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老媽趕緊附和:「說的沒錯.就這麽辦.大過年的住醫院多不吉利.苗苗你就安心住下.我啊巴不得有個女兒在身邊.這個臭小子從小到大隻會惹我生氣.」


    高翔在旁邊酸溜溜的說了聲:「我躺著也中槍...還有你們準備讓我住哪去.」


    老媽一拍桌子:「客廳.涼台哪不能睡.毛病.你吃飽了沒.吃飽了碗放下.趕緊給我收拾屋子去.」


    高翔:「你真是親媽...苗苗看見沒.你一來我這點兒可憐的小地位徹底木有了...」


    田苗苗看這一家子其樂融融.拒絕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觸景傷情又有點垂淚的意思.高翔煞風景的喊了句:「哎哎哎.一會兒還放炮呢.被水淹了可點不著啊.」說完就跑了.氣的田苗苗瞪了她一眼.倒是不哭鼻子了.


    一頓飯吃了半個多小時.田苗苗開始挺拘束.高翔一家熱情的有點過了頭;高父高母不停的給盛湯、夾菜.旁邊高翔插科打諢.充分發揮他嘴賤的天賦.逗得幾人直樂.漸漸地田苗苗也放開了一下.


    吃了飯.坐到沙發上高翔一家子邊看春晚邊和田苗苗嘮起了家常.諸如多大了、老家是哪人啊、家裏都有誰啊、父母可都退休了沒...等等諸如此類問題.高翔拿了幾罐飲料過來.老媽怕田苗苗吃不得涼的東西.又去給盛了碗熱騰騰的銀耳湯來.田苗苗感動的聲音甜甜地說到:「謝謝阿姨...」


    高翔看看她.又看看他老媽.冒出句:「叫的這麽親熱.直接叫媽吧...」一下給田苗苗鬧了個大紅臉.老爸差點給他個飛腿.氣的下命令說:「趕緊滾.開車去醫院把苗苗換洗的衣服拿來.早去早迴.一會兒還放炮呢.記得給醫院說明.看看有沒有口服藥啊.要注意的啊.都問清楚.」


    老兩口連唬帶罵的給高翔轟了出去.幸災樂禍的田苗苗沒看見的是.送兒子出門的老媽悄悄地跟高翔說:「臭小子.好樣的.」


    ...


    2


    吃過餃子.放過炮.趁著田苗苗去給家裏打電話拜年的功夫.老爸老媽擠眉弄眼的和高翔說著悄悄話:「臭小子.出息了.這姑娘不錯.比你原來那個女朋友叫邵什麽的好多了...我和你媽可把機會給你創造好了.趁著過年這幾天時間好好把握.過了初二你領著苗苗到處走走.年輕人談戀愛就要黏在一起.」


    「苗苗這姑娘是挺好.可是她這工作是不是太危險了點兒.你看她一個姑娘家的.柔柔弱弱的跟那麽兇惡的歹徒作鬥爭.咱們高翔也是刑警.我這心可打鼓啊.她要是個內勤多好啊...」老媽擔憂的說出了她的想法.


    「嗨.你這頭髮長見識短的.你懂個什麽.俗話說得好.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咱們這臭小子別的本事就沒有.就這幅身板還不錯.他不幹警察還能幹啥.這小子三天兩頭的不著家.一出去上案子了連人都找不著.還就得找個強勢點兒的.苗苗就挺好.同樣是刑警.能理解他的工作.還能給他家的溫暖.這是樁好親事.老太婆你別婆婆媽媽的了.」


    高翔讓他兩雷得不輕.八字還沒找到紙呢.老爸老媽就開始盤算以後的事兒了.越聽越不像話.急忙打斷他兩:「夠了夠了.還沒有影的事兒呢.你們別說了.一會兒讓人聽見多不好.」


    說話間田苗苗打完了電話進了屋.紅紅的眼圈又哭了一場.高翔關心的站起來把她讓到沙發上坐下.老媽抽出紙巾遞給她.安慰著說:「也就十天半個月了.想家想厲害了就多打幾個電話.我和你叔叔商量過了.初二咱們全家出去玩.熱熱鬧鬧的你的心情也就好了.」


    田苗苗哽咽的小聲說了句:「謝謝阿姨...」高翔的麻麻幹脆把田苗苗摟在懷裏.這下田苗苗眼淚更是止都止不住了.老媽摟著田苗苗輕聲的安慰她.就像慈母安慰孩子一樣.


    吃過餃子、看著高翔放過炮.老爸老媽就去睡覺了.跟田苗苗和高翔說:「我們兩老了.熬不住了先去睡了.你和苗苗年輕.守會歲吧.高翔你那不是有電腦.也有遊戲機麽和苗苗玩一會兒.別太晚.苗苗也需要休息.」


    第一次進高翔的房間.田苗苗好奇的東張西望.房間不算大.此時已經是她的房間了.看著床上的新睡衣、被子、被褥還有枕巾.田苗苗真的覺得麻煩人家了.小聲的和高翔道了謝.高翔不當迴事兒的說:「嗨.我巴不得你住這兒呢.這房子讓你老人家一住.以後那可是宜家宜室.風水好的不得了呢.」


    好奇的從高翔書桌上拿起一輛坦克的模型.好重.竟然是金屬的.這是一輛59式坦克的比列模型.做工精良.每一處小細節都處理的很好.筆直的炮管、精巧的履帶;機關槍、炮隊鏡都惟妙惟肖.底座上還寫這一行字:某集團軍某師坦克團.高翔得意的告訴她:「這是大比武的獎品.團長給的.外頭買都沒地兒買去.正宗的軍品.」


    放下坦克模型.高翔打開電腦.給遊戲機連上wifi.拿過一個手柄遞給田苗苗.兩人玩上了遊戲.沒一會兒田苗苗女神經的本質又漏了出來.高翔犯錯了她會侮辱他.她犯錯了還是會侮辱他.最後氣的高翔一甩手柄不玩了.她樂的前俯後仰的.結果樂極生悲.腦袋疼了起來...


    高翔急忙給她拿來口服藥.讓她吃了再也不敢讓她玩遊戲了.急忙幫田苗苗收拾好床鋪說:「苗苗你趕緊休息吧.好好睡覺.我就在外麵.有事兒喊我.」


    換過睡衣躺在高翔的床上.田苗苗卻睡不著.盡管都換過新的.可還是有一絲高翔的味道.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味道.和他身上的一樣.略有些刺鼻.卻帶著力量;能讓人安心的力量.小時候爬在老爸肩頭聞到的大概也是這樣的味道.一樣的能讓人感覺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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