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陪我去逛街!”


    秦縵縵氣唿唿的踹了卿雲一腳,從床頭小包裏拿出一條小胖次來。


    托了他的福,她現在每天中午都得洗澡,更得換小胖次。


    卿雲靠在床頭上,雙手枕在腦後,戲謔的笑著,“你周末不看書了?我可提醒你,你要輸了哦。”


    秦縵縵扭頭狠狠地在他胸前咬了一口。


    “屬狗的啊!你這樣,還讓我怎麽打籃球的啊!”


    卿雲揉著自己的胸肌,很是無語。


    以前,他總說,他是農民的兒子,所以總愛種點什麽。


    現在,她卻說,她也是農民的女兒,愛種點什麽也是家傳。


    這話,卿雲還沒法反駁。


    按照戶口本上的記錄,特麽的秦天川還是農民!


    這讓他到哪兒說理去?


    秦縵縵不僅愛種點什麽,還愛咬人,總喜歡在他身上留下點印記。


    這下好了,打籃球時他都不敢脫衣服了。


    秦縵縵昂著下巴得意的笑著,她最見不得他在籃球場上赤裸上身打球的身影。


    哼!


    都是我的!


    才不給唐芊影、李亞娟她們那群小澀女看!


    還有那些高二、高一動不動就給他送水遞毛巾的狐媚子!


    起身將換洗的衣服準備好,秦縵縵一邊背著手解著內衣,一邊問著,


    “今天下午的陽光鍛煉,你不去秀秀我給你買的球鞋?”


    卿雲笑著搖搖頭,“不,堅決不給你超越的機會。”


    秦縵縵氣得轉身爬到床上砸了他幾下,“我這次是失手了!”


    此刻已經是四月下旬,卿雲重生已經快一個月了。


    四月的月考今天上午公布了成績,卿雲以語文129、數學150、英語148,理綜281,總分708分力壓秦縵縵一分的優勢,重奪年級第一的寶座。


    當然,秦縵縵是因為理綜考試失手了才落後的。


    理綜裏,物理的幾個選擇題出得變態了點,秦縵縵也被難住了。


    卿雲笑眯眯的捉住她的小手,卻不急著將她摟在懷裏,隻是偷偷欣賞著她的掙紮。


    雖然秦縵縵的身體他已看了很多次了,但眼前的峰巒地動山搖,還是讓他不自覺的咽著口水。


    同床共寢二十來天,看著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秦縵縵哪還不知道他的壞心思?


    見掙不脫,她悄悄的將身體蜷起,而後出其不意的便是一個小腳丫印在他臉上。


    卿雲驚呆了,知道她身體很軟,沒想到能這麽軟。


    看著他那呆住的模樣,秦縵縵得意的笑了起來,“哼哼,我練過瑜伽的。”


    卿雲眨巴眨巴眼睛,搗蒜式的點著頭,“嗯!你應該多練練瑜伽!”


    其實瑜伽本就是孔雀教坦多羅教派合和思想的產物。


    修士們通過修煉瑜伽,來親證“般若”與“方便”融為一體的極樂涅盤境界。


    這不得多練練?


    說罷,他捉住秦縵縵的一隻小腳,吻了吻她的腳背。


    秦縵縵小鹿受驚般的快速將小腳丫搶了迴來,塞在自己的屁股下,羞惱的瞪著他,“你好變態!哪有親那裏的!我還沒洗呢!”


    卿雲卻笑著不顧她的扭打,一把把她攬在懷裏。


    小丫頭懂個屁。


    這是原味。


    何況,秦縵縵隻是心理因素作祟。


    雖然從理論上來說,因為汗腺和足部細菌增殖速度的原因,女生比男生發生腳臭的概率高5倍多。


    但實際上,大部分的女生的腳卻不會臭。


    因為,女孩子的鞋襪換洗速度要遠超男生,比較精致的女生甚至一天換兩雙襪子。


    而且一些女孩子在貼身的衣服、襪子上麵很有講究,抗菌褲襪和足部的護膚品,甚至可以做到讓女孩子的腳香香的。


    世界上隻有懶女人,沒有臭女人。


    而且,這妮子保養的很好,腳上用的足部乳都是伊麗莎白雅頓的。


    至於卿雲為啥知道。


    雖然秦縵縵不愛化妝,但房車臥室裏那些瓶瓶罐罐可不少。


    同床共寢也這麽多天了,秦縵縵使喚他拿這拿那的,可沒有剛開始那麽客氣。


    “哥哥,你是不是有點這個癖好?”


    看著情郎不時偷看著自己的腿和腳丫,秦縵縵羞紅了臉,小聲的問著。


    他會不會真的讓自己用腳?


    她捂著自己滾燙的小臉,不敢迴憶著腦海裏的那些漫畫。


    好羞恥啊!


    也好奇怪啊!


    卿雲卻拉開她的手,在她紅紅的臉蛋上香了香,“你身上的哪一處我不喜歡?”


    秦縵縵卻氣得揪了他一下,哪一處不喜歡?


    嗬嗬!


    怎麽不說喜歡我這個人呢?


    賤人!


    全身都被他占盡了便宜,結果還沒聽見她想聽的三個字。


    卿雲好笑的從背後摟緊了她,將頭放在她的肩上,“我考考你,‘愛’字的繁體字怎麽寫的?”


    秦縵縵歪著頭想了想,“繁體的‘愛’是由‘爪’、‘禿寶蓋’、‘心’、‘友’四部分組成。”


    卿雲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象形字,也是一個會意字,用‘爪’掀開蒙在‘心’上的遮擋物,從而敞開心扉、真心實意地用心和被愛的對象做‘友’一般的伴侶。”


    “所以?”


    秦縵縵被他繞暈了。


    見識過他背詞典的模樣,她對他解構字的才能深信不疑。


    “所以,重點是動作啊!這個字強調的是做。”卿雲身體力行的掀開了遮擋物,腦袋又湊了上去。


    秦縵縵氣得牙癢癢的,意思就是等自己生日那天才會說吧!


    臭流氓!


    就知道占她便宜!


    花灑下的秦縵縵撓了撓自己嬌嫩的頸子,有點鬱悶。


    無論多好的剃胡刀,他那胡茬就始終刮不幹淨!


    跟那傳說中的韭菜一般,割不盡的。


    9月的連豆合約和他預計的一般,開啟了單邊上行的模式。


    期間,不少的韭菜一湧而入,不停的拉高著豆粕的價格。


    現在的價格已經超過集團那些智囊的估計,還在不停的上攻。


    中午她算了算,連豆的價格較卿雲開倉時已經上漲了接近30%了。


    這意味著,除開卿雲兩萬的本金,他已經獲利12萬元了。


    其實,她家的套期保值操作,在漲幅超過20%的時候便平了倉。


    秦縵縵一邊為自家男人眼光而欣喜著,一邊又為自己的錢包而氣憤。


    現在卿雲賺的每一分錢,實際上是她的錢。


    這特麽的,找誰說理去。


    雖然她家大業大的,這點錢她不在乎。


    但是想想卻很火大。


    自己這管家婆,第一戰就得倒貼!


    秦縵縵心裏很不爽,將那條濕乎乎的胖次扔進垃圾筒裏,心裏盤算著,以後怎麽讓他大出血。


    她的老媽陳婉雖然也是個大忙人,但在照顧她上麵,從不假手於人。


    以前,她的內衣胖次都是她老媽在洗。


    和卿雲在一起後,她和老媽心照不宣的完成了工作交接。


    雖然避免了尷尬,但是胖次經常打濕,再怎麽洗也會洗不幹淨。


    這一個月來,她的胖次消耗量驚人,已經到了必須補貨的程度了。


    “煩死了!”


    提著垃圾袋走出來的秦縵縵,一臉不爽的瞪著床上那個正捧著生物複習資料看著的壞人。


    ……


    每天下午5點25開始,是錦城四中的‘陽光鍛煉一小時’時間。


    自然,高三學生是不用硬性參加的,但是,伱參加,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畢竟,離高考也就隻剩40來天了,很多學生的神經已經崩得到了極致,老師們有時也會趕著他們離開教室放鬆放鬆。


    秦縵縵也趕著卿雲放下書本,去和他的兄弟們到操場上打打籃球。


    她表示,長期的伏案爬格,讓他的肩部肌肉死死的,趴著都不舒服了。


    6個唿嚕娃分成了兩隊,玩著3v3。


    其實上了籃球場,大家現在也不會盡情的玩耍,都是投投藍,打打毫無對抗程度的養生籃球。


    快高考了,崴了腳、戳到手指這種事情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沒必要的。


    打了半個小時,卿雲愣是一滴汗都沒出,隻能說活動活動了筋骨。


    這球玩的也沒意思,幾人悻悻的準備迴教室。


    “老幺,現在講究的很哦!”卓浪看著坐在場邊準備換下籃球鞋的卿雲,一臉的嫉妒。


    黑麵紅底的喬丹18代籃球鞋,籃球之神的末代戰靴,此時正穿在卿雲的腳上。


    “有本事,你也找個秦縵縵一樣的女朋友。”馬克把球拿在手裏轉著。


    卓浪眼前一亮,搓了搓手,屁顛屁顛的跑到卿雲麵前,“老幺,秦縵縵家還有什麽姐姐妹妹不?”


    這軟飯真香!


    秦縵縵這樣的女友,堪稱完美。


    家庭條件就不說了。


    關鍵是,她太懂男人了。


    私底下怎麽相處的他們不知道。


    但是在外麵,特別是在他們這些兄弟麵前,秦縵縵絕對是給足了卿雲的麵子。


    球鞋剛到,便催著他去打籃球。


    或者說,上籃球場給兄弟們秀秀。


    卿雲想了想,“還真有,姐姐大我們2歲,妹妹小我們3歲,都在華亭。”


    卓浪深吸了一口氣,“走!迴教室!我要研究一下華亭有哪些大學。”


    其他幾個唿嚕娃也響應著號召,催著卿雲這個‘講究人’麻溜的趕緊迴教室。


    其實,他們今天也沒什麽打球的興致。


    因為,《西蜀高考指南》到了。


    這是一本匯集所有學校、專業介紹,各校各專業本年在西蜀招生情況,以及過往幾年錄取分數的寶典。


    現在還不講什麽位次。


    此時的西蜀,乃至全國絕大部分地區,現在還是考後估分填誌願。


    能上哪所大學,相比起後世拿分後填誌願,多了一些開盲盒的不確定性。


    比如蜀大和成電科,常常會出現一年分高次年分低的因果循環。


    有的時候,就連清北也逃不過這樣的怪圈。


    但也比考前填誌願要好上許多。


    90年代還未擴招時,西蜀好幾年的文理科狀元,在考前填誌願的模式下,愣是不敢報清北的誌願。


    “這麽多學校,眼睛都花了……”李亞娟煩躁的翻著兩本厚厚的高考指南。


    她的情況很尷尬。


    c9無望,其他任選。


    但就是這個任選,難倒了她。


    她想離開西蜀,到外麵去上大學,圖的就是一個天高皇帝遠。


    但去哪裏,上哪所大學,讀什麽專業心裏完全沒數。


    趴在高考指南上睡覺的伍軍伸了一個懶腰,“我真的好羨慕你啊。”


    在李亞娟疑惑的眼神裏,他站起了身,做了個擴胸運動,“我真羨慕你有那麽多選擇,不像我,隻能去華清大學。”


    李亞娟聞言頓時炸毛了,從座位上跳起來就要去揍他。


    伍軍哈哈大笑的拔腿就跑。


    李亞娟提起教室門後的掃帚就追了出去,“你給我站到!有種不要跑!”


    “有種不要追我啊!”伍軍拉個眼皮一個鬼臉直接往男廁所跑去。


    李亞娟氣笑了,跺跺腳拿著掃帚狠狠的打了幾下欄杆。


    她悻悻的往迴走著,原本在過道裏和幾個閨蜜開零食會的陳悅撞了撞她的肩膀,


    “誒!伍軍喜歡你。”


    李亞娟沒好氣的將掃帚扔在一邊,抓起她手裏的話梅賽進嘴裏,


    “要他喜歡?幼稚!跟個小學生一樣!”


    周莉轉過身來,白了她一眼,“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伍軍隻是在你麵前幼稚而已,人其實挺好的,其實你可以考慮考慮。”


    陳悅也幫著腔,“是啊,伍軍已經保送了,你說他為啥還天天呆教室裏。不就是為了多給你講題嗎?”


    李亞娟雙手撐在欄杆上,望著天空裏的白雲,怔怔的發著呆。


    半響,她才吐出一句,“我知道他很好,但我對他沒有感覺啊。”


    李雅麗好笑的戳了戳她的胳膊,悄咪咪的說著,“隻對小雲兒有感覺是吧?”


    李亞娟慌忙轉身看了看,見遠處的秦縵縵沒反應,這才去撓李雅麗的癢癢,


    “一天到晚在那胡說什麽啊!就我們班上那些歪瓜裂棗,我就不能等大學再找個帥哥啊!”


    迴到座位上的李亞娟,扭頭望著教室裏一個空位,幽幽的歎了口氣,轉身翻起了燕京的大學目錄來。


    路過的周莉見狀,眨巴眨巴眼睛,趕緊戳了戳伍軍的胳膊,“有戲了哦。”


    伍軍抬頭茫然的看著她,周莉見狀翻了個白眼,隻好指了指李亞娟的方向,“在看燕京的大學了。”


    伍軍聞言眼睛都亮了起來,趕緊坐過去,“娟,燕師大挺適合你的……”


    教室後排孤零零坐著的唐芊影,不時的塞給自己一片薯片,津津有味的看著麵前的漫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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