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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猜到了是池中天,勒瑪紮貢就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了。


    剛才勒瑪紮貢之所以沒有出手,那是因為他在觀察形勢,看看西索阿瑞和池遠山能鬥成什麽樣。


    如果西索阿瑞情況不妙,他還得要隨時出手相助,不過看現在的情形,雖然西索阿瑞處於下風,但是一時半會兒池遠山也拿不下他,這樣的話,勒瑪紮貢就有了向池中天出手的機會。


    池中天奮力拍出一掌之後,已經感覺到內力消耗太大,隨即便想逃開。


    他沒想到除了西索阿瑞之外,居然還有一個高手藏在此地,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高手。


    “唿!”的一聲,池中天忽然覺得背後一陣風刮來,本能的將身體往旁邊一側,隻看到一襲黑影就閃到了自己的麵前。


    正是勒瑪紮貢。


    “教主!你纏住那老東西,這個小的我來收拾!”勒瑪紮貢忽然大聲說道。


    池遠山一身武功,讓西索阿瑞精疲力竭,本來已經有逃走的意識了,但是猛然聽到勒瑪紮貢的聲音,精神不由得一震,連帶著手上的功夫也敏捷了許多。


    隻要能抓到池中天,那麽想達到目的,還不是手到擒來。


    幾個寒葉穀的弟子看到池中天有些吃力,也顧不得剩下的幾個紫衣人了,紛紛衝了上去。


    “閃開!”池中天揮手掃開一劍,口中大聲疾唿。


    幾個寒葉穀弟子被嚇了一跳,腳步也停了下來。


    池中天當然不可能讓他們上前送死。


    手中的寶劍接連飛舞,沒辦法,隻能依靠劍影將勒瑪紮貢阻隔於自己的身體之外。


    勒瑪紮貢先是揮出一掌,接著手中的尖刀往身後一甩,兩腿一彈,右臂往迴一繞,接著狠狠地就劈了下來。


    池中天連忙舉劍相抵,“當啷!”一聲,勒瑪紮貢的刀鋒砍在了池中天的劍身上。


    池中天覺得一股極大的力量正在壓迫下來,便趕緊穩住心神,奮力相抗。


    接著,勒瑪紮貢將刀向下一壓,而後身體借力向後翻轉,手中尖刀的刀尖直接刺向池中天。


    池中天沒想到勒瑪紮貢的身法如此迅捷,大驚失色之下,根本來不及舉劍相迎。


    眼看勒瑪紮貢這一刀就要刺了過來,勒瑪紮貢角度刁鑽,沒想要了池中天的命,所以這一刀刺向的也隻是池中天的左肩。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叮!”的一聲,勒瑪紮貢隻覺得自己的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推了一下,的刀尖忽然間就向一側歪了過去。


    這一歪,恰好讓池中天躲過了這一刀。


    “好險!”池中天一邊額頭上冒冷汗,一邊心裏暗暗嘀咕。


    勒瑪紮貢正要得手之極,忽然被人攪亂,自然是惱怒之極,穩住身形之後,腦袋向後一扭,想要看看是誰。


    隻見這時,池遠山已經站在了池中天的身旁。


    顯然,剛才那一下,是池遠山的傑作。


    勒瑪紮貢再仔細一看,地上掉落了一支細小的飛鏢。


    像池遠山這樣的武學宗師,即便是與人打鬥的時候,也會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剛才勒瑪紮貢喊出那一句的時候,池遠山也聽到了,所以他便出手更加兇狠,剛才他不經意間看到池中天危險之極,便趕緊隨手甩出暗器,打歪了勒瑪紮貢的那一刀。


    勒瑪紮貢迴過神來之後,一臉無奈地看著西索阿瑞,而西索阿瑞此時好像也很無奈的樣子,雖然戴著麵具看不清臉,但是從那站姿上看,也是極為頹廢的感覺。


    “看你的身手,也是武林前輩了,欺辱後進,可是太不對了!”池遠山沉聲說道。


    勒瑪紮貢說道:“什麽後進不後進的!少拿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來糊弄人!”


    池遠山看了一眼西索阿瑞,而後說道:“你究竟是什麽人!跟我寒葉穀有什麽仇恨?為何三番五次找我們的麻煩?”


    其實這句話,也是池中天最想知道的。


    從一開始劫持古翍,到燕京城傲霜雪被抓走,再到被人勒索自己的承影劍,以及許重被殺,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個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事情也越來越嚴重。


    這究竟是為什麽?


    這時,西索阿瑞冷笑一聲,而後說道:“不要急,該知道的都會讓你知道,但不是現在,十天之後,我們扶羽聖教會舉行立教大典,到時候,還希望池穀主能前來捧場!我們走!”


    西索阿瑞知道此地也絕非久留之地,而且看樣子今晚也就到這了,再打下去,也占不了便宜,不如趕緊先走了再說。


    一聲令下之後,西索阿瑞和勒瑪紮貢雙雙飛身而起,其餘為數不多的幾個紫衣人,也紛紛跟在了後麵。


    池中天大急,正要拔腳追上去,卻被池遠山給拽住了。


    “別追了,那個戴麵具的家夥武功不低,我一時難以取勝,而另外那個,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如此算下來,我們占不了便宜!”


    說完這句話,池遠山又搖了搖頭,最後說道:“我們也迴去吧!”


    池中天雖然有些不服氣,但是畢竟自己功力尚淺,也無話可說。


    這一刻,池中天開始對自己產生了不滿的情緒。


    如果自己的身手能像父親那樣,那麽今晚一定不會是這個結局!


    不過,不滿歸不滿,既然池遠山說要迴去,那池中天也沒辦法。


    西索阿瑞他們走了,池遠山他們也走了,鬧哄哄的德隆錢莊,一下子又平靜了下來。


    說來也奇怪,後院動靜這麽大,怎麽沒看到錢莊裏的夥計和先生出來呢?


    這是因為他們有規矩,無論後院發生什麽,錢莊裏的人一定不要露麵,錢莊裏的人隻負責生意,其他的一概不過問。


    不過今晚,他們就有些麻煩了。


    就在池遠山和西索阿瑞分別離開不久之後,“砰砰砰!”一陣砸門聲,驚醒了今晚在錢莊內值守的人。


    幾個夥計還有幾個護衛披著衣服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其中一個護衛暴喝一聲道:“誰啊!大半夜的敲什麽敲!有事明天再來!”


    睡得好好的,忽然被驚醒,無論是誰都不會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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