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功過相抵


    齊泰在路口守著,給蕭啟士找麻煩。


    欽天監等不到後援,隻能眼睜睜被東廠和禁軍給滅掉。


    孫墨涵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他提著藥箱,為受傷的禁軍和番役處理傷口。


    經過孫墨涵處理,傷患雖然還是疼的直哼哼,卻要比先前好了不少。


    白中毓渾身中了至少十多刀。


    其中有一刀,距心口隻有兩分。


    躺在地上,他臉色煞白,嘴唇動了好一會,竟嚷嚷出聲:“天妒英才,沒想到我會死在這裏。可憐我白中毓,功名未成身先死……”


    剛給他處理過傷口,又聽見嚷嚷,孫墨涵走到跟前。


    他踢了白中毓一腳:“鬼叫個什麽?有我在,你且死不了!”


    “我是傷患!”白中毓躺在地上,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你還忍心踢?”


    “死又死不了,你在這瞎抒什麽情?”孫墨涵瞪他一眼:“那麽想死,我現在幫你!”


    說著,他就蹲在白中毓跟前,伸手去捧腦袋。


    白中毓被嚇壞了:“玩歸玩,你可別來真的?”


    “不想死了?”孫墨涵沒什麽好氣:“老實躺著,死是死不了,沒個十天半月,下床想都別想。”


    他站起身,又救治其他傷患去了。


    霍秋山和雷鳴陪著林二寶查看傷患。


    “孫墨涵確實是有本事的。”林二寶對雷鳴說:“給他個司房做做,救治那麽多人,也算不小的功勞!”


    “好!”雷鳴問:“白中毓呢?”


    “瞧瞧他去。”林二寶朝躺著的白中毓走過去。


    “白司房不錯啊。”他笑著問白中毓:“沒有查明對方實力,你就敢亂闖?萬一我們沒來,是不是隻能死了?”


    “忠義侯不會不管我的。”白中毓躺在那裏,身體僵的像個棒槌,嘴卻很硬:“我估摸著多半死不了,才冒險一闖。”


    他趕緊問:“我有沒有立功?能不能升官?”


    林二寶笑著點頭:“倒是把我算到透透的,很有本事。”


    他告訴白中毓:“你立的功勞不小,本來至少應該是個掌班,給個理刑百戶都不過分。可你不聽號令,擅自做主,必須嚴懲。”


    聽到他說給個理刑百戶都不過分,白中毓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好了。


    他眼睛剛放出光彩,瞬間又被林二寶後麵的話澆了個透心涼。


    林二寶問雷鳴:“雷同知,擅自做主不聽號令,該怎麽罰?”


    “重責五十軍棍。”雷鳴迴道:“官降兩級!”


    “傷的那麽重,五十軍棍還不打死了?”林二寶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我看還是罰點錢吧。五千兩白銀,如何?”


    “別,別!”聽說要罰五千兩白銀,白中毓急的差點能坐起來:“忠義侯還是罰點別的,打軍棍也成!”


    林二寶都快被他氣笑了。


    這個人,真是官癮大,錢心也重。


    為了不被罰銀子,竟然願意挨軍棍。


    他問白中毓:“知不知道,五十軍棍下去,你就死了?”


    “那也比沒錢好。”白中毓可憐巴巴的說:“忠義侯,來軍棍吧。”


    林二寶算是徹底服了!


    不過他也知道該怎麽整治白中毓。


    他告訴雷鳴:“軍棍不打了,銀子也不罰他的,功過相抵,可以做個領班。至於下次分錢,給他的扣了。”


    下次分錢沒他的,白中毓急了:“忠義侯,咱不帶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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