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至剛至強的太陽之火還是非常特殊的南明離火都沒有辦法把那一縷隱藏自身的鬼氣消滅掉。


    對方非常的靈動活潑,甚至於隱藏在神念之中,難以探查。


    最後張銘卻突然間心頭一動,主動運轉太陰煉形篇。


    冰涼如水一般的力量在軀體之中流淌,尤其是在神念神識之中。


    這是陰屬性的力量,之前張銘一直沒有調動,怕讓鬼氣壯大生長。


    而這個時候調動一直隱藏極深的鬼氣果然主動跳出,融入於神念之中,讓神念得以加強。


    同時還在吸收這一種特殊的陰涼,如水的力量恢複自身。


    兩者甚至融於一體,越發的難分彼此。


    張銘卻仍不加以動作,而是按兵不動。


    等到兩者真正的完美融合,那縷鬼氣再一次壯大之後,甚至於在他的麵板之上,再一次浮現鬼氣纏身加重的狀態。


    張銘才再一次同時運轉太陰煉形和太陽煉體篇。


    最陰冷的力量和最為爆裂的力量碰撞衝擊在一起,然後同時炸裂。


    張銘軀體都是晃了一下,但在這樣的時刻,那一縷異種力量也在這個碰撞之中消彌於無形。


    甚至有一種別樣的舒爽感,從靈魂最深處傳出。


    張銘感覺原本隻能夠覆蓋三百六十丈左右的神念再一次加強,成長到三百七十丈。


    雖然沒有巔峰時期的四百丈那麽誇張,但整體的神識卻更加的凝固有力。


    而且揮如臂使,運轉自如,而一直困擾他的負麵狀態,在那麵板的顯示之下也終於消散。


    張銘舒了一口氣。


    他的狀態之上,沒有了鬼氣纏身,隻有了一個神念極強的評價。


    “太極不滅體果然是能夠克製這種陰森鬼氣的,隻是想要運用起來還有點複雜,需要多繞幾下。”


    張銘不由為自己的機智而讚歎,同時也覺得略略有點悲傷,了。


    在日月門處於巔峰時期的時候,這一種煉化鬼氣的法門應當是屬於常識或者說有相關的傳承。


    畢竟日月門和鬼王宗爭鋒相對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後來傳承出現問題才徹底的沒落、毀滅了。


    而日月門毀滅之後,鎮派的功法逸散,都隻有相關的功法,沒有相應的攻擊配套招式。


    如今連這種基礎常識性的東西,都需要張銘自己嚐試。


    解決了自身的問題,心頭不在那般慌亂,張銘這才有功夫去思考解決未來的大局。


    “單單憑我去對抗鬼王宗絕對是不現實的,不要說鬼王宗了,就連現在有結丹大修坐鎮的鬼王門都是我不可想象的存在。


    “但現在這樣的情況,也絕對不能夠坐以待斃。”


    解決了身邊的問題,但更遠的問題還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心頭,讓人唿吸都為之困難。


    但張銘也沒有急著立刻去動手,反而是趁著這些時日又參加了數輪聚會,趁機與火雲城最上方的一群築基真人見過麵。


    甚至他還見過烈火道人,然後心就徹底沉了下去。


    他特意拿了一輪丹藥與烈火道人套近乎,與烈火道人有過短暫的觸碰。


    然後發現在古頁之上,烈火道人同樣有鬼氣纏身的評價。


    烈火道人的畫像,臉上的鬼泣不像其他人那般濃鬱,但骨髓和神魂之中卻有精純到不可磨滅的鬼氣融於軀體之中。


    就好像張銘用南明離火和太陽之火煉化之後。


    殘餘的鬼氣表麵上看沒有問題,但鬼氣卻真正的侵入骨髓,沒入神魂,如同附骨之軀。


    張銘了解到這一點,隻感覺手腳冰涼,立刻就倒退了迴去。


    原本他還準備改變身份,用奇特的身份點一點烈火道人,然後讓烈火道人去告知火雲城的城主。


    但現在張銘不太敢做了。


    連隱隱有些針對鬼王宗的烈火道人都不知不覺著了道,其他人估計更慘。


    這樣的情況之下出去點透情況,鬼知道會怎麽樣。


    起碼張銘不敢去賭這一個事情。


    在這方麵出點問題,絕對是天崩地裂的。


    甚至於張銘都懷疑火雲城的城主都有可能陷入了這一種可怕的鬼氣纏身之中。


    “不能夠親自去試,得偷偷摸摸的去告知其他人。”


    張銘直接就排除了自己動手這念頭。


    在另外租住的洞府之中,張銘看著堆放在一邊的傀儡。


    略微有了一點主意。


    他可以不去,卻可以直接操控傀儡過去。


    “但這還有一個問題,我要怎麽證明他們是鬼氣纏身,若非古頁給我指點,我都察覺不到這一點,他們又怎麽能夠明白呢?”


    這一點是根本。


    胡亂說鬼王宗有陰謀,而且陰謀還持續了很多年,不現實。


    一個修行界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說這個話語,有誰會信呢?


    張銘是眉頭緊皺。


    那鬼氣隱藏的非常之深,有點類似於曾經名震修行界的蠱神宗。


    其下蠱無形無影,在人的體內不斷的生長發育,都無人能夠察覺。


    除非其爆起發難,蠱蟲破肚而出,不然的話平常時候其他人都無思無覺。


    按理來說,修行者對於自身的狀態把握最為精妙,連壽命都能夠清楚的感應得到,不應該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但隻能說修行界的奇門妙術多得可怕,各種詭異和奇特的手段都有。


    蠱神宗當年的蠱蟲融入了一種特殊的無形秘術知見障,會讓人無知無絕之中忽略。


    即便偶爾察覺到了體內的不對,也會主動忽略,認為是常態。


    鬼王宗如今的這種手段與當初那一種類似,同樣非常奇特和恐怖。


    張銘之前還頗為悠閑,感覺到這一點之後才察覺到了修行界的恐怖。


    相對於綠竹坊市那一種欺騙人發天道誓言,鬼王宗這一種特意用利益誘導他人的手段才恐怖。


    而且還要別人主動去求,去購買鬼王宗的神念珠和神識珠,主動讓自己掉入坑裏。


    想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套路太深。


    張銘在思索該如何處理這方麵的情況。


    “這些日子以來,我在各個法術方麵都有修行,但沒有本質性的變化。


    “隱身術方麵多加了幾個易容,還有斂息相關的二階下品法術,讓這一門法術又有所提升。


    “熟練度從出神入化降到了精通水平,但整體的實力卻還沒有下降,反而更加出色。


    “但法術目前仍然是有一種極限沒有最頂尖的法術融合而來的法術最多也隻是能夠滿足築基巔峰,隱瞞不了結丹……”


    這不是張銘自己作出的判斷,而是他那一張古老書頁上做出的判斷。


    而在其他幾門相關的法術上,使他經過這一兩年的磨練,也相繼達到大成或者出神入化的階段。


    戰鬥力比在離火門考核的時候又有了很大一些的提升,但相對而言張銘覺得還不夠猛,起碼離築基巔峰的人物還有一些距離。


    “以我現在的水平,應該可以從築基巔峰手下的人物逃命,打敗的話不一定。


    “因此我最多隻能夠通知烈火道人,但通知又沒有辦法。”


    張銘想到這,都不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就他自己而言,想要化解一尊築基期的鬼物融入體內的鬼氣都需要耗費很大的精力,花費很多的時間。


    而且借助的還是離火燎原功和日月門的太極不滅體這樣的頂尖功法。


    其他人物就根本走不了這個路子,想要完成這一步就很難,甚至是難如登天。


    至於讓張銘親自去給人瓦解消融入體的鬼氣,張銘根本不會去。


    這樣的事情太過於招風,身為長生種,他不打算這麽幹。


    畢竟把這樣的事情點破,等於是直接揭破鬼王宗的陰謀。


    如果是上一輩子年輕的時候,在國內遇到這樣的事情,張銘會去這麽幹,畢竟這代表無上榮譽。


    會有整個國家為他保駕護航,為他宣傳。


    但在修行界,這樣的事情,他根本不敢這麽幹。


    真要有巨大的名聲和風頭,首先他就會成為鬼王宗的頭號敵人。


    鬼王宗第一時間就會針對他,要把他擊殺。


    而魏國修行界也不一定會感張銘的情,不一定會用全力保下他。


    另一方麵,要救人的話,基本上要暴露太極不滅體的修為。


    而且即便有太極不滅體這樣的功法,張銘也不確定能夠對他人有效果。


    畢竟它是通過太陰煉形卷引出體內的鬼氣才用太陽真火加以煉化的。


    其他人沒有他這樣的狀況和情況,想要達成這一點非常之難。


    能不能解決都是兩說


    因此這一個事情難點非常之多。


    張銘思前想後都有點下定不了決心。


    國家興旺,匹夫有責,的確是說的非常有道理。


    但這已經不是上一個有著法律保障,起碼能夠大體保證公平公正的世界,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修行世界。


    很多東西並不會因為個人榮譽而有所改變。


    “想要化解鬼王宗的鬼氣入體,應該有其他的辦法。”


    張銘小聲的低語,他覺得這一方麵應該是可能的。


    “但怎麽去引爆這一個點呢?我說的話他們就會信嗎?


    “而且說實話,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其中的問題嗎?”


    這是目前張銘猶豫的最大的一個點。


    神念珠或者說神識珠的功能他可是感受過了。


    一位同級別的築基其別的鬼修留下來的神識珠讓他的神念近乎增加了三分之一。


    這個對於修行者來說簡直是無可抵擋的誘惑。


    對於煉氣期的人物來說,這是無傷的寶物,對於築基期甚至結丹期的人物來說,這同樣是最頂尖的寶物。


    而這樣的寶物重重加持之下,不僅僅可以讓火雲城用極高的價格來購買壟斷,讓其成為特供,也有可能讓很多人成為鬼王宗的探子。


    挑破這一件事情的風險大到不可思議,與張銘低調修行的風格不太一樣。


    在洞府之中,張銘看著擺在麵前兩個綠油油的玉瓶。


    這是火雲城頂級的上層建築才能夠得到的特供物品。


    也是如今混亂的根源之一。


    這是王安送給張銘最好最珍貴的禮物之一。


    也就是盯著玉瓶陷入沉思,最後張銘還是咬了咬牙。


    “身為長生種,很多時候都可以選擇避世不出,不管不顧,但一飯之恩必償。


    “我是長生種,不是山間的木頭,也不是石塊,而是活生生的人。


    “王安沒有辜負我,而如今我了解到他將有殺身之禍,當然也要盡力幫他一手。”


    咬牙之後,張銘加以確定。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去試一試。


    烈火道人就是這其中不可繞掉的一環,作為大力宣傳離火燎原功的人物。


    其應當是明牌針對鬼王宗的。


    而且他修為也達到了築基巔峰,如今還有了結丹期的法門,可以嚐試著結丹。


    其在整個火雲城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由他來擊破這一個事件想來是非常可以的。


    思前想後,張銘沒有用傀儡術去傳播這一條相應的信息。


    來到火雲城這麽多年,他可不是什麽也沒幹,藏法閣之中很多法門他都有所了解。


    對於修行界的曆史還有諸多神功秘法,他都一一收集了解。


    主要就是防備那些老陰逼或者防備,有某種特殊的法門他不知道,從而陰溝裏翻船。


    不說別的,對於修仙百藝,張銘了解的就很多,尤其是占卜和推演類的。


    修行界沒有頂尖的偵探,卻有頂尖的占卜大師。


    直接可以從蛛絲馬跡之中推演出一個人的身份來曆。


    這向來是張銘這種低調隱身,不顯山不露水的人的大敵,因此張銘對此了解最多。


    畢竟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敵人。


    張銘對於占卜,嚐試過修行,但不是很成功。


    這鬼法門比陣法還離譜。


    陣法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兩者之間沒有間隔,而占卜的話,不僅僅有這樣的要求,還帶著奇特的氣息,具有非常濃重的玄學性質。


    占卜對了和錯了,都沒有辦法了解。


    而且這屬於概率學很多時候隻是有很強的可能性,隻是有一種概率。


    強大的人物通過一個人的一點氣息就能夠把人推演出來,無論他藏在天涯海角。


    簡直就有點突破常理。


    了解的信息越多,占卜推演也就越準確。


    而如果直接使用現在能夠煉製出來的一階下品的傀儡。


    且不說這傀儡不一定有資格和能力摸到烈火道人的房間。


    即便是僥幸摸到了,留下來的痕跡也太多。


    因此思前想後,張銘決定自己動手。


    嗯,這是張銘經過測試之後得來的最優選擇之一。


    他不知道他腦海之中那一張古老的書頁是哪一份古寶,但這奇特的寶物的確具有反占卜類的性質。


    而且是離張銘越近,效果越強。


    基本上張銘親自動手去做的事情,別人想要占卜都會很難,會冥冥之中指向莫名的所在,根本了解不清楚。


    “而且以我現在的隱身術造詣,潛入烈火道人的附近倒也不算太難,由他來點破這個謎團倒是一件好事。”


    完全想通這一個點,而且決定去做之後,張銘心頭舒暢。


    然後他莫名的感覺到體內的氣息鼓脹,離火燎原功自動加速,一點明亮的火光在他的體內跳躍。


    然後在張銘愕然的目光之中,他從築基三重突破到了築基四重,也就是從築基初期突破到了築基中期。


    正常而言,他還需要打磨半年,到一年的時間才能夠到這樣水平的。


    “這……”


    驚愕之餘,張銘心頭又生出一種欣喜。


    因為在他體悟自身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感受到了他這一次為何會突破。


    修行重要的不僅僅是要體悟天地自然的大道,同時也要順應本心,意氣風發。


    離火燎原更是如此,畢竟一點火焰離火燒天。


    氣魄雄偉,一氣可吞天。


    張銘如今做的事情就順應了本心、本性,意氣風發之餘,讓功法自然而然突破。


    “這樣也好!”


    輕輕吐出一口氣,張銘對於接下來的行動更有信心。


    他特意取出一塊玉簡,準備完畢之後,直接發動隱身術,然後一路潛行到烈火道人的洞府附近。


    本來是準備放在洞府之外,等待烈火道人來的時候再遠程控製一下,讓玉簡被烈火道人發現。


    但走到洞府之前,卻發現烈火道人並不在此地,似乎外出遊玩。


    洞府之內,隻有負責維持的道童,以及幾位弟子。


    因此略微想了想,張銘動了一個別樣的念頭。


    “放在外界讓玉簡自然而然掉落,烈火道人不一定會重視,若是深入洞府……”


    張銘看了一眼烈火道人的洞府,其中的防護法陣算得上是特殊,但卻不算頂尖強悍。


    並不是烈火道人這樣的人物洞府防護等級都不夠高,而是烈火道人不在,此地很多法陣都沒有開啟。


    隻保持最低程度的運轉,並且洞府之中還有門人弟子。


    再加上此地可是火雲城的內層,居住在附近的都是最頂尖的權貴。


    而且每一個修為都極其恐怖,沒有一個低於築基中期的在這樣的區域把法陣施展到極其強大,完全是沒有必要的。


    畢竟沒有哪一個毛賊敢在老虎的頭上捋虎毛。


    如果說要把這個事情放在上一輩子的話,簡直就是直接在公-安那裏偷東西。


    突出一個不怕死。


    張銘看了就動了心思,並且如今他對於法陣的掌握極高。


    因此三兩下就翻越了入門的陣法,在諸多人物的注視之下,用隱身術直入深處。


    直接就走到了烈火道人常年閉關的所在。


    那裏是一條二階上品的地脈火力,火力熊熊洶湧,隔得極遠都能夠感到那熾烈爆烈的火焰之氣。


    張銘粗略的看了一眼,來到此地之後,他心中都略微有些激動,心跳都有些加快。


    快速的把神念珠,還有神識珠的弊端,還有相應的情況說了,留在案桌之上。


    並且點出鬼王宗可能的謀劃,他這才收拾東西,準備往外走。


    但就這個時候,張銘心頭突然一涼。


    一股冰涼的神念覆蓋了整個洞府,有法陣開啟把洞府的門戶關上。


    麵前的那一枚玉簡自動懸浮起來。


    張銘心頭一跳,他看到旁邊那洞府之中掛著的一幅古畫,在這個時候流動。


    一頭吊睛白額大虎,這個時候從那畫上走了出來,一口叼住了那一枚玉簡。


    令張銘覺得奇特,甚至是心底發寒的是。


    這頭吊睛白額大虎,通體都是優,綠色如同一縷幽影,身形在真實和虛幻之間不斷的交錯。


    其從容的在密室之中行走,一雙豎瞳在密室周圍四處打量。


    這是一頭鬼物!


    而且這頭鬼物絕對不算弱,比張銘上一次,在離火門秘境外圍看一截,是達到了築基中期層次的恐怖怪物。


    與鬼王宗針鋒相對的離火門,傳承著烈火道人的密室之中,居然有這麽一頭恐怖的怪物。


    更讓人覺得恐怖和不安的是,在怪物沒有露出身形之前,張銘都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痕跡,在隱藏氣息這一方麵,對方也算得上是頂尖。


    好在張銘向來保持警惕。


    他即便是跨入密室之中,依然一直保持著隱身術,即便到洞府之中無人能看到的時候,他依然是保持這樣的姿態。


    而現在這頭強大的鬼物主動站了出來。


    張銘卻還是隱藏於暗處,以黑暗森林法則來說。


    對方暴露了,從原本的獵人成為了獵物。


    張銘不著痕跡的打量周圍。


    是在努力的觀察還有沒有同樣隱藏著的恐怖詭異的怪物,同時心頭也有無盡的念頭在噴湧。


    “烈火道人是投靠了鬼王宗?”


    “還是說鬼王宗一直都在監視著烈火道人?”


    “這一頭吊睛白額大虎和烈火道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心頭有無數的念頭在,激烈的爭鋒在交錯。


    而那吊睛白額大虎在密室之中遊走,左右跳躍,非常從容。


    而這個時候張銘看到那吊睛白額大虎嘴中的玉簡已經在微微發亮。


    這種狀態,張銘並不陌生。


    當修行者以神念灌注入玉簡之中,閱讀玉簡之中的信息和文字的時候,玉簡就會微微發亮。


    這一頭源自鬼王宗的恐怖怪物,正在閱讀玉簡的內容。


    這是驚天大事件,完全出乎張銘的預料,他之前做了極多的預案,但從未想到會有這樣的一步。


    他甚至看到那吊睛白額大虎的嘴角,微微彎起,那是嘲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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