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無題


    “你是不是有病?”


    “沒病啊…………我可健康了,能有什麽病?”許大茂一臉懵逼的看著他,許大茂不知道他為什麽說自己有病。


    自己又是請吃飯,又是幫他搬家,他怎麽還說自己有病…………


    一定是開玩笑…………


    許大茂做著心裏建設。


    “那你就別跟著我,少跟我套近乎…………咱們倆不是一路人…………”


    “如果咱們要是不是一路人的話,那麽就別說這種事情。”


    楚源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留下風中淩亂的許大茂,迴了自己屋。


    許大茂傻了,他剛剛說錯話了?


    他怎麽會被這麽嫌棄?


    他是誰?他在哪兒?他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話了。


    楚源迴到自己屋,才看到保衛科的幾個兄弟正在幫忙把賈老太婆的東西,往出來搬。


    他還以為保衛科的人都走了呢。


    走進屋,又看到劉科長在打量屋子。


    “劉叔,您還沒走啊…………”


    “這個時間點您應該離開的。”


    楚源道。


    劉科長轉身,微笑道:“小夥子,長的真快…………公安機關的同誌走了,我留下了幾個保衛科的同誌,幫你搬家…………”


    “其實不用,我自己也可以搬。”


    “這是屬於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辦就行了,用不著別人幫我的。”


    “更何況這也是一些小事情,沒有必要的。”


    楚源根本不是原主,他也不擅長跟人套近乎。


    “你自己搬搬到什麽時候去了?今天晚上還住不住了?你今天這舉動,算是得罪了這四合院裏的鄰居了,他們也不會幫你搬家吧?”


    劉科長看破一切,犀利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這小夥子的身上,越來越有老蘇的影子了。


    人多就是力量大,沒半個小時,賈老太婆的東西就被全部清空,搬迴到賈老太婆的屋子去了。


    而黑白電視機也被保衛科的同誌幫忙搬了迴來,還幫他打掃衛生,鋪床什麽的。


    一切就緒後,劉科長才拍了拍楚源的肩膀:“小楚,我走了啊…………”


    “劉叔,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吧,我請你怎麽樣?”楚源忙說。


    人家幫忙幹了這麽多活,怎麽能讓人走呢。


    當然得請人吃飯,照顧周到。


    “以後有的是機會,你先安頓下來…………”


    劉科長看了眼放在木櫃上的黑白電視機,又扭頭跟他笑:“你小子,這黑白電視可是你爸的遺物,你可得好好保管…………”


    “是,劉叔…………”


    “我知道了。”


    楚源應道。


    “還有,有事情找你劉叔。你劉叔現在怎麽著也是個保衛科的科長,做事方便…………可別不好意思…………”


    劉科長這話,讓楚源眼眶瞬間紅了。


    他穿越過來,原主父母就死在了戰場上。


    他異國求學,就跟孤兒差不多。


    從來沒有人這麽關心過他,幫過他,還是沒有血緣關係的。


    雖然他是沾了原主的光,但他的內心真的很溫暖。


    一瞬間擊破了他內心所有的防線。


    誰不想被關心,被溫暖呢?


    “謝謝劉叔…………”


    但楚源沒有把內心的悸動表現出來,男兒有淚不輕彈。


    “那就趕緊在四九城站穩腳跟,請你劉叔吃飯…………”


    “沒問題…………”


    “你小子,我記住你這句話了啊…………你欠我一頓飯…………走了…………”


    劉科長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深地看了眼楚源,才轉身離開的。


    他和老蘇已經很多年很多年沒有見過麵了,更沒有聯係。


    唯一得知老蘇的消息,是在報紙上看到烈士刊登的板麵上。


    劉科長一整天,都心情陰鬱,從小到大的玩伴就那樣沒了。


    死在站場上,是最光榮的事情…………


    是英雄…………


    是民族大英雄…………


    他以為老蘇的兒子也死了,十幾年都沒有消息。


    結果今天一個小夥子跑到保衛科的辦公室找他,叫他劉叔…………


    說他是老蘇的兒子…………


    他一點都沒懷疑,因為那小子長的跟老蘇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特別是那鼻梁,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小蘇沒有父母,以後他就是小蘇的父母,愛護他,幫助他,讓他和他的父親一樣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


    劉科長想到這,欣慰的把雙手背在伸手,轉身出了四合院。


    楚源收拾完畢後,後知後覺的發現一個問題。


    他沒有新鮮的被褥…………


    衣櫃裏的棉花套子,因為常年放在衣櫃裏,沒有見過陽光,散發著濃烈的黴味。


    而且潮濕。


    現在是計劃經濟,隻有錢是買不了東西的。


    他倒是有錢,可他沒有票…………


    這可就難辦了,今天晚上他要怎麽睡覺?


    打地鋪?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時,腦子裏出現了一個係統的提示音。


    提示音很甜美,是軟妹的聲音,聽著骨頭都酥了。


    “叮咚…………恭喜宿主觸發了打倒禽獸係統…………初次綁定打倒禽獸係統,可以獲得新人大禮包哦…………宿主是否綁定?”


    我去,原來他是有係統的啊…………


    穿越了這麽多年,現在才出現係統?


    這幾年別提多辛苦。


    有係統不綁定,不是傻子嗎?


    “綁定…………立刻綁定…………”


    楚源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新手大禮包是什麽東西了。能不能解決今天晚上睡覺的問題。“恭喜宿主,已經完成打倒禽獸係統初次綁定…………新手大禮包包括隨身空間,新被套床單一份…………糧票,肉票,菜票各二十張…………”


    軟萌萌的係統提示音再次在楚源的腦海裏響起。


    空間在楚源的意識裏,隻有他能看得到,摸得到。


    空間特寬敞,茹果想曬太陽,還能自主選擇天氣情況,搬個藤椅曬太陽養生,那是極享受的事情。


    不過他現在還沒閑情逸致去曬太陽養生,得先搞定生存問題。


    他把係統裏的新被褥,新床單,嶄新的枕頭,拿出來,熟練的鋪在家裏的木床上。


    在六十年代,很少有男人會做家務,基本都秉持著男主外,女主內的原則。


    而楚源不一樣,他一直在蘇聯留學,做飯,收拾屋子,折被,鋪床,都是必備技能。


    鋪好床後,肚子咕咕咕的叫。


    他從空間裏拿了幾張糧票,油票,還有菜票,步行去市場買生活必備的用品。


    隆冬的四九城,冷的出奇。


    還有風在吹,楚源的臉頰像是刀子在刮臉一樣。


    沒有路燈,還黑漆漆的,又沒有電筒,幸好他的眼睛視力好,並不近視。


    茹果有輛八大杠自行車,那可方便太多了。


    沒錯,他要繼續打倒禽獸,繼續升級,贏得更高的獎勵,他才能在物質匱乏的六十年代,把日子越過越紅火…………


    楚源先去供銷社,憑借糧票和郵票,買了一個月的口糧,二十斤白米,十五斤菜籽油。


    又買了兩斤豬肉,豬肉是肥瘦都有的那種。


    供銷社的售貨員看到他一下買了這麽多東西,都羨慕的不行:“小夥子這麽多票啊,你這一個月的口糧,比不少人一年的口糧都要好…………”


    “嗬嗬,人得對自己好點嘛…………”


    楚源笑笑,從售貨員的手裏接過購買的東西,然後又步行,摸黑往銅鑼灣胡同走去。


    夜裏,夜深人靜的。


    走在胡同裏,時不時有土狗汪汪汪的狂吠聲。


    一隻狗叫,其他方向便有另外幾隻狗在附和。


    不知道是在吵架,還是在談對象。


    迴到家。


    楚源除了自己住的一間臥室,還有一間灶房。


    放下手裏的米麵油和豬肉,素菜。


    打了盆水,把煮飯用的灶房清洗了一遍。


    然後一個鍋煮大米,然後用打撈起來,蒸飯。


    另外一個鍋就用來炒迴鍋肉。


    楚源又是燒鍋,又是蒸飯,又是炒菜的,把他累的夠嗆。


    吃上飯,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但他做的飯是真香,他吃了好幾大碗。


    迴鍋肉是用青椒炒出來的,加了點豆瓣醬和醬油,一片片五花肉鑲嵌在綠色的青椒裏,頗有食欲。


    楚源打算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得去軋鋼廠麵試。


    睡晚了,影響發揮可就得不償失了。


    楚源拿起鍋碗瓢盆就去外麵的公用洗衣台洗碗去了。


    而聾老太太這邊,屋子亮著燈。


    還有小孩嗷嗷嗷的哭聲。


    哭的聾老太太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兔崽子,你給我閉嘴…………別嚎了…………”


    聾老太太瞪著坐在床上的棒梗,秦淮茹和賈老太婆都被公安部門的同誌帶走了,一大媽就把棒梗,小槐花,小當送到她這來了。


    傻柱也被關進去了,沒人給她煮飯吃。


    她還要給棒梗煮飯,結果這小兔崽子還不吃飯,吐槽她做的難吃…………


    聾老太太也忍了,誰讓傻柱和一大爺跟秦淮茹,賈老太婆關係好呢。


    “趕緊吃飯…………”聾老太太說。


    此時,角落裏響起了小當的聲音:“老太太,小槐花窩屎了…………”


    聾老太太扭過頭,卻見小槐花坐在她的枕頭上。


    一股惡臭熏天。


    還有尿順著枕頭流了出來。


    再看那小槐花,還瞅著自己傻不拉幾的傻笑呢…………


    聾老太太真是要被逼瘋了,忙拄著拐杖過去,抓起小槐花,把她扯到了床下。


    枕頭上黃黃的一片,聾老太太忍不住狂吐。


    ‘老太太,我不吃了,好臭呀…………’小當捏著鼻子,搖著頭,把桌上的碗一抽。


    聾老太太也沒心情吃苞穀飯了,拄著拐杖狂吐…………


    卻什麽也吐不出來…………


    心裏窩著火,還不解氣,伸手打了小槐花屁股幾巴掌:“你都幾歲的人啦?連窩屎窩尿都不會開腔嗎?你要惡心死我啊?”


    “啊~啊~老太太打人了~老太太打人了~”


    小槐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穿著窩滿屎尿的褲子,在地上打鼓。


    地上也全是惡心的味道。


    “啊…………老太太欺負我們啦…………~老太太欺負我們了…………”


    棒梗也跟著哭。


    棒梗一哭,小當也哀嚎起來:“媽媽,我們要媽媽…………”


    “奶奶,我要奶奶…………”


    “奶奶,我們好慘啊…………老太太欺負我們啊…………”


    “老太太打我們啊…………世上隻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沒有人疼啊…………”


    三個孩子,像是三重唱一樣,吵得聾老太太火冒三丈,不停的用拐杖敲地:“別吵啦…………別吵啦…………”


    三個小孩壓根不買賬,繼續嗷嗷哭,嗷嗷叫。


    聾老太太擔心她們這麽哭鬧,等會把四合院的鄰居引過來了,那更丟人。


    “小祖宗,我的小祖宗們啦,你們歇一歇,別哭了…………別嚎了…………算老太太求你們啦…………”


    “我們要媽媽,我們不要你…………你兇死了…………”小槐花扯著嗓子哭喊。


    咚咚咚。


    有人敲門:“老太太,是我…………”


    聾老太太開門。


    圍著圍裙的一大媽就進來了,聞到一股惡臭:“老太太,您尿褲子了?”


    不應該啊,這麽大的人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是那幾個小兔崽子…………”


    聾老太太瞪了眼地上打滾的三重奏,歎了口氣。


    “媽媽,奶奶,你們在哪兒啊…………嗚嗚…………”


    棒梗癟著嘴哭。


    聾老太太扭頭,沒好氣的跟他們道:“好啦…………別嚎啦…………我這就去讓蘇家那小子,把你們的媽媽,奶奶放迴來…………”


    “真的?”


    三個小鬼瞬間不哭了,眼睛透亮。


    聾老太太道:“你們乖乖在屋裏等著我們迴來。棒梗,把你妹妹小槐花的褲子換了洗了…………”


    聾老太太還不等棒梗迴答,就拉著一大媽出了門,走在冷風裏,咬著牙:“這個蘇家小子,太猖狂了…………瞧瞧他幹的好事,秦淮茹和賈老太婆進去了,可倒黴死我了…………”


    “誰說不是?我也正想來請老太太出山呢。老太太出馬,誰敢不服?”一大媽扶著她。


    兩人走到蘇家院子,卻看到楚源正在公用的洗衣台上洗碗。空氣裏還殘留著一股特別好聞的迴鍋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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