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身中劇毒卻忽然反撲,唐駿並沒有任何防備,當下就被其抓住了衣襟,再也挪不開步子。


    眼見夜未央這一爪即將打在頭頂,唐駿用盡力氣,向後猛地一閃,總算避開了來自頭頂的致命一擊,可這一爪終究是在唐駿的右肩上留下了五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


    此時,君莫笑也在其身後趕到,內力催動之間,翻掌打在夜未央的後心。


    夜未央隻感覺身後一陣劇痛,當即吐出一口鮮血,手中一鬆,便放開了唐駿,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君莫笑又出一掌,也是內力空虛,但此時淩虛子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而唐駿也身受重傷,恐怕連右手都抬不起來了,這時候若是他再倒下,恐怕今天他們都要喪命於此。


    夜未央從地上緩緩地爬了起來,在中了唐門的劇毒後又狠狠地接了君莫笑這剛猛的一掌,夜未央也已經是身受重傷。但相比君莫笑、淩虛子和唐駿三人來看,他的傷勢還不算嚴重,若是此刻出手,連殺三人也不成問題。


    但他剛一轉過身,就看見君莫笑氣定神閑,右腿微屈之際,右臂又開始畫圓。


    夜未央瞬間連魂兒都被嚇沒了,要是在這樣的狀態下,吃一招亢龍有悔,他就是鋼筋鐵骨也要被轟成齏粉。


    夜未央哪還敢等君莫笑出招,急忙施展輕功,向王府逃去。


    君莫笑用餘光看著夜未央走遠,確定他已經消失在視野之外後,這才長舒一口氣,重重地倒在地上。


    三人經曆了如此大戰,要麽身受重傷,要麽內力空虛,此時終於脫險,三人終於能坐在地上,靜靜地運轉周天,恢複內力。


    過了半晌,淩虛子才站起身來,這次損失的內力實在太多,以清心功的能力,還要恢複將近一柱香的功夫,不過到現在為止,他已經完全恢複了。


    而唐駿和君莫笑還在運轉周天,淩虛子緩緩走到唐駿身邊,那五個慘不忍睹的血窟窿首先映入她的眼簾,一開始還有鮮血湧出,現在被風吹幹,已經凝結成了黑色的硬塊。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淩虛子也算看過了不少生死,但此時看到唐駿的傷勢,他還是不禁緩緩地打了個寒顫。


    “這是……”十分順理成章的,淩虛子迴憶起了他在影視作品中看過的片段:一顆陰冷的頭骨之上,五個黑洞洞窟窿讓人心底發毛,而造成這一現象的武功正是——九陰白骨爪!


    淩虛子心中一震惡寒:“這夜未央到底是什麽來頭,又是化功大法又是九陰白骨爪,難道攝政王之子專學這種陰狠功夫麽?”


    淩虛子當下要撕一條粗布衣衫來為唐駿包紮,唐駿這才睜開雙眼,笑道:“何兄不必憂心,這九陰白骨爪隻傷我體膚,並未傷及筋骨,現在我用內力止血之後,殘餘的鮮血已幹,也不必包紮了。”


    淩虛子緩緩點點頭,清心功治療內傷和恢複內力算是天下一流,但恐怕對於這樣的外傷也是無能為力。


    待得君莫笑和唐駿都恢複了六七成內力之後,四人才再次上路,唐駿的傷勢還是十分嚴重,一路上淩虛子多次發現唐駿右肩劇烈抽動,顯然是在強忍疼痛。


    四人路過城鎮時又買到了四匹好馬,雖然唐駿傷勢很重且一直在反複惡化,但四人還是日也不停地奔馳趕路,生怕王府的追兵再趕上他們。


    在幾日之後,四人終於到達了長安城,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此次趕迴長安本是想在潘震天之前迴到分舵,以告知眾丐幫弟子關於在邊疆發生的事情,提醒大家做好一場大戰的準備。


    可是因為路上的節外生枝,現在恐怕潘震天早已經迴到長安分舵,若是他們再去分舵,更是與送死無異。


    於是,四人便決定先找一處酒樓稍作休息,再商量後續該作何打算。


    四人來到酒樓之後,為了避人耳目,便找了一處十分不起眼的角落就座,四人點了些清淡小菜,便開始商議下一步的打算。


    四人說話時候都盡量壓低聲音,可酒樓中有一桌關西大漢正酒過三巡,喝得昏天黑地,一個個扯著嗓子大叫,十分惹人注目。


    君莫笑看了看那桌大漢醉意醺天的模樣,不禁自嘲地笑笑:“可惜咱們都身上有傷,喝不得酒,這酒看著還真是眼饞。”


    淩虛子爽朗一笑:“君兄不必心急,再多過幾日,咱們傷勢有所恢複,再來一醉方休!”


    這時,有一頭戴鬥笠的青衫女子走入酒樓,坐在門邊的一張小桌上,將肩上的包裹放在手邊。


    她的麵容為鬥笠所擋,但身材嫋娜、腰肢纖細,卻是無法被青衫掩蓋的。


    她剛剛坐下,那一桌醉醺醺的大漢就迎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坐在了女子的桌子上。


    一個大漢臉上帶著猥瑣的笑,一邊嚷道:“小娘子,你這麽個大美人兒,何苦要戴著破玩意兒?”


    一邊便要伸手去揭她的鬥笠,女子也不答話,隻是向後一躲,抓起行李便要起身。


    另外幾個大漢急忙圍了上來,堵住了青衫女子的去路,七嘴八舌地笑道:“誒,別急著走啊,陪哥哥們,喝點酒吧?”


    那女子被逼在牆角,一時間似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淩虛子皺了皺眉,便要起身,旁邊的小二急忙製止,低聲道:“客官啊,你不知道,這可是長安大戶人家的鷹犬,你可不能去招惹啊!”


    唐駿笑問:“是什麽大戶人家能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民女?”


    小二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急道:“客官,慎言,慎言!他們都是謝家的家丁,咱們尋常老百姓哪能惹得起啊!”


    淩虛子聞言一愣,問道:“謝家?謝金候?”


    小二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般,低聲道:“是啊,謝金候就是謝家大少爺啊!”


    淩虛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寬慰地拍了拍小二的肩膀,笑道:“你放心吧。”


    說著便朝大漢那邊走去。


    小二見這位客官不知死活,有心阻止卻又不敢靠近,隻好對仍然坐在桌邊的三人低聲道:“你們快把他叫迴來啊!這可是要出人命的!”


    三人相視一笑,也不答話,隻留小二獨自在那裏捶胸頓足。


    這時,一大漢右手抓著一碗酒,遞給青衫女子,嘴上還噴吐著酒氣:“小娘子,哥哥喂你喝一碗!”


    隻見那女子竟不抗拒,反而輕輕點了點頭,接過了那碗酒。


    淩虛子本要見義勇為,見女子此狀不禁一愣,步子也停了下來,一時不知這女子是何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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