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池王母實在是對氣運這種東西沒有什麽想法。


    但是她沒有想法,不代表昊天和鴻均道祖沒有想法。


    總之,在瑤池王母看來,這些事情都挺怪異。


    她對著昊天歎了口氣:“所以我們為什麽一定要跟佛教那邊鬥來鬥去?”


    雖然她心裏也清楚,就算是自己不去跟佛教那邊計較。


    但是佛教那邊,還是會跟他們天庭這邊計較。


    隻不過,她卻始終沒搞懂,佛教那邊想要做什麽。


    因為,隻要有這鴻均道祖的存在,那麽佛教就永遠不可能統一天庭。


    還是說,他想要的不僅僅是天庭,還有其他的東西?


    瑤池王母沒有多想。


    但是眼下她確實是有點別的念頭。


    昊天對著瑤池王母的問題,聳了聳肩。


    他轉頭對瑤池王母笑著說道:“這你得去問問佛教了。”


    而佛教剛剛成立那段時間,出了個享譽天下的高人。


    彼時的佛教人族,還是個貧窮的小鎮,殘缺的牆垣與碎磚讓平凡之風舒展至了生活於此的每家每戶;


    被風吹走的幾縷茅草飛進村旁的溪水與森林,傾訴著小鎮的孤獨。


    也許是命中注定讓普賢菩薩出生於此,就像他出生打破了日落時分的寂寞,喚起了盛宴般的銀河一樣。


    他日後成了大功法家,名滿天下,那個小鎮有了功法城美譽,改換了青磚紅瓦。


    繁星垂進高築的城牆,城門大開,進出著如龍的車馬。


    多年過去,人族逐漸發展起來,也有了自己的氣運和運勢,可普賢菩薩的名氣不反增。


    這些年間,人族中孕育了許多修煉名家,有人說,他們都是樹上的花葉,風光一時。


    普賢菩薩則是這樹的根。


    百年時光攜來風沙,吹走無數花葉,卻掩蓋不住大樹,撼動不了根。


    普賢菩薩的功法被研究了一百多年,那如同柔軟的銀的水,如同堅硬的銀的山,誰也不敢說自己完全看懂。


    人族中不知何時起傳出了這樣一種說法:萬事離不開運氣,功法也離不開功法的運氣,就叫“功法運”。


    全城無數功法手,想出頭太難,功法技是一方麵,功法運是一方麵。


    功法技就像城中林立的歌台上掌的燈火,高低明亮一眼便知。


    功法運卻如同潛藏在幽暗樓閣中,難以言說,無人知曉將到哪兒去。


    就是這樣一種玄妙的說法,在人族中傳開,一直傳到城外無邊無際的青山,深得功法人的心思。


    行內人說,行外人效仿,不這麽說的當然是無知。


    而正是這種玄妙的說法,恰可深入研究普賢菩薩那同樣玄妙的功法。


    他就是第一個把功法運帶到這片荒土的人,並且他的功法運也是最悠遠神秘。


    好似是出生時從月亮上取走的——是人族中所有功法運的根。


    普賢菩薩的功法運蓋住全城,故也是人族的根。於是城中無論哪行哪業,都要像敬祖師爺一樣敬李三分。


    可普賢菩薩的功法運唯獨不鎮著爛銀街。


    一個普賢菩薩出生之地,自他之後再沒出後過任何一個小有名氣的功法家。


    又有研究功法運的人琢磨出個說法——李的名氣太大,吸走了爛銀街往後一百年的功法運。


    這樣一來功法運的說法就更玄妙了,還暗含“天道好輪迴”的樸素思想。


    人們喜歡,所以傳得更遠,與白雲一並飛向整個佛教。


    在人族邊緣的爛銀街,緊臨那條古老的溪水,百年前的輝煌給這裏帶來一座厚實的高牆。


    於是曾經的時間與如今的人族,除牆底洞中流淌的清水外,便沒了什麽糾葛。


    隻有盛夏時牆外那叢斑駁的綠影,對著人族做出最後的挽留。


    從爛銀街出來的功法手,大多在題材上跟從普賢菩薩功法山水,但遜色於固山街。


    功法花鳥,又稍迎於平山街,亭台樓閣,少了丹行街的細致,功法人物,更不如繁青街的活潑。


    爛銀街在功法師眼裏成了城中的例外,最平凡的例外。


    文殊師利就生長在這條曾懷抱古溪的老街,生於平凡容易自甘墮落或自命不凡,文殊師利不屬於這兩者。


    他曾經還不是傳說中的“文殊菩薩”時,本命叫做文殊師利。


    他功法人物,卻不去最繁華的丹行繁青,連它們的功法都不看幾眼;他去的最多的是雜響街。


    這條住著幾十戲班的街裏,少有城外的清新空氣,站在街上仰頭隻能看到重疊的戲樓。


    他認識一個花旦,她的師尊給她取名無盡意,在雜響街有些名氣,傾慕者不少。


    那天下著大雨,她一曲唱罷,贏得了滿堂彩。下台時,一群惡霸從台下衝過來,將他團團圍住。


    為首的是鋼城有名的滾刀肉雷公。台下的喝彩戛然而止,無盡意一介弱女子又哪裏見過這場麵。


    眼看雷公要將其帶走,她像隻受驚的雛燕,卻少一副翅膀,站在那裏不敢動彈。


    縱然傾追求她的人不少,可誰也不敢為她得罪雷公——她隻是好看啊,雜明街不缺美人,犯不上。


    寶檀華的朱唇已變得慘白,要時間,隻聽破窗聲如驚雷乍響,一陣冷風襲人,雨水濺得靠窗的看客一身。


    文殊師利使出了一輩子的勁,帶著水花的拳頭向雷公砸去。


    除在場的人外,沒人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隻知當時新上任的人族帝王巨靈神就在台下。


    次日,巨靈神在他的人族放了第一把火,雷公在赤紅的火裏被燒焦,燒成了炭,被風吹走,一點不剩。


    巨靈神找到了渾身是傷,躺在床上的文殊師利,床邊站著無盡意,普賢菩薩見巨靈神來,欲起身,巨靈神笑著按住他的肩。


    “你很不錯,”巨靈神說,“真的不錯。”


    文殊師利沒想那麽多。


    他傷得很重,有的地方血肉模糊,但想到無盡意就他身邊陪他,他覺得再去打雷公一次又有什麽呢。


    他平時話挺多,但對她又不知說什麽,隻是直著眼道:謝謝你照顧我。”


    然後咳嗽一聲。無盡意聽了,看他一眼,他也就把頭扭向窗外。


    “我也謝謝你救我。”


    無盡意說完,臉倏地紅了,便低頭自顧自忙別的。


    窗外的綠枝悠閑擺動,遠處是蔚藍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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