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皇帝斬釘截鐵的否認,他看著黑衣人,一臉的陰狠:“連南宮訣都沒有突破宗師,那個女人一個小小的藍靈怎麽可能突破宗師,你再去看一下,去好好看看,究竟是誰弄出來的動靜。”


    朝霧不是他們烏疆皇朝的人,所以他其實並不希望弄出這個動靜的是朝霧。


    因為他打心裏知道,朝霧不可能會幫助他。


    黑衣人低著頭:“晉升尚未結束,如今沒人進得去。”


    那可是比晉升紫靈還要恐怖的現場,頭頂上的雷電就跟不要錢一樣瘋狂的往下劈,此時此刻,估計沒人能靠近那裏。


    皇帝冷冷的看著他:“那就去等,等結束了之後一定要看清楚,究竟是誰。”


    “是。”黑衣人低頭,隨後身影迅速消失在夜幕當中。


    他走後,皇帝瘋狂的將手邊的東西全部都砸落在地。


    該死。


    不是南宮訣。


    他付出了那麽多,南宮訣都沒有成為宗師,現在還不聽他指揮。


    那他這麽久以來的付出豈不是都成了個笑話。


    然而他也知道,短時間內那宮殿裏麵的晉升之人肯定是出不來的。


    不多時,外麵忽然走進來一個公公,看見裏麵滿臉怒氣的皇帝,他害怕的縮了縮,聲音都不自覺的放輕:“皇上,裴大人求見。”


    裴殷?


    皇帝眉眼深邃,沉默片刻,沉聲道:“讓他進來。”


    很快裴殷就走了進來,看見皇帝,行了個禮。


    皇帝揮了揮手,“你來的正好,今日宮中這麽大的動靜你也看到了?”


    這一點裴殷自然是沒有錯過,他點了點頭:“看到了。”


    皇帝說道,“剛才朕得到消息,說他出去了,那宮中晉升之人並非他。”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帝寒。


    裴殷聞言抬起頭來,神色怔了怔:“這正是臣要說的事。“


    皇帝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裴殷說道:“剛才臣的探子來報,說是看見了七殿下出了皇城,往瀛城去了。”


    瀛城,歸月教的老巢。


    “砰……”隨著他話音落下,殿中高高懸掛著的一顆巨大非凡的夜明珠應聲而碎,千千萬萬個碎片掉落在地,還有些砸在了裴殷的身上。


    臉上頓時被劃出了好幾道血痕,但是裴殷一動都不敢動。


    因為他知道皇帝現在正處於暴怒時期。


    自從歸月教明擺著針對烏疆皇朝之後,皇帝這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尤其是跟在他身邊的這些心腹們最能直觀的感受到。


    這幾天一半的朝臣投靠了歸月教,另一半則是兢兢業業的,生怕皇帝降罪自己。


    從歸月教小有苗頭到現在嚴重威脅到了烏疆皇朝,也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而已。


    尤其是從七殿下迴來之後,這歸月教的勢頭是越來越猛了,就像是著急要做什麽事一樣。


    而皇帝……


    裴殷看著麵前的中年男人。


    這段時間各種各樣的事情壓的他幾乎蒼老了十歲,現在的皇帝具體一點來說就像是一條瘋狗,逮著誰就咬誰。


    他沒有在說什麽,隻是等著皇帝抉擇。


    抉擇什麽?


    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瀛城,那可是歸月教的地盤,而七殿下去了這麽久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幾乎不用想都知道他是去幹什麽了。


    “朕捫心自問,從他迴來之後的這段時間,什麽好的資源都給了他,也給了他無上的權利,可是如今他居然背叛朕,和歸月教合謀?”皇帝緩緩開口,眼神陰戾。


    裴殷聞言不語。


    合謀嗎?


    誰也不知道。


    但事實就是這樣,七殿下就是去了歸月教的地盤,孤身一人前往,而且還是偷偷摸摸的。


    “他如果想要這江山,憑借他現在的地位,那不是唾手可得,”皇帝又道:“他為什麽要去歸月教?”


    這時,裴殷低聲道:“陛下莫不是忘了七殿下的母族?”


    裴殷的話頓時就像是煙花一樣在皇帝的腦子裏麵炸開。


    冷家!


    對了,他怎麽忘記了冷家。


    那孽種身上流的可是冷家的血,他一直以來居然都習慣性的忽略掉這一點。


    這麽說來的話,他不願意幫他也是有跡可循。


    所以說,他現在為了替冷家複仇,投靠了歸月教?


    眨眼之間,皇帝就已經在腦海裏摸清了所有的來龍去脈,頓時差點氣得吐血。


    之前還有人跟他說過要斟酌過後再想一下要不要把他接迴來。


    可他隻是想著身邊沒有可用之人,冷家的天賦又是那樣強大,所以沒有考慮就直接把他帶迴來了,哪想到現在居然是引狼入室?


    “那怎麽辦?”一想到帝寒可能是帶有目的迴來複仇的,皇帝頓時就心口發悶。


    他如今腹背受敵,如果再加上一個紫靈的帝寒,他幾乎沒有任何勝算。


    裴殷想了想:“如果七殿下真的已經投靠了歸月教的話,那麽我們這邊可用之人就太少了,除非請出那幾位。”


    那幾位……


    皇帝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猶豫起來。


    他知道裴殷所說之人是誰。


    血墓裏麵的那幾個南宮族的老祖宗。


    他有打開全部的鑰匙,到危急時刻是可以去求助老祖宗。


    可是如果那樣的話他基本上就告別了日後進入血墓去修煉的機會了。


    看出他的猶豫,裴殷正色說道:“陛下,歸月教來勢洶洶,如今年七殿下都投靠了他們,有一半的朝臣也被他們挖走,這對我們很不利,如今我們手下已無可用之人,再猶豫的話,烏疆皇朝危在旦夕!”


    若不是他裴家的命脈掌握在皇帝的手裏的話,他也不想在皇帝手底下做事了。


    因為稍微敏感一點的人幾乎都能看得出來,如今烏疆皇朝大勢已去,沒多少日子了。


    歸月教的修煉方法和修煉資源更高效,更多,他們那裏青靈到藍靈的高手數不勝數,那才是民心所向。


    所以大多數人都願意投靠他們。


    哪像烏疆皇朝,什麽好東西都留給皇室自己,普通百姓就隻能撿垃圾。


    雖然這麽想,但裴殷確實一句話都不敢說出來。


    聽到他的話,皇帝麵露掙紮。


    許久過後,他搖搖頭:“不,不到危急時刻,不能請出那幾位,你去把幾個殿下給我找過來。”


    裴殷深吸一口氣,隨後領命就出去了。


    轉身的瞬間,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還指望著他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呢?


    他那幾個兒子加起來都沒有南宮訣一個人有用,就憑他們也想和整個歸月教鬥?


    而且據他所知那其中的某一位,就已經加入了歸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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