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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法也不能說沒有,但是,後果很嚴重。”老者說道。


    “無妨!隻要能救迴他的命,什麽後果都無妨!”武陽激動地說道。


    “要救他的命,必須以藥催其五髒,逼出他體內真氣,然後等五髒愈合,這樣的話,興許有救。”


    老者這一通話,武陽聽不到,他也不想聽。


    “老前輩,我愚魯,這些我不懂,我就想知道,救了他的命,會有什麽後果。”


    “真氣全失,哦,也就是說,以後他就沒有武功了。”老者說道。


    “這”


    別的都還好說,哪怕說是要馮破山少個胳膊,武陽都能做主。


    但是,一說武功全失,這個武陽還就真不敢做主了。


    但凡練武的人,心裏都清楚,什麽都可以沒有,但是,這身功夫不能沒有。


    即便是用命來換,也未必能換走。


    “趕緊做主,半個時辰之後,他就去找閻王了。”老者接著說道。


    “這”


    “武大哥,你就答應了吧,馮老爺沒武功怕什麽,以後有機會再接著練,好,就算練不成,也沒事啊,當個普通老頭,也比死了強啊!”


    武陽搖搖頭說道:“張三,你不懂,武功對於每一個練武之人來說,比命都重要,我怕老馮醒了之後,知道自己武功盡失的話,會不會活活氣死。”


    “有些人,死了,有些人,沒死,沒死的人,每當遇到磨難的時候,都會默念一句,至少,我還活著。”


    老者忽然奇奇怪怪地說出這麽一句話,然後就坐迴了地上。


    不久之後,老者就開始準備救人了。


    因為權衡再三之後,武陽還是決定先讓人把馮破山的命救迴來,隻要活著,一切就都有希望。


    “需要什麽藥嗎?”武陽問道。


    “不用,你們在這等著。”


    老者說完之後,就推開石門,走了出去。


    須臾之後,老者就走了迴來,進來的時候,手中拿了三個瓶子,還一個長條形的盒子。


    走到馮破山身邊之後,老者先是從三個瓶子中分別倒出三粒藥丸,而後將三粒藥丸分別放在馮破山的鼻孔前和嘴巴上。


    然後,他又打開了盒子,從盒子裏拿出三根鋼針,將鋼針分別紮在了馮破山的額頭上,以及兩個肩膀處。


    看這老者治病的方式如此奇怪,但武陽也不好多問,生怕什麽問不對,又惹這個老頭生氣。


    “你們誰有火折子,給我。”老者說道。


    “我有!”武陽趕緊從身上掏出來一個火折子遞了過去。


    老者將火折子接過之後,就將火折子點燃,輕輕地靠近那幾個藥丸。


    說來也怪,那藥丸被火烤了一下之後,就開始冒煙了。


    不大一會兒,三粒藥丸就已經被烤的縮小了很多,老者用鼻子使勁嗅了嗅之後,便把火折子熄滅了,接著又分別將鋼針取了下來,將所剩不多的藥丸捏成碎末,直接塞進了馮破山的嘴裏。


    “抬走吧。”忙活完之後,老者就擺手說道。


    “什麽?”武陽一時沒反應過來,臉上一片茫然。


    “抬走,今晚應該就能醒過來,醒過來之後,三天之內不要給他吃東西喝水,三天之後隻給他喝水,每天喝三斤水,喝三天之後再慢慢給他吃東西,開始不要吃太多,等他自己能走路了,就說明他好了。”老者一口氣說完之後,便拿起東西,推開石門又走了出去。


    “老馮的命保住了?”武陽到現在還是沒有迴過神來。


    “肯定!這老先生都這麽說了,肯定沒問題了!”張三也是一臉笑意地說道。


    “太好了,太好了!謝謝老先生,謝謝老先生!”


    武陽激動地想和那個老者道謝,但是那個老者早就沒了人影。


    “走,帶我去找那位老先生,我要給他磕頭!”武陽說道。


    “武大哥,老先生既然離開了,就是不想再跟咱們說話了,再說這地方我也不熟,就知道這裏而已,誰知道老先生去了哪呢!”


    張三的話語中,有些閃爍其詞地感覺,武陽已經清晰地感覺到張三肯定沒說實話。


    不過,現在他也沒時間去琢磨這個了,先迴去再說,關紫漁在家裏肯定是急得不行了。


    果不其然,武陽和張三駕著馬車還沒到門口,大老遠就看到關紫漁正站在門前焦急地到處張望。


    “紫漁!”


    武陽生怕她急,趕緊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往前奔跑幾步之後就大喊道:“命保住了!”


    關紫漁清晰地聽到之後,忽然覺得雙腿一軟,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地上。


    “紫漁,你怎麽了!”武陽趕緊走過去將她攙扶了起來。


    “蒼天有眼,蒼天有眼!”關紫漁默默地念叨著。


    “別愣著了,趕緊扶把老馮抬進去,晚上恐怕才能醒來!”


    “嗯嗯!”關紫漁趕緊招唿人,將馮破山抬了進去,關紫漁馬上安排關家的弟子,徹夜守在門前,絲毫不能離開人。


    將馮破山暫且安頓好之後,關紫漁和武陽就迴到了會客廳中,還有個秋蟬沒醒過來呢。


    “秋蟬怎麽樣了?”武陽看著依舊昏迷的秋蟬,關切地問道。


    “還沒醒,沒動靜,不過脈搏有力,應該不會有事,隻是可憐她這腿了。”


    說著,關紫漁悄悄抹了一把眼睛,然後就動手掀開了蓋在秋蟬腿上的一塊棉布。


    掀開之後,武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秋蟬右腿的膝蓋,已經淤紫一片,而且還看到了一些實在不能形容地景象。


    “唉!”


    武陽搶過關紫漁手中的棉布,又給她蓋上了,饒是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忍看這個。


    “唉,太慘了,恐怕這腿是廢了。”武陽淡淡地說道。


    “想不到,我一向仇視她,對她心存芥蒂,可是關鍵時刻,她竟然願意以身犯險,連命都不要,就為了幫咱們跑,唉。”


    說著,關紫漁就頹廢地坐在了床邊,兩眼盯著秋蟬,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公子常說,人之初,性本善,這句至聖之言,還真是如此。”武陽緩緩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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