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夢漩渦
有人說生命有高度厚度和密度。
痛苦一直陪伴著蝙蝠俠，提升了他的高度；智慧和知識增加了他的厚度；鮮血和挫折堅定了他的信念，增大了生命的密度；閱曆組成了一道道階梯，在攀爬的過程中，拓寬了視野，讓他在到達終點後，可以看到那無盡風光。
而這些韋斯利·道茲都有，都經曆過，而且那多出來的半個世紀，又把生命的階梯向上延續，這位百歲老人不光能看到遠方的景色，還可以俯視腳下的蝙蝠俠。
本來他沒有這個能力的，可傲慢把哥譚的黑暗騎士推了下去。
蝙蝠俠在拜訪前沒有做好準備，他大意了。
“政府從沒有放鬆過對於超凡者的監控，無論是科技側還是魔法側的。
“而且近十幾年來，牛仔貓集團飛速崛起，她們的衛星堆積在外太空，監控攝像頭遍布歐美大陸的每一處角落。
“‘人人都是明星’的短視頻錄製活動，又讓民眾自發為她們彌補了剩餘死角，這是一個瘋狂的時代，一個沒有隱私的世界。
“特別是超凡者，無數人都想用我們的行蹤和秘密來換取報酬。
“再加上我的特殊能力，所以……”
韋斯利·道茲做了個攤手的動作，表示自己的無奈。
超人和蝙蝠俠對這番言論頗有感觸，因為他們即是受害者，又是得益者。
這對組合各種不光是鬼畜漫畫相當流行，而且一直都有大量的公司企業找他們代言產品，這給他們帶來了大筆收入，當然蝙蝠俠布魯斯·韋恩並不在乎這點小錢，但超人克拉克·肯特需要。
超人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社交賬號，最近比較忙，連續幾天沒有更新動態了。
蝙蝠俠麵不改色，其實變了也看不出來，他目光炯炯地盯著韋斯利，等待他繼續。
“上次在坎達克，正義協會損失慘重，命運博士肯特·奈爾森，鷹俠卡特·霍爾，旋風瑪克辛·亨克爾，原子粉碎者阿爾伯特·羅斯坦全部身亡，之後政府委托我專門負責正義聯盟，你們的大部分行動都處在監察之下。
“參議長閣下又詢問過紅寶石的下落，加上我對夢境的了解，所以不難猜測出你們的目的。
“結合蝙蝠俠剛才所說的情況，我要求共享所有情報，讓我們一起來麵對這次危機。
“你們放心，雖然我還在為政府工作，但也會遵守英雄們默認的規則，我已經98歲了，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之所以用這樣的會麵方式，玩這些小手段，相信你們能想到。”
蝙蝠俠瞬間就明白了韋斯利的意思，英雄之間合作，話語權是非常重要的，適當地展示自身的實力，才能在團隊中取得一個不錯的地位。
超人其實並不清楚，因為他有鋼鐵之軀，根本不需要考慮這些。
“現在有兩件事急需解決，它們之間應該有一定聯係。第一是紮塔拉父女和康斯坦丁這些魔法師的下落；第二是找到南美巫師團，奪取夢之紅寶石，阻止他們召喚巨兇獸，毀滅世界。”
蝙蝠俠的描述方式，很隱晦地表示了他在這兩件事上的傾向性，在營救朋友和拯救世界兩者之間。
韋斯利·道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才說道：
“當然，這是我們的使命和責任。
“最近夢給了我一個啟示，還有一個可以威脅到世界的災難出現，就連保羅閣下也未必知道。”
韋斯利說道這裏，稍微停頓了一下，這是英雄們慣用的方式。
“夢漩渦出現了，她可以摧毀每一個生命夢境之間的屏障，直到所有夢境連接到一起，然後虛幻變為真實，我們的現實世界會被取代。”
“做夢得到的預言？”
超人懷疑的神色非常明顯，這可不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保羅叔叔，很難讓他輕易相信。
這是怎麽了，隨便一個人就能知道世界毀滅的消息？當初父母把自己送到了這麽危險的地方，恐怕他們也不知道吧。
克拉克的腦海中出現了這個想法。
“是的，夢境給我的預言，保羅閣下應該對你們說過，我有一小部分夢之主宰的力量，我能保證這次啟示的真實性。”
韋斯利深知正義聯盟每一位成員的過往經曆，麵對眼前這兩個，立刻搬出保羅，用以佐證自己的消息。
“夢漩渦？她？這是一種超自然現象還是……”
蝙蝠俠抓住了重點。
“啟示告訴我，災難的承載者是一位年輕女性，除此以外沒有更具體的消息，不過不用擔心，應該還會有的，夢境有一定的連續性。”
“從10幾億人中尋找她，這不現實。”
蝙蝠俠說道。
“篩查與夢境相關的，這隻有你們做到，蝙蝠俠，我的權限調動不了這麽大資源。”
“你的能力也不能縮小範圍嗎？而且時間也是一個必須考慮的問題。”
韋斯利這時明顯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說道：
“可以，不過正是因為我的能力，當我找到夢漩渦時，甚至是接近，我就會被吸進去，徹底消失，連靈魂也不會存在。
“由於是在夢境中，你們根本不會得到任何線索。”
“你消失的地點，就能……”
超級大腦馬上給出了辦法，可超人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是的，其實有辦法，韋斯利可以用他的生命來縮小範圍。
可正義聯盟的每個人都不會這樣做，他們或許可以犧牲自己，可讓別人去犧牲，即使蝙蝠俠也做不到，至少現在不行。
“所以，我不敢告訴保羅閣下，也不敢主動去找你們，這個艱難的選擇一直在折磨我，現在好了。
“老兵韋斯利·道茲，服從長官的命令！”
這位百歲老者站起來，對蝙蝠俠敬了一個軍禮。
……
兩個夢魘在交談。
“柯林斯，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高特，你在擔心什麽？”
“我們可以去引導控製那些官員來完成計劃，可你卻讓那些超凡者參與進來，特別是和那個人產生聯係，這隻會增加變數。”
“我們想真正的活著，並不是單純的活著，無趣生命即使再長，那有什麽意義呢？”
高特沉默了。
夢漩渦是個奇特的存在，它每隔1000年出現一次，並且隻會誕生在普通生命體內，然後成長壯大，它會摧毀夢境之間的屏障，直到徹底毀滅夢境，或是被夢境毀滅，因為生命消失了，夢也就沒了。
當然它的載體很難活到那一天，她的成長過程中時刻麵臨著各種危險，從她一出生，整個世界的意誌都在針對她。
而且夢之主宰墨菲斯也不會坐視不管，摧毀夢漩渦就是祂的職責之一。
祂曾有一次沒有履行職責，讓一個宇宙都因此消失。
作為夢的造物，每一個夢魘都知道主人的那次經曆，這也是墨菲斯對它們的警告。
那個夢漩渦的載體是一個普通而善良的外星女孩，盡管墨菲斯知道，她的存在威脅著整個宇宙，但卻不願輕易奪取她的性命。
祂遲疑了三天三夜，還是不忍心動手，而這個漩渦在毀滅了星球的全部生命後，開始吸收一切物質與能量，直到女孩自己都意識到了這種命運的恐怖，向睡魔祈求死亡。
墨菲斯用祂的親身經曆來宣揚規則存在的必要，還有祂的溫柔，可夢魘們隻感受到了祂的冷酷和虛偽。
可沒人敢表現出來，直到有一天，夢之主宰被囚禁了。
在圖書管理員露茜恩的幫助下，柯林斯知道了新的夢漩渦出現。
她叫蘿絲·沃克，一個普通的黑人女孩，如同所有的夢漩渦載體那樣，她有著不幸的人生。
不知道父親是誰，這點其實在米國黑人群體中屬於正常現象。
幼年就失去了母親，在兒童福利院長大，還有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弟弟，可偏偏有人收養，她卻隻能受盡煎熬。
因為那是一家教會名下的福利院，是專門為那些心理變態的有錢人提供服務的場所。
夢的力量雖然給蘿絲帶來了不幸，可也給了她強健的體魄，堅毅的性格，讓她可以在苦難的生活中堅持下來，也可能是想讓她承受更多的痛苦。
柯林斯對這一切非常感興趣。
他準備一點點給出線索，想看看那些英雄們會怎麽辦？是為了大多數去犧牲一個無辜的人，還是像主人墨菲斯那樣，用手段來解決危機。
至於放過蘿絲這個選項，他認為不太可能，即使真的這樣做了，那正好幫助那些愚昧的巫師們喚醒巨兇獸。
無論怎樣，柯林斯都覺得自己會看到一場好戲，為自己的人生增添一份色彩。
於是，韋斯利·道茲在夢中不斷得到新的啟示。
……
在思想的維度中，夢之主宰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
夢也有夢想。
祂在觀察，祂在嚐試，祂在與命運抗爭。
……
妮繆的小分隊也在努力著。
她擴大了占卜範圍，找不到本人，可以去找和你相關的人，然後去發現這些人的命運交匯點，再觀察他們的過去和未來，最終確定了紮塔拉父女和康斯坦丁還活著。
這下妮繆放心了，準備恢複老鹹魚的身份。
賽琳娜開始的時候並不是太關心這些，但一直不能找到線索，可能讓她感覺有失超級富豪，哥譚女王的身份，倔脾氣發作。於是調動了她那龐大的監控力量，不斷弱小搜尋範圍，越來越接近魔法師們的隱匿地點。
其中最淡定的反而是戴安娜，原來還好，可在凡人世界生活久了，心卻愈加冰冷，現在隻要不涉及到保羅，她對其他事情都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態度。
總的來說，妮繆這邊取得了進展。
妮繆老鹹魚好歹還翻了一個身，保羅就屬於那種徹底躺平的類型了。
隨著經曆的事情越來越多，他也更加相信命運，現在找不到線索，那肯定是不到時候，自己也沒什麽太好的辦法，還不如等待轉機出現，想喚醒巨兇獸這麽強大的存在，多少也會有些異常吧。
而且妮繆那邊不斷有好消息傳來，讓他躺得更加舒展了。
阿蕾莎很開心，大餅臉不在，兩個新姐姐一個對自己很不錯，眼睛能噴火，嘴巴可以吐水，最重要的是能飛，爸爸可都不會這個本領。
另一位是個怪獸，而且是大餅臉的敵人，這兩個特征都是自己喜歡的。
蕾切爾是半惡魔，小時候生活也不幸福，天生對人類沒有太多好感，所以對什麽世界毀滅之類的不太關注，大不了以後去地獄住。
卡拉有一顆大心髒，由於自身經曆，對這件事情比較關注，可她又是家裏最依賴保羅的，隻要跟在老爸身邊，很少自己做主。
就這樣，父女幾人玩的那叫一個痛快。
在夢魘柯林斯的有意引導下，韋斯利、蝙蝠俠、超人這個組合越來越接近目標。
他們沒有通知正在聯盟的其他人，因為一個秘密知道的人多了，那泄露的風險會急劇增大，到最後，保羅肯定會收到消息。
那樣，韋斯利的命運就不由他自己掌控了。
作為英雄中最了解保羅的兩個人，蝙蝠俠和超人幾乎可以確定韋斯利的下場。
犧牲一個人，節約尋找線索的時間，去拯救全世界，對於保羅來說，這是一個單選題。
……
蘿絲·沃克最近運氣不錯。
雖然命運多舛，可她還在堅強地活著。
世界上不光是壞人，她的鄰居萊塔·霍爾就是一個好人，至少對她很好。
不過就像過去的那21年那樣，蘿絲的生命中不可能都是好事，她一直被一個夢困擾。
在夢境中，整個世界都在燃燒，在坍塌，在破碎，而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謝特，我他瑪德連小時候壓在身上的那頭肥豬都毀滅不了，拿什麽去毀滅世界。”
蘿絲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
“越來越清晰了，好像從看錄像帶變成了高清數字播放。
“去尼瑪的夢！
“法克魷！”
蘿絲衝著天花板豎起兩根中指，嘶吼著，發泄著。
“又是美好的一天。”
洗澡，穿衣服。
“最近運氣真不錯，遇到的客人們都很慷慨。”
蘿絲哼著節奏感非常強烈的歌曲，登著自行車出發，去第一份工作的地點。
萊塔·霍爾站在窗戶前，透過帶有裂紋的玻璃，靜靜地望著蘿絲逐漸遠去的背影。
遠方的天空烏雲密布，暴雨即將來臨，一條筆直的公路無限延伸，仿佛要通往地獄深淵，而那個黑人女孩正在快速接近。
明天要晚一點，最近有些忙。
有人說生命有高度厚度和密度。
痛苦一直陪伴著蝙蝠俠，提升了他的高度；智慧和知識增加了他的厚度；鮮血和挫折堅定了他的信念，增大了生命的密度；閱曆組成了一道道階梯，在攀爬的過程中，拓寬了視野，讓他在到達終點後，可以看到那無盡風光。
而這些韋斯利·道茲都有，都經曆過，而且那多出來的半個世紀，又把生命的階梯向上延續，這位百歲老人不光能看到遠方的景色，還可以俯視腳下的蝙蝠俠。
本來他沒有這個能力的，可傲慢把哥譚的黑暗騎士推了下去。
蝙蝠俠在拜訪前沒有做好準備，他大意了。
“政府從沒有放鬆過對於超凡者的監控，無論是科技側還是魔法側的。
“而且近十幾年來，牛仔貓集團飛速崛起，她們的衛星堆積在外太空，監控攝像頭遍布歐美大陸的每一處角落。
“‘人人都是明星’的短視頻錄製活動，又讓民眾自發為她們彌補了剩餘死角，這是一個瘋狂的時代，一個沒有隱私的世界。
“特別是超凡者，無數人都想用我們的行蹤和秘密來換取報酬。
“再加上我的特殊能力，所以……”
韋斯利·道茲做了個攤手的動作，表示自己的無奈。
超人和蝙蝠俠對這番言論頗有感觸，因為他們即是受害者，又是得益者。
這對組合各種不光是鬼畜漫畫相當流行，而且一直都有大量的公司企業找他們代言產品，這給他們帶來了大筆收入，當然蝙蝠俠布魯斯·韋恩並不在乎這點小錢，但超人克拉克·肯特需要。
超人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社交賬號，最近比較忙，連續幾天沒有更新動態了。
蝙蝠俠麵不改色，其實變了也看不出來，他目光炯炯地盯著韋斯利，等待他繼續。
“上次在坎達克，正義協會損失慘重，命運博士肯特·奈爾森，鷹俠卡特·霍爾，旋風瑪克辛·亨克爾，原子粉碎者阿爾伯特·羅斯坦全部身亡，之後政府委托我專門負責正義聯盟，你們的大部分行動都處在監察之下。
“參議長閣下又詢問過紅寶石的下落，加上我對夢境的了解，所以不難猜測出你們的目的。
“結合蝙蝠俠剛才所說的情況，我要求共享所有情報，讓我們一起來麵對這次危機。
“你們放心，雖然我還在為政府工作，但也會遵守英雄們默認的規則，我已經98歲了，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之所以用這樣的會麵方式，玩這些小手段，相信你們能想到。”
蝙蝠俠瞬間就明白了韋斯利的意思，英雄之間合作，話語權是非常重要的，適當地展示自身的實力，才能在團隊中取得一個不錯的地位。
超人其實並不清楚，因為他有鋼鐵之軀，根本不需要考慮這些。
“現在有兩件事急需解決，它們之間應該有一定聯係。第一是紮塔拉父女和康斯坦丁這些魔法師的下落；第二是找到南美巫師團，奪取夢之紅寶石，阻止他們召喚巨兇獸，毀滅世界。”
蝙蝠俠的描述方式，很隱晦地表示了他在這兩件事上的傾向性，在營救朋友和拯救世界兩者之間。
韋斯利·道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才說道：
“當然，這是我們的使命和責任。
“最近夢給了我一個啟示，還有一個可以威脅到世界的災難出現，就連保羅閣下也未必知道。”
韋斯利說道這裏，稍微停頓了一下，這是英雄們慣用的方式。
“夢漩渦出現了，她可以摧毀每一個生命夢境之間的屏障，直到所有夢境連接到一起，然後虛幻變為真實，我們的現實世界會被取代。”
“做夢得到的預言？”
超人懷疑的神色非常明顯，這可不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保羅叔叔，很難讓他輕易相信。
這是怎麽了，隨便一個人就能知道世界毀滅的消息？當初父母把自己送到了這麽危險的地方，恐怕他們也不知道吧。
克拉克的腦海中出現了這個想法。
“是的，夢境給我的預言，保羅閣下應該對你們說過，我有一小部分夢之主宰的力量，我能保證這次啟示的真實性。”
韋斯利深知正義聯盟每一位成員的過往經曆，麵對眼前這兩個，立刻搬出保羅，用以佐證自己的消息。
“夢漩渦？她？這是一種超自然現象還是……”
蝙蝠俠抓住了重點。
“啟示告訴我，災難的承載者是一位年輕女性，除此以外沒有更具體的消息，不過不用擔心，應該還會有的，夢境有一定的連續性。”
“從10幾億人中尋找她，這不現實。”
蝙蝠俠說道。
“篩查與夢境相關的，這隻有你們做到，蝙蝠俠，我的權限調動不了這麽大資源。”
“你的能力也不能縮小範圍嗎？而且時間也是一個必須考慮的問題。”
韋斯利這時明顯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說道：
“可以，不過正是因為我的能力，當我找到夢漩渦時，甚至是接近，我就會被吸進去，徹底消失，連靈魂也不會存在。
“由於是在夢境中，你們根本不會得到任何線索。”
“你消失的地點，就能……”
超級大腦馬上給出了辦法，可超人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是的，其實有辦法，韋斯利可以用他的生命來縮小範圍。
可正義聯盟的每個人都不會這樣做，他們或許可以犧牲自己，可讓別人去犧牲，即使蝙蝠俠也做不到，至少現在不行。
“所以，我不敢告訴保羅閣下，也不敢主動去找你們，這個艱難的選擇一直在折磨我，現在好了。
“老兵韋斯利·道茲，服從長官的命令！”
這位百歲老者站起來，對蝙蝠俠敬了一個軍禮。
……
兩個夢魘在交談。
“柯林斯，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高特，你在擔心什麽？”
“我們可以去引導控製那些官員來完成計劃，可你卻讓那些超凡者參與進來，特別是和那個人產生聯係，這隻會增加變數。”
“我們想真正的活著，並不是單純的活著，無趣生命即使再長，那有什麽意義呢？”
高特沉默了。
夢漩渦是個奇特的存在，它每隔1000年出現一次，並且隻會誕生在普通生命體內，然後成長壯大，它會摧毀夢境之間的屏障，直到徹底毀滅夢境，或是被夢境毀滅，因為生命消失了，夢也就沒了。
當然它的載體很難活到那一天，她的成長過程中時刻麵臨著各種危險，從她一出生，整個世界的意誌都在針對她。
而且夢之主宰墨菲斯也不會坐視不管，摧毀夢漩渦就是祂的職責之一。
祂曾有一次沒有履行職責，讓一個宇宙都因此消失。
作為夢的造物，每一個夢魘都知道主人的那次經曆，這也是墨菲斯對它們的警告。
那個夢漩渦的載體是一個普通而善良的外星女孩，盡管墨菲斯知道，她的存在威脅著整個宇宙，但卻不願輕易奪取她的性命。
祂遲疑了三天三夜，還是不忍心動手，而這個漩渦在毀滅了星球的全部生命後，開始吸收一切物質與能量，直到女孩自己都意識到了這種命運的恐怖，向睡魔祈求死亡。
墨菲斯用祂的親身經曆來宣揚規則存在的必要，還有祂的溫柔，可夢魘們隻感受到了祂的冷酷和虛偽。
可沒人敢表現出來，直到有一天，夢之主宰被囚禁了。
在圖書管理員露茜恩的幫助下，柯林斯知道了新的夢漩渦出現。
她叫蘿絲·沃克，一個普通的黑人女孩，如同所有的夢漩渦載體那樣，她有著不幸的人生。
不知道父親是誰，這點其實在米國黑人群體中屬於正常現象。
幼年就失去了母親，在兒童福利院長大，還有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弟弟，可偏偏有人收養，她卻隻能受盡煎熬。
因為那是一家教會名下的福利院，是專門為那些心理變態的有錢人提供服務的場所。
夢的力量雖然給蘿絲帶來了不幸，可也給了她強健的體魄，堅毅的性格，讓她可以在苦難的生活中堅持下來，也可能是想讓她承受更多的痛苦。
柯林斯對這一切非常感興趣。
他準備一點點給出線索，想看看那些英雄們會怎麽辦？是為了大多數去犧牲一個無辜的人，還是像主人墨菲斯那樣，用手段來解決危機。
至於放過蘿絲這個選項，他認為不太可能，即使真的這樣做了，那正好幫助那些愚昧的巫師們喚醒巨兇獸。
無論怎樣，柯林斯都覺得自己會看到一場好戲，為自己的人生增添一份色彩。
於是，韋斯利·道茲在夢中不斷得到新的啟示。
……
在思想的維度中，夢之主宰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
夢也有夢想。
祂在觀察，祂在嚐試，祂在與命運抗爭。
……
妮繆的小分隊也在努力著。
她擴大了占卜範圍，找不到本人，可以去找和你相關的人，然後去發現這些人的命運交匯點，再觀察他們的過去和未來，最終確定了紮塔拉父女和康斯坦丁還活著。
這下妮繆放心了，準備恢複老鹹魚的身份。
賽琳娜開始的時候並不是太關心這些，但一直不能找到線索，可能讓她感覺有失超級富豪，哥譚女王的身份，倔脾氣發作。於是調動了她那龐大的監控力量，不斷弱小搜尋範圍，越來越接近魔法師們的隱匿地點。
其中最淡定的反而是戴安娜，原來還好，可在凡人世界生活久了，心卻愈加冰冷，現在隻要不涉及到保羅，她對其他事情都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態度。
總的來說，妮繆這邊取得了進展。
妮繆老鹹魚好歹還翻了一個身，保羅就屬於那種徹底躺平的類型了。
隨著經曆的事情越來越多，他也更加相信命運，現在找不到線索，那肯定是不到時候，自己也沒什麽太好的辦法，還不如等待轉機出現，想喚醒巨兇獸這麽強大的存在，多少也會有些異常吧。
而且妮繆那邊不斷有好消息傳來，讓他躺得更加舒展了。
阿蕾莎很開心，大餅臉不在，兩個新姐姐一個對自己很不錯，眼睛能噴火，嘴巴可以吐水，最重要的是能飛，爸爸可都不會這個本領。
另一位是個怪獸，而且是大餅臉的敵人，這兩個特征都是自己喜歡的。
蕾切爾是半惡魔，小時候生活也不幸福，天生對人類沒有太多好感，所以對什麽世界毀滅之類的不太關注，大不了以後去地獄住。
卡拉有一顆大心髒，由於自身經曆，對這件事情比較關注，可她又是家裏最依賴保羅的，隻要跟在老爸身邊，很少自己做主。
就這樣，父女幾人玩的那叫一個痛快。
在夢魘柯林斯的有意引導下，韋斯利、蝙蝠俠、超人這個組合越來越接近目標。
他們沒有通知正在聯盟的其他人，因為一個秘密知道的人多了，那泄露的風險會急劇增大，到最後，保羅肯定會收到消息。
那樣，韋斯利的命運就不由他自己掌控了。
作為英雄中最了解保羅的兩個人，蝙蝠俠和超人幾乎可以確定韋斯利的下場。
犧牲一個人，節約尋找線索的時間，去拯救全世界，對於保羅來說，這是一個單選題。
……
蘿絲·沃克最近運氣不錯。
雖然命運多舛，可她還在堅強地活著。
世界上不光是壞人，她的鄰居萊塔·霍爾就是一個好人，至少對她很好。
不過就像過去的那21年那樣，蘿絲的生命中不可能都是好事，她一直被一個夢困擾。
在夢境中，整個世界都在燃燒，在坍塌，在破碎，而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謝特，我他瑪德連小時候壓在身上的那頭肥豬都毀滅不了，拿什麽去毀滅世界。”
蘿絲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
“越來越清晰了，好像從看錄像帶變成了高清數字播放。
“去尼瑪的夢！
“法克魷！”
蘿絲衝著天花板豎起兩根中指，嘶吼著，發泄著。
“又是美好的一天。”
洗澡，穿衣服。
“最近運氣真不錯，遇到的客人們都很慷慨。”
蘿絲哼著節奏感非常強烈的歌曲，登著自行車出發，去第一份工作的地點。
萊塔·霍爾站在窗戶前，透過帶有裂紋的玻璃，靜靜地望著蘿絲逐漸遠去的背影。
遠方的天空烏雲密布，暴雨即將來臨，一條筆直的公路無限延伸，仿佛要通往地獄深淵，而那個黑人女孩正在快速接近。
明天要晚一點，最近有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