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景辰的話,燕紅豆萬般心疼,一旁的李阿察更是急的直掉眼淚,低著頭隻顧哭泣。


    看著江景辰如此這樣,燕紅豆氣不打上來,再次衝著李阿察質問道:“你竟然這般不小心,害得相公受了傷,若是那木棍刺錯位置,相公豈不是危險。”


    “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要傷害他,我也沒有想要殺他,誰知道——”


    李阿察一臉委屈道。


    聽著李阿察的話,燕紅豆氣得渾身發抖:“什麽?你還想殺害相公?”


    江景辰此刻身體虛弱,也不想看到兩人因為自己爭吵,便忍不住開口勸說道:“好了,紅豆不用在怪她了,我想他也不是故意的。”


    然而,燕紅豆雙目緊盯著李阿察,似乎不願意錯過什麽,一副冷冰冰地口吻道:“從今日拜堂之事,我就感覺到你有些異樣,尤其是剛才床榻倒塌時候,我分明感覺你身上有什麽粉末撒出來,你究竟在身上藏匿了什麽東西?”


    李阿察心驚,沒有想到居然會被燕紅豆一下猜出,頓時顯得緊張道:“我,我沒藏什麽——”


    燕紅豆瞬間惱怒,衝著李阿察低聲喝道:“沒有藏匿什麽?那你為何如此緊張?你最好自己乖乖交出來,莫讓我對你動手。”


    “紅豆!”


    看著燕紅豆生氣的樣子,江景辰誤以為是因為自己受傷,導致燕紅豆失去了理智,連忙想要開口勸說。


    哪知道燕紅豆已經起身,朝著李阿察逼近,李阿察頓時急了,本能地往後退卻一步,右手卻捂著自己的衣領口,燕紅豆眼疾手快,一把出手將東西從其手中奪下,卻見裏麵正是一小包粉末。


    燕紅豆直接放在桌上,怒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真的想要毒害相公。帶你來京城之前,已經讓人對你搜查過,你身上不曾藏有這些危害東西,一定是你在京城的時候,有人給你的。給我老實交代,這東西究竟是誰給你的,到底讓你對相公做些什麽。”


    看著燕紅豆果然搜出來東西,江景辰內心裏也不由得一驚,萬一自己真的在不知不覺中,被這個西夏公主給毒害了,隻怕是自己有苦也說不出。在那一刻,江景辰深吸一口氣沉默了。


    “我——”


    麵對燕紅豆的質問,李阿察張了張嘴,卻不知該怎麽說。


    看著李阿察不願意說,燕紅豆設計威脅道:“你若是不說,信不信我現在就抓你去報官。要知道,這裏可是京城之地,而我們相公可是當今聖上新封的祭酒,你這是在刺殺炎朝當朝官員,把你交給宮中,看他們如何治你的罪。你就不怕,你毒害相公,惹怒聖上,聖上下令一同出兵攻打西夏,讓你西夏同時遭受炎朝和東遼聯合進攻嗎?”


    李阿察終於忍受不住燕紅豆的威脅,大叫一聲立即拔下頭上的發髻,就準備朝著自己的頸脖處刺去。


    燕紅豆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手中發髻奪下,在看清楚其手中的東西後,燕紅豆更是氣不打上來,直接用力一推,直接將李阿察推倒在地,拿過其手中發髻認真端詳。


    燕紅豆氣道:“果然不出所料,你當真是想要致相公於死地,這發髻上麵如此尖銳,而且還塗抹了劇毒,真是最毒婦人心。”


    “有毒?”


    聽著燕紅豆的話,江景辰忍著背部疼痛,接過燕紅豆中的發髻端詳,隻見前段尖銳部分,果然烏黑發亮,就算江景辰不懂得用毒,也十分清楚眼前這個東西,一旦刺進皮膚裏,那後果不堪設想。


    看著李阿察手中的東西,燕紅豆頓時起了殺心,衝著江景辰請示說道:“相公,我看這個西夏公主,就是心懷不軌,若是繼續任由她這樣的話,隻怕是早晚會危及到相公的生命。不如紅豆替相公殺了她,避免留她威脅到相公。”


    李阿察十分清楚燕紅豆的身手和實力,如今自己孤立無援,若是對方真的要動手,隻怕自己是死路一條。


    江景辰不動聲色,淡淡地問道:“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兇器?”


    李阿察一愣,連忙搖頭說道:“沒有了,對方隻給了我這兩樣,真的沒有別的了。”


    江景辰眉頭微皺:“對方?誰給你的,你可知道那人的名字。”


    李阿察連忙說道:“我,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從未見過他。昨日我在驛館,他過來交給我的,說是可以幫我複仇,便給我這兩個東西,想要讓我殺了你。”


    江景辰一臉淡定道:“剛才夫人已經說了,你這個舉動是等同刺殺炎朝當朝官員,若是你真的得手,就會惹怒我朝聖上。眼下東遼已經出兵攻打西夏,你該不會是想要看著我們炎朝也一同出兵,從卓囉城一路行進,攻入你西夏王庭吧。”


    李阿察不是傻子,畢竟是西夏公主,深知這件事的嚴重性。


    若是真的因為自己的魯莽,導致西夏同時遭受東遼和炎朝進攻,那整個西夏必定會亡國。


    當場急的快要苦出來道:“我,我沒有想要殺你,他隻是把東西給我,但我還沒有想過這些。當時我若是不接的話,他就不會放過我——”


    燕紅豆依舊生氣道:“相公,我看她就是在這裏狡辯,能夠給她毒藥和兇器的人,一定是隱藏在京城的西夏賊子。隻是她不願意說而已,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把她送到炎城司那裏,交由他們進行審訊,絕對沒有他們審訊不出來的情報。”


    李阿察頓時驚慌不已,連忙哭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而且給我這些東西的人,不是我們西夏人,是你們炎朝的官員。當時我在屋裏,我聽到外麵的守衛見到他之後十分畏懼,好像稱他為什麽禦史大人。”


    “禦史?”


    江景辰一愣:“朝中和我有仇的禦史官員,監察禦史杜苗已經被聖上罷免壓入大牢之中,所以一定不會是他。那剩下的,就隻有禦史中丞秦暉了。”


    “秦暉?”燕紅豆微愣。


    江景辰淡淡地說道:“秦暉,官拜禦史中丞,是左丞相沈愈身邊的心腹,沈愈之前拉攏我未果,秦暉想要借助李阿察的手除掉我,這實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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