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陸承北的身後上了車。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任由他將車開到酒店裏,他架好機器,我們抵死糾纏。


    盡管我是做主播的,我在這個行業裏,在鏡頭麵前表演一點都不畏懼了。


    我與陸承北做這種事情,我還是很放不開。


    後來也不知道為何在陸承北的撩撥下,我竟然慢慢忘記了還架著機器的事情。


    一直到,結束之後,他拿過我的手機,將他的號碼輸入,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隨時聯係。”


    鬼才想和他隨時聯係,我癱軟在床上無力的看了他一眼。


    緊接著陸承北去收機器,臉上露出了惡魔般滿意的笑容,我才驚嚇的起身。


    慌張逃了。


    我不是婊,子,卻現在十足的成了婊,子。


    自作孽,把自己陷入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


    但是說真的我一點都不後悔。


    因為徐豐是藏在我心底的秘密。


    我愛徐豐,誰也不知道。


    隻要能給徐豐報仇,我做什麽都可以。


    現在仇算是進展了一半,喬溫爾從天堂跌到地獄,再等她永不翻身就成功了。


    這期間,我付出的代價自己承受。


    我樂意。


    隻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我太天真了,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我能承受的。


    而且,招惹上陸承北大概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得不償失的事了。


    淩晨兩點半,我迴到地下室的時候,並沒有什麽異樣,除了笑笑還沒迴來。


    太累,就直接睡了。


    隻是早晨醒來的時候,發現笑笑仍舊沒有迴來。


    我到了公司,一進門就感受到不同的氣氛了,我特地去前台打聽了一下喬溫爾有沒有來上班。


    果然她沒有來。


    網上對她一片罵。


    而且,笑笑擔心的事竟然沒有發生,她連報複我都沒有報複。


    我得意洋洋的,準備去笑笑直播間和笑笑分享這個喜悅,告訴她現在我有名了,喬溫爾定然是隨便動不了我了。


    但是卻沒有想到,笑笑沒有在直播間。


    我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不太對的,給笑笑打電話,笑笑卻是關機。


    剛掛了電話,前台就告訴我有一份快遞。


    我拆開快遞,看到了u盤。


    心裏瞬時咯噔了一下,想到了這應該是我和陸承北的“那種”視頻吧。


    真是卑鄙。


    卻還是打開了,光盤裏夾的一張紙條掉了下來,紙條上麵隻寫了一串數字。


    我將u盤播放的時候,發現隻有一小段視頻,是一個酷似我的背影,出現在裏麵,拖拉拽著笑笑,像是在拽一個屍體的樣子!


    我瞬間就火了,我沒有打紙條上的數字,而是直接給陸承北打了電話。


    張口就罵,“你不是說我陪你睡你就不懂笑笑嗎?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講信用!”


    結果,電話那端陸承北不知道在做什麽,慵懶的聲音傳來,“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


    “你信不信我報警,讓警察抓了你!你個混蛋!”


    “隨你!”


    陸承北連解釋都沒有解釋,直接就掛了我的電話。


    也是他掛了電話我抓狂的時候,又瞥到了那一串數字,才發現,這是個手機號。


    我連忙的打了過去。


    電話那端是個經過處理加工過的聲音,接了電話就是一陣笑。


    “你可以報警,也可以直播讓別人幫你找笑笑,但是這樣的話,恐怕你這輩子都見不到笑笑了。”


    我都沒來得及說話,對方就率先說道。


    “你是誰?”我急忙問道,“笑笑怎麽樣了?”


    “還活著。如果你想讓我放了笑笑,你最好按照我的要求做。”


    “你說。”


    “第一,公開向喬溫爾道歉。第二,澄清喬溫爾與徐豐的關係,並說明是你嫉妒她才誣賴她。第三,自己在視頻前直播脫下衣服zw。”


    對方說的輕描淡寫。


    “不可能!”


    我堅定的說道。


    “那就等著收屍!嗬!”


    對方輕蔑的笑了一下。


    “你是喬溫爾?!”


    我忽然意識到,我急忙的說道。


    對方愣了一下,沒有迴答我,隻是說道,“從現在開始計算,24小時內完不成,等收屍!”


    聽著電話掛斷的盲音,我有些慌。


    趕緊打電話迴去,電話撥通的瞬間,我就衝著電話喊道,“喬溫爾,你別動笑笑,我拿我的命換笑笑的命,你這樣很卑鄙你知道不知道。”


    喬溫爾隻是在電話那端輕蔑的笑了一下,“不稀罕,別討價還價,照我的要求做。”


    說完她就再次掛了我的電話,我再打就打不通了。


    我翻遍了可能與喬溫爾有關的資料,以及喬溫爾可能出現的地方。


    最後,仍舊一無所獲。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段視頻,是喬溫爾發過來的。


    照片上,笑笑被捆住了,她的上衣扒了,被蒙著眼睛,關在一個鐵籠子裏。


    但是,周圍環境虛化,根本沒有任何線索。


    笑笑的聲音通過視頻傳了過來,是帶著哭腔的,“安安,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我的手在看到這段視頻的時候,都是哆嗦的。


    但是我沒法報警,我也毫無辦法。


    我沉默了好一會,我才衝著喬溫爾說道,“你別動笑笑,我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喬溫爾笑了,她留給我一句話,“等你的精彩直播。”


    我打開電腦,開始了直播。


    首先,我先向喬溫爾道了歉,然後,我澄清了喬溫爾與徐豐的關係,說我嫉妒她才這樣做的。


    當我發出這兩條聲明之後,就開始有人罵我賤人婊子不要臉了。


    我在直播的過程中喬溫爾給我發了一條短信過來,讓我可以直播紫薇了。


    我看了一眼這條短信。


    然後衝著攝像頭說道,“一會直播勁爆的東西,超勁爆,我會脫光了。”


    說完這句話,我轉身就跑出了錄音室。


    我躲到了廁所裏,關上門的一瞬間,眼淚就掉了下來。


    其實,還是沒有勇氣的,即使我想要勸服自己。


    我抱著必死的決心想要和喬溫爾磕,但是喬溫爾動笑笑,我就有些害怕了。


    我穩定了好一會的情緒,一直到天黑下來才有勇氣從洗手間裏走出來。


    重新坐在攝像頭前脫衣服,整個直播間都瘋了,我看到屏幕上所有人都在罵我不要臉,騷浪賤。


    我知道,如果我坐定了這件事,那我差不多就完了。


    這個內容是違禁的,直播間會被封,然後我也做不下去了。


    什麽都完了。


    但是,事到如今,我別無選擇。


    我們這個圈裏,像其它的主播都背後有人捧,結交權貴,所以各有各的保護屏障。


    我們這些底層什麽都沒有。


    徐豐的死也因為這樣。


    我開始不信命,我想要拚一下,為徐豐報仇。


    但是,我發現我太菜了。


    就在我把身上隻脫到三點式的時候,忽然頭頂上的燈閃了閃就滅了。


    整個人陷入一片黑暗中,直播中斷。


    隻是幾分鍾的時間,又重新恢複到光明。


    我趕緊打開電腦接著去直播的時候,發現直播間被封了。


    完了。


    這下我就沒法直播了,那就沒法救笑笑了。


    我趕緊拿起手機去打喬溫爾的電話,也是這個瞬間,我的電話先想起來的。


    我都沒來得及看姓名就接了。


    電話那端,笑笑說道,“快迴家吧,傻安安。我沒事了,沒事了。”


    我整個人都是懵的,甚至不相信這是笑笑的聲音,一再對著電話那端確認。


    幾乎是確認後的瞬間,我什麽都沒有管,就趕緊出門打車迴家。


    一直到進了家門口,看到笑笑完好無缺的站在我的麵前的時候,我狠狠地擰了自己一把。


    不是在做夢。


    笑笑笑著看著我,“還不過來抱抱。”


    “我直播都沒直播完,你怎麽得救的?”


    我看著笑笑,笑中帶淚。


    “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喬溫爾接了個電話,然後顫巍巍的就把我放了。”


    “好像……好像,我聽電話那端說什麽陸先生讓她看著辦!”


    笑笑補充道,趕緊坐迴到床上,去喝水。


    我心裏一陣沉思,陸先生,陸承北嗎?


    他怎麽知道的,他會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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