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無題


    “都是幌子,隻有你們才相信……”


    “你們等著看吧,新來的這位高級工程師,做不了多久也會自己滾蛋的……”


    “手裏沒幾把刷子,混的下去個屁……”


    “不過那個高級工程師呢,絕對不可能是我們四合院的小楚……小楚也就是在四合院裏吹吹牛逼啥的,他有本事來我們軋鋼廠吹牛逼?”


    二大爺絮絮叨叨的說著。


    秦淮如忍不住提醒:“可是這個消息是三大媽說的……三大媽說了,是楊廠長親自給小楚打的電話,小楚要的一千塊錢的月薪……楊廠長答應了……”


    “三大媽那個人,你們還不知道啊?最喜歡嚼舌根,她嘴裏有一句實話沒有?反正我不信……你們愛信不信……”


    二大爺冷笑。


    一大爺道:“趕緊幹活,是不是的跟我們沒關係。如果真是小楚,以後軋鋼廠肯定會碰麵的……不過我和二大爺一個想法,小楚沒那個能力來軋鋼廠當工程師……”


    “軋鋼廠的工程師,今天陪著領導視察工作呢……小楚他有那麽牛逼啊?”


    “吹牛逼吧他……”


    一大爺道。


    秦淮如本來心裏有點相信的,聽二位大爺這樣說,也不信了。


    是啊,小楚一個孤兒,怎麽可能有那個本事,拿一千的月薪,入職當天就被領導接見?


    這一聽就是裝逼,吹牛啊……


    等她迴去,她就告訴表妹秦京茹,小楚是個騙子,滿嘴跑火車,她根本沒有在軋鋼廠看到小楚的人影……


    不知道為什麽,小楚和秦京茹沒有可能,她心裏竟然會好受許多。


    “大家都停一停,停一停手上的工作啊……都轉過來,聽我說……”


    楚副廠長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秦淮如,一大爺,二大爺,跟著車間的眾人轉身,抬頭。


    秦淮如和兩位大爺,瞬間傻眼了。


    站在一位中年男人身邊的小夥子,不就是小楚嗎?……一大爺也傻眼了,低聲問秦淮如:“淮如,站在領導盤旁邊的那個人,是小楚?”


    “是小楚……”


    秦淮如仔細看了眼。


    但她不確定,因為隻看到了一個側臉。


    側臉就很像小楚……


    “你確定?真是咱們四合院的小楚?那個無業遊民?”


    二大爺也震驚了,嘴長的老大。


    秦淮如擦了擦眼睛,那寸頭,那新衣服,那氣質,那身高,可不就是小楚嗎?


    “二大爺,真是小楚……咱們四合院的那個小楚……”


    秦淮如道。


    二大爺和一大爺傻眼了,他們眼睛瞎了?


    竟然沒認出來四合院裏藏龍臥虎的人才?


    楚副廠長聽到有人在低聲講話,掃了過來,怒喝道:“有的同誌不要在工作時間交頭接耳……”


    “沒看到領導在嗎?”


    眾人都跟著楚副廠長的視線,看了過來。


    包括楚源。


    楚源和秦淮如,一大爺,二大爺的視線撞上了。


    我去,還真是楚家小子……


    四合院的小楚……


    那個無業遊民……


    二大爺眼睛睜的老大,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原來三大爺講的都是真的……


    楊廠長真給小楚親自打的電話,小楚也親自接受了領導的接見。


    一大爺久久反應不過來。


    楚源看到他們一臉震驚的模樣,淡然轉移了目光。


    “現在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身邊的這兩位……”


    楚副廠長轉移了話題,指了指領導:“這位是領導……”


    “這位是領導的夫人……”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楚源的身上的。


    不用講,他們都能猜到身份不凡。


    可那位小夥子就不一定了。


    到底是什麽來頭……


    “而這位站在我麵前的,是楚源同誌……剛留學迴來的軍工人才……更是我們軋鋼廠高薪聘請的人才……今天是他入職的第一天,也是他成為科研部主任的一天……”


    楊廠長道。


    秦淮如傻眼了,楚源還是科研部的主任啦?


    這升職的速度,比坐火箭還要快的多啊……


    一大爺和二大爺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大爺道:‘二大爺,你掐我一把,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二大爺掐了他一把,疼得一大爺倒吸口涼氣。


    “不是做夢……都是真的……楚家小子真是軋鋼廠的高級工程師……”


    一大爺的交頭接耳,讓楚副廠長忍無可忍,無語的目光再次掃射過來:“我說,有的同誌能不能要點臉?”


    “領導在上麵講,你們在下麵講……要不,你來幫我講?”


    楚副廠長瞪著一大爺。


    所有人都看向一大爺。


    那眼神跟刀在紮似的,他成了耙子。


    尷尬的要死。


    “楚副廠長,我是個粗人……您講,您講……”


    一大爺紅著臉,賠笑道。


    這一瞬間,他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太丟麵子了,被楚副廠長當著整個車間的人訓斥。


    楚副廠長這才繼續道:“請大家鼓掌,歡迎領導來我們軋鋼廠視察工作……”


    “也歡迎楚源同誌今天加入我們軋鋼廠!”


    眾人猛烈的鼓掌,拍的手都要斷了。


    主要是楚源這小夥子,看著都精神。


    俊朗。


    還有才幹。


    還成了科研部的主任。


    必須得鼓掌歡迎啊。


    可二大爺不這麽想,他不情願的鼓掌,心裏想的卻是,楚家小子怎麽會出現在這?


    這可是軋鋼廠……


    國營大廠……


    他來這裏,是猴子派來的逗比?


    確定不是弄錯了?


    嗯,肯定是弄錯了。


    二大爺神使鬼差的開口道:“同誌,楊廠長,楚副廠長,我有話話說。”


    “你說。”


    領導看了過來。


    一大爺和秦淮如,同樣吃驚的看著二大爺。


    都很好奇他會說什麽。


    “同誌,你們確定你們沒有搞錯了?這位楚源同誌,真的是軋鋼廠新來的高級工程師嗎?”


    “還讓他擔任科研部的主任?這不是搞笑嗎?”


    “我記得科研部是有主任的呀。”


    二大爺道。


    他如果沒記錯,科研部的主任興楚,是個打官腔的老頭。


    那老頭會允許楚家小子一來,就爬到他頭上來?


    這說不通啊。


    唯一的解釋就是,楊廠長和楚副廠長弄錯了……


    “楚主任今天已經離職了。楚源同誌接替了楚主任的位置……這位同誌,你有意見?”


    楊廠長眯了眯眼,得,又來一個找茬的。


    二大爺道:“他有什麽能力,一來就能讓楚主任離職?一來就能接受領導的接見?”


    他不服……


    他相信有很多人都不服……


    領導看了過來,微微一笑:“這位同誌不明白,想來很多同誌都不明白。那我就告訴大家,為什麽。楚源同誌雖然剛留學迴來,但本領過硬。”


    “相反之前的楚主任,業務能力太差……一個圖紙,改了幾十遍都沒改好……楚源同誌一來,就改的非常好……”


    “這次我來,就是想看看,如此有想法的工程師到底長什麽樣……沒想到楚源同誌這麽年輕……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


    領導笑嗬嗬道。


    眾人也紛紛誇讚:“原來這小夥子這麽厲害啊……”


    “不錯,不錯,看著都比那個楚主任強的多……”


    二大爺聽到眾人都在誇楚源,心裏更氣了。


    “他交上來的,不代表就是他改的吧?萬一他作弊呢?”


    二大爺道。


    楚源聽了這話,衝著他忽的一笑:“二大爺,你懷疑我作弊啊?證據呢?”


    “本來就是……誰知道你有沒有弄虛作假,吹牛逼……”


    二大爺這話,讓領導麵色微變。


    楊廠長忙跟領導道:“同誌,楚源同誌絕對沒有弄虛作假……這點我可以保證……當時楚源同誌主動提出幫我們看圖紙,我提出給他專門弄間辦公室,清淨……”


    “他卻拒絕了我,說在我眼皮子底下,最放心……還是楚源同誌最有遠見啊……”


    領導聽了這話,臉色才好看了些:“我相信楊廠長的話,更相信楚源同誌的實力……”


    領導臨走時,跟楊廠長別有深意的說了句:“你們這車間有的同誌思想教育還得加強啊。嫉妒之風不可長……”


    “領導說的是……”


    楊廠長跟在領導身後,剜了眼二大爺。


    二大爺羞得低了頭。


    楚源對領導道:“領導,咱們這邊走。”


    “好。”


    領導應道。


    看著楚源陪在領導身邊,風光無限。


    秦淮如心裏很不得勁,之前是討厭,不滿意,現在變得有點敬佩了。


    小楚真是優秀,一來廠裏,就能得到領導的重視。


    不知道哪家姑娘有福氣,嫁給小楚。可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是她。


    哪怕是她的表妹秦京茹,都不會是她秦淮如。


    她一個寡婦,還帶著三個拖油瓶,還有個婆婆媽,怎麽會配得上小楚?


    秦淮如突然覺得自己命是真的苦,男人死了,要靠她養家糊口,如果能改嫁,她也不至於這麽累。


    可改嫁,誰會要她這麽個負擔重的女人?


    賈張氏又怎會同意她改嫁?


    她的歸宿大概就是在賈家老死,累死吧。


    秦淮如想到這,眼眶又幹,又酸,歎了口氣。


    楚源並不知道秦淮如的心事。


    他陪著領導往其他車間走。


    聽到楚副廠長的聲音:“劉海中,你從今天開始,你的鉗工等級由七級降為學徒……”


    “啥?楚副廠長,我好不容易才升為七級,眼看就要評八級,怎麽還成學徒了?”


    二大爺劉海中,瞬間急了。


    鉗工分為八個等級。


    最高的是八級,八級鉗工的工資也是最高的。


    而學徒連一級都算不上,他還沒秦淮如的工資高了?


    秦淮如現在都是二級工……


    楚源遠遠的聽到,默默的跟在領導身後。


    挽起唇角。


    楚副廠長還真是懂事。


    還輪不到他出手,劉海中就被料理了。


    “領導我們這邊走。”


    楚源溫和道。


    領導點頭:“好。”


    楚源和領導等人離開後。


    二大爺瞬間急了,噗通一聲,給楚副廠長跪下了。


    “楚副廠長,你,你可不能降我的級啊……我給你跪下,我給你跪下,成不成?”


    楚副廠長冷笑:“剛剛起哄,挑事,我看你什麽都不怕你呀。現在害怕了?晚了……”


    楚副廠長轉身要走。


    二大爺猛地抱住他的大腿:“楚副廠長,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亂說話了……我打自己,我自己打自己……”


    二大爺啪啪啪的打自己的臉。


    很快臉就被打腫了。


    楚副廠長卻是冷眼旁觀:“劉海中,你的鉗工水平不錯。我相信你,還是可以一級一級的考上來的……”


    “以後說人是非的時候,想想你今天的下場……”


    眾人都在看熱鬧。


    楚副廠長掃了眼眾人:“都不工作了?看什麽看?”


    眾人忙迴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上,開始忙碌。


    楚副廠長離開。


    二大爺劉海中癱坐在地。


    臉腫得老高,摸一下都疼。


    二大爺委屈的看向一大爺:“一大爺……”


    “好了,二大爺,我跟你說了多少次。說話要謹慎,小心禍從口中。現在相信了?事已至此,你趕緊起來,投入到工作中吧。”


    “是啊,二大爺,你好好表現,考職稱,我們相信你肯定可以的……”


    秦淮如把他從地上扶起來。


    二大爺咬著牙:“楚源這個小人……害死我了……他這是想害死我啊……”


    二大爺頓時淚流滿麵。


    能成為七級鉗工,他已經花費了不少時間和力氣。


    現在被降為學徒,之前不都白幹了嗎?


    二大爺氣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可他除了哭,什麽都做不了。


    因為是七級鉗工,比一大爺少一級,他在一大爺麵前說不上話。


    現在好了,成了學徒,更說不上話了。


    四合院的主事大爺,要變成一大爺和三大爺的一言堂了……


    巡視完軋鋼廠的各個部門。


    楚源和領導等人迴到了廠長辦公室。


    楚源上衛生間的空隙。


    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個甜妹的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觸發打倒禽獸係統……將獲得獎勵八極拳法……”


    楚源是知道八極拳法的,就是不知道,係統給的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厲害。


    “宿主是否選擇現在使用這項技能防身?”


    提示音又問。


    楚源想著,今天得罪了不少人,老楚,還有二大爺。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


    還是使用這項技能,防身比較好。


    “現在使用……”


    楚源用意念迴複道。


    很快身體就感覺到了一股異樣。


    他肉眼可見的感覺到,手臂的肌肉變得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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