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泡沫般的逆流
某魔法與科學的交界點 作者：染血苜蓿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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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是這樣啊......嗯？
少女意識到某件事情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不該存在的地方。
那麽這孩子究竟是因為什麽才會像是今天這樣帶著緩慢的情緒，被人遺忘，之後去忘記別人呢？
撒嬌是沒辦法的，
偽裝也太過單薄，
唯一的、僅剩的那個，是什麽都沒有的東西。
然而她的確存在著，隻是有些懷疑。
2
在中午的時候，少女乘坐木山博士的那輛寶藍色蘭博基尼趕往水穗機構病院，那個時候天上還並沒有下起今年立夏以來空前的特大暴雨，有幾隻知更鳥壓低身姿撲騰著翅膀飛過，想要趕快找一個可以乘涼的地方，看上去連鳴叫幾聲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晌午的空氣中隻剩下了綠色的知了不知疲倦的聲音。
街道上零零散散有幾個走路的女生，她們因為校規的不同，有的人穿著校服可是裙子卻比常規校服短了一大截，也有的人穿著夏季的休閑裝，邊走邊吃著看上去很貴的那種冰激淩。
好像已經融化了一半。
那邊的大街對過，有路過的男生偷看那些女生，被迴望的時候害羞的扭過頭。
為什麽男生都是這麽蠢的生物？那些家夥是傻瓜嗎？
看上去有些大小姐模樣的女生們，禁不住這樣懷疑的去想。
在蠢動著的雲層下麵，扭曲的視野正被熾烤的熱度充斥的讓這些人腦袋發燙，每個人都想趕快找個涼快的地方休息一會兒吧，最好還能在冷氣機大開的宿舍裏蓋著毛毯睡午覺。
所以這些走路的少年們與少女們才不知道，日常生活過得久了也就覺得這樣的日子就愈發不可替代了，世界永遠是這樣子就真的太好了呢。
“嗚......”
可某個少女的日常生活總是脫線的讓人頭大，此刻她正坐在副駕駛座上，不停地幹嘔，頭暈的眼前一片水霧。
這些天以來學園都市的上空不論白天還是夜晚永遠都彌漫著一股揮發不開的粘稠感，連續多日的桑拿天讓人都禁不住去想哎叨...是不是從學園都市畢業之後該去北海道定居一段時間哇？
據說日本最好看的雪花，隻有在北海道才能看見。
而學園都市仍舊讓這裏的外出補習的學生們和執行警備員任務的老師們蒸著桑拿，學園都市的雪花也不是最好看的雪花。
可是在北海道上課的孩子們卻和其他地區的孩子一樣憧憬著這裏，真要說出來......就跟隻會互相羨慕的道理差不多吧？
就跟剛才提到的那樣，白頭發的少女自打六月份來到這裏，就開始遭遇一些意想不到的不幸的事情，所以不可能會喜歡學園都市吧？......如果這裏還有那台自動販賣機和某大學病院她就始終堅持這個觀點。
此刻這個白毛眼鏡娘——上條夕麻正難受的在打開著的車窗邊大口唿吸著，現在她不是可以自由操控空氣的最強空力使，這個時候她隻是個高燒又暈車的普通女孩兒......亦或是，她還在渴望著自己隻是個普通人。
她想自己的腦漿已經燒得沸騰起來了吧，耳邊竟會聽到吧嗒吧嗒的聲音，就跟鼓起的水泡一下子炸開那樣。
所有曾經看過的還是潛意識中的光景，如同旋轉的萬花筒一般在眼前一閃即逝，然而當初無法體會到的東西現在依然無法體會到，有些東西無論怎麽去反抗去掙紮去幻想，它都會悄無聲息但卻按照無法忽視的潛規則運轉著，根本不管她到底會不會難過會不會哭泣，少女還是一如既往笨蛋一樣的少女。
最後她眯起異色瞳孔的眼睛的時候，浮現出來的還是那個時候好像對著自己微笑的天使。
她依然不知道，美麗的天使不會微笑。
那個女孩兒沒有告訴她。
模糊的聲音，所歌頌的又是什麽呢？
在想要去理解之時，重疊的剪影投射出了綠色的光芒。
“唔...”夕麻難受的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停滯了一下後隻是用粉嫩的小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destiny，什麽也沒說。
紅藍雙色的眸子褪去了顏色，呆毛也無力的耷拉在可愛的小腦袋上。
鏡片是透明的，空氣是透明的。
這個白頭發的美麗女孩兒昨天晚上就開始莫名其妙的發起了高燒，再就是現在正在發作的暈車症，整個人都顯得憔悴不堪，不過她想已經沒什麽關係了，很快就要到了。
她覺得自己沒什麽值得意外的念想，中國的李爺爺也對她說過在生病的時候忍耐一下很快就能夠好起來，她認為李爺爺的話準沒錯，比如她其實是個男孩子這句話也肯定沒錯...
辛苦與難受在此時是沒辦法躲過的，人沒有不生病的時候，但是少女的心裏總是覺得有哪點不對勁，就像是第七學區其實還是六年前的樣子，而她一個人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時，站在變幻不停的紅綠燈底下恍然若失的發現原來早就和六年前變得不一樣了，那裏的那個地方早就變得不一樣了，於是就在deva物流大廈左拐不遠處的街道上迷路一樣。
她頭暈的胡思亂想，結果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的究竟是否有邏輯性，心髒裏有些東西不知道什麽時候忘掉了，放著不管就感覺那裏會透風。
透過光能透效液晶樹脂板合成的鏡片，在車上無意識往外看去的少女的視界如同是一盤快進中的舊式錄像帶，不停的不停地變化著，就連眨眨眼睛都覺得天旋地轉。
她臉色憔悴的樣子，即使沒有表情也讓人感覺心疼。
病態而蒼白。
夕麻知道水穗機構病院在哪個位置，destiny也乖巧的主動把路線導航投影到鏡片上，但是她沒有去看好像是越走越長的那段距離，鏡片依然是透明的，空氣卻變得愈加粘稠起來，水分和濕度貌似達到了幾天以來的臨界值。
終於——
沒有任何預兆的，下起雨來了。
從高空墜落的雨珠撞擊在地麵上、牆壁上和空軌列車的頂棚上，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很像腦漿沸騰起來水泡炸開的響動。
又有什麽聲音也響了起來，她聽不清楚，她認為自己在哪裏聽過。
也是這樣的一個雨天，在某個，高高的塔上。
忽然感覺，心口隱隱約約的作痛。
有誰被釘在那裏，宛如被上帝剩下一半的巴別塔那樣的悲傷。
———————————————————————————————————————————————————————————————
3
說起來，木山春生認識上條夕麻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吧？
記得那個時候......好像還沒過夏至，呃......大概是木曜日的那天吧？這個呆萌的女孩兒冒冒失失的不知道從哪裏走了進來，還對她亮出rainbow特工的身份，說什麽會幫助自己等等一大堆的傻話。
本來以為當時什麽都不是了，已經做什麽都於事無補了。
可是這個少女的到來，不知為何總覺得不能就這麽算了，不管用什麽方法，都不能就這麽不管不顧。
是個好孩子呢。
雖然那女孩兒行事從來都不著邊際，可能因為一點小事兒她就覺得天塌下來了會不會有動漫人物從天而降穿越次元壁來阻止災難降臨，她絕對需要保護才行。
那麽......究竟是什麽原因讓她選擇保護的一方？
特工是個什麽樣的工作，木山春生作為一名研究員曾處於某種目的在普通人絕對無法通行的線路上獲知了其中一部分的資料。
在學園都市的外表，活躍著警備員和風紀委員。
學園都市的內部，有著不為人知的暗部組織。
夾縫與交界之處，存在著為各方麵打點以及善後的特工小組。
這是有些人心照不宣默認的存在方式，那些天真的孩子們，隻知道自己要是能開發出厲害的能力就好了，要是能有什麽進步就好了。
不然......
可是還是覺得很愉快，有這樣一個丫頭會想過要幫自己，雖說是特工，可歸根到底還是個孩子啊。
會幫到什麽嗎？
會做成什麽嗎？
那些孩子們見過內部的肮髒之後，可能會躲在角落裏躬下身子捂嘴嘔吐吧。
老師們幾乎都是誌願警備員，學生們參加風紀委員也有許多，這樣一想心裏麵就覺得好過多了。
木山春生不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人，或者她認為自己應該是個壞蛋沒錯......啊啊至少她不是個大公無私看到遇見困難的人就會伸出援手的好人，她所做的事情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她自己再清楚過不過，暴露之後會有什麽下場這個也考慮過。
（嗯反正不能再吃rittersport巧克力和黑天鵝蛋糕了。）
不可能會發生什麽意外，也不可能會有什麽幻想。
她在努力掙紮，結果還是無濟於事。
（希望到時候不是丫頭過來啊......）
在努了努嘴後，木山春生自嘲的小聲低語:
“可是...在那之前一定要......”
她得做點什麽把那個女孩兒支開，木山春生有種預感，如果不那麽做她會過來阻止自己。
（這次......就讓我自私一下好了。
——那些孩子們，也很想看看丫頭吧。
“唔......”坐在身邊的少女難受的發出了聲音，像隻受傷了的凱蒂貓。
“......”
木山春生單手握好方向盤後，看著前邊的路目不轉睛的用空出來的一隻手撫摸著女孩耷拉著呆毛的小腦袋。
女孩兒淩亂的白發變得比之前還要淩亂，襯托著瓷器般的臉頰有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燒成這樣還不去醫院，讓那些boys知道了可不好哦”
“唔唔......”
說著曖昧的話的時候，木山春生發現下起雨來了。
雨點剛開始就驟然變大，最後不得不打開了這輛蘭博基尼的雨刮器，心想等雨停了自己又得抽時間去一趟最近新開的那家洗車房給愛車做保養了。
於是這個殘念美女歎了口氣幹脆把馬力加到最大，飛速旋轉的輪胎碾壓過去之後，在沒來得及進入排水渠的雨攤上留下片片的水花，打濕了從旁邊打傘路過的某個少年的耐克運動鞋......以及上邊整條的牛仔褲。
“......！”隨著距離的拉大，那個路過少年氣急敗壞的樣子倒映在被雨水扭曲的倒車鏡中顯得格外好笑，他大喊的聲音被雨水撞擊馬路發出的聲響埋沒，樣子就像是哪天突然有朋友對他說今天天氣大好，讓我們一起去太平洋南岸遊泳吧！聽吧海灘正在召喚著我們！，然而他卻不得不應付接下來的假期補習，否則就會麵臨留級的危險...
木山春生突然心情大好，盡管有點惡趣味。
過了前邊那個英格蘭路的轉角就是水穗機構病院，車外的雨越來越大，雨刮器變得應接不暇起來。木山春生想在雨下的更大之前到達病院停車處。
她看得出來少女現在的狀態很糟糕，心想自己還是盡快把丫頭帶到醫院那邊比較好，而現在減速的話反而會讓病情變得更麻煩。
她並不是病理學醫生，但是發燒到一定程度究竟會怎麽樣她還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據說有的孩子高燒的神誌不清的時候會看見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啊嘛，姑且還是稱其為幽靈或者是鬼魂比較好吧？
所以總是有患者在醫院的走廊看見過去世不久的老奶奶在拄著拐杖散步啦或者是在晚上的病房裏平白無故的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啦...這種有的沒的非科學現象也會搞得人心惶惶。
想一下這裏可是學園都市呢，是科學的力量最最優秀也是最最集中的一座城市。
所以那些現象應該都是病人們出現的幻覺和幻聽不是嗎......哈？
（哎叨，不知道丫頭以前發燒的時候有沒有在醫院看到過幽靈...）
唔啊，
如果木山春生真的問出來這個問題來，那個呆萌又迷糊的女孩恐怕說什麽都不會跟她一起去那個居住著非人類生物......不，居住著過去曾經是人類的迷之物種的消費禁區。
雖然告訴過她完全不用擔心醫療費。
嘛嘛......這裏也有一種無法解釋的東西唔？比如最近在都市傳說上很流行的騷靈現象。
至少木山春生還沒有遭遇過，她歪了歪看上去就讓人感覺疲倦的腦袋。
說起來都市傳說......施與詛咒的脫衣女和能夠和幽靈對話的白毛魔女也挺讓她感興趣呢。
（要是有機會能見見本人就可以驗證一下都市傳說的真假與否了的說......）
木山春生駛到了目的地，她在即將進入水穗機構病院大門的時候停下車，伸手拿出有著私人身份證明信息的工作證在大門左側的驗證紅外線攝取裝置上透過車窗一掃而過，之後再次啟動了蘭博基尼的大功率引擎，朝著病院後方的停車區開了過去。
4
在那期間，蘭博基尼飛速飆過所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某個打傘外出給另一棟住院樓的病人送果汁的護士姐姐的緊身裙，美腿上的絲襪也頓時變得透明起來，隱約可見的優美線條讓人浮想聯翩。
可是她本人卻眼含淚花的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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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僅剩的那個，是什麽都沒有的東西。
然而她的確存在著，隻是有些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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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午的時候，少女乘坐木山博士的那輛寶藍色蘭博基尼趕往水穗機構病院，那個時候天上還並沒有下起今年立夏以來空前的特大暴雨，有幾隻知更鳥壓低身姿撲騰著翅膀飛過，想要趕快找一個可以乘涼的地方，看上去連鳴叫幾聲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晌午的空氣中隻剩下了綠色的知了不知疲倦的聲音。
街道上零零散散有幾個走路的女生，她們因為校規的不同，有的人穿著校服可是裙子卻比常規校服短了一大截，也有的人穿著夏季的休閑裝，邊走邊吃著看上去很貴的那種冰激淩。
好像已經融化了一半。
那邊的大街對過，有路過的男生偷看那些女生，被迴望的時候害羞的扭過頭。
為什麽男生都是這麽蠢的生物？那些家夥是傻瓜嗎？
看上去有些大小姐模樣的女生們，禁不住這樣懷疑的去想。
在蠢動著的雲層下麵，扭曲的視野正被熾烤的熱度充斥的讓這些人腦袋發燙，每個人都想趕快找個涼快的地方休息一會兒吧，最好還能在冷氣機大開的宿舍裏蓋著毛毯睡午覺。
所以這些走路的少年們與少女們才不知道，日常生活過得久了也就覺得這樣的日子就愈發不可替代了，世界永遠是這樣子就真的太好了呢。
“嗚......”
可某個少女的日常生活總是脫線的讓人頭大，此刻她正坐在副駕駛座上，不停地幹嘔，頭暈的眼前一片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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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自己的腦漿已經燒得沸騰起來了吧，耳邊竟會聽到吧嗒吧嗒的聲音，就跟鼓起的水泡一下子炸開那樣。
所有曾經看過的還是潛意識中的光景，如同旋轉的萬花筒一般在眼前一閃即逝，然而當初無法體會到的東西現在依然無法體會到，有些東西無論怎麽去反抗去掙紮去幻想，它都會悄無聲息但卻按照無法忽視的潛規則運轉著，根本不管她到底會不會難過會不會哭泣，少女還是一如既往笨蛋一樣的少女。
最後她眯起異色瞳孔的眼睛的時候，浮現出來的還是那個時候好像對著自己微笑的天使。
她依然不知道，美麗的天使不會微笑。
那個女孩兒沒有告訴她。
模糊的聲音，所歌頌的又是什麽呢？
在想要去理解之時，重疊的剪影投射出了綠色的光芒。
“唔...”夕麻難受的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停滯了一下後隻是用粉嫩的小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destiny，什麽也沒說。
紅藍雙色的眸子褪去了顏色，呆毛也無力的耷拉在可愛的小腦袋上。
鏡片是透明的，空氣是透明的。
這個白頭發的美麗女孩兒昨天晚上就開始莫名其妙的發起了高燒，再就是現在正在發作的暈車症，整個人都顯得憔悴不堪，不過她想已經沒什麽關係了，很快就要到了。
她覺得自己沒什麽值得意外的念想，中國的李爺爺也對她說過在生病的時候忍耐一下很快就能夠好起來，她認為李爺爺的話準沒錯，比如她其實是個男孩子這句話也肯定沒錯...
辛苦與難受在此時是沒辦法躲過的，人沒有不生病的時候，但是少女的心裏總是覺得有哪點不對勁，就像是第七學區其實還是六年前的樣子，而她一個人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時，站在變幻不停的紅綠燈底下恍然若失的發現原來早就和六年前變得不一樣了，那裏的那個地方早就變得不一樣了，於是就在deva物流大廈左拐不遠處的街道上迷路一樣。
她頭暈的胡思亂想，結果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的究竟是否有邏輯性，心髒裏有些東西不知道什麽時候忘掉了，放著不管就感覺那裏會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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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憔悴的樣子，即使沒有表情也讓人感覺心疼。
病態而蒼白。
夕麻知道水穗機構病院在哪個位置，destiny也乖巧的主動把路線導航投影到鏡片上，但是她沒有去看好像是越走越長的那段距離，鏡片依然是透明的，空氣卻變得愈加粘稠起來，水分和濕度貌似達到了幾天以來的臨界值。
終於——
沒有任何預兆的，下起雨來了。
從高空墜落的雨珠撞擊在地麵上、牆壁上和空軌列車的頂棚上，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很像腦漿沸騰起來水泡炸開的響動。
又有什麽聲音也響了起來，她聽不清楚，她認為自己在哪裏聽過。
也是這樣的一個雨天，在某個，高高的塔上。
忽然感覺，心口隱隱約約的作痛。
有誰被釘在那裏，宛如被上帝剩下一半的巴別塔那樣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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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木山春生認識上條夕麻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吧？
記得那個時候......好像還沒過夏至，呃......大概是木曜日的那天吧？這個呆萌的女孩兒冒冒失失的不知道從哪裏走了進來，還對她亮出rainbow特工的身份，說什麽會幫助自己等等一大堆的傻話。
本來以為當時什麽都不是了，已經做什麽都於事無補了。
可是這個少女的到來，不知為何總覺得不能就這麽算了，不管用什麽方法，都不能就這麽不管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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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女孩兒行事從來都不著邊際，可能因為一點小事兒她就覺得天塌下來了會不會有動漫人物從天而降穿越次元壁來阻止災難降臨，她絕對需要保護才行。
那麽......究竟是什麽原因讓她選擇保護的一方？
特工是個什麽樣的工作，木山春生作為一名研究員曾處於某種目的在普通人絕對無法通行的線路上獲知了其中一部分的資料。
在學園都市的外表，活躍著警備員和風紀委員。
學園都市的內部，有著不為人知的暗部組織。
夾縫與交界之處，存在著為各方麵打點以及善後的特工小組。
這是有些人心照不宣默認的存在方式，那些天真的孩子們，隻知道自己要是能開發出厲害的能力就好了，要是能有什麽進步就好了。
不然......
可是還是覺得很愉快，有這樣一個丫頭會想過要幫自己，雖說是特工，可歸根到底還是個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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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們幾乎都是誌願警備員，學生們參加風紀委員也有許多，這樣一想心裏麵就覺得好過多了。
木山春生不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人，或者她認為自己應該是個壞蛋沒錯......啊啊至少她不是個大公無私看到遇見困難的人就會伸出援手的好人，她所做的事情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她自己再清楚過不過，暴露之後會有什麽下場這個也考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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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會發生什麽意外，也不可能會有什麽幻想。
她在努力掙紮，結果還是無濟於事。
（希望到時候不是丫頭過來啊......）
在努了努嘴後，木山春生自嘲的小聲低語:
“可是...在那之前一定要......”
她得做點什麽把那個女孩兒支開，木山春生有種預感，如果不那麽做她會過來阻止自己。
（這次......就讓我自私一下好了。
——那些孩子們，也很想看看丫頭吧。
“唔......”坐在身邊的少女難受的發出了聲音，像隻受傷了的凱蒂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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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山春生單手握好方向盤後，看著前邊的路目不轉睛的用空出來的一隻手撫摸著女孩耷拉著呆毛的小腦袋。
女孩兒淩亂的白發變得比之前還要淩亂，襯托著瓷器般的臉頰有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燒成這樣還不去醫院，讓那些boys知道了可不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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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點剛開始就驟然變大，最後不得不打開了這輛蘭博基尼的雨刮器，心想等雨停了自己又得抽時間去一趟最近新開的那家洗車房給愛車做保養了。
於是這個殘念美女歎了口氣幹脆把馬力加到最大，飛速旋轉的輪胎碾壓過去之後，在沒來得及進入排水渠的雨攤上留下片片的水花，打濕了從旁邊打傘路過的某個少年的耐克運動鞋......以及上邊整條的牛仔褲。
“......！”隨著距離的拉大，那個路過少年氣急敗壞的樣子倒映在被雨水扭曲的倒車鏡中顯得格外好笑，他大喊的聲音被雨水撞擊馬路發出的聲響埋沒，樣子就像是哪天突然有朋友對他說今天天氣大好，讓我們一起去太平洋南岸遊泳吧！聽吧海灘正在召喚著我們！，然而他卻不得不應付接下來的假期補習，否則就會麵臨留級的危險...
木山春生突然心情大好，盡管有點惡趣味。
過了前邊那個英格蘭路的轉角就是水穗機構病院，車外的雨越來越大，雨刮器變得應接不暇起來。木山春生想在雨下的更大之前到達病院停車處。
她看得出來少女現在的狀態很糟糕，心想自己還是盡快把丫頭帶到醫院那邊比較好，而現在減速的話反而會讓病情變得更麻煩。
她並不是病理學醫生，但是發燒到一定程度究竟會怎麽樣她還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據說有的孩子高燒的神誌不清的時候會看見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啊嘛，姑且還是稱其為幽靈或者是鬼魂比較好吧？
所以總是有患者在醫院的走廊看見過去世不久的老奶奶在拄著拐杖散步啦或者是在晚上的病房裏平白無故的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啦...這種有的沒的非科學現象也會搞得人心惶惶。
想一下這裏可是學園都市呢，是科學的力量最最優秀也是最最集中的一座城市。
所以那些現象應該都是病人們出現的幻覺和幻聽不是嗎......哈？
（哎叨，不知道丫頭以前發燒的時候有沒有在醫院看到過幽靈...）
唔啊，
如果木山春生真的問出來這個問題來，那個呆萌又迷糊的女孩恐怕說什麽都不會跟她一起去那個居住著非人類生物......不，居住著過去曾經是人類的迷之物種的消費禁區。
雖然告訴過她完全不用擔心醫療費。
嘛嘛......這裏也有一種無法解釋的東西唔？比如最近在都市傳說上很流行的騷靈現象。
至少木山春生還沒有遭遇過，她歪了歪看上去就讓人感覺疲倦的腦袋。
說起來都市傳說......施與詛咒的脫衣女和能夠和幽靈對話的白毛魔女也挺讓她感興趣呢。
（要是有機會能見見本人就可以驗證一下都市傳說的真假與否了的說......）
木山春生駛到了目的地，她在即將進入水穗機構病院大門的時候停下車，伸手拿出有著私人身份證明信息的工作證在大門左側的驗證紅外線攝取裝置上透過車窗一掃而過，之後再次啟動了蘭博基尼的大功率引擎，朝著病院後方的停車區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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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期間，蘭博基尼飛速飆過所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某個打傘外出給另一棟住院樓的病人送果汁的護士姐姐的緊身裙，美腿上的絲襪也頓時變得透明起來，隱約可見的優美線條讓人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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