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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等承齊侯問完,外麵就響起了一陣撕心裂肺地吼聲:“大哥!四弟!”


    池中天心裏一驚,看起來那個被自己最先打中的人,也死了。


    “給我砸了這屋子,把那個人給我砸成肉醬!”緊接著,聲音再一次響起。


    池中天趕緊說道:“侯爺,事情緊急,容不得細說,趕快跟我走。”


    “賢侄!你惹大麻煩了!你你趕快走,現在就走還來得及,不要管我,他們不會把我怎麽樣!”承齊侯焦急地催促道。


    “侯爺,您說什麽呢!我來就是來救你的,你要是不走,我不白來了!”池中天才不管什麽別的,他就認準了一點,承齊侯肯定是被誰給關在這裏的。


    “砰”外麵已經響起了砸門聲,估計用不到五下,門就碎了。


    “你走不走!你要是不走,我現在就死在這裏!”承齊侯忽然抓起桌子上的一隻茶碗,然後用力地砸碎,之後就用碎片頂在自己的喉嚨處。


    “侯爺!”池中天簡直要瘋了。


    “孩子,你快走,這事不是這麽簡單,趕快走!”承齊侯的臉都給憋紅了,看樣子是真急了。


    “好!侯爺保重!”池中天直到自己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一旦門被砸碎,對方就會用承齊侯來威脅他,到了那時候,自己就會被別人隨意玩弄於掌股之間了。


    就在池中天剛剛閃出窗戶的時候,門前的那張桌子終於被推開了,一夥人很快就衝了進來。


    而這時候,承齊侯忽然摔倒在地上,一邊捂著胸口,一邊喊道:“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那兩個拿著鐵鉤的人一看,窗戶大開,顯然是已經跑了。


    “說!剛才那個人呢!”


    其中一個人走過來,拽著承齊侯喊道。


    承齊侯一邊不停地咳嗽,一邊說道:“有有人要要殺我。”


    一邊說,他還一邊鬆開捂著胸口的手,果然,胸口處已經冒出不少血了。


    “哼!來人,給我追,一定要追上他!”那人一邊鬆開承齊侯,一邊指揮著人從窗戶上衝了出去。


    而另外一個人,則是忍著怒火,拽住一個人道:“趕快去找主人,讓她速速來一趟,順便請個郎中!”


    “是!”


    這邊池中天跑出去之後,一路上是滿腦子疑惑,這承齊侯不是被人關在那裏嗎?為什麽自己去救,他卻死活不出來?


    到底是誰把承齊侯帶到那裏的?之前說是胡傳海請的他,難道是胡傳海的主意?


    那不可能啊,之前胡傳海並沒有跟自己說這個事情啊。


    越想,池中天是覺得腦袋裏越亂,簡直猶如漿糊一般。


    不過,再怎麽說,也算是探聽到了承齊侯的下落,知道他沒事之後,池中天也算是放心了。


    一路迴到山莊之後,池中天馬上迴到了自己的臥房裏,把門一關,囑咐任何人都不得來打擾。


    他需要靜下心來,好好想想。


    池中天這動靜,鬧得確實很大。


    當呆在某處的斷水和梁鴻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那是大吃一驚,趕緊來到了縣衙裏,聽說有人來刺殺承齊侯,斷水和梁鴻都是一頭霧水。


    “侯爺,您好些了嗎?”斷水看著躺在床上昏迷的承齊侯,假裝關切地問道。


    這時候,旁邊的郎中歎氣道:“真是傷天害理啊,這人下手真狠,我估摸著再進去兩寸,就傷到腑髒了,到時候就是神仙也難救啊!”


    聽到這個,斷水趕緊問道:“那現在侯爺怎麽樣了?”


    “應該不會危及性命了,一會兒我開幾副藥,好好調理下就可以了,對了,侯爺不是住在侯府裏嗎?怎麽會在縣衙裏,是誰來行刺他?”郎中一口氣問道。


    這時候,梁鴻不耐煩地說道:“這些事也是你一個郎中能問的?趕緊收拾東西走。”


    那郎中聽了,冷笑一聲道:“哼哼,年輕人說話客氣些,郎中怎麽了?郎中能救人,要不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誰也不許別人幫忙,看誰能活下來如何?”


    “大膽!”梁鴻聽到一個郎中都敢這麽跟他說話,那還受得了?


    “行啦,現在是耍威風的時候嗎?”斷水瞪了梁鴻一眼,然後擺擺手把郎中打發走了,臨走時,還特意囑咐他,不準把承齊侯在縣衙的事情說出去,否則就殺了他。


    等到郎中走了以後,斷水一邊囑咐人看著承齊侯,一邊和梁鴻來到了承齊侯住的那間屋子。


    二人轉了一圈之後,沒發現有什麽異常,這時候斷水便說道:“真是奇怪了,怎麽會有人來刺殺他?”


    梁鴻搖搖頭道:“這事不好說啊。”


    “唉,真是麻煩,那胡傳海這兩天據說不在歙州,我真擔心他是不是去準備找我麻煩了。”斷水擔憂地說道。


    “胡傳海一個區區縣令,竟然不把大人放在眼裏,我告訴你,你那事十有八九就是他們設的一個圈套,等著你鑽進去!”梁鴻氣憤地說道。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還有,大人那次傳書給我,說三天後有人來,可到現在人也沒來。”斷水說道。


    “你上次不是已經把這裏的事密報給大人了嗎?怎麽現在也沒動靜,按著時間推算,大人應該早就把這裏發生的事情稟報給皇上了。”梁鴻說道。


    斷水歎了口氣道:“唉,這事你以為這麽容易,我把承齊侯,胡傳海還有池中天以及玄天派那些老雜毛全都寫進去了,大人也得琢磨琢磨先說誰後說誰。”


    “那我們就一直在這兒等著?”梁鴻問道。


    “不等有什麽辦法?”


    “我不願意等了,我自從中了狀元之後,大人就答應我,這歙州縣令的位置是我的,可一直到現在,麻煩不少,我想辦的事情沒一件辦成的,傲霜雪現在得不到,縣令的位置也得不到,完了還得整天設計這個那個的,我真受夠了!”梁鴻突然間發了這麽一陣怨氣,讓斷水有些沒想到。


    也難怪,自己想要的東西沒得到,是得有股子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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