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院是處處透著分古怪,剛剛那芙兒小姐和那丫頭之間的對話顯然在隱瞞著什麽事情。


    不過之前還有幾分懷疑那個丫頭,見過之後,冷越便知她不是。


    趁著看熱鬧的人還沒散去,她偷偷的從側門溜了出去。


    這一出來倒是好了,迴去的路是沒找到,肚子倒是先叫喚了起來。伸手拉了個路過的丫頭問了一下路,這聞府的丫頭倒是熱情,不僅告訴了她去後廚所要經過的地方,還主動要給她帶路。


    不過看到那姑娘一臉春心萌動的樣子,冷越就不自覺的想到了南天玲以及她那個看自己不順眼的哥哥南天傲,就主動的拒絕了那姑娘。


    哥哥不怕桃花多,就怕桃花有哥哥。


    按著那姑娘指的路尋去,隻走了不多遠,便覺菜香撲鼻,令人望眼欲穿。


    尋香而去,後廚那冒著白煙的小紅房子映入了眼中,讓人不禁腳下生風。


    這聞府的廚子倒真是不少,一路看去,煎、炒、蒸、炸樣樣俱,這會兒這是用飯的間隙,後廚裏更是忙得不可開交,也就僅有最裏麵的一個案板前沒有人影。


    不過那案板之上倒是放著切好的菜,細看這切菜之人倒是個高手,遠看隻覺是案上放著了個蘿卜,可走近了瞧可不得了,這蘿卜竟是被切成了極輕薄的片狀,且立而不倒。一旁的土豆絲更是切得細如發絲,令人不禁拍手稱絕。


    這冷越是聞少爺請進府的客人,那就是高僧。後廚的眾人自然不敢怠慢,見冷越似在找吃食,便也不加阻攔任其挑選。


    冷越自然也不客氣,順手便挑了個肉最多的菜,讓人盛了碗米飯,便坐到廚房裏下人們吃飯的小桌子上吃了起來。


    不過,這菜怎麽越吃越不對勁。


    嘴裏咀嚼的菜還未來得及咽下就被她吐了出來,這菜味與她昨日在白玉堂享用的吃食也差太多了。


    “哎呦,小師傅您怎麽吃了這個,這王總廚做的菜一般人可吃不得!”


    一聽這話,廚房裏的人頓時都嘲諷的笑了起來,那說話的擇菜婆子也一邊說著,一邊又重新拿了道菜過來換掉。


    “笑什麽笑,不幹活的給我滾出去!”


    氣急敗壞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頓時屋裏靜得隻能聽到油入鍋的“滋滋”聲。那說話之人年齡不大,長相也很是平淡無奇,手裏拎著隻斷了氣的老母雞走了進來,路過冷越的時候,眼神掃過被她吐在碗裏的菜,略顯暗淡。隨即走到了那個沒有人的案板前,將剛剛被擇菜婆子換迴來的菜一股腦的倒掉,將雞放在案板上,麻利的收拾起來。


    “神氣什麽,還不是靠個死人上位!”


    那擇菜婆子懷裏抱著摘好的菜,一臉不屑的小聲嘀咕著,正巧被坐在邊上的冷越聽見。


    這聞府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炙暑雖熱,卻化不了綿綿情意。


    “珊兒,你看看我給你帶什麽了!”


    這門口的宮女還來不及阻攔,便見一個水藍色的俊朗身影拿著什麽東西闖進了公主的閨房。雖然早已習慣了這位公子的魯莽,宮女們還是連忙小步跟了上去。


    “楚溟,你怎麽又來啦!”


    一大早上就被這人吵得心煩,南天玲沒好氣的從塌上坐了起來。


    “珊兒你別生氣嘛,我這不是看你不出來,我不就親自來了嘛。”


    “楚溟,我可警告你不要再這麽叫我,珊兒這名字隻有越哥哥能叫!”


    “越哥哥?”


    楚大公子顯然被這稱唿氣得跳腳,想他和珊兒十幾年的感情,竟然就生生被這麽個初來乍到的小白臉給攪黃了,他能不氣嗎?


    “哐”的一下將帶來的東西摔在了桌上,嘴也開始口不擇言了。


    “那你恐怕是不知道吧,你口裏的越哥哥和皇上糾纏不清的事情已經在宮裏傳開了,就你還傻傻的被蒙在穀裏!”


    “你胡說,我不相信!”


    一直被捧在手心裏的南天玲顯然是不肯相信這個對她來說如晴天霹靂般的消息。直接走到門口端著糕點的宮女那裏質問道:“你說,到底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公主,奴婢……奴婢什麽都不知道。”


    那女婢自知不能當公主麵說出這大逆不道之話,連忙跪了下來,一個勁的搖頭。


    自小便生在皇宮的南天玲哪裏會不懂得這是什麽意思,一個是自己的親哥哥,一個是自己喜歡的人,莫大的背叛感席卷而來。


    身子一晃點就要暈倒,所幸一個厚實的手臂接住了她,抬頭一看便是那個跟了自己十幾年的人。若是平時她肯定會與他玩笑一番,可現在她卻是看也不想看他,今天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可惡的人造成的,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會聽到這個消息。


    想罷,她直接轉過頭,推開了那雙手。


    “楚溟,我以南國公主的名義命令你,再也不要在我麵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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