叩首,從判官手裏接過一串桂木。


    看似是又被使喚。


    但能再次見得天日的陰魂是開心的。


    隨後,他又看向城隍旁邊的眾判官,沒有即刻起身離去。


    因為像他這樣的築基鬼修,且還是大成的鬼修,若是出陰司,是該像前兩次那般被監督的。


    可是這第三次出行取氣,卻未有一位判官監督。


    反而此刻兩位判官的神色,也少有緩和的示意他自行離去即可。


    畢竟在兩位判官想來,陰魂身上的囚衣是寧仙加封過的。


    尤其前兩次表現也好,那就不用時刻監督了。


    當然,這事陰魂是不知道的,不知道這件看似尋常的囚衣還有禁法妙用。


    但就算是知道,他也覺得這是應該的。


    可此刻在毫不知情下,他當看到司內對他信任有加後,雖然大約猜到有後手製約他,可他依舊有一種被人信任的感動。


    再等他拜別眾神官,獨自離開陰司後。


    接近六年來,第三次見到外界天地的時候。


    他也沒有逃跑的任何心思,反而是認認真真的開始收集氣息。


    並且他如今什麽也不想,隻想完成司內交於他的事務。


    就這般。


    不知不覺五日時間過去。


    他接連出了五次陰司,也配合陰司眾陰神,把泠城剩下的百萬氣息都收集完了。


    他自身就占了四十二萬兩千!


    這一功績,不僅讓城隍等神官覺得陰魂好似天生就是為勾魂而生,也讓司內的眾陰差對陰魂刮目相看。


    亦在今日。


    泠城的邊境小村外。


    夕陽下。


    陰魂收集完氣息,就自行迴往司內交差的時候。


    在遠處,正有兩位巡邏的陰差,望著陰魂的背影嘖嘖稱奇。


    其中一位中年陰差,還傳音向另一位相貌年輕的陰差道:“你瞧這鬼修,若是一開始就這般行善,怎麽會落得這般下場?”


    “是啊。”年輕陰差也感慨,“我昨日見到李道友的時候,還聽他說,這人這幾日內收集了四十餘萬的生人氣息。


    按司內的說法,取萬人氣息,天地賞一縷續命善果。


    而這鬼修兄弟收了四十萬!


    若是換成我等這般功績,能添四十年陰壽啊!


    可是瞧他,隻是身上的血煞氣少了一些。”


    他說到這裏,更是感歎,“在陽間內的縣老爺與將軍們看來,殺一人的惡果,救百人或許能還。


    有一句話叫將功補過。


    但在天地看來,過就是過,興許要千人,萬人的功德,才能消一些惡果,但又不是不給行善者機會,讓他們幹脆破罐破摔,一錯到底。


    你瞧他,他這些日子來,在誠心悔過之下,道行好像更深了一些。


    而且我聽李判官說,好像等寧仙迴朝裏的時候,府君可能會向寧仙言告此事,興許會向寧仙求情..”


    “我隻想著四十年..”中年陰差卻不敢言寧仙,反而隻向往善果一事,“我等被府君賜陰神之身,也不過三百年壽。


    且借香火築基一道,雖然是所有築基中最為簡單,但百餘人中,能突破者也不過二十餘。


    我自知資質不夠,所以隻想求一些善果。


    這多四十年的壽命,或許也會多一些尋道的契機?”


    中年感歎,又望了望早已離去的陰魂。


    覺得陰魂就是一步走錯。


    不然單以陰魂能在百年內築基的資質,再多這四十年陰壽,說不得能以陰煞法成金丹。


    到時他們吳朝又能添一位金丹修士。


    而他之所以對陰魂的事跡知道這麽清楚,是因為陰魂是被寧仙‘點名’封押。


    陰魂在他們泠城,那可是真名人。


    且也在陰差感歎陰魂的時候。


    時間流過。


    在五月中。


    初夏。


    天還未亮。


    在相距千裏外的梁城內。


    距離府衙不遠的劉府中。


    如今身為梁城主簿的劉大人起了一個大早。


    待得沐浴更衣,去書房為河神神像上香之後,天色才蒙蒙亮起來。


    等輕聲出了書房。


    看到遠處的管家。


    劉大人就徑直走過去,準備讓管家去叫金曹府內的良大人。


    因為今日要去茶攤,去完茶攤,更要去各地巡查。


    同樣。


    在所有人看來。


    良文吏如今雖然身為金曹令,但還是時刻跟著劉大人,仍然是一副文吏的模樣。


    在主簿大人麵前,更是沒有絲毫金曹令的威嚴。


    不知道的,是以為良文吏感激劉大人的提攜,把他從一介金曹吏官,連上兩階,提到了金曹令,所以才這般鞍前馬後,不顧自身顏麵。


    但實際上,這就是一種經常跟著劉大人的習慣。


    且他能連上兩階,更多是那位朝中正二品巡撫大人的提攜。


    自然,要是沒有本城的劉大人與知府點頭,那他其實也難上來。


    因為在劉大人的原有計劃下,是自身先上任主簿,然後把良文吏提到府衙案庫裏的文吏位置,記全城各項的稅收。


    若無意外,若是無任何緣法在身,這裏才是良文吏的真正歸宿。


    而案庫裏的文吏雖然有好幾位,更比不得如今獨管一司的金曹令,但也是一個有些實權與不少油水的官職。


    若是關係不夠硬,且不是自己人,不是府衙裏信得過的人,就算是有才學,也是很難進來。


    這樣的位置已經是很難得了。


    畢竟是掌管梁城內的所有稅收。


    但良文吏如今有巡撫大人提攜。


    劉大人也有意讓良文吏接替自己。


    最後上下一打點,良文吏就留在金曹了。


    可一般情況下,兩人還是一起做事。


    而如今。


    劉大人走到院外,就看向了等待的管家道:“去金曹府請了一下良大人。”


    管家聽聞,卻笑著稟告道:“老爺,良大人天還沒亮,就已經來到府中,此刻已在前廳等您半個時辰了。”


    “怎麽不早些說?”劉大人一聽,一邊搖頭斥責一句,一邊向著前廳走。


    “良大人知曉老爺早上要拜神。”管家滿是笑臉道:“所以不讓小人打擾。”


    “那也得先告知我。”劉大人再次訓斥,但話語中沒什麽生氣的意思,反而心中暗自點頭,覺得良文吏就算是傍上了朝內大員,卻依舊是之前那位謙遜的良文吏。


    再等來到前廳。


    劉大人也看到正在廳中站著的良文吏。


    他就這樣一直站著,一身得體的官服,袖口與衣領處打理的整整齊齊。


    尤其是下方袖口還專門捏出了一個小褶子,更體現這種菱角的整齊之感。


    劉大人看到良文吏這般隆重,卻是一邊讓管家去準備夥食,一邊讓良文吏入座,“吃了嗎?”


    “迴大人..”良文吏想說吃過了。


    但劉大人卻端起茶杯,打斷他的迴答,“不管吃沒吃,一會再吃點,墊墊肚子,今日還有不少路要走。”


    話落,劉大人開始品這杯溫茶。


    良文吏聽到大人吩咐,才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站著等了半個時辰,他也有點累了。


    可隨後他想了想,就向著正在品茶的劉大人問道:“大人,是去茶攤寧先生那嗎?”


    “嗯..”劉大人嚼著泛苦的茶葉子,“按這時日算來,得有一年未見先生了。”


    “估計大人這次也要失望。”良文吏搖搖頭,“昨日有興縣的商隊來,他們也是走的周縣那條道。


    我專程去問了問,他們說那位店家的茶攤還未開。”


    ‘還未開..’劉大人品茶的動作頓了一下,又看廳外飯菜與小米粥端來,最後隻是點點頭道:“先吃飯,吃完飯去瞧一瞧再說。”


    話落。


    兩人靜靜的吃飯。


    隨後帶上兩位侍衛出府,策馬出城。


    隻是等到茶攤這裏一瞧,還真如良文吏所言的一樣,寧合確實未在。


    劉大人看到先生不在,也是心下一歎。


    但此刻的他,心裏也沒有太多的煩心事。


    因為城主和義父等人都隱隱告訴過他,他再熬幾年,是有機會去朝裏六部的。


    有了更大的希望之後,他自然煩惱少了許多。


    可此刻先生不在,他還是有些失望的。


    畢竟每年來品四次茶,這都養成了他人生中的習慣了。


    隻是這位先生倒是悠哉,一走便走了一年,讓他落了四次空。


    “走。”


    劉大人眼看先生不在,也準備掉馬迴去。


    可迴去的道路上,不知何時,一位沉穩的年輕漢子卻站在了路上。


    漢子正是灰狼。


    灰狼看到劉大人等人策馬準備迴去時,也從身側的口袋內拿出了一盒靜心茶。


    但看似尋常的動作,卻讓劉大人旁邊的兩位侍衛策馬上前,隱隱把劉大人護在身後。


    灰狼沒曾在意,隻是單單看向劉大人道:“我家先生說,如果一年未迴來,且大人再次來至,就讓我把這茶葉交於大人。”


    “大人..”良文吏與兩位侍衛聽聞,看到這漢子真是衝著他們之後,一時怕其中有詐,暗中更加戒備,又想勸大人不要輕信。


    劉大人卻直接下馬,又讓眾人噤聲。


    他則是走到灰狼身前,拱拱手言道:“多謝小先生。”


    劉大人說著,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相信此人,但就是有一種相信的感覺,感覺此人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灰狼也不動聲色的收起術法,把茶葉交到了劉大人手裏。


    對待疑心頗多的朝中大人,這是最實用的方法,好過多言解釋。


    也待劉大人等人離開。


    灰狼卻又想起了先生。


    聽梁城府君說,先生如今在北河,正在開小天地,還有封界主。


    想到這裏,灰狼是好奇的想著,尋常人能否被封界主?


    像是一朝之帝,或是朝廷大員,本身就有治理的經驗。


    或許將來小天地多了以後,這界主一事,也不限於修士?


    灰狼心裏想著,覺得等先生迴來時可以試著問一問,求一個解答。


    而也在灰狼迴往林中小院的時候。


    時隔十日。


    北河、飛升之地。


    寧合和雲鶴等人踏雲來至。


    留守這裏的弟子見到諸位仙者到來,也齊齊一禮,隨後就乘船遠去。


    隨後。


    寧合等人一邊架上火堆,一邊燒著茶水。


    等茶水溫開,眾人才在一塊石頭旁邊分開而坐。


    此刻,西周品了一口茶,就率先言道:“我與棋道人遊了東州,共發現了十二處煙雲。


    依照行程來算,在夏至前半月內,會有十一朵煙雲來至,另一朵亦會在夏至之前飄來。”


    他說到這裏,拿出了一顆泛有五色靈光的玉石,“幸得有驅雲石施法,可以在夏末前齊至。


    不然隻能慢慢等了。”


    他說著,還不由讚歎,“道友隨意煉製的石頭,都可稱之為法寶!”


    “此法寶隻能作為驅雲之用。”寧合搖搖頭,又看向了玄門主,“我在南州那裏尋得十五朵,夏至前來。”


    “西州十二朵。”玄門主捧著茶杯,“雖然距離最遠,但有道友驅雲石施法,同樣能在夏至前來。”


    “中州二十二朵。”雲鶴看向眾人道:“夏至。”


    “北州十五。”蒼山同樣點頭,一樣是在夏至來。


    等所有人言落。


    他們又把目光看向了寧合。


    寧合則是從儲物內拿出一張大宣紙,鋪在這塊石頭上。


    又分別遞給眾人筆墨後,寧合才言道:“今年共計七十六方小天地,理應要選七十六位界主。


    但五洲之上,大小宗門千餘,金丹修者六百。


    元嬰真人二十五位。


    北極大妖亦有三位。


    如今,眾道友還未來,我等不妨先商討一番,將有信有德之修士填寫在這宣紙之上。


    再等今年夏至,受邀的眾道友齊至。


    屆時,我等拿這宣紙,與來至的四百二十一位道友再次商討,選出七十六位天地界主。”


    “好!”眾人應聲,也開始填寫姓名。


    但雲鶴剛一落筆,寫的就是西周、蒼山、玄門主、還有棋道人的名字。


    其餘四人亦然。


    他們發現後相視一笑,也沒擦去。


    可是寫來寫去,卻都心有默契的未寫寧合的名字。


    也絲毫沒有讓寧道友去管下界的意思。


    皆因,寧道友、寧道兄,如今管的是上界五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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