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邊雖然被禁軍封嚴,可是爆炸的聲響可是封不住的,不少周邊百姓都聽到了那一聲驚雷般的聲音。


    再加上禁軍包圍,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更給這個事件蒙上了一張神秘的麵紗。


    朝堂之上,長孫無忌特意詢問皇帝這件事的緣由,現在民間百姓民心惶惶,各種版本的謠言層出不窮,什麽朝廷在拜祭山神,卻惹得山神發怒啦,什麽渭水有靈,即將現身啦……


    民間謠言不可信,但是禁軍的出動是皇帝親下的命令,皇帝肯定知道是什麽原因。


    李世民難得出一迴宮,在渭水邊釣魚弄舟瘋玩了一天,迴來以後就裝作大病初愈的樣子。


    “咳咳,這件事朕確實知曉,具體情況朕不能說,不過朕可以告訴你們,朕下令禁軍包圍封禁渭水是因為朕……咳咳,是因為有人在那裏實驗一件神器,威力驚人,不便旁人在場。”


    聽皇帝這麽說,魏征站了出來義正辭嚴地說:“陛下,子不語怪力亂神。神器?怕不是江湖術士之流蒙騙陛下吧!陛下,秦皇求長生之事被士人恥笑至今,陛下難道還不自省嗎!”


    有魏征引頭,不少老臣都站出來勸諫皇帝不要走入迷途,不管多英明的皇帝,求長生的可笑念頭都會紮根在他的身上。


    李世民苦笑道:“朕也不信長生之術,咳咳,你們理解錯了,朕實……派人實驗的是一種可以裝備到軍隊的武器,威力非凡,所以不能泄露消息。”


    杜如晦是兵部尚書,所以也出班啟奏:“陛下,既然是裝備到軍隊的武器,為何微臣並不知曉?”


    李世民正色道:“此神器威力驚人,需要絕對忠誠的人看護管理。而且神器威力過於驚人,朕有感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將其封存,不到覆國之危難不願動用也。”


    河間郡王李孝恭這一次沒有被派出戍邊,就出班啟奏道:“陛下,臣深知此等神器不該由我等看管,可是臣希望見識一下這神器的威力,心裏也好有一個底。”


    李世民笑道:“這有何難,咳咳,等朕身體好些,帶你們出城實驗一番就是!”


    ……


    張仲清的臉因為恐怖,所以一直未娶,那些調到驚雷司的百騎司成員都在趁還沒工作與家人團聚的時候,他卻一個人在天下樓喝酒。


    冷鋒外出騎馬歸來,得知這個消息以後也拎了一壇酒和張仲清同飲。


    “樓主共飲,可是張某莫大的榮幸啊!”


    張仲清一個人已經喝了不少,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酒這種東西,一群人喝熱鬧,兩個人喝熱情,一個人喝就傷身體了。驚雷司人員居住的屋舍還在建造,我現在也是無事,不如陪陪你喝酒。”


    五六十度的白酒,最是醉人,等冷鋒喝了一壇子以後,就已經頭暈目眩了。


    “老張,不是我說你,整天戴著麵具多難受,喝個酒還要戴一個露嘴的款式,摘下來不行嗎?整天戴個麵具,好人家的女子誰能看上你!”


    張仲清用手指敲了敲臉上的麵具,苦笑道:“當年為救陛下,這張臉被烈火所焚,雖然幸而未成一個瞎子,可是這臉畢竟是毀了。若非陛下四下尋找名醫,我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兩說。


    一個麵龐猙獰猶如惡鬼的人,別人唯恐避之不及,蒙陛下不棄,賜我百騎司統領一職,又賜宮女十數人,可惜啊!那些宮女見到我如同見到厲鬼,我又怎能強迫她們呢!”


    說完,張仲清揭下了麵具,露出了他那張可怕的臉。


    冷鋒雖然見過不少世麵,可是還是被張仲清的臉嚇了一跳。以前見張仲清戴著麵具,隻以為是他的愛好,原來是因為臉被毀了,才不得不戴上麵具。


    一般人見到這張臉估計都會嘔吐,不過冷鋒不在意,反而又塞進嘴裏一塊紅燒肉。


    “以前醉心軍功,從未娶妻,現在成了這副模樣,連敢接近我的女人都沒有,又談何娶親,傳承後代呢!”


    說到這裏,張仲清開始落淚,早年間他家裏遭遇了饑荒,全家人就活下了他一個,眼見年近四十卻膝下無子,又想到“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話,不由得悲從心來。


    冷鋒伸手摸了摸張仲清的臉,盡管已經是陳年傷疤,可是被碰觸到的時候張仲清還是感覺到了幻痛。


    冷鋒撓了撓腦袋,這種燒傷,就算是後世頂級醫院也很難治療,更何況現在這個連外科手術都沒有人敢嚐試的年代呢!


    張仲清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冷鋒,在皇宮偏殿,皇帝就跟他說冷鋒有可能有能力治療他的燒傷。


    冷鋒忍不住開口道:“以你的權勢,花費重金隨便找一個女人也可以呀……”


    張仲清苦笑道:“如果是這樣,敢來的都是些風塵女子……”


    冷鋒了解了,在這個血脈傳承大於天的年代,隻有良家女子才是“良配”,而青樓妓館女子生的孩子,哪怕父親是一個豪雄,也會被別人暗地裏指指點點。


    這可就難辦了啊!


    張仲清看著冷鋒為難的樣子,歎了一口氣,他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索性就抱著酒壇猛灌,不如一醉方休。


    冷鋒知道張仲清的想法,隻能苦笑著也抱起一壇酒陪張仲清痛飲。


    酒喝多了就是神仙也會醉,這還是冷鋒第一次喝這麽多。


    張仲清喝到不省人事,睡夢之中猶在垂淚。


    冷鋒雖然還清醒一點,可還是趴在庭院池塘邊狂吐,直到肚子裏再沒有一點東西,才倚在欄杆上喘氣。


    一隻雪白的手伸了過來,盡管喝多了,冷鋒還是一把抓住了它。


    “啊!”


    略帶沙啞的痛唿傳來,冷鋒使勁搖晃了幾下腦袋才發現伸出這隻手的人是劉淑雯。


    “額……你來這幹什麽?”


    劉淑雯用另一隻手把濕熱的毛巾覆蓋在冷鋒的臉上,輕輕地擦拭著:“您喝多了,奴家不放心,過來看看,您吐了一身,還是擦擦吧。”


    冷鋒搖搖頭說:“去給我準備洗澡水,我要洗個澡,吐了一身,都是酒味……”


    “好,我還是先服您迴房吧,夜了,外麵濕氣重。”


    冷鋒搖晃著站了起來,被劉淑雯半扛著迴了屋裏。


    脫衣、洗澡、穿衣,一切都是在模模糊糊中完成的,當冷鋒躺在床上時,順手就把大汗淋漓的劉淑雯攬在了懷裏。


    劉淑雯的身體瞬間就僵硬了,等了許久卻不見冷鋒有下一步的動作,當她疑惑地看向冷鋒時,卻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清晨的陽光照射到屋裏的一刹那,多年以來養成的生物鍾到底戰勝了酒精的麻醉,冷鋒直接睜開了雙眼。


    雖然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可是冷鋒還是第一時間感受到了身邊的異狀—劉淑雯!


    劉淑雯此時整個人都被他摟在懷裏,陽光照在她白皙的臉上,竟有些耀眼。


    感受到身邊的動靜,劉淑雯也醒了過來,看到冷鋒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劉淑雯的臉騰的就紅了:“您昨天晚上安寢時摟住了奴家,奴家掙不開……”


    冷鋒鬆開了鎖緊的雙臂,右手撫在劉淑雯的臉上:“我知道了,以後不要一口一個奴家的,待我長發及腰,就娶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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