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程再次開始變得繁忙,張宥熙即便仍然關注著cube那邊的消息,可她能夠感受到金順英在想盡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等她忙完電視劇的相關拍攝和採訪,金曉鍾已經退出了pentagon,他和女友泫雅甚至一起離開了cube。


    「禹朔應該會很傷心的。」張宥熙在看見新聞的時候對劉容恩說。


    劉容恩確認金順英沒在看這邊之後壓低聲音問:「你們最近還有聯繫嗎?」


    「沒有。」張宥熙看見pentagon的行程全都堆在了日本,似乎是想刻意避開韓國本土此時的輿論。


    無論是徐穗珍、李會澤還是鄭禹朔,從那天在之後再也沒有在遊戲中登陸過。


    (g)i-dle這個月的行程都排的很滿,張宥熙有時候還能在跑行程的路上從廣播裏聽到她們的節目,但她也沒有從徐穗珍那裏打探鄭禹朔的消息的念頭。


    聚少離多的行程一直都是娛樂圈情侶的最佳情敵,張宥熙在八月份同樣需要奔波於電視台與駕校之間,唯一的空閑也都在公司準備著與臉紅的思春期的合作曲。


    她發現好像從日本迴來之後雖然仍有意猶未盡的感覺,但更像是對談戀愛這件事和初戀這種感情,而不是鄭禹朔這個人。


    他們決定交往的時候在無形之中就確定了關係,那分手的時候也會同樣有默契嗎?


    劉容恩發現張宥熙已經很少再提到鄭禹朔了,耳機裏聽的歌也不再固定於pentagon。


    「是分手了嗎?」之所以不說是失戀,那是因為看著這狀態就不像。


    張宥熙搖搖頭。


    這一個月,其實她也在思考這件事。


    在冰冷殘酷的現實麵前,日本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


    再度翻閱那些照片的時候,她還是會被那時候他們兩個人的感情而打動,無論是照片中還是記憶裏的鄭禹朔仍然是一樣地令人心跳加速。


    可是在經歷了這些事之後,他們再也不可能像當時在日本一樣了。


    到九月初的時候,張宥熙再見到鄭禹朔還是在電視上。


    初秋的空氣中帶著悶熱的燥意,跟初夏時的清新完全不同,她恨不得24小時待在空調房裏。


    電視機裏在打歌舞台上出現的偶像組合永遠年輕永遠充滿著青春活力,在聽見pentagon的名字時,正在收拾東西的張宥熙抬起頭看向顯示屏幕。


    時隔一個月的對視,那個瘦高的男孩子穿著最顯眼的紅色西裝,原本的黑髮變成了肆意張揚的綠色,眉眼卻依舊溫和。


    張宥熙放下手裏的東西,坐到沙發上認真地看著他們的舞台。


    「細水長流,輕緩地相愛吧,我們如同一體,大聲唱歌,在你身邊無論何時,keeping it low。」


    ——


    「你在想什麽?」李會澤經過發呆的忙內時伸出手拍了一把,坐在他的身邊。


    鄭禹朔看著失而復得的手機,思緒百轉千迴,卻不知道該怎麽跟李會澤說起。


    「沒有再聯繫過嗎?」李會澤問。


    鄭禹朔搖了搖頭,那天迴到公司之後他們的手機就全都交了上去。


    他在坐飛機的時候瘋狂地刪著聊天記錄和相冊裏的照片,等到再拿到手機的時候,數據再也沒有辦法恢復了。


    這段時間,他從新聞上得知張宥熙在劇裏有了觀眾非常滿意的cp,甚至採訪的時候兩個人也會很有默契地進行互動。


    「現在聯繫也沒事了。」李會澤嘆了一口氣,「公司不是把手機還給我們了嗎。」


    鄭禹朔閉上眼睛,雙手撐著頭,卻仍然沒有讓沉重的大腦感到放鬆。


    上升期的偶像戀愛在粉絲心中足以判定死罪,金曉鍾的才華和能力比他強多了,可在公布戀愛關係離開公司的那一刻起,等於是他親手給自己的偶像生涯畫上了句點。


    金曉鍾甘心嗎?他曾是團隊的主捧ace。


    甚至按照他們團隊的配置,在《閃耀》的熱度基礎上再接再厲出一首小神曲也不是不可能走到btob、甚至是beast的位置。


    但在讓女友被貼性騷擾標籤和官宣戀愛離開公司之中,金曉鍾最後還是選擇了後者。


    無法評價他的做法是對是錯,但鄭禹朔卻很清楚自己的答案。


    如果被曝光戀愛的是他,他甚至連像金曉鍾那樣選擇的權力都沒有。


    因為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跟公司談判的實力和底氣。


    「你們分手了?」李會澤問。


    鄭禹朔還是搖頭。


    他確定自己還是喜歡張宥熙的,但當這份少年人的感情跟自己的前途比起來,在冰冷殘酷的現實麵前,曾經的那些迴憶就像泡沫一樣脆弱易碎。


    況且,如果讓張宥熙來選擇的話,她會選什麽呢?


    「我和穗珍已經分手了。」李會澤自嘲地笑笑,「在這方麵恐怕沒辦法給你什麽建議。」


    鄭禹朔抬起頭:「我們也會分手的。」


    「你為什麽不問問她呢?」李會澤想起來張宥熙看著鄭禹朔的眼神,「也許她不想跟你分手。」


    「我沒有辦法保護她。」鄭禹朔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用力,「如果像這次這樣被曝光的話,她會收到比泫雅前輩更多的攻擊的。」


    張宥熙是運動選手出身沒錯,國民好感度高也沒錯,但她如果剛出道就被爆出和上升期的idol戀愛,pentagon的粉絲第一時間就會轉化成她的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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