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偉光自以為快速的一撲,卻撞到了李承乾的腳上。


    一股大力傳來,孫偉光被李承乾一腳蹬了出去。


    隨後,他看到了一抹亮光。


    他根本來不及反應,手裏的匕首就被擊飛,手腕出火辣辣的疼。


    如果李承乾用的不是刀背,恐怕他這隻手都要飛出去。


    這不可能!


    孫偉光跌倒在地,驚訝道:“你....你居然有如此武藝?”


    在他的印象裏,似乎太子一直都是以溫文爾雅的形態出現在世人麵前的。怎麽可能,連他這個上過戰場的人,都不是對手?


    李承乾揮揮軍刀,讓假扮成仆役的影衛控製住孫偉光,才說:“你以為孤從師父那裏傳承的就隻是一些學問?你以為孤不適合繼承師父的武學,就一點沒學?你也太天真了吧!”


    雖然冷鋒沒有手把手的教導他,但是他可以向專門學習的弟弟偷學。李泰懶得練武,但是李承乾隻要有空閑時間就會鍛煉,甚至找個軍士切磋兩下。


    雖然從沒有在人前顯露,但是李承乾甚至有跟李恪較量三五迴合的自信。


    對付孫偉光,不要太簡單。


    孫偉光的眼睛一瞬間失去了色彩:“太子殿下,您早就預料到了今天的事?”


    李承乾搖搖頭:“不是孤,是熩國公。在離開長安的時候,師父就給了我一封信,記載著侯君集有可能要造反。但是,孤一開始還真的不敢相信啊!”


    房玄齡也問:“到底是為什麽?”


    孫偉光哈哈大笑:“為什麽?不為什麽,自古成王敗寇,為什麽還不是你們勝利者譜寫!吾主!在下辦事不力,先去也!”


    “攔住他!”


    李承乾喊得晚了一步,孫偉光已經咬碎了嘴裏的什麽東西,正用一種詭異的笑容看著他。


    隻是幾秒中後,他就麵色潮紅,在劇烈的喘息中失去了生命。


    “死了。”


    一個影衛試探了孫偉光的脈搏後說。


    “這是什麽毒,這麽猛烈!”


    李承乾1很惋惜,孫偉光算是侯君集手下一個重要人物,就這麽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房玄齡看了看孫偉光的臉,再聯想之前孫偉光的反應,說:“老臣聽聞,海外有一種毒木,名為箭毒木,它的汁液,堪稱見血封喉。抹在箭上,中箭者會在很短的時間裏心力交瘁而死。看來,就是這個了。”


    “這麽毒?”


    李承乾看著地上那把匕首,忽然怪叫一聲:“母後!”


    然後瘋了一般跑了出去。


    “太子殿下!”


    房玄齡自然不能放任李承乾亂跑,可是他根本追不上李承乾的步伐,隻能催影衛們跟上去。


    兩儀殿前,是一片蓋著白布的屍體,有些白布都被鮮血染紅,看起來很紮眼。


    成群結隊的宦官宮女正拿著水桶拖把清理台階上的血跡。


    李承乾顧不上查看那些死屍,也不避開台階,就踩著血水衝進了兩儀殿。


    直到看到皇後安然無恙,李承乾才鬆了一口氣。


    “就是一百多個人而已,看你,冒冒失失的像什麽樣子。忘了母後怎麽教導你的了?”


    李承乾喘勻了氣才說:“君者,泰山崩於眼前而不驚,山河枯竭而不撼。可是母後,您可是孩兒的母親啊!”


    皇後笑了笑,說:“這裏沒什麽事,你還是去看看太上皇和你弟弟吧。”


    太子、皇後、魏王、太上皇,這四個人是目前長安城裏最重要的,造反者要下手,必定是衝著他們四個。


    皇宮裏早有防備,通過禁軍混入的五百多人都沒有逃掉,被一網打盡。


    確定皇宮安全後,李承乾才帶著人去了冷府。


    剛一進冷府的大門,李承乾就看到了李泰。


    李泰手裏拿著他的人級火炮,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問題。


    “大哥,你來了,哈哈,宮裏沒事吧?”


    李承乾打量了一下冷府的環境,問道:“侯君集沒對師娘和你下手?”


    李泰撇撇嘴:“就三百來個人,都被影衛和公輸家族的機關搞死了。孫神醫最近打算研究人的內裏,我想,這些人的屍體送去給孫神醫,正好物盡其用,所以就讓人送去醫學院了。”


    看到冷府也沒事,李承乾才鬆了一口氣。


    這一次,好在有師父的提醒,他做好了準備,否則,這些人還真的有成功的可能。


    也是事發之後,他才發現,原來看起來堅不可摧的長安城防、皇宮禁衛,是這麽的漏洞百出!


    看樣子,是時候對他們進行一次大清洗了!


    皇宮和冷府發生的事情沒有驚動到旁人,所以第二天的朝會還是一日既往的平靜。


    當例行的事宜結束後,李承乾說:“諸位,按理說,孤作為太子,隻能監國,不該多管閑事。可是,昨日的危機,現在思考起來都讓孤膽寒。堂堂長安城防、堂堂禁軍,居然能放近一千叛賊死士入宮!難道,孤要等父皇迴來再處理嗎?”


    此言一出,眾大臣都驚訝萬分!


    叛賊?


    死士?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一個人就很光棍的自覺走了出來。


    常何。


    李承乾冷哼一聲,站起來說:“不打算裝下去了?”


    常何也不跪倒,就直愣愣的站著說:“成王敗寇,沒什麽可說的,太子殿下不管怎麽處置,微臣都接著就是了。”


    “這....”


    李承乾也沒想到常何會這麽幹脆,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房玄齡出班,冷哼道:“常何,你以為你有助陛下登基的功勞在身,就可以脫離死罪了?嗬!癡心妄想!”


    常何曾經擔任玄武門守衛,還擔任過中郎將。雖然改成了太中大夫,但是他在禁軍中依舊有影響力。


    當年李世民就是用金錢賄賂常何,“買”到了他的忠心。如今,恐怕侯君集也是用一樣的路子收買了他。


    說完,房玄齡對李承乾拱手說:“太子殿下,微臣願意為太子殿下做保!任憑太子殿下如何處置於他,等陛下班師迴朝,微臣自會與陛下交代!”


    常何瞪大了眼睛看向房玄齡。


    怎麽迴事?怎麽房玄齡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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