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近工作比較忙,夏恩星並沒有把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放在心上,畢竟第一次大活動就要放在周末了,她沒這個時間來管別的閑事。


    但是夏恩星沒想到的是,這天晚上,她迴家,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放在她家家門口。


    女人皺著眉毛上前,從門外撿起了這份塞在門縫裏的信,打開來一看,發現上麵竟然是用紅色的油漆筆寫出的幾個字——


    【你不配開書展!去死吧!】


    那顏色字跡就仿佛是血一樣。


    恐嚇信?


    夏恩星心神一震,迴到家立刻開始調監控,隻見在她下班前,有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衫的人從她家門口鬼鬼祟祟路過,而後就將這封信塞在了這裏。


    拿著手裏的信,夏恩星同時努力想要辨認出屏幕上這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是誰,奈何帽子將此人大半張臉都遮住了,隻能從身形來看,似乎是個女人。


    女人?


    夏恩星一下子就想到了今天公司門口不遠處站著的那個女人。


    難道是因為她事業上升期,有人蠢蠢欲動坐不住了麽……


    閉上眼睛,往事躍入腦海,在夏家過得豬狗不如任人踐踏的日子,手術台上丈夫冰冷的眼睛以及婆家冷漠無情的嘲笑。


    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如何咽得下!


    夏恩星的眼神壓了下去,手裏攥著這封信發出刺耳的噪音,被她越攥越緊。


    她將信收起來想著用透明的袋子裝起來,跟電視劇裏的警察們保存物證似的,但是在靜距離觀察這封信的時候,夏恩星聞到了信封上傳來的微微的香水味。


    這個香水……


    可不便宜啊。


    夏恩星腦子裏閃過去一個名字,拿出手機發送了一條消息給某人,隨後將這證據小心保管好。


    她故意又開門出去,在家門口左顧右盼了些許,而後將門關上,背靠著牆深唿吸。


    手機振動了一下,顯然是有人迴複了。


    夏恩星勾著唇,看了一眼上麵那人發送的地址。


    當天晚上十一點,夏恩星再次換了一身清涼的衣服出門。


    二十分鍾後,女人在一家看起來逼格很高的清吧門口下車,手還未推開門,就已經有人從裏麵將門拉開。


    夏恩星沒迴神,那隻大手直接將她拽了進去!


    門上的鈴鐺發出叮鈴的聲響,下一秒夏恩星便被人拽進去後按在了門板上,她說,“這麽急不可耐?”


    “我把這裏包了,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


    對麵那人的聲音冰冷,說完這話以後,他道,“開個價格,夏恩星!”


    夏恩星環視了一圈,確實,酒吧裏冷冷清清的,再沒別人,別說調酒師了,連服務員都沒有。


    為了不讓聽見這種秘密,還真是下了狠手啊夏行雲。


    夏恩星將夏行雲的手扯下來,往裏走,走路的時候高跟鞋聲清脆,她穿著一條吊帶的裙子,就這麽優雅地坐在了空無一人的清吧裏,那一刻,周圍鴉雀無聲,可是夏行雲卻無端地聽見了各種吵鬧嘈雜的聲音從自己耳邊貫過去。


    夏恩星那張豔麗的臉,壓得住太多躁動不安。


    夏行雲走上前,“你確認是我妹妹夏如柳做的嗎?”


    “上麵的香水味道,是夏如柳最喜歡的。”


    夏恩星笑著說,纖細的手腕托著自己的半邊臉,坐在空空蕩蕩的清吧正中央,抬眸那一瞬間,夏行雲如同人聲鼎沸處見到她驚鴻一瞥。


    她道,“你妹妹如今都學會這招恐嚇了,夏行雲,你教的?”


    “你把那封信給我。”


    夏行雲的眼睛裏似乎有一團濃得化不開的墨,“錢,你開。”


    “我不要錢。”


    夏恩星紅唇微微挑起,她有備而來,連自己這具身體都打扮得如此瑰麗,妝容精致到了挑不出一點毛病的地步,“夏行雲,舀點我感興趣的來。”


    夏行雲在她麵前坐下,可是夏恩星不怕,甚至迴以帶著招惹和挑釁的直視。


    男人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臉,“你周末的書展一定要開嗎?”


    “當然,這是我們公司第一次大型活動,也等於是驚豔亮相的舞台,我怎麽可能退縮?你妹妹給我發恐嚇,這是犯法的吧?”


    說到後麵,夏恩星主動把自己的臉蹭了上去,“你心疼她,想幫她包庇,用錢買這封恐嚇信證據,怎麽不心疼心疼我呀,哥哥。”


    哥哥兩個字一出,夏行雲的眼神驟然加深!


    男人的喉結微不可見地上下動了動,他的嗓子有點啞,“你大可不必在這個時候提醒我。”


    夏恩星看著夏行雲,眉眼裏全部都是嘲諷,“你妹妹從看守所出來過一次,是陸滄夜保的。這一次,換你來保。真是好福氣。”


    這語氣讓夏行雲心裏刺撓,他收緊了自己的手指,“夏恩星,如果你——”


    “我可以被你保嗎?”


    這句話直接問出來的時候,夏行雲的瞳孔驟然緊縮。


    那恰恰是他根本沒有講出口,也絕對講不出口的事情。


    好像有人在他心裏狠狠放了一把火。


    一瞬間,星火燎原。


    “人人都有靠山,我沒有。”


    夏恩星笑得那般美豔,說出來的話確實帶著刺的,“你當初說過,我和夏如柳互相爭鬥,誰贏,對夏家都有好處,我到底也算是流著夏家一半的血……那夏行雲,我請問你——”


    夏恩星上前,臉湊近了夏行雲,嘴唇一張一張在他耳畔輕聲說著,“我可以被你保嗎?我也算是……夏家人呀,哥哥。”


    說哥哥的時候,夏恩星主動把自己的手放進了夏行雲的手裏,那細巧的手指頭在他的掌心勾了勾,夏行雲幾乎是在瞬間便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指!


    寬大的掌心用力捏住她手的時候,夏恩星的眼神冷下來,她說,“今晚要是有空,能帶我迴家嗎?”


    迴家。


    夏行雲的瞳仁漆黑一片,“夏恩星你知道你在做什麽說什麽嗎?”


    “知道啊。”


    夏恩星笑眯眯的,像一隻狡猾的狐狸,“夏如柳既然想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來招惹我,那也別怪我不擇手段一點。”


    “你所謂的不擇手段是……”


    “勾,引,你。”


    好像有一道驚雷在自己的耳邊炸開,夏行雲抓著夏恩星的手,竟然隱隱發起抖來。


    “你看我的眼神,和陸滄夜看我的眼神,沒有任何區別。”


    夏恩星笑著說,“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那種畜生的眼神,你那麽疼愛你的妹妹夏如柳,那麽這份疼愛,用到我身上可以嗎?我也是你妹妹啊,夏行雲。”


    夏行雲唿吸加粗。


    他沒有鬆開手,滾燙的唿吸噴灑在夏恩星的臉上,“你想要做什麽。”


    “我要夏家出資讚助我這次書展活動,否則的話我把夏如柳所有的事情公開,包括她不能生育的全部秘密。”夏恩星眼裏像是有星星在閃爍似的,迷了旁人的眼,“夏如柳想要毀掉我的活動,那就等於——毀掉她自己背後夏家的活動。”


    自掘墳墓!


    夏如柳擁有的,她夏恩星全都要了。


    過去的陸滄夜也好,現在她身邊強有力的靠山也好,包括她的好姐妹錢沫沫——


    “我全都要。”


    夏恩星的眼裏赤裸裸的全部都是野心和欲望,那不是什麽逆來順受,更不是什麽恪守婦道——她大逆不道到了極點,如同一隻桀驁難馴的野豹。


    夏行雲還未說話,夏恩星居然主動把頭轉過去,就那麽一下,她親吻了一下夏行雲的耳垂。


    酥麻的電流從那一點迅速擴張,夏行雲整個人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怎麽會這樣……夏恩星……瘋了!


    他根本,抗拒不了她的勾引,哪怕是陷阱……


    夏行雲的眼睛裏有狂風席卷而過,男人反手拉住她,一把將她按在了自己的懷裏,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再也憋不住的喘息從他嘴巴裏漏出來,他胸口上下起伏著,“為什麽……不去求助陸滄夜。”


    夏恩星的睫毛微微一顫。


    她笑得驚為天人,“你想我去求他的話,那我明天就去——”


    話音未落,夏行雲猛地加重了抱著她的力道。


    低沉的嗓音壓住了尾音的顫抖,“別去。”


    “我等你勾引我。”


    “等了十五年。”


    “那今天滿足你。”


    夏恩星帶著笑氣,環住了夏行雲的腰。


    隔著布料,她能感覺到夏行雲身上結實健碩的肌肉。


    都出來玩的,各憑本事做人渣。


    “周末的書展,你給我投多少錢呀。”


    夏恩星隔著衣服一點一點在他背後摩挲,手指緩緩地拂過夏行雲的腰身。


    “你想要多少。”


    “我想要多少就給我多少嗎?”


    “……”


    “夏如柳生氣了怎麽辦呢?”


    聞言,夏行雲啞著嗓子低笑。


    夏恩星,難怪陸滄夜會迷戀你。


    這樣野心勃勃又冰冷堅硬的樣子,和陸滄夜,如出一轍。


    這天晚上,夏如柳坐在夏家沙發上敷麵膜的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她站起來一看,是自己的哥哥深夜迴家了。


    夏行雲是未來夏家繼承人,工作繁忙,深夜迴來是常事,所以夏如柳笑盈盈迎上去,“哥,想不想聽好消息。”


    “好呀,姐姐講給我聽聽吧。”


    門一開,夏如柳的笑容僵在臉上。


    夏恩星站在門外,挽著夏行雲的手臂,笑得千嬌百媚,衝她揚眉,“姐姐從看守所走過一遭,定然是漲了不少見識,什麽時候跟妹妹好好講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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