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一個月之前的事了,當時你比較忙,沒去打擾你,便和芙寧娜說了一下。二來,這件事其實也不是有多麽重要,最後,沒想到芙寧娜竟然會和你提及……”


    仆人阿蕾奇諾頓了一下,感到幾分意外,繼續道:


    “其實是女皇大人想要邀請你加入愚人眾陣營。”


    “那我不會同意。你們的目的又不是為了對付祂。反而,為了保護祂,你們這方陣營還有敵人。”


    聞言,那維萊特直接搖了搖頭。


    “嗯,所以我說這並不是一件多麽重要的事。女皇大人曾經和我提及過很多隱秘的事,自然包括你們遠古七龍和天理之間的仇恨。現在你重掌水之大權,以你的實力,七神可不是你的對手,你要是想要複仇……可沒人能夠攔下你。”


    “可在楓丹幾百年的戲份,令你有了新的身份。你雖然還沒有審判七神,但不代表對天理對七神乃至所有提瓦特人的仇恨都消失了。”


    仆人阿蕾奇諾不疾不徐地道。


    “審判七神……”


    那維萊特喃喃低語一聲,


    如果他沒有楓丹大審判官的身份,沒有芙寧娜這個朋友,沒有受到人類的敬仰,沒有看見美露莘這個美好的種族,


    特瓦林沒有與溫迪結識,若坨龍王沒有與鍾離成為好友……


    或許他會開啟報仇的計劃。


    但現在,有了在意的,他使此計劃也要多加考慮。


    “那維萊特先生,正因為你的性格,楓丹才會如此和平,避免了很多衝突的發生。”


    “不,極惡騎他們也來找過我了,但我對他們身上的氣息過於厭惡。”


    “他們……坎瑞亞的罪魁禍首,既然你得到答案了,那便迴去吧,不日我們將會撤離這裏。雖然我對楓丹有著很深的感情,是因為我那個童年朋友,但是能走到這一步,都是因為女皇大人。”


    仆人阿蕾奇諾不禁迴想起了一些往事。


    “嗯,謝謝你告知我這些事。”


    那維萊特點了點頭感謝道。


    “舉手之勞罷了,隻是很意外,那維萊特先生竟然會來到這裏。我可是一直以為你離不開沫芒宮。”


    仆人阿蕾奇諾笑了笑。


    “原來我在大家眼裏的標簽都是這樣……”


    正當那維萊特想離開這裏時,


    仆人阿蕾奇諾卻是提醒道:


    “那維萊特先生,或許你也該停下手中的案子,想想自己的計劃。”


    說完這句話後,她便站了起來,先一步離開了這裏。


    聽著這句話,那維萊特覺得自己是該到處走一走了。


    第二天,他便又是請了一天假。


    這一次他來到了璃月境內。短暫離開楓丹,還不會影響它的運行。


    對於璃月,他自然是來過好幾次的,有次海燈節來了,順便見了那位岩之執政。


    談聊過程中,也並沒有兵戎相見。他的內心對於七神是有審判的想法的,可是沒有一個確定的時間。


    還有一次,他偷摸來到若坨龍王被封印的位置。


    和其惡念聊了很多事,但是短時間轉為善念時,若坨龍王對於自己的老友摩拉克斯便又是另一種看法。


    經過這件事後,那維萊特心猛地一沉,因為他似乎清楚就光他一龍,即便滅絕了所有人類,也無法改變當前元素生物生活的環境。等幾百年?等幾千年?他開始猶豫了。


    當那維萊特到來的時候,鍾離就已經感知到他了。


    二話不說便是隨他來到一處較為隱秘的地方。


    “摩拉克斯,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


    二人打招唿道。


    “你的氣息……似乎又變弱了不少。”


    那維萊特雙眸一凝,觀察十分仔細。


    “嗯。”


    鍾離淡淡開口迴應道。


    “是因為祂嗎?”


    那維萊特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看來你來璃月,是為了問一些關於祂的消息。那我便直說,作為祂軀體的部分碎片,我是能夠感受到祂此刻的狀態。不日,我很可能便會登臨天空島。”


    鍾離眼前一亮迴道。


    “那你們的計劃可就要提前了,創造新的維係者或者拯救祂,不可謂是一個很大膽的決定。”


    “又或許,此刻虛弱的祂受到了嚴重的汙染。”


    那維萊特說道。


    “這一天終將到來,已經不那麽匆忙了。”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鍾離便是望向璃月港所在的方向。那裏繁華依舊,人來人往。


    人治時代的這幾年,璃月變得越來越好了,等這一輩老去,或許新的一代對於岩王爺也沒什麽印象了吧。


    人間雖好,但有的卻如同凡人一樣,會迎來自己的末期。


    人要麵對生死,提瓦特或許也一樣吧,有的文明就是很短暫的,但是比一百年太長太長。


    他猶記得,自己化作天星來到此間時,人類還是以部落形式生存,仙靈們傳授他們各種生存之道。


    然,轉眼間,竟是變成這等繁華樣子了。


    鍾離銘記過去,期待未來,也在旅途當下……,有些事,若是拚盡全力也無法改變的話,那就隻好迎接既定結局。


    天理籌劃幾千年,塵世輪迴,外界深淵不還是洶湧而來……


    聽著鍾離這句話,那維萊特便覺得他的感悟一點也不淺。


    “你若離開的話,那他們?”


    那維萊特看向璃月港的璃月人,開口問道。


    “這裏是地底,地麵上最頂上是天空島,若是無法創造匹敵世界意誌的維係者存在,亦或是無法拯救祂,那麽,深淵吞沒了天空島,地底上的生靈也不會安然無恙。”


    “我所能做的,唯有拜托一下若坨了。”


    鍾離沉聲道。


    “摩拉克斯,照你這麽說,想要拯救提瓦特大陸,關鍵點便是穩住提瓦特世界的運轉……”


    “可我通過對胎海水的感知,外麵全是深淵,就算提瓦特的秩序再度運轉,又能撐多久呢……”


    現在的那維萊特似乎明白了最後的結局。


    “無最優解決之法。”


    此時,鍾離的一對眸子似乎滄桑了許多。


    “那我能否做些什麽?”


    那維萊特不禁開口問道。


    “那維萊特先生,楓丹命運更改之後,重掌水之大權的你雖是變數,但不足以影響時勢。若你想來,隨時可來。”


    “好,我明白了。”


    聞言,那維萊特點點頭。


    “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那我便先迴璃月了。”


    “嗯,摩拉克斯,再見。”


    今天從摩拉克斯這裏,他對於提瓦特的命運倒是有了不同的體會。


    摩拉克斯說的不錯,重掌水之大權之後,他的實力是提升了很多。但並不足以影響提瓦特的命運。


    因為至冬國冰神的計劃中,可是有著兩個特殊的方案。


    既然如此,無法改變,他索性留下來守護楓丹不就更好。


    想著想著,那維萊特便是帶著一份滿意的答案迴楓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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