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花來到審問的房間中後,她的神色有些不安。


    陳銘看著張花,確實是生的貌美如花,可是從袖口間,依稀能見到淤青和傷痕,佐證著張敬水的話。


    張花坐下後,就有些急不可耐的對陳銘道:“陳銘兄弟,你在懷疑是我殺了張文嗎?”


    陳銘搖了搖頭,道:“我不是懷疑你,我是在懷疑每一個人,你說你昨晚一晚都獨自在家中休息,也沒有任何目擊者,對吧?”


    張花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然後小聲道:“張文在外麵守夜,當然隻有我一個人在家了。”


    陳銘看著張花,片刻後,點了點頭,道:“好的,那你還有什麽要提供的證據嗎?比如誰還和你的道侶有矛盾之類的。”


    張花搖了搖頭,“不知道。”


    “好的,如果沒什麽要說的,你可以走了。”陳銘這樣說著,張花便如釋重負,然後起身離開。


    “等一下。”


    陳銘話音再響,張花腳步一頓。


    “我們要開始下一輪的檢查了。”陳銘笑道:“正好你在這裏,就從你開始吧。”


    張花的身子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陳銘卻沒有再給張花反應的時間,帶著自己的隊友們,就朝著張花的房間走去。


    張花與張文住在一起,但走進兩人屋子的一瞬間,陳銘就注意到,這兩人目前是分房居住的狀態。


    陳銘環視了一眼,先是走到張文的屋子開始檢查。


    張文的屋子擺放很是隨意,而且也無人打理,與其他房間的布置有些格格不入的意味,看的出來,負責打理房間的張花,是故意的漏過了張文的房間沒有整理。


    可以證明兩人的關係並不好。


    陳銘開始翻找起張文的房間,張文的房間之中,東西不多,拳譜,拳套,還有一本張家的族譜。


    翻開張家的族譜,陳銘赫然發現,張家的曆史,居然可以追溯到至尊尚在的數萬年前,而張家老祖,也是曾經為至尊效力的至尊殿長老之一。


    可屋子裏有族譜不奇怪,陳銘卻奇怪一件事。


    在張文的屋子裏,張家的族譜,甚至擺放在了拳譜的上麵。


    張文這麽不愛收拾的人,書籍一定也是隨意擺放著的,可張家的族譜擺放在最上麵,則證明張文最後看的一本書,是張家族譜。


    甚至,陳銘打開族譜後,從族譜上的種種痕跡看出張文幾乎每天都在翻開著張家族譜。


    他...看張家的族譜做什麽?


    又大概翻找了一下,其他地方,沒有什麽特別顯眼的疑惑點了,陳銘便走出張文的房子,一旁,白斂正在檢查張花住的屋子,張花則站在一旁,神色緊張。


    “有什麽發現嗎?”陳銘問著,白斂拿起手裏一雙鞋,鞋子剛被洗過,上麵濕噠噠的。


    白斂道:“這鞋子是今早洗的,最遲也是在天亮以前。”


    陳銘看著張花,“你不是說自己在屋子裏睡了一宿嗎?怎麽天還沒亮,就起來洗鞋了?”


    張花支支吾吾,“昨..昨天弄髒的鞋,今天起來想起了,便洗了。”


    陳銘接著問道:“怎麽弄髒的鞋?”


    張花眼神飄忽,“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弄髒了鞋子。”


    陳銘看向白斂,白斂趴下身子,在地上看了看,然後指著一處地方。


    陳銘走到白斂所指的地方,蹲下身子,那裏有一個淺淺的腳印,是被鞋底淤泥沾上的腳印。


    陳銘用手摸了一下腳印,泥土便沾上了他的手指,上麵尚有濕氣殘留。


    陳銘不再猶豫,將沾著泥土的手指放在張花麵前,同時厲聲道:“昨晚,你去哪兒了?!”


    張花神色一變,臉上陰晴不定,過了一會兒,她跌坐在一張板凳上,身子靠著桌子,道:“昨天一整晚,我都和敬水在一起。”


    陳銘與白斂對視一眼,白斂神色很是驚訝。


    兩人隱瞞這事的意圖,陳銘和白斂都很清楚,但...如果張花說的是真的,那麽張花與張敬水,就都有了不在場證明!


    “走。”陳銘道:“我們去找張敬水。”


    沒過多久,他們便來到了張敬水的住處。


    張敬水住在張敬山隔壁,他的住處打理的井井有條,看得出來,他是個細心的人,雖然兄弟兩長相一樣,但就住所的打理而言,可以看出張敬水的性格,與住在他隔壁的大哥張敬山完全不同。


    張敬山的屋子,則是一片淩亂的模樣。


    張敬水聽到陳銘等人說明自己的來意之後,他便歎了口氣,又猶豫了一下,道:“是的,我們昨天一整晚,都在一起。”


    在得到張敬水的承認後,白斂眉頭一皺。


    這樣看來,張敬水,就沒有什麽嫌疑了,他也有不在場證明。


    陳銘,卻突然皺起了眉頭。


    在他的眉心,神念經書自動翻開,隨後,陳銘的腦中開始出現目前為止自己得到的所有線索,證詞。


    大衍經經書攤開的頁麵上,開始出現一個畫麵,如光影一般開始動了起來。


    畫麵上的所演繹的,正是昨夜張家的場景!


    一個個張家人出現在光影之中,並且按照他們所說的時間,路線,內容,開始動了起來。


    陳銘的神念則如同神祗一般俯瞰著這一切。


    光影上的畫麵飛速的流動,陳銘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盯著畫麵上的內容。


    片刻後,光影靜止。


    經書自動合上。


    陳銘睜開雙眼,看著張敬水,斬釘截鐵的道:“你在撒謊!”


    一旁,白斂神色驚訝的看著陳銘。


    張花已經說了,自己和張敬水待了一夜,張敬水僅僅是同意了這一點罷了,為什麽...大哥突然就說張敬水在撒謊?


    陳銘看著張敬水,道:“你也是今天早上看見你哥哥,才發現這件事的吧?”


    張敬水神色一變,挪開眼神,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事情,莫名其妙的。”


    “真的要我說出來嗎?”陳銘看著張敬水,眼神間,卻有著同情的神色,“你的巡邏路線是在張家西麵,如果你要在那裏和張花私會,涼亭是最好的選擇,可是昨夜一夜無雨,在那裏,張花的鞋上不會沾有淤泥,能讓她的鞋子沾上淤泥的,隻有張家池塘周圍,可是那裏...”


    “是你大哥張敬山的巡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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