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教主也是感受到了帝寒身上那一股強大的氣息才敢肯定他是魔域之人。


    若不是接觸那些人接觸的多了,恐怕他也不會這麽敏感。


    想到這裏,他神色一垮,冷冰冰的看著上麵的帝寒:“你是哪位長老手下的人?突然闖入我歸月教有什麽目的。”


    歸月教做的不是什麽正大光明的事,若這人是盟友也就罷了,若不是……


    歸月教教主眼底閃過一道殺意。


    上麵那位將這麽重要的任務交到他的手裏,他一定不能搞砸,若是這人要搗亂的話,他不介意送他提前下地獄。


    旁邊的右護法看見教主眼裏的殺意,原本觀望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暗了許多。


    殺了教主,殺了家主……


    他在心裏暗戳戳的想著。


    這兩人狗咬狗一嘴毛,他不介意做那個黃雀。


    其實現在比起教主來說,他更希望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勝,因為他和這個男人之間沒什麽交集,可若是讓教主勝了的話,接下來倒黴的可就是他了。


    兩人皆不知右護法心中在想什麽,卻是帝寒輕笑一聲:“那些嘍囉,也配驅使我?”


    聽著他慵懶懶的嗓音,教主心中一驚。


    這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未免太過強大,還有這恐怖的魔靈氣息,簡直讓他唿吸不上來。


    入了歸月教之後,他們就修煉的不是普通的靈力了,而是一種名為魔靈的東西。


    修煉了魔靈之後,他們的修為增長得更快,各方麵的進步也相較之前更大了一些。


    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在男人身上恐怖的魔靈氣息。


    相比之下,他那引以為傲的實力在他麵前好像也變得不值一提起來。


    這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這麽強大?


    還來不及多想,就聽到頭頂那人淡淡的開口:“天機宗的那把鑰匙你拿到了沒有?”


    居然也是衝著神墓來的。


    教主心中警鈴大振,猛的抬頭,想也不想就說道:“便是我拿到了也不可能跟你說,你算什麽?”


    話音一落,隻見台上那人優雅而緩慢的動了動修長的手指。


    下一刻,教主身上那黑色的魔靈居然不受控製的往外溢出。


    右護法也注意到了,他驚訝的連自己手上的疼痛都顧不上了。


    從來隻聽說過修煉者將天地靈力引入自身,還從未聽說已經被修煉者吸入的靈力居然還會被抽走。


    是的,教主身上的魔靈被抽走了。


    這片大陸的魔靈氣息很少,想要靠修魔靈取得進步其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若人少也就罷了,一旦修魔靈的人多了,供不應求,那麽幾乎大家都吸收不到魔靈。


    教主勝就勝在他算是第一批入歸月教的人,吃到了第一波紅利,吸入了一些魔靈,所以實力才會長得那麽快。


    隻是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帝寒隻是輕輕的動了動手,那些已經被他收進身體裏的魔靈居然悉數被他抽了出去。


    這靈力居然還可以被別人抽出去!


    右護法心中大驚。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教主,卻見教主的實力居然肉眼可見的在不斷下降。


    之前教主到了何等高度他不知道,但是被這個男人抽了魔靈之後,不到片刻時間,他就已經下降成了宗師。


    並且還在不斷的降級。


    右護法驚了,教主也慌了,他看著自身不斷下降的勢力,又看著台上的帝寒:“你對我做了什麽?把我的靈力還給我!”


    “你的靈力?”卻是帝寒輕蔑的嗤了一聲:“本尊的東西,什麽時候成了你的靈力了?”


    他的話,教主和右護法聽不懂。


    因為他們並不是天元大陸的人,也不了解魔域,隻知道這男人強大到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看見逐漸掉落的實力,教主坐不住了,臉上的表情都維持不下去,他看著帝寒:“你想做什麽?”


    帝寒嗓音淡淡:“天機宗的鑰匙。”


    隨著他話音落下,指尖微動,那教主身上再次被抽去一縷淡淡的黑霧。


    嗡的一聲,教主又降級了。


    淡紫色的靈力光輝縈繞在他的身側。


    紫靈。


    居然是眨眼之間就掉到了紫靈。


    教主心痛的仿佛在滴血,不敢耽誤分毫,連忙到:“在我手裏!在我手裏!”


    “那神墓在何處?”帝寒臉色沒有什麽變化,平靜的問。


    教主搖了搖頭:“聽說神墓有一個入口,需要靈之眼才能找到,找到入口之後還需要用兩把鑰匙才能打開神墓。”


    看著身上不斷流逝的靈力,教主慌的一批。


    他從普通人走到如今這高度,可以說是踩了狗屎運。


    若一直當個普通人他也罷了,可如今已經嚐試過做人上人的滋味,他又如何能迴到從前那種受人欺淩的狀態?


    他不能接受再次變成一個廢物。


    想著這裏,他猛的一抬頭,十分驚恐的看著帝寒:“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你把拿走的魔靈還給我!”


    這片大陸上的魔靈極其稀少,突破宗師他都用了很長時間。


    要不是他跟個舔狗一樣恭維著那些人,那些人才堪堪施舍給他一點魔靈,否則他還到不了這樣的高度。


    努力了那麽久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而如今這男人一言不合就抽走他的靈力,這怎麽行?


    帝寒把玩著手中的那一縷並不純粹的魔靈,稍微一抬眸,眼中的神色冷漠又無情:“就憑你,也配跟我提條件?”


    大抵是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耐煩,教主不敢拿自己的前程做賭,隻得按下心來聽他說話。


    可是一想到自己辛苦修煉的實力居然降了這麽多,他就心疼不已。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紫靈。


    紫靈在這片道路上雖然也算是佼佼者,可和宗師乃至以上的那些高手比起來,還是太渺小了。


    像螻蟻一樣。


    教主還在愣神,一雙黑漆漆的眼眸望過來,沒有一絲溫度,是帝寒,他平靜的開口,言簡意賅:“你背後的人是誰?他們讓你找的是什麽?”


    一提到他背後之人,教主頓時噤若寒蟬,哆嗦著嘴唇,一句話都不敢說。


    瞧見他這副模樣,右護法倒是生出了好奇的心裏。


    他見過教主背躬屈膝的樣子,也見過教主在他們麵前趾高氣揚的態度,簡直就是兩個人。


    能被他那樣忌憚的,到底是何許人也。


    帝寒換了個姿勢,慢條斯理的,“你不開口,那這輩子就永遠也別開口了。”


    “我說我說!”教主立即開頭:“我隻是偶然間聽過他們提過一嘴小忱少爺,其餘的便不知道了。”


    聽到他的話,帝寒眼中劃過一抹幽深。


    帝忱。


    他的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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