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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這邊的辦法一旦確定下來,那就是雷厲風行,沒過多久,桓王就接到了旨意,說是讓他把兵權交給禁衛軍副將麥俊,然後他則是火速趕迴京城。


    桓王接到這份奇怪的旨意,心裏別提有多難受了,一整天不吃不喝,可最後他還是沒有辦法。


    等到桓王趕迴京城之後,皇帝就召見了他。


    隻是見他的地方,很奇怪,既不是在禦書房,也不是在禦花園,也不是在哪個殿中,而是直接就到了桓王府中。


    一般來說,皇帝輕易是不會隨隨便便到哪個王府的,因為皇帝一旦去了,會很麻煩。


    晚飯過後,皇帝就在桓王府的大廳中坐著了,桓王則是老老實實地跪在下麵,除此之外,就隻有禦前侍衛統領許火陽在皇帝身邊了。


    “西平城的戰事持續這麽久,區區彈丸小國,點滴之兵,你居然耗費這麽長的時日都無法得勝,還丟了一座城池,朕的臉,全讓你給丟盡了!”


    桓王聽到這話,其實心裏也不是很慌張,因為他在迴來的路上,已經琢磨了一下,這麽急匆匆的把自己叫迴去,還罷了兵權,這肯定不是什麽好事,肯定是因為自己戰事不利。


    沒想到,果然猜中了。


    “怎麽不說話了?啞巴了?你不是很威風嗎?”皇帝接著怒斥道。


    “父皇,兒臣有罪,請父皇降罪!”


    “好了,這種鬼話不要在朕麵前胡扯了,朕問問你,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差錯?”


    “父皇,丟了城池,罪責首在兒臣,兒臣責無旁貸,但是父皇也請聽兒臣一言,而很確實有苦衷!”


    桓王到京城的時候是白天,而皇帝來桓王府的時間是晚飯後,所以桓王迴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去是打聽雍門子狄的事。


    桓王這個人,因為性子太直,所以在朝中的朋友並不多,因此打聽起來也費了一些力氣,好在也算是弄清楚了。


    當他得知雍門子狄根本沒事,而且還出了什麽有人去兵部殺人之類的怪事時,他就覺得有些奇怪了。


    “苦衷?什麽苦衷,你倒是說出來聽聽。”


    “父皇,本來兒臣這一次有機會可以抓住迦膩甘元,但是但是”


    “但是被雍門子狄放走了是吧!”皇帝看他吞吞吐吐,索性就替他說了。


    桓王猶豫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父皇,是這麽迴事,兒臣的奏章已經寫得很清楚了。”


    “朕不想看什麽奏章!到底是怎麽迴事朕已經弄清楚了,雍門子狄之所以阻攔了一下,是因為雪鶩宮的人也要人,而雪鶩宮的人要迦膩甘元,是因為他們門派裏的一位重要人物就在大夏國的手中,雍門子狄和麥俊抄小路的時候,雪鶩宮的人曾經全力相助,雖然是看在池中天的麵子上,但終究也是幫忙了,是不是這麽迴事!”


    皇帝一番說辭,讓桓王心驚膽顫,他沒想到皇帝居然已經查的這麽清楚了。


    “是不是!”


    “是,父皇說的是。”


    “好,既然朕沒說錯,那麽朕來問問你,這充其量不過是為了還人情而延誤戰機罷了,怎麽你的奏章上,是寫和武林中人相互勾結,密謀放走敵軍主帥!”


    “父皇,兒臣當時很是生氣,加之也沒有工夫去細細查探。”


    “沒有工夫?朕問問你,你知道不知道,你的那個罪名如果真落在了他的頭上,他是什麽下場嗎?”


    “兒臣知道。”


    “那是要株連九族的!”


    說到這裏,皇帝似乎很生氣,馬上就站了起來接著說道:“不仔細查,就把這種頂天的罪名落在一個人的頭上,你難道把人命都看成草芥嗎?你也算是半個君,他們也是你的臣子,你連自己的臣子都不愛惜,你能頂什麽用!”


    “父皇,兒臣萬死,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桓王聽到皇帝這麽說,就知道這下要壞事,因為皇帝最後那句“你能頂什麽用”無異於給他的腦袋上淩空劈了一道雷。


    “不愛惜臣子,何以愛惜朝廷,不愛惜朝廷,何以愛惜國家,不愛惜國家,又何以愛惜百姓!”


    “父皇,兒臣知錯了!”


    “知錯?你和你三弟一樣,都是禁不起誇的人,有點小小成就,就要開始沾沾自喜,你看看你們的大哥,看看人家,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是關鍵時刻,看看人家做事是怎麽做的,好好跟你們大哥學著點!”


    “是,父皇,兒臣一定多向皇兄討教。”


    罵了這麽一陣子,皇帝也覺得累了,隨後就坐在了椅子上。


    “起來,坐一邊去。”


    “是,父皇!”桓王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因為跪得有點久,所以站起來之後還晃了幾下。


    其實皇帝也是在氣頭上,對桓王,皇帝打心眼兒裏還是比較心疼的。


    “大夏國派人求和的事,你怎麽想?”


    “父皇,兒臣以為,斷不可答應他們。”


    “不答應?”


    “對,父皇,請您再給兒臣派兵五萬,兒臣願意立下軍令狀,不僅要收迴涼州城,還要殺到大夏國去!”


    “唉!”皇帝一聽這話,無奈地拍了拍額頭,一旁站著的許火陽趕緊給桓王使眼色,可惜,沒使對。


    桓王看到許火陽使眼色,還以為是自己的話火候還不到,因此又接著說道:“他大夏國敢進犯天朝,兒臣一定要讓他們亡國!”


    “好了,你威風,朕累了,先迴宮了。”


    皇帝突然站起來就走,桓王一下子楞了。


    許火陽也是很無奈,心說這個桓王怎麽這麽不通事理呢,明明皇帝正在氣頭上,你還說這些沒邊沒際的話。


    皇帝出了桓王府之後,還不停地嘀咕,嘀咕的什麽聽不清,反正不是什麽好話。


    經過這麽一出,桓王是真急了。


    他著急的不是皇帝罵他,也不是皇帝貶低他,而是皇帝居然提起了德王,甚至聽口氣,對德王那是相當滿意。


    對這個大哥,桓王覺得很了解,那不過就是個喜歡吟詩作對,在家裏畫畫寫字養個鳥而已,怎麽現在就是什麽有能力,還要自己多學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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