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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鶴軒到底是不是真心實意的,池中天現在吃不準。


    不過,這倒是個機會。


    一旦能把這個買賣做成了,今後就再也不缺銀子了。


    要想做這件事,不能光聽歐陽鶴軒說,池中天自己,也得想方設法地試探一下朝廷的態度。


    “對了,賢弟可知道扶羽教現在的動靜?”


    倆人說完火炮的事之後,歐陽鶴軒就順嘴問了這麽一句。


    “扶羽教在南疆風生水起,手裏有朝廷的七座城池。”


    “是嗎?乖乖,那不得了啊,這麽多城池,他可得富得流油啊。”歐陽鶴軒感歎道。


    “誰說不是呢,可那也沒辦法,朝廷嫌棄南疆是窮鄉僻壤的地方,也沒打算收迴來,老百姓落入扶羽教的手中,那還有個好嗎?”池中天擔憂地說道。


    “那他們買火炮的意圖就很明顯了,肯定是想抵禦朝廷。”


    “要隻是這樣那就好了,歐陽大哥,我琢磨著,這扶羽教買火炮,抵禦朝廷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他恐怕還想借機攻打別的城池,甚至將來到中原武林來的時候,用火炮來對付武林中人。”


    “啊?不會把!”歐陽鶴軒聽了池中天的話,似乎不敢相信。


    “有什麽不會的,您看我那裏,不就倒黴了嗎?”池中天自嘲般地說道。


    “你們之前仇恨不小,他們對付你也是情理之中,不過,你想好如何報仇了嗎?”歐陽鶴軒反問道。


    “報仇的事暫時還不行,他們在南疆勢力龐大,幾座城池在手,已經遠遠不是我能比的了,我現在做的,就是發展自己的實力,扶羽教在中原露麵的次數不少,但是我每一次都沒法先發現,等將來我能做到眼線眾多的時候,再談報仇也不遲。”池中天淡淡地答道。


    “嗯,有道理,這也不一定,說不定將來朝廷有了那種威力巨大的火炮,就會去找他們麻煩了。”


    “我相信他們不會善終的。”池中天微笑著說道。


    “賢弟啊,這次迴去,你好好考慮考慮老哥說的話,要是有想法,就馬上來找我。”


    “歐陽大哥放心吧!”


    “你我雖然認識了也沒多久,但我這個人脾氣怪,就喜歡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你也是個直性子的人,我看得出來,跟北靈萱一樣,做事幹脆利落,不拐彎抹角。”


    “哈哈,多謝歐陽大哥的誇獎,小弟很慚愧。”


    倆人之間的關係,在這一頓酒,一席話之中,就拉近了許多,傲霜雪在旁邊不停地給歐陽鶴軒倒酒,也讓歐陽鶴軒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池中天看看時辰也差不多了,就打算離開了。


    歐陽鶴軒喝的也痛快了,倆人又隨便說了幾句之後,就一同離開了酒樓。


    “賢弟,老哥我可等著你了!”歐陽鶴軒此刻醉意已經出現了,說話也有點失態。


    “大哥放心!”


    “好,到時候,把傲姑娘…哦不對,弟妹,把弟妹也一起帶來,老哥我給你們到海裏撈魚吃,那魚你是沒吃過,新鮮的很!”歐陽鶴軒這麽一說,傲霜雪頓時臉紅不已,可同時心理又很開心,於是,幹脆就躲在一旁,不搭茬。


    池中天聽到,臉上雖然不至於泛紅,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好,大哥這麽說,小弟一定前去拜訪。”


    “兄弟,告辭了!”


    “告辭,大哥走好!”


    說完,七星坊的弟子就推著歐陽鶴軒朝另一邊走去。


    等歐陽鶴軒走了之後,池中天就跟傲霜雪還有秦殤以及武陽也離開了。


    池中天在瀘州待了幾天,了解了一下近況,發現沒什麽可擔心的之後,也就走了。


    期間,池中天倒是跟馮破山說過,讓他跟自己迴歙州,可是馮破山還是不願意,他說待在瀘州很舒服,有得吃有得喝,而且還能跟武陽做伴。


    武陽自然也不想讓馮破山離開,池中天一看,現在也沒什麽危險,索性就答應了下來。


    臨走的時候,池中天想著去看看那個樹下的怪人,但猶豫再三還是放棄了,能不去打擾,還是別去了。


    過了幾天,池中天就迴到了歙州城,先去了一趟鏢局,然後就迴山莊了。


    剛迴到山莊,進門還沒走幾步,劉伯就迎麵走了過來。


    “公子,您迴來了。”


    “迴來了,最近有什麽事嗎?”


    “沒事,就是有客人來了,是京城的雍門公子,已經等您好幾天了。”劉伯低聲說道。


    他這麽一說,池中天才突然想起來這件事。


    上次,送信給雍門子狄詢問火炮來由的時候,雍門子狄曾經在迴信中說過,要親自來拜訪,以感謝池中天招待雍門雨晗的名義,但其實來幹什麽,池中天心裏有數。


    “哦?在哪裏?”


    “在客房裏。”


    “一個人來的?”


    “對,是一個人來的。”


    “好,我知道了。”


    一聽雍門子狄是一個人來的,池中天心裏就有數了。


    很快,池中天就朝著客房走去,來到外麵之後,他就敲了敲門,傳出迴應聲之後,他就推門走了進去。


    “池兄?你可算迴來了。”雍門子狄正坐在椅子上看書,看到池中天迴來,他很是高興。


    “對不住,賢弟啊,我這是剛從川府那邊趕迴來,實在對不住!”池中天將門關好之後,就忙不迭地致歉。


    “沒事沒事,池兄忙是應該的。”


    “賢弟,你這次,是一個人來的?”


    “對啊。”


    “不是因公吧?”池中天追問道。


    “不是,所以得隱秘一些。”


    各地官員,除非是有公事,否則不能隨隨便便地離開任職之地,否則被查到,是要倒黴的。


    但雍門子狄又不能大張旗鼓地說來調查火炮的事,所以隻能一個人偷偷摸摸地來了。


    至於他是怎麽安排好京城的事,池中天不關心,以雍門家在官場上的實力,這點小事那都不算事了,隨隨便便都可以辦妥。


    “我知道。”


    “池兄,你要是再不迴來,我都準備走了,我已經來了兩天了,不能再耽擱了,所以,咱們長話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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