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殺穿寂靜嶺（二）
“喂，擦幹淨了嗎？”
“討厭，我的臉又不髒。”
卡拉又蹭了兩下，這才滿意，隨後睜大眼睛，抬起頭望著保羅。
“老爸，羅斯和西比爾不像是壞人，我能感覺到的。”
“善與惡，好人和壞人哪有那麽容易區分。剛才我給你講了這個地方的故事，現在我們隨時可以離開，你的打算是什麽？”
保羅確認了卡拉的情況後，就通過肥貓給家裏報了平安，現在他準備聽聽女兒的想法。
“我還是想幫幫她們，即使被騙了也沒關係。氪星人來到地球以後，製造了那麽多災難，我想做些事情。嗯……也不全是為了彌補什麽，幫助別人以後，看到那些笑容，我就會覺得很開心。”
卡拉很認真的說道。
“你的好意換來的不都是讚美吧？加菲豬都告訴我了，網上有很多人罵你，然後你自己就躲起來哭鼻子。”
“丹尼是隻壞貓，我就是覺得有點委屈，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可還是有人罵我，甚至還有很多根本沒關係的人也在罵。其實賽琳娜幫我出氣的事，我也知道的，但那些人就好像不怕死一樣，安靜一段時間後，很快又出現了，而且說我的那些事情都是編的，我又不能拿他們怎麽樣，隻好偷偷哭。”
保羅看著委屈的都要哭出來的小姑娘，心疼壞了。
“那些詆毀、謾罵不一定是出於他們的真正想法，可能隻是一時的情緒發泄，如果見到你之後，說不定還會是你忠實的粉絲；或者是為了某種利益，有一些人在背後指使，發消息的和機器人沒什麽區別。
“這樣吧，我陪你在這個地方走走，你想做些什麽都行，讓你親眼看看這個世界真實的一麵。
“以後你也許就能更好的麵對那些了。”
保羅本打算送卡拉迴家，然後獨自探索一下寂靜嶺，看看能不能撈點好處，對他來說這裏危險性並不大，畢竟論逃命能力，整個宇宙也沒幾個能比得上他。
可現在自家閨女的人生路上出現了一點小坎坷，那就帶她多見見世麵，dc宇宙裏的英雄又喜歡黑化，免得小姑娘一時想不開，直接變身女魔王。
“嗯，那我們去找羅斯和西比爾吧，她們好像出來了。”
卡拉也有超級視力和超級聽力，雖然受到這個特殊地域的魔力影響，不能完全看清聽清，但對整個小鎮也能做到模糊感應。
“你沒發現時間過的特別快嗎？現在是傍晚了，等到午夜12點，白天與黑夜交替以後再行動，我要確定一下這裏的內部時間是停滯還是循環。”
“嗯，沒問題。
“啊！不好了，快跑，有警察要過來抓你了。”
父女二人在森林裏穿行。
“為什麽讓我背著你跑。”
“你剛才說過我做什麽都行，現在不想走路。”
“……”
“吼吼，保羅，我的戰馬，不要畏懼，和卡拉騎士一起衝鋒，勝利必將屬於我們！”
保羅陪著閨女瘋跑，可再大的森林也有邊際，他們的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湖泊出現，水麵上霧氣彌漫，朦朦朧朧看不清遠方的景色。
一輪血月忽然出現在天空，墨綠色的湖水波光粼粼，更顯詭異。
湖邊有很多人，其中一個不著一縷，全身都是傷口，正在搭建一座高塔，隻不過材料比較特殊，來自於他身邊那條長長的隊伍。
組成隊列的人穿戴得很整齊，從衣物來看，明顯是外來的遊客，他們的表情非常虔誠，按照次序一個個自動跪倒在那個裸男的身前，全部在用非人類的語言不停地念誦著同一段話。
“凡求告神的，就是誠心求告祂的，神便與他們相近；敬畏神的，神必成就他們的心願，也必聽他們的唿求，拯救他們。”
聲音並不響亮，帶有一種奇特的顫音，入耳後讓人異常煩躁，卻又誘惑你去傾聽。
保羅知道卡拉聽不懂，就給她簡單地翻譯了一下。
“老爸，他們說的是什麽語言？我們不去救人嗎？”
保羅仔細感受了一下傳來的情感能量，才對卡拉說道：
“惡魔語，用惡魔語念誦聖經裏的句子，非常有創意。
“不用救了，這些排隊的都沒有靈魂，隻有那個裸男勉強算是活人，不過單純獻祭這些血肉沒有任何意義啊。”
保羅有些疑惑，不過作為魔法小白，不認識儀式很正常，準備再觀察一下。
卡拉一聽他這樣說，也放棄了救人的想法，小手捂著眼睛，不過那張開的指縫也擋不住什麽。
裸男像壘牆一樣，把那些跪倒在他麵前的遊客依次放好，然後將手腳插進下麵一層的人體內，用來連接固定，每放壘放一個人，他都用匕首在自己身上割出一道傷口。
承受如此痛苦的人卻沒發出任何叫喊，那念誦聲也不曾間斷。
“法克，這是nc-17級，不適合未成年觀看。”
保羅嘟囔了一句，抬手就是一槍，辛勤工作的裸男瞬間灰飛煙滅，組成隊列的那些人也全部倒地不起，天空中的血月消失不見，湖麵上的霧氣卻變得更加濃重。
“卡拉，以後少和蕾切爾看恐怖片。”
保羅語重心長地勸說自家的叛逆閨女，小家夥撅著嘴，正瞪著他，滿臉的不情願。
電影被強行結束，兩人來到湖邊。
“這裏是托盧卡湖，那個裸男應該是哈洛威家族的人，這些不用說都是外來的遊客。”
保羅撿起地上的匕首，檢查了一下後，對卡拉說道，接著又看了看那座未完成的塔型建築，繼續補充：
“嗯，這是個惡龍的圖案，也是薩麥爾的象征，看來布魯斯的資料準確性還挺高，他們在對自己信仰的神靈獻祭，奇怪的是，薩麥爾早就墮落了，為什麽這些人會念誦聖經裏的句子。”
“喂，老爸，你不要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行嗎？很嚇人的。”
卡拉清脆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你飛起來做什麽？我在給你講魔法知識呢。”
“看看湖對岸呀，這霧氣太奇怪了，能擋住我的視線。”
保羅暗暗歎了一口氣，卡拉這個小姑娘危機感不強，完全是在玩探險遊戲的態度。
“下來，把這些屍體都燒了吧。”
“好噠～”
熱射線加冰凍吐息，眨眼間，湖邊就被清理一空，卡拉好像有點興奮過頭，開始向水麵噴出寒氣，很快湖水凍結，冰層逐漸向遠處延伸。
片刻之後，卡拉迴到保羅身邊，像熱壞了的小狗，吐著舌頭，唿哧唿哧喘著粗氣。
這時的托盧卡湖成為了一個冰湖，霧氣也漸漸消散，正中一艘老式的蒸汽遊船出現在兩人視線中。
“別賣萌了，快到午夜了，我們去看看那艘船，根據布魯斯給的資料，應該是‘小男爵夫人號’。”
保羅和卡拉向遊船走去，隨著他們前行的腳步，船上的燈光也逐一亮起，由左至右，從下到上，當父女二人來到近前時，這艘殘破腐朽的船隻仿佛從舊日的時光中迴歸，變得嶄新如初，燈火通明。
卡拉帶著保羅飛到空中後，發現最前方的甲板上正在上演著一場盛會。
6個衣冠楚楚的遊客，5個肮髒製服的船工，分成兩個團體，正在依次侵犯甲板正中的一個年輕女人。
另外還有一個小女孩仿佛看不到這一切，她被身後的一道白色虛影推著，一步步向船隻邊緣挪動。
除了小女孩的臉上有掙紮的表情，其餘的人都十分平靜，無論是施暴者，還是承受者。
可隨著那些男人的動作，小女孩背後那道白色影子都會出現明顯的變化，像是在痛苦掙紮，也像是在縱情享受。
而每一次循環，小女孩兒背後的影子都會變得清晰一點，當最後一個施暴者消失後，那個年輕的女人代替了幻影，推著小女孩一起落入平靜的湖水中，沒有激起一朵水花。
午夜來臨，陰陽交替。
保羅和卡拉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隻有墨綠色的湖水蕩漾，天空中僅有幾顆星辰閃爍，卻讓周圍環境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啊，什麽都沒看到！”
卡拉感覺老爸手上的力道輕了一些，用力扭過頭，卻發現遊船和那些表演限製級小電影的人都不見了。
“他們也是在舉行儀式？”
“應該是吧，這個牧羊人峽穀小鎮有點現實與虛幻融合的感覺。現在已經是午夜了，我們去那個咖啡店，如果我的猜想正確，那麽你應該會再次看到羅斯和西比爾。
“另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卡拉你沒有讓我掉進湖裏這點做得不錯。但是，為什麽要抓著我的後脖頸，我又不是貓！”
灰蒙蒙的霧氣又開始出現，廣闊的湖麵上空有兩道身影正在飛速移動。
保羅合體的白色西裝讓他身形更顯挺拔，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麵容嚴肅，犀利的目光直視前方。
背後是穿著開拓者隊服的明豔少女，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正在推著他向小鎮慢慢飛去，嘴裏還不停的咕噥著。
“人家都是大姑娘了，還管這麽嚴。他們做那些事有什麽含義，代表什麽？”
“哼，一點都不聽話，那是你該看的嗎？”
保羅知道卡拉的能力，即使自己及時擋住了她的視線，可那一瞬間也足夠看清很多東西了，無奈之下，隻得做出解釋：
“他們一共是13個人，這個數字象征著背叛。
“遊客對女人施暴是背叛；船工的行為是背叛；小女孩兒和那個女人長得非常像，可能是母女，母親殺死女兒，更是背叛。
“最後全部死亡應該是代表受到了懲罰吧。”
卡拉迴想了一下，又問道：
“算上那個幻影一共是14個啊？”
“影子和女人的關係有些複雜，獨立和一體共存，傳說耶穌最後的晚餐裏一共出現了13個人，但是卻有14雙手，猶大也就是陌客的背後還有一雙手，可能也代表了這層含義吧。”
卡拉眉頭緊皺，小臉兒上的神情越來越迷茫，她用力搖了搖頭，仿佛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趕出腦海。
“聽不懂，我討厭魔法！還是科學容易理解，也沒有這麽殘忍恐怖。”
“唉……科學，以後你就知道了，那些科學家更變態。”
卡拉一聽老爸有說故事的打算，抓著他的脖子使勁兒搖。
“講講嘛，快點兒告訴我啊，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的人了。”
“喂喂，別亂晃，講還不行嗎。”
……
如同保羅猜想的那樣，時間又迴到了昨天。
“羅斯和西比爾真的會來嗎？那她們說的事情是真的嗎？這個小鎮裏還有正常人嗎？”
卡拉這時終於開始害怕，於是連聲追問。
“不知道，不過有一個辦法，我強行吸取這裏所有生命的一種情緒，由於惡魔本身的特殊性，它們會比正常人先死。那樣剩下的自然問題不大，正好這個小鎮有結界存在，不會對外界產生過多的影響。”
保羅不忍心看自家女兒發愁，想了一下，拿出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那普通人受到的傷害嚴重嗎？”
“要看他們自己的信念了，想徹底解決，還真的需要去一趟寂靜嶺，僅停留在牧羊人峽穀，不能弄清楚所有問題。”
卡拉端起手中的咖啡，嗅著那濃鬱的香氣，感受著照射在身上的溫暖陽光，如昨日一般，外麵又是鑼鼓喧天，小鎮此刻的繁華與喧囂讓小姑娘有些不忍。
可看到的殘酷景象又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如同幻燈片一樣循環播放，卡拉原本柔和的麵龐逐漸變得堅毅，與生俱來的堅強使得她很快下定了決心。
“老爸，動手吧，再美好的虛幻也掩飾不了罪惡，讓我看看真正的牧羊人峽穀。”
“很好，這才是我的女兒。”
保羅臉上露出笑容，脫下白色的西裝上衣，裏麵是一件密布著各種奇異符文的黑色襯衫，然後緩緩站起身形。
“喂，擦幹淨了嗎？”
“討厭，我的臉又不髒。”
卡拉又蹭了兩下，這才滿意，隨後睜大眼睛，抬起頭望著保羅。
“老爸，羅斯和西比爾不像是壞人，我能感覺到的。”
“善與惡，好人和壞人哪有那麽容易區分。剛才我給你講了這個地方的故事，現在我們隨時可以離開，你的打算是什麽？”
保羅確認了卡拉的情況後，就通過肥貓給家裏報了平安，現在他準備聽聽女兒的想法。
“我還是想幫幫她們，即使被騙了也沒關係。氪星人來到地球以後，製造了那麽多災難，我想做些事情。嗯……也不全是為了彌補什麽，幫助別人以後，看到那些笑容，我就會覺得很開心。”
卡拉很認真的說道。
“你的好意換來的不都是讚美吧？加菲豬都告訴我了，網上有很多人罵你，然後你自己就躲起來哭鼻子。”
“丹尼是隻壞貓，我就是覺得有點委屈，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可還是有人罵我，甚至還有很多根本沒關係的人也在罵。其實賽琳娜幫我出氣的事，我也知道的，但那些人就好像不怕死一樣，安靜一段時間後，很快又出現了，而且說我的那些事情都是編的，我又不能拿他們怎麽樣，隻好偷偷哭。”
保羅看著委屈的都要哭出來的小姑娘，心疼壞了。
“那些詆毀、謾罵不一定是出於他們的真正想法，可能隻是一時的情緒發泄，如果見到你之後，說不定還會是你忠實的粉絲；或者是為了某種利益，有一些人在背後指使，發消息的和機器人沒什麽區別。
“這樣吧，我陪你在這個地方走走，你想做些什麽都行，讓你親眼看看這個世界真實的一麵。
“以後你也許就能更好的麵對那些了。”
保羅本打算送卡拉迴家，然後獨自探索一下寂靜嶺，看看能不能撈點好處，對他來說這裏危險性並不大，畢竟論逃命能力，整個宇宙也沒幾個能比得上他。
可現在自家閨女的人生路上出現了一點小坎坷，那就帶她多見見世麵，dc宇宙裏的英雄又喜歡黑化，免得小姑娘一時想不開，直接變身女魔王。
“嗯，那我們去找羅斯和西比爾吧，她們好像出來了。”
卡拉也有超級視力和超級聽力，雖然受到這個特殊地域的魔力影響，不能完全看清聽清，但對整個小鎮也能做到模糊感應。
“你沒發現時間過的特別快嗎？現在是傍晚了，等到午夜12點，白天與黑夜交替以後再行動，我要確定一下這裏的內部時間是停滯還是循環。”
“嗯，沒問題。
“啊！不好了，快跑，有警察要過來抓你了。”
父女二人在森林裏穿行。
“為什麽讓我背著你跑。”
“你剛才說過我做什麽都行，現在不想走路。”
“……”
“吼吼，保羅，我的戰馬，不要畏懼，和卡拉騎士一起衝鋒，勝利必將屬於我們！”
保羅陪著閨女瘋跑，可再大的森林也有邊際，他們的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湖泊出現，水麵上霧氣彌漫，朦朦朧朧看不清遠方的景色。
一輪血月忽然出現在天空，墨綠色的湖水波光粼粼，更顯詭異。
湖邊有很多人，其中一個不著一縷，全身都是傷口，正在搭建一座高塔，隻不過材料比較特殊，來自於他身邊那條長長的隊伍。
組成隊列的人穿戴得很整齊，從衣物來看，明顯是外來的遊客，他們的表情非常虔誠，按照次序一個個自動跪倒在那個裸男的身前，全部在用非人類的語言不停地念誦著同一段話。
“凡求告神的，就是誠心求告祂的，神便與他們相近；敬畏神的，神必成就他們的心願，也必聽他們的唿求，拯救他們。”
聲音並不響亮，帶有一種奇特的顫音，入耳後讓人異常煩躁，卻又誘惑你去傾聽。
保羅知道卡拉聽不懂，就給她簡單地翻譯了一下。
“老爸，他們說的是什麽語言？我們不去救人嗎？”
保羅仔細感受了一下傳來的情感能量，才對卡拉說道：
“惡魔語，用惡魔語念誦聖經裏的句子，非常有創意。
“不用救了，這些排隊的都沒有靈魂，隻有那個裸男勉強算是活人，不過單純獻祭這些血肉沒有任何意義啊。”
保羅有些疑惑，不過作為魔法小白，不認識儀式很正常，準備再觀察一下。
卡拉一聽他這樣說，也放棄了救人的想法，小手捂著眼睛，不過那張開的指縫也擋不住什麽。
裸男像壘牆一樣，把那些跪倒在他麵前的遊客依次放好，然後將手腳插進下麵一層的人體內，用來連接固定，每放壘放一個人，他都用匕首在自己身上割出一道傷口。
承受如此痛苦的人卻沒發出任何叫喊，那念誦聲也不曾間斷。
“法克，這是nc-17級，不適合未成年觀看。”
保羅嘟囔了一句，抬手就是一槍，辛勤工作的裸男瞬間灰飛煙滅，組成隊列的那些人也全部倒地不起，天空中的血月消失不見，湖麵上的霧氣卻變得更加濃重。
“卡拉，以後少和蕾切爾看恐怖片。”
保羅語重心長地勸說自家的叛逆閨女，小家夥撅著嘴，正瞪著他，滿臉的不情願。
電影被強行結束，兩人來到湖邊。
“這裏是托盧卡湖，那個裸男應該是哈洛威家族的人，這些不用說都是外來的遊客。”
保羅撿起地上的匕首，檢查了一下後，對卡拉說道，接著又看了看那座未完成的塔型建築，繼續補充：
“嗯，這是個惡龍的圖案，也是薩麥爾的象征，看來布魯斯的資料準確性還挺高，他們在對自己信仰的神靈獻祭，奇怪的是，薩麥爾早就墮落了，為什麽這些人會念誦聖經裏的句子。”
“喂，老爸，你不要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行嗎？很嚇人的。”
卡拉清脆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你飛起來做什麽？我在給你講魔法知識呢。”
“看看湖對岸呀，這霧氣太奇怪了，能擋住我的視線。”
保羅暗暗歎了一口氣，卡拉這個小姑娘危機感不強，完全是在玩探險遊戲的態度。
“下來，把這些屍體都燒了吧。”
“好噠～”
熱射線加冰凍吐息，眨眼間，湖邊就被清理一空，卡拉好像有點興奮過頭，開始向水麵噴出寒氣，很快湖水凍結，冰層逐漸向遠處延伸。
片刻之後，卡拉迴到保羅身邊，像熱壞了的小狗，吐著舌頭，唿哧唿哧喘著粗氣。
這時的托盧卡湖成為了一個冰湖，霧氣也漸漸消散，正中一艘老式的蒸汽遊船出現在兩人視線中。
“別賣萌了，快到午夜了，我們去看看那艘船，根據布魯斯給的資料，應該是‘小男爵夫人號’。”
保羅和卡拉向遊船走去，隨著他們前行的腳步，船上的燈光也逐一亮起，由左至右，從下到上，當父女二人來到近前時，這艘殘破腐朽的船隻仿佛從舊日的時光中迴歸，變得嶄新如初，燈火通明。
卡拉帶著保羅飛到空中後，發現最前方的甲板上正在上演著一場盛會。
6個衣冠楚楚的遊客，5個肮髒製服的船工，分成兩個團體，正在依次侵犯甲板正中的一個年輕女人。
另外還有一個小女孩仿佛看不到這一切，她被身後的一道白色虛影推著，一步步向船隻邊緣挪動。
除了小女孩的臉上有掙紮的表情，其餘的人都十分平靜，無論是施暴者，還是承受者。
可隨著那些男人的動作，小女孩背後那道白色影子都會出現明顯的變化，像是在痛苦掙紮，也像是在縱情享受。
而每一次循環，小女孩兒背後的影子都會變得清晰一點，當最後一個施暴者消失後，那個年輕的女人代替了幻影，推著小女孩一起落入平靜的湖水中，沒有激起一朵水花。
午夜來臨，陰陽交替。
保羅和卡拉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隻有墨綠色的湖水蕩漾，天空中僅有幾顆星辰閃爍，卻讓周圍環境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啊，什麽都沒看到！”
卡拉感覺老爸手上的力道輕了一些，用力扭過頭，卻發現遊船和那些表演限製級小電影的人都不見了。
“他們也是在舉行儀式？”
“應該是吧，這個牧羊人峽穀小鎮有點現實與虛幻融合的感覺。現在已經是午夜了，我們去那個咖啡店，如果我的猜想正確，那麽你應該會再次看到羅斯和西比爾。
“另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卡拉你沒有讓我掉進湖裏這點做得不錯。但是，為什麽要抓著我的後脖頸，我又不是貓！”
灰蒙蒙的霧氣又開始出現，廣闊的湖麵上空有兩道身影正在飛速移動。
保羅合體的白色西裝讓他身形更顯挺拔，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麵容嚴肅，犀利的目光直視前方。
背後是穿著開拓者隊服的明豔少女，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正在推著他向小鎮慢慢飛去，嘴裏還不停的咕噥著。
“人家都是大姑娘了，還管這麽嚴。他們做那些事有什麽含義，代表什麽？”
“哼，一點都不聽話，那是你該看的嗎？”
保羅知道卡拉的能力，即使自己及時擋住了她的視線，可那一瞬間也足夠看清很多東西了，無奈之下，隻得做出解釋：
“他們一共是13個人，這個數字象征著背叛。
“遊客對女人施暴是背叛；船工的行為是背叛；小女孩兒和那個女人長得非常像，可能是母女，母親殺死女兒，更是背叛。
“最後全部死亡應該是代表受到了懲罰吧。”
卡拉迴想了一下，又問道：
“算上那個幻影一共是14個啊？”
“影子和女人的關係有些複雜，獨立和一體共存，傳說耶穌最後的晚餐裏一共出現了13個人，但是卻有14雙手，猶大也就是陌客的背後還有一雙手，可能也代表了這層含義吧。”
卡拉眉頭緊皺，小臉兒上的神情越來越迷茫，她用力搖了搖頭，仿佛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趕出腦海。
“聽不懂，我討厭魔法！還是科學容易理解，也沒有這麽殘忍恐怖。”
“唉……科學，以後你就知道了，那些科學家更變態。”
卡拉一聽老爸有說故事的打算，抓著他的脖子使勁兒搖。
“講講嘛，快點兒告訴我啊，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的人了。”
“喂喂，別亂晃，講還不行嗎。”
……
如同保羅猜想的那樣，時間又迴到了昨天。
“羅斯和西比爾真的會來嗎？那她們說的事情是真的嗎？這個小鎮裏還有正常人嗎？”
卡拉這時終於開始害怕，於是連聲追問。
“不知道，不過有一個辦法，我強行吸取這裏所有生命的一種情緒，由於惡魔本身的特殊性，它們會比正常人先死。那樣剩下的自然問題不大，正好這個小鎮有結界存在，不會對外界產生過多的影響。”
保羅不忍心看自家女兒發愁，想了一下，拿出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那普通人受到的傷害嚴重嗎？”
“要看他們自己的信念了，想徹底解決，還真的需要去一趟寂靜嶺，僅停留在牧羊人峽穀，不能弄清楚所有問題。”
卡拉端起手中的咖啡，嗅著那濃鬱的香氣，感受著照射在身上的溫暖陽光，如昨日一般，外麵又是鑼鼓喧天，小鎮此刻的繁華與喧囂讓小姑娘有些不忍。
可看到的殘酷景象又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如同幻燈片一樣循環播放，卡拉原本柔和的麵龐逐漸變得堅毅，與生俱來的堅強使得她很快下定了決心。
“老爸，動手吧，再美好的虛幻也掩飾不了罪惡，讓我看看真正的牧羊人峽穀。”
“很好，這才是我的女兒。”
保羅臉上露出笑容，脫下白色的西裝上衣，裏麵是一件密布著各種奇異符文的黑色襯衫，然後緩緩站起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