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瓷居高臨下地站在牢房外,燭光打在他清雋的側臉,冷笑了聲:“他不會管這些事。”


    他不答應,南宮塵霈偏戳他傷口:“到底是他不會管還是你不敢說?六弟,聽說父皇有意將意歡表妹嫁給聖子,為的就是拉攏他,你若一直這樣,就等著他喝他的喜酒吧。”


    南宮瓷額頭上的青筋若隱若現,氣急,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你們溫家的女人可真賤!”


    南宮塵霈怒道:“南宮瓷,你信不信我把你那點齷齪的心思昭告天下?”


    南宮瓷卻道:“那你就永遠別想走出這扇門。”


    他眼裏的殺意太過明顯,南宮塵霈害怕他真的會現在對他動手,立即就偃旗息鼓了。


    想到他剛才說的話,南宮瓷意念一動,閃進牢房裏又補了他兩腳。


    南宮塵霈抱著肚子,蜷縮著,一張臉慘白無比。


    噗嗤一聲,南宮瓷一刀紮進南宮塵霈的大腿裏。


    南宮塵霈尖叫一聲,看向他的眼神如要吃人一般。


    南宮瓷卻並不害怕,他臉上的情緒已經很平靜了,透著冷意:“這一刀是你剛才威脅我,還有,求我辦事得要有態度。”


    南宮瓷甩開手,起身,身形一閃就離開了。


    牢房內,南宮塵霈一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大腿。


    該死的南宮瓷,還有南宮訣,南宮長柳……


    -


    另一邊,南宮瓷到底還是害怕南宮塵霈把那件事捅出去,出去之後,臉上立即換了副表情,然後斟酌著怎麽向那人開口。


    他不敢想若是被那人知道自己對他有那種肮髒的感情會怎樣。


    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他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都沒注意到眨眼的時間他就來到了一座清冷蕭條的小院。


    這座小院和富麗堂皇的皇宮建築格格不入,卻處於深山當中,周遭也是分為蕭條,一個人都沒有。


    直到門庭之外的柳葉落到他的肩頭,他這才迴過神來。


    看了看麵前的小院,沉默片刻,最後推門而入。


    院子裏麵靜悄悄的,仿佛一個人都沒有一樣,可從他踏進來的第1步開始就知道,有一人正在這後院當中修煉。


    此院名喚禁院,顧名思義,就是此處是禁地,沒有主人的同意,不允許任何人擅自進來。


    就連皇帝都不行,而他,也是足足用了7年時間才走進來。


    院中一個活物都沒有,冷冷清清的,隻有他輕緩的腳步,以及長袍拖尾掃著落葉的沙沙聲。


    繞過房舍,假山,還未踏入後院,一股淩厲的破風聲忽然直射他來。


    南宮瓷一下就停住了腳步。


    一支泛著寒霜的冷箭堪堪離他的腳隻有幾寸的距離。


    “我說過了,我不喜歡血腥味。”淡漠的嗓音適時的響起。


    順著那道聲音看去,隻見那人一身簡單的白袍加身,身形消瘦修長,墨發隻用一根枯枝簡單挽著,眼神如幽潭般深不可測,又似有淡淡憂傷隱隱浮現,終身彌漫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卻又尊貴的讓人不敢正視。


    偏是這樣,他還是忍不住被他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深深吸引,想向他靠近。


    這是很矛盾的一個人。


    對上那雙淡漠的眼睛,南宮瓷有些狼狽的躲閃開了。


    他怕被他看出自己心底那醜陋的欲望,連忙移開視線:“抱歉,我忘了,我這就去沐浴。”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


    在迴來時,那人姿勢基本沒變。


    依舊一人獨坐那觀荷台上,閉著眼睛正在吸收天地靈氣。


    他上前兩步,輕聲開口:“先生。”


    沐岐連眼睛都沒睜開,淡淡的問:“什麽事。”


    南宮瓷一點都不想跟他說南宮塵霈的事,但奈何把柄落入他的手中,不得不說。


    但是在說之前,他還是先解釋了一下自己剛才身上的血腥味。


    免得被他誤會。


    “我沒有做壞事,也沒有殺人,剛才那血腥味是別人的,我隻是去了趟地牢,許是地牢犯人多,不小心粘上的。”


    沐岐沒有說話。


    他沒開口,南宮瓷連做都不敢做,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如一個貼身丫鬟一樣:“剛才二哥忽然找我,與我說了許多,他想求你救他……”


    若是南宮塵霈在場的話,隻怕是下巴都會驚掉。


    往日裏那與他鬥的最兇最狠的六殿下在這人麵前,乖的就像是一隻沒有脾氣的兔子一樣。


    哪裏還有他往日那種將人心牢牢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奸詐樣子。


    南宮瓷說完之後就喘喘不安的看著他的側臉,生怕他會生氣。


    沐岐眉頭皺了皺。


    見狀,南宮瓷的心都跟著七上八下,生怕這人等會兒就把他轟出去,連忙說道:“我拒絕過了,早在半年前我就立過誓,不再過問這些事,可是二哥與我說了很多,這件事鬧得很大,他說如果沒有人出手的話,南宮族很快就要成為南宮訣一個人的。”


    聞言,沐岐睜開眼睛。


    “那個新迴來的七殿下?”他問。


    南宮瓷點點頭,隨後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跟他說了一遍。


    沐岐自從迴來之後就基本上都待在這個小院中,不怎麽出去,所以外麵的事情他知道的也不多。


    聽完南宮瓷的話,沐岐沉默了片刻。


    “天機宗的意思呢?”


    明明知道殺人的是誰,卻還是要把火撒在南宮塵霈的身上?


    那個七殿下,到底是什麽來曆。


    “天機宗沒有表態,但並不鬆口,似乎是想讓父皇殺了二哥。”


    沐岐又問,“那七殿下現在何處。”


    南宮瓷想了想,這才迴道:“今日舉行祭祀大典,現在估計已經進入血墓了。”


    聽到這裏,沐岐皺眉:“血墓?這麽快就接受傳承?”


    南宮瓷道:“昨日父皇喚我們兄弟幾個說,歸月教蠢蠢欲動,已經殺上來了,估計是被這些逼得不得不讓七弟早日接受傳承。”


    沐岐沉默。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南宮塵霈確實挺冤,而且他說的不錯,南宮訣如果目標是皇位的話,估計不會就隻殺一個南宮塵霈。


    另外幾個殿下,他估計也不會放過。


    到時候這南宮族就亂了。


    沐岐沒有想到自己就是閉關了一段時間,居然發生了這麽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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