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故人
“嘩啦！”
手銬和腳鐐的鐵鏈摩擦聲響起。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寂靜的走廊中，突然傳出一個人的大叫聲，他猛地抓住前麵的牢房鐵門，用力搖晃，金屬的哐當哐當聲在地下三層中傳出了很遠。
“我知道你們來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林恩一行人嚇了一跳，往前走了幾步觀察了一下，
這才看清楚，
這走廊的兩側，竟然是關著一個個人。
林恩咽了口唾沫，
這事他倒是有些心理預期，
畢竟自己等人進來的時候，
就是被冠以活體材料的名義，
但當時說得明明是地下二層，
可現在，
地下二層隻有些許動物，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存活，
林恩原本還以為，
他們都已經事先被轉移走了。
在林恩周圍的牢房之中，有人昏睡不醒，旁邊聚集了一些小飛蟲，甚至看不清這人是不是死去，也有人趴在地上睡覺，隻是懶洋洋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就繼續陷入夢鄉，唯獨這人的行為顯得格外的亢奮。
“你怎麽了，你是為什麽被關在這裏的？”四眼者小心翼翼的道，
進化會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紛紛怒罵狂人會的邪惡，
竟然把人逼迫到如此地步。
“我知道伱們來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然而，此人仍舊隻是重複著這一句話，對四眼者的詢問置若罔聞。
“你要先告訴我們你是什麽情況，我們才能考慮把你放出去啊。”有人道。
“別費心思了。”隔壁牢房傳來一聲冷哼，“他是個瘋子，不要試圖和他說話，你們和他之間，無法交流的。”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是那個懶洋洋的老人。
“請問，這裏到底是怎麽迴事？”四眼者問道，
“就和你見到的一樣，我們都被狂人會關在裏麵，沒有了人身自由。”老人皮包骨頭，有些吃力地扶著牆壁起來，閉目養神一會兒之後，才慢悠悠的道：
“我已經坐了一個月的大牢，他三個月，在我來的時候，他還能流利地說話，就這麽幾天的工夫，他就瘋了。”
“可是，他到底是因為什麽瘋的呢，是拿你們做人體實驗了嗎？”
四眼者仍舊有些不解。
“人體實驗？做人體實驗的地方在二層，他們曾經用活人試藥，隻不過最近不知道什麽原因，這些實驗室好像都被取消了。至於你說這人瘋了的原因，實際上非常簡單。”
“坐牢坐的。”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老人道，“這裏位於地下三層，牢房的燈也是從來不能關，一日三餐都有人專程供應，按道理來說，人應該能在這種環境之下活得很好，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
“我們無法出去，在這牢房中也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一直無法關閉的燈光幹擾了我的內分泌，讓我對時間的感知漸漸變得模糊，在這種環境下，我必須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幹，要不然就會變得像他一樣。”
林恩突然道：“看上去，你對自己的健康情況很了解。”
老人並未否認，隻是嗬嗬笑了一聲。
同時看向了四眼者的肩頭，道：“你們不是狂人會的人，狂人會設計不出這種科技造物來，在那機器人的背後，是不是有一個真正的人在和我對話？”
“不錯，機器人隻是他傳達信息的媒介而已。”四眼者點頭，開始和老人攀談起來，
在這個時候，
屏幕那頭的林恩突然咦了一聲，將屏幕畫麵的亮度拉高，仔細看著這位老人，
他在剛剛，突然感到了一陣熟悉之意，
就好像自己是在哪裏見過這位老人一樣。
林恩沉默了，緩緩的道：“你以前戴眼鏡嗎？”
“哦？”
老人一愣，抬了抬眼皮，波瀾不驚地道：“你的眼光很老辣，能夠察覺到他人眼睛的散光，需要極高的洞察力。這種精準的眼光，能掌握的人寥寥無幾......”
“你是不是以前做過傭兵？”
老人一愣，又抬了抬眼皮，仍然波瀾不驚地道：“沒想到，在這種幽暗的環境中，你也能使用冷讀術。
不錯，我以前的確當過傭兵，實際上，當過傭兵的人和沒當過傭兵的人之間，氣質是有一定差別的，一個眼光很老辣的人，或許也能看出傭兵和保安之間的區別......”
林恩打斷了老人的絮叨，突然問道：
“你以前戴的眼鏡是不是茶色的？”
老人一愣，自顧自的道：“判斷出一個人所戴眼鏡的顏色，其實也不是不可......”
“咦？”
老人的話停住了，
還真不可能。
但他的第一反應卻是低頭，四處找找有沒有茶色的眼鏡碎屑，
這很可能是暴露這則訊息的罪魁禍首。
結果沒有。
嘩啦一聲，老人揚起手銬，一改剛剛懶洋洋的作風。
“你到底是誰？”老人渾濁的眼眸中突然爆射出精光，直直盯著林恩。
林恩沉默了，緩緩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麵前的這位消瘦的老人，正是自己在東北集市生活時的鄰居，
那位家庭美滿的老醫生。
但是後來不知怎得，被這狂人會抓了去，
後來就音訊全無，
他的女兒桑妮曾經多次懇求林恩尋找一下他父親的蹤跡，但是林恩也一直都沒什麽線索。
“是你......居然是你！”老醫生一陣驚愕，渾身一個哆嗦，語氣因為激動而加快起來：“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你們要來幹什麽，我能怎麽幫你們？”
“還有，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桑妮怎麽樣了？”
“這個不著急，慢慢說......”
四眼者也愣了，追問道：“你們認識？”
“很久之前認識。”林恩道，同時又說：“能不能把這個牢房的門打開？”
“這個簡單。”四眼者一口應下，直接彈射出電鋸來，將牢門鋸成兩半。
哢嚓。
牢門轟然倒塌。
“你吃東西嗎，我們帶了一點能吃的。”說著，林恩便指揮他人打開包裹，拿出了一點壓縮餅幹和飲用水來，放到了老醫生的麵前，道：
“他們應該一時半會進不來，我們有大把大把的時間談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嘩啦！”
手銬和腳鐐的鐵鏈摩擦聲響起。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寂靜的走廊中，突然傳出一個人的大叫聲，他猛地抓住前麵的牢房鐵門，用力搖晃，金屬的哐當哐當聲在地下三層中傳出了很遠。
“我知道你們來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林恩一行人嚇了一跳，往前走了幾步觀察了一下，
這才看清楚，
這走廊的兩側，竟然是關著一個個人。
林恩咽了口唾沫，
這事他倒是有些心理預期，
畢竟自己等人進來的時候，
就是被冠以活體材料的名義，
但當時說得明明是地下二層，
可現在，
地下二層隻有些許動物，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存活，
林恩原本還以為，
他們都已經事先被轉移走了。
在林恩周圍的牢房之中，有人昏睡不醒，旁邊聚集了一些小飛蟲，甚至看不清這人是不是死去，也有人趴在地上睡覺，隻是懶洋洋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就繼續陷入夢鄉，唯獨這人的行為顯得格外的亢奮。
“你怎麽了，你是為什麽被關在這裏的？”四眼者小心翼翼的道，
進化會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紛紛怒罵狂人會的邪惡，
竟然把人逼迫到如此地步。
“我知道伱們來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然而，此人仍舊隻是重複著這一句話，對四眼者的詢問置若罔聞。
“你要先告訴我們你是什麽情況，我們才能考慮把你放出去啊。”有人道。
“別費心思了。”隔壁牢房傳來一聲冷哼，“他是個瘋子，不要試圖和他說話，你們和他之間，無法交流的。”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是那個懶洋洋的老人。
“請問，這裏到底是怎麽迴事？”四眼者問道，
“就和你見到的一樣，我們都被狂人會關在裏麵，沒有了人身自由。”老人皮包骨頭，有些吃力地扶著牆壁起來，閉目養神一會兒之後，才慢悠悠的道：
“我已經坐了一個月的大牢，他三個月，在我來的時候，他還能流利地說話，就這麽幾天的工夫，他就瘋了。”
“可是，他到底是因為什麽瘋的呢，是拿你們做人體實驗了嗎？”
四眼者仍舊有些不解。
“人體實驗？做人體實驗的地方在二層，他們曾經用活人試藥，隻不過最近不知道什麽原因，這些實驗室好像都被取消了。至於你說這人瘋了的原因，實際上非常簡單。”
“坐牢坐的。”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老人道，“這裏位於地下三層，牢房的燈也是從來不能關，一日三餐都有人專程供應，按道理來說，人應該能在這種環境之下活得很好，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
“我們無法出去，在這牢房中也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一直無法關閉的燈光幹擾了我的內分泌，讓我對時間的感知漸漸變得模糊，在這種環境下，我必須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幹，要不然就會變得像他一樣。”
林恩突然道：“看上去，你對自己的健康情況很了解。”
老人並未否認，隻是嗬嗬笑了一聲。
同時看向了四眼者的肩頭，道：“你們不是狂人會的人，狂人會設計不出這種科技造物來，在那機器人的背後，是不是有一個真正的人在和我對話？”
“不錯，機器人隻是他傳達信息的媒介而已。”四眼者點頭，開始和老人攀談起來，
在這個時候，
屏幕那頭的林恩突然咦了一聲，將屏幕畫麵的亮度拉高，仔細看著這位老人，
他在剛剛，突然感到了一陣熟悉之意，
就好像自己是在哪裏見過這位老人一樣。
林恩沉默了，緩緩的道：“你以前戴眼鏡嗎？”
“哦？”
老人一愣，抬了抬眼皮，波瀾不驚地道：“你的眼光很老辣，能夠察覺到他人眼睛的散光，需要極高的洞察力。這種精準的眼光，能掌握的人寥寥無幾......”
“你是不是以前做過傭兵？”
老人一愣，又抬了抬眼皮，仍然波瀾不驚地道：“沒想到，在這種幽暗的環境中，你也能使用冷讀術。
不錯，我以前的確當過傭兵，實際上，當過傭兵的人和沒當過傭兵的人之間，氣質是有一定差別的，一個眼光很老辣的人，或許也能看出傭兵和保安之間的區別......”
林恩打斷了老人的絮叨，突然問道：
“你以前戴的眼鏡是不是茶色的？”
老人一愣，自顧自的道：“判斷出一個人所戴眼鏡的顏色，其實也不是不可......”
“咦？”
老人的話停住了，
還真不可能。
但他的第一反應卻是低頭，四處找找有沒有茶色的眼鏡碎屑，
這很可能是暴露這則訊息的罪魁禍首。
結果沒有。
嘩啦一聲，老人揚起手銬，一改剛剛懶洋洋的作風。
“你到底是誰？”老人渾濁的眼眸中突然爆射出精光，直直盯著林恩。
林恩沉默了，緩緩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麵前的這位消瘦的老人，正是自己在東北集市生活時的鄰居，
那位家庭美滿的老醫生。
但是後來不知怎得，被這狂人會抓了去，
後來就音訊全無，
他的女兒桑妮曾經多次懇求林恩尋找一下他父親的蹤跡，但是林恩也一直都沒什麽線索。
“是你......居然是你！”老醫生一陣驚愕，渾身一個哆嗦，語氣因為激動而加快起來：“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你們要來幹什麽，我能怎麽幫你們？”
“還有，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桑妮怎麽樣了？”
“這個不著急，慢慢說......”
四眼者也愣了，追問道：“你們認識？”
“很久之前認識。”林恩道，同時又說：“能不能把這個牢房的門打開？”
“這個簡單。”四眼者一口應下，直接彈射出電鋸來，將牢門鋸成兩半。
哢嚓。
牢門轟然倒塌。
“你吃東西嗎，我們帶了一點能吃的。”說著，林恩便指揮他人打開包裹，拿出了一點壓縮餅幹和飲用水來，放到了老醫生的麵前，道：
“他們應該一時半會進不來，我們有大把大把的時間談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