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阿伊驚呆了,冷鋒就在石台外,也不見他抓著繩子,隻舉著一個火把,除了他會飛以外,她想不出別的可能。


    “emmm,什麽會飛不會飛?”


    冷鋒無奈道:“你大晚上的不迴去,縮在這裏幹什麽?”


    阿史那阿伊委屈道:“我就是想抓一隻雪狐,弄一張雪狐皮嘛!可誰曾想晚上迴來時從懸崖上摔下來了,要不是這個石台子,我就摔死了!”


    “還有啊,下麵這麽深,你明顯是懸空著,不是會飛,怎麽可能淩空而立?”


    冷鋒這才聽明白她的意思,忍不住拿火把照亮了他的腳下,然後用力踩了踩:“這是地麵啊!哪裏是高空!”


    阿史那阿伊不確定的看了一眼………


    嗯,是地麵,漆黑的地麵。


    也就是說………


    她明明一翻身就能到地上,自己走迴去的,可是看著石台下的漆黑一片,硬是幻想成了無底深淵,然後險些被自己的蠢害到凍死在離地不高的石台上。


    差點又被自己蠢哭啊!


    冷鋒猜到了她的想法,頓時啼笑皆非,她此時的樣子,和他在後世看到的一個劇毒雞湯故事差不多。


    “有一個人爬山,天色越來越暗,眼看要爬到山頂了,突然他從山上跌了下來,隻有腰間的一根繩子,把他懸在半空,留著他的小命。


    他忍不住向上帝祈禱:‘上帝,救救我。’


    上帝聽到了他的祈禱,問他:‘你真的相信我能救你嗎?’


    他毫不猶豫的說:‘我信,真的信。’


    ‘那你把繩子割斷吧。’


    那個人始終沒割斷繩子,就一直吊了一夜。


    第二天,有人發現他早已凍死,有根繩子吊著他,離地麵隻有兩米。”


    多麽相似的故事啊,隻不過她沒拴著繩子而已。


    下了石台,阿史那阿伊用力踩了兩下地麵。


    真的是地麵,原來我真的這麽蠢!


    看了看麵無表情的冷鋒,阿史那阿伊撇撇嘴:“行了,想笑就笑吧,我知道你想笑話我!”


    冷鋒搖搖頭:“笑個屁啊,我現在想哭,托某人的福,她喊我名字時的大嗓門引發了雪崩,這個斷崖下是沒有雪花,可是別處,特別是山腳下的雪都不知道有多深了,今天晚上咱倆是沒法下山了,等明天吧!”


    聽到冷鋒這麽說,阿史那阿伊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也不關心一下我!”


    “你又不是我老婆,我為什麽要關心你?”


    冷鋒把火把塞到她手裏:“走吧,這裏雖然沒有雪,可是風大,明顯不能呆,咱倆得找一個避風的地方,熬過這一夜。”


    “好吧,嘶!”


    阿史那阿伊往前走了一步,可是腿上摔傷的地方卻傳來鑽心的疼痛。


    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她沒摔死已經是老天爺向著她了。


    冷鋒看了她一眼,隻能蹲下去:“上來吧,我背你。”


    阿史那阿伊搖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說完,她又嚐試著走了一步,可是那鑽心的疼痛卻讓她差點把火把扔出去。


    冷鋒拉住她的胳膊,蠻橫的把她抱了起來:“不能走就別硬撐著,再強就把你扔在這凍死。”


    阿史那阿伊沒想到冷鋒居然這麽強勢,可是眼下她實在動不了,隻能任由冷鋒抱著她往前走。


    公主抱著一個人在山上走,是特別費勁的,好幾次冷鋒都差點把她扔出去,忍無可忍的阿史那阿伊不滿道:“你就不能背著我?非要抱著我?”


    冷鋒不做聲,繼續往前走。


    走過一片雪地,有一棵很粗壯的樹,樹底下是一個巨大的洞。在這個避風的地方,還有一個樹根底下的大洞,該說缺什麽來什麽?不對,這就意味著洞裏很可能有一個裝死的家夥!


    大狗熊~


    冷鋒放下阿史那阿伊,拿著三棱刺鑽了進去,沒一會兒洞裏就傳來一聲狗熊的慘叫聲。


    阿史那阿伊大急,想往前走卻走不動,一下子撲倒在了雪地上。


    洞口處,冷鋒又鑽了出來,然後看著洞口如臨大敵的樣子。


    一隻雄壯的狗熊嚎叫著爬了出來,卻被一道寒光刺中胸口要害,隻來得及再發出一聲慘叫,就沒了氣息。冷鋒踢了踢狗熊的腦袋,確定它死透了,才拔出三棱刺,過去扶阿史那阿伊起來。


    “要是一個小狗熊,我也不用把它弄醒再引出來了,這家夥,好幾百斤,我可弄不動。”


    阿史那阿伊看著熊血染紅的地麵,悲哀道:“它也夠無辜的,老老實實睡著覺,卻被兩個人弄醒,再殺死。”


    冷鋒拍拍她的臉:“醒醒,不把它弄出來,咱們兩個去哪扛一夜?”


    再一次抱起她,兩個人鑽進了狗熊的巢穴,不得不說這家夥挑選的築巢地點非常好,這裏幾乎沒有一點風。


    沒有風的話,人至少不會感覺太寒冷。


    安置好阿史那阿伊,冷鋒捏了一下她的腿:“阿史那公主,你覺得骨頭斷了沒?”


    阿史那阿伊搖搖頭:“沒斷,就是摔傷了,估計有點紅腫,把你那個神奇的藥分我點,過兩天就沒有大礙了。”


    說完,她忍不住又拉了拉衣服,盡管這裏環境比崖壁好一點,可不知道為什麽,她還是覺得冷,刺骨的冷。


    冷鋒看她打哆嗦的樣子,猜到她現在來了後怕,歎息一聲,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扔給了她。


    他的羽絨服是製式的,但棉衣卻是劉淑雯懷著孩子的時候堅持給他製作的,夾層塞滿了棉花,隻穿著它就能抵禦寒風。


    阿史那阿伊抓起羽絨服,看向冷鋒:“你不冷嗎?”


    冷鋒搖搖頭,隨即躺在狗熊在洞裏墊的幹草上:“你披著吧,咱們還要等一夜,才能下山。”


    她嗯了一聲,把羽絨服批到了身上,縮成一團,不知道為什麽,她忽然感覺自己不是那麽冷了。


    在避風的這裏,幾乎聽不見風聲,洞穴裏隻有冷鋒悠長的唿吸聲傳入她的耳朵。


    “冷鋒,你睡著了嗎?”


    “沒有,怎麽了。”


    “沒怎麽,我就是想問問你,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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