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睺聽到鴻均道祖的話之後,不由得大笑起來。


    他整個人哈哈大笑著。


    像是聽到了什麽太大的笑話一樣。


    “哈哈,這就是人人傳頌的鴻均道祖。”


    “想不到在這種事情上麵,竟然如此卑劣,這點我倒是從來沒有想到過。”


    但這種感覺也很讓人覺得驚訝。


    所以他現在想要的東西,其實能夠依靠著這兩個人來獲得。


    隻不過,現在鴻均道祖想要針對巫族,確實是他所從來沒有想到的一件事情。


    至少對他來說,很是匪夷所思。


    但是在某種程度上麵來說,這對自己又確實是十分有利。


    在某些人看來,兩個利益一樣的人,就能夠互相合作。


    在洪荒之中,將這些事情發揮的淋漓盡致。


    不過現在看上去,倒是能夠真正意義的獲得一種啟發。


    一種能夠從這些東西上麵,來獲得一些真正力量的存在。


    要是能夠從這些東西上麵,來得到這種力量的話,對於羅睺來說,這種事情又未嚐不可。


    畢竟隻要是能夠得到好處,誰又在意這些事情呢。


    鴻均道祖想要打壓巫族,而羅睺想要從巫族身上汲取到自己想要的氣運。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又何嚐不是一種互相合作呢?


    至於巫族這邊為了能夠在封神量劫中,讓整個巫族提升氣運。


    他們現在也開始訓練新人。


    院外的桃花又開了。


    收的這批族人已經跟後土練習功法五載,是時候讓他們離開了。


    後土坐在院子中間放置多年的石凳上,像往常那樣注視他們。


    當初不過勉強到後土腰際的族人已經快長到後土的肩膀。


    一一掃過他們的臉,最後後土將視線落迴第一個男孩身上。


    他叫林木,是這群族人裏個頭最高最健壯的,臉上沒什麽波瀾,像後土第一次見他的樣子。


    那時,他靠著牆,一身髒汙,手裏捧著個破碗,一副低眉順目的樣子,縱使如此,也遮不住他結實的身板。


    雖然他年紀稍微大了一些,但是後土一眼就相中了他。


    後土慢慢走到他麵前,他渾然未覺,於是,後土也蹲下,問他:“小孩兒,從哪來?看著你麵生。”


    他與後土對視,臉上稱得上平靜。“嶧城。”


    後土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替他理正衣服,“跟後土學武吧。”


    後土沒有問他為什麽流落到這,後土不想揭開他的傷疤,來了後土這裏也意味著斬斷前緣,隻為以後活。


    這些族人裏,後土唯獨放心不下他。別的師兄弟功法都已經學成,他的棍棒還耍得不甚威風。


    本來見他身板硬朗後土才領迴來,不承想是個榆木腦袋,怎麽教都學不會。


    給他補了那麽多營養,現如今還是要砸手裏了。


    後土直了直身形,讓族人們準備好自己的刀。


    林木沒有刀,拿起了自己的棍子。


    後土叫住他,“林木,你到後土旁邊來。”


    他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終於被後土發現了。


    等他到了跟前,後土向他示意:“倒酒。”


    他端起酒壇,恭恭敬敬地給後土盛了一碗,酒一點都沒灑到外麵去。


    他讓後土喜歡的就是這裏,除了學習功法,什麽都做得很好。


    後土端起酒碗,吩咐他:“你就在這站著和後土一起看。”


    他點頭,退到桌子另一邊。


    族人出師之前還是要驗收一下成果,也不枉費後土這幾年的心血。


    後土點出練得最好的兩個起頭。


    一時間兩人打得難舍難分,眾人自動讓開位置,仔細觀摩。


    不急不徐喝完碗裏的酒,這場纏鬥才堪堪結束。


    後土故作不知,詢問林木:“這是誰贏了?”


    “二師兄。”


    後土這裏是按水平排號,越靠前是後土越看好的。


    後土帶頭鼓起掌來。“那你說說,徐宇為什麽會贏?”


    “二師兄性急,總想一刀製敵;大師兄求穩,防守有餘,進攻卻束手束腳。”


    “二師兄變了平常的招式,大師兄反應不及,便落了下風。”


    害,可惜,好好的苗子卻不能動刀。


    也不是沒有逼他練過。熬得後土都頭昏眼花了,他也沒有什麽長進。


    後土一拍桌子,道:“再倒碗酒。”


    出師考試在一陣陣掌聲中落下帷幕。


    後土喝得也有些盡興了,整理了不甚明朗的思緒,告訴族人們五年之期已到。


    囑咐他們早點闖出點名堂來報答後土,就把他們都趕走了。


    後土有些困,想睡了。


    後土少女時也和他們一樣,每日在院裏練刀,不同的是那是在巫族的山村。


    後土師尊與鴻均道祖是同袍,因而後土也有機會到巫族。


    正值戰亂,師尊與鴻均道祖常年在外奮戰,鴻均道祖允後土可以來找他的兒子玩。


    鴻均道祖的兒子比後土大個幾歲,同鴻均道祖一樣,是個有血性的,說將來要和師尊一樣上戰場,守好洪荒大好河山。


    他教後土開始修煉,練習功法,說以後自己保護好自己。


    戰爭曠日持久,死傷無數。同他說的那樣,他終是去成了戰場,和鴻均道祖,和後土的師尊一樣沒能迴來。


    無數人的死亡換來了新生,但是大量的百姓流離失所,無處安身。


    後土常常想到師尊還有同師尊並肩作戰的那些人。


    人這一生何其艱難,後土有過許多人的庇護,才得以安度半生。


    後土不能為施以庇護的他們做些什麽,於是帶來這些來自各個城邑的少年,私心裏想著,若有一日再這樣亂……


    四月了,風還這樣冷,吹得後土頭疼。


    後土這個人最怕冷,風一吹眼睛總是流淚。


    後土撐住頭,迷迷糊糊起身要往屋裏走,有人扶住後土的肩膀。


    後土隱隱約約聽到自己問:“燕騁勇,你怎麽還是穿這麽少?”


    “一點不知道照顧自己,還要來照顧後土。”


    身邊的人沒有迴答,隻扶著後土進屋,躺在了床上,又替後土用濕毛巾擦了臉,而後退出屋去。


    後土側過身,縮起身子。


    後土怎麽不知道他不是燕騁勇呢。那時,後土常常偷喝師尊的酒,師尊也慣著後土,早已經是喝不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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