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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蓉妖端起麵前的酒杯,一仰頭把酒喝得幹幹淨淨,而後說道:“倒酒,我解解愁!”


    池中天一笑道:“借酒澆愁愁更愁,況且我這上等的好酒,是讓你開心的,可不是讓你解愁的!”


    蓉妖一愣,反問道:“喝酒不能解愁?”


    池中天點點頭道:“不能!”


    “嗬嗬,那你們古人怎麽有這麽一句話‘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呢?”蓉妖似笑非笑地問道。


    池中天一愣,沒想到她還知道這句話,一時之間到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


    蓉妖見池中天沒說話,便一手抓過酒壇子,而後一抬頭,抱著酒壇子就開始大口大口地灌了起來!


    很快,一壇酒就被蓉妖喝了個一幹二淨。


    池中天無奈地拿過酒壇,使勁地晃了晃,見一滴也沒有了,便問道:“醉了嗎?”


    蓉妖道:“沒醉,我的心沒醉,所有我的人也醉不了。”


    池中天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你走吧!”


    “嗯什麽!”蓉妖忽然間抬起頭,原本有些迷離的眼睛瞬間變得滾圓。


    “你走吧!我放了你!”池中天再一次說道。


    “你放我走?”蓉妖仿佛在做夢一樣,有些不敢相信。


    池中天道:“不放你走,留你幹什麽?”


    “你真的放我走?”


    “我說話向來說一不二!”


    “那好!”蓉妖趕緊站了起來,緊接著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等等!”池中天忽然開口說道。


    蓉妖一愣,接著扭過頭說道:“我就知道,你們中原之人都是狡詐之輩!”


    池中天一聽,苦笑了一下,而後從懷裏摸出一個金錠子,遞過去道:“拿著,如果扶羽教容不下你,你可以來找我!”說完,池中天坐迴了椅子上,喝起了杯子裏僅剩的一些殘酒。


    蓉妖看了一眼池中天的背影,眼睛裏的神色盡顯複雜,她愣了一下。先是轉身慢慢走了一會兒,確定沒人追趕之後,便施展輕功,快步地往遠處跑去。


    “天哥,放了她合適嗎?”傲霜雪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閃進了屋子裏。


    “古伯父救出來了,留著她還有什麽用。”池中天慢慢說道,


    “你不記恨她?”傲霜雪有些奇怪地問道。


    池中天道:“恨歸恨,但是我不想隨便殺人,放了她也好,即便要死,也讓他們自相殘殺而死吧,那樣才對得起他們幹的事!”


    “嘻嘻,如此說來,你也不是好心嘛!”傲霜雪嬉笑地說著,隨後坐在了池中天的對麵。


    “好心不好心,也要分事情,對了,這麽晚你不睡,跑到這裏來幹嘛?”池中天問道。


    傲霜雪道:“我聽見動靜,所以來看看,怕讓她跑了。”


    池中天點點頭,將杯中的殘酒一飲而盡,接著說道:“走,迴去睡覺!”


    一夜無話,很快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池中天就去和承齊侯作別,耽擱了這麽久,不能總是打擾別人,再說池遠山已經走了,自己也就不太好意思留下了,承齊侯也沒挽留,隻是再三叮囑注意安全,然後又送了他們一些盤纏,池中天剛開始推辭不要,但拗不過,也隻得收下了。


    離開了承齊侯府,池中天和傲霜雪就趕到了齊雲山,自從聽說上次玄天派意外走水之後,還一直沒有時間去看看。


    到了山下,也沒見到看守山門的弟子,等到池中天到了山頂之後,不禁被眼前的狀況驚呆了。


    原本好好的房屋,現在到處黑漆漆的,儼然是被大火燒焦了之後所留下的,廣場上到處人來人往,有玄天派的弟子,也有一些看起來是普通人,像是請來幹苦力的,所幸的是,一些花草樹木並沒有被殃及到。


    沒想到這一把大火,居然把玄天派燒成這個樣子,池中天和傲霜雪不禁感歎物是人非。


    “池少俠?傲姑娘?”二人正在發呆的時候,冷不防聽見有人叫他們。


    扭頭一看,池中天露出了笑容,這人正是陸惜香。


    “陸姑娘!”池中天和傲霜雪跟她打了個招唿。


    陸惜香拎著水桶快步走了過來,笑嘻嘻地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池中天道:“前段時間一直在忙事情,現在暫時空閑下來了,來看看雲岩大師,唉,沒想到一把火燒成這樣!”


    陸惜香聽了這話,反倒不以為然地說道:“這火燒的很好!”


    “啊!陸姑娘此話何意?”傲霜雪愕然地問道。


    陸惜香哈哈一笑,而後說道:“雲岩那老家夥,摳門的很,我早就說讓他把一些房屋重新翻修翻修,他一直不肯,現在正好燒了一把,他就是再摳門,也得好好修修了!”


    “咳咳!”池中天聽了這話,差點被口水嗆到,此刻他終於理解為什麽其他人都背地裏叫她玄天魔女了。


    “行了,你們快去找老家夥吧,我要迴去澆水了,有空來找我玩哦。”說完,陸惜香扭著腰就迴去了。


    池中天和傲霜雪對視了一眼,一起搖了搖頭,表示十分無奈,而後便一起往真武太素宮裏走去,真武太素宮倒是沒有受到火難,整座大殿完好無損。


    進到大殿之後,馬上就有人去通報,不一會兒,雲岩大師和玉虔道長便從外麵走了進來,幾人寒暄一陣之後,便分別落座。


    “大師,差不多該修好了吧!”池中天問道。


    “這”雲岩大師聽了這話,麵帶難色,好像不好啟口一樣。


    過了半響,玉虔道長說道:“唉,一言難盡啊,我們這裏的建築大多年久失修,這一場大火一燒,很多屋子都不能再用了,連修都沒法修,隻能重新蓋。”


    “這麽嚴重!”池中天皺著眉頭問道。


    “是啊!貧道一生清貧,不喜與那黃白之物打交道,可現在就犯在這個手上了。”雲岩大師歎了口氣道。


    池中天一聽,趕緊從懷裏掏出幾張紙,低頭看了看,便遞了過去說道:“大師,這是晚輩的一番心意,請大師收下。”


    玉虔道長一愣,把紙接過來,而後發現是銀票,再仔細看了看銀票上的數目,驚訝差點連舌頭都咬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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