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今日,更勝新婚


    “嗯!”


    王熙鳳盡管已經特意克製,胸膛裏的濁氣卻還是衝破了喉關,從精致瓊鼻和微張的紅唇間無意識地哼了出來。


    她斜瞥秦鍾一眼,這次倒沒怪他太用勁。


    初時,秦鍾用力是讓她有些痛的,是酸楚的痛。痛了那麽一下,竟突感覺一身輕鬆。


    這會,她反而有些迷戀這種感覺了。


    “可以再重些氣力!”


    王熙鳳剛說完,嘴裏竟毫無防備發出細細地嚶嚀一聲。這一聲像是春夜的貓叫,秦鍾直愣愣地頓駐當場。


    秦鍾反應還是迅速,一個唿吸不到的瞬間,他就跟沒聽到那聲音一樣繼續搗鼓。然,他的眼睛卻偷摸緊盯王熙鳳的白嫩臉蛋。


    隻見著鳳姐兒臉麵閃過刹那的臊意,過後卻也跟沒事人一樣。


    秦鍾偷偷一笑,卻叫王熙鳳換了姿勢。剛才給鳳姐兒肩臂放鬆,他這會暗暗打著主意要敲一敲王熙鳳的腿了。


    哪料他的手才觸上,卻感覺王熙鳳突的一僵。


    鳳姐兒啐道:“往哪裏作弄了。”


    秦鍾卻未把手拿開,尋著大股一側輕輕敲著,慢聲道:“都是作奶奶是享福。我曉得姐姐卻和別的奶奶不同,每日一早就得起來,才和總理家事的婆子吩咐又得去老太太跟前伺候,今兒我們來了,姐姐還得為我的事情忙前忙後。每日來來去去不知走多少路,這處錘一錘,也能消去不少疲勞。”


    “沒規矩的家夥。”王熙鳳白他一眼。


    雖覺這般不適,又看秦鍾討好,也不忍拒絕。


    可是盡管秦鍾使出的力氣較小,王熙鳳卻還是漸漸地感受兩股在偷偷的發麻。


    稍體驗一會,終是忍不住了,沒好氣道:“一副沒出息的樣子,你竟還真錘上了。迴去給你姐姐錘去,別再讓我看著你丟人。”


    秦鍾這才戀戀不舍的停下手來。還未說話,外邊卻有人急忙進來。


    “嬸子……鯨卿……”


    賈蓉的聲音才響,房裏的人兒卻全頓在那裏。剛進門的賈蓉也是一樣,呆呆愣著。


    特別賈蓉的眼睛,死死看著秦鍾停在王熙鳳腿上的手。


    瞬間功夫,賈蓉的臉色變了又變。好一會,才換上笑容,給王熙鳳請過安。


    秦鍾心裏也略有尷尬和驚慌,臉上卻是毫無異樣。看得王熙鳳默默瞪眼過來,他才款款起身,和賈蓉搭話道:“小蓉大爺來找鳳姐姐的?”


    ‘我就不該來,若是不來,就看不到這一幕。’小蓉大爺心中苦楚歎著,道:“來尋伱的。剛在丫鬟那裏問到,原來你在嬸子這裏,就急忙過來了。”


    來找我的?


    秦鍾好奇看著賈蓉。今天又是因為什麽事情?


    心底的疑問還未問出來,王熙鳳卻已端端坐好,問道:“蓉兒,你家老爺怎麽樣了?”


    賈蓉輕輕的笑了笑,歡喜道:“這幾日有了好轉。今兒我也是因這事過來的,恰好鯨卿也在,有事兒要問嬸子的鯨卿的主意。”


    好轉了?


    賈蓉臉上的笑容不是假,是真心的歡喜。


    看來小蓉大爺雖然常受賈珍虐待,但小蓉大爺對賈珍還是有孝順心的。


    “有這樣好事,還要拿什麽主意?既然珍大老爺身子好些了,何不直接問他做主?”


    秦鍾好奇的說了句,隻見賈蓉左右張望。


    秦鍾也跟著賈蓉左右看了看,房裏隻有他們幾人,除了平兒外連個小丫鬟都沒有。當下就聽賈蓉道:“事情就是和老爺相幹,又牽扯了太太尤家的親戚,我也沒的主意便隻能尋這邊來了。”


    “你家太太的親戚?”王熙鳳狐疑喃了聲。


    秦鍾倒曉得賈蓉說的是哪些人,王熙鳳卻不明朗。


    賈蓉隻好把前因後果都說了。


    秦鍾知道尤家的心思,卻也沒好直接說的,先鋪墊了一句。“妻妹照顧姐夫,也不算什麽壞事。”


    哪想王熙鳳卻是眉頭大蹙。


    這時,他才深刻體會人和人的思維是完全不同的。


    隻聽王熙鳳道:“若隻顯這三五日裏,也不必管她們。她們好表現,就讓她們表現就是,無非現一現她們作為親戚的情義。以後在那邊多安排幾個丫鬟就是,哪需這樣當是利害事情。”


    賈蓉又把心裏擔憂說了,怕傳出去說寧國府苛待親戚。


    王熙鳳道:“她們要如此,難道還直接明說不要摻和不成?那反倒損了她們的情,丟了她們的義。叫你媳婦安排三兩個丫鬟給她們使喚,她們要做什麽,就叫丫鬟搶先做了。如此一來,她們的情義也表現了,你們家的名聲也保住了。”


    秦鍾聽了,忍不住深望一眼王熙鳳。


    這妮子別看年紀輕,這事情處理卻比許多人都強。至少在這個事情上,秦鍾覺得自己一定不能像王熙鳳這樣看得深遠。


    真真是可惜了王熙鳳這一身才幹,要放在二十一世紀……


    可是細想過後,秦鍾卻還是覺得王熙鳳這辦法隻能行一陣子。鳳姐兒到底是不知尤家老娘的心思底細。


    他覺得尤老娘指使尤二姐、尤三姐這麽做,未必就是單單展現尤家的親戚情義。恐怕是在討好寧國府,討好賈珍,謀取更多好處了。


    也不是秦鍾的心思多肮髒,而是原著裏的尤老娘就是這麽幹的。竟把兩個親生女人送到了賈珍的身邊,一麵給尤二姐退婚,一麵任由賈珍賈蓉輕薄。


    秦鍾知道這些,此刻卻也不開口,甚至隻想早點把賈蓉打發。


    附和道:“這法子是極好的,兩家的名聲保住了,情義也保住了。”


    賈蓉聽了也覺極好,這樣一來尤家姨媽們依舊在房裏走動。他心裏一喜,就要迴去。


    王熙鳳卻思忖一會,忙叫道:“蓉兒,迴來!”


    平兒見賈蓉已經出門,也跟著急忙喊了聲,把賈蓉叫迴來。


    “嬸子,還有什麽吩咐?”賈蓉幽幽看了秦鍾一眼,暗念:我連嬸子都手都沒摸過了,鯨卿卻……


    他隻覺這處是自己的傷心地,不願多呆。


    王熙鳳道:“迴去告訴珍大哥,叫他好生養著身子。明兒,我再過去看他。你們那邊往後有什麽難處,盡管差人過來,到底是一家子用不著見外。”


    “我省得。”


    賈蓉輕輕迴了,方迴東邊去。


    東邊的夏金桂卻一直等著,聽到賈蓉並沒有把秦鍾請迴來,心裏將賈蓉祖上全問候了一個遍。


    夏金桂沒了法子,又越想越氣,隻能坐迴床頭暗裏出悶氣了。悶出一身的汗水後,金桂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思索著賈蓉帶迴來的辦法。


    “狗屁的情義,我就瞧尤家的沒一個好心。”


    金桂罵了一聲後,又想尤家姊妹容貌皆美,心裏更不舒服。


    “寧國府裏,不允許有這麽漂亮的人兒。”


    夏金桂再想了什麽計謀,那是後話。


    榮國府裏,秦鍾卻還想著怎麽對付王熙鳳,可惜王熙鳳渾然不給他機會。


    哪怕再說了許多關心的好話!


    王熙鳳也是隻是這般講:“你有這份心,就再收了個徒兒,把那些東西讓平兒學會?!”


    又因時間已晚,王熙鳳需得去賈母那邊伺候晚飯。因此也不留秦鍾,隻叫他迴自己住處去。


    秦鍾卻未立刻離開,而是尋上平兒,更大膽地在王熙鳳麵前攜上平兒的手。


    又當著王熙鳳的麵,一臉憂心地和平兒說道:


    “平姐姐往後一定得多留意鳳姐身子,我瞧她是積累成疲,這般下去身子豈能受得了。明兒晌午,我再過來,把一些利害地方給平姐姐說個明白。”


    王熙鳳聽了,沒好氣哼道:“明兒你來什麽。叫平兒往你那去,別來這邊吵我。”


    額……


    說罷,王熙鳳竟帶平兒出門。秦鍾自然也隻能跟著出去,無奈地迴旁邊獨立小院。


    平兒瞧了秦鍾身影消失在小過道子,不免笑道:“鍾大爺到底是個重情重義的,竟待奶奶如他的親姊姊了。”


    王熙鳳啐了一嘴,哼罵道:“什麽重情重義,分明是個隻會討女人歡心的情種。竟還膽大包天地在我麵前說那混賬話,要不是瞧他得太太喜歡,早把他轟榮國府出去了。”


    罵了兩聲,王熙鳳再想起秦鍾討好時的賴皮樣子,又忍不住發笑。


    平兒也跟著笑:“隻怕奶奶舍不得,這麽多年可沒一個這般關心奶奶的。”


    聽到這裏,王熙鳳心兒更軟了。


    【王熙鳳好感度+6,陽壽增加1天(當前好感度;78)】


    她這輩子就沒兩個和她貼心的人,平兒勉強算是一個人。其他的,不論是璉二爺,還是金陵的兄弟王仁,全是隻會索取好處的。


    便是太太親姑姑,唉……


    真有什麽事兒,親姑姑也未必親了。還不是隻看自己是否得意?!


    如今雖然得了姑姑太太的授益,能打理二房的事情,卻也未見過姑姑太太的非常寵信。反而時時得小心著這位姑姑太太責備。


    偏是秦鍾這麽一個外人,倒讓她有了特別感受。


    有點無法形容的感受。


    王熙鳳打小便和其他的姑娘不同,哪怕她還是姑娘時也不同榮國府現在的姑娘們。她年輕時王家倒也富貴,後來王子騰入京飛黃騰達,兄弟王仁又是個沒靠性的,金陵王家反而漸漸敗了。


    進了這賈家,也就新婚頭兩年得意。那時和賈璉也是你敬我,我敬你,從來沒紅臉過。哪怕那時賈璉有點什麽怨言,也是沒多久就忘了。


    自從夫妻二人接管了內外家事,互相防賊一樣防著。更不提有什麽貼心的話,貼心的行為了。


    今日秦鍾這番行徑,比她新婚時還覺得意了。


    這些事,璉二爺從來都會做,也從來不會想著體貼人。


    王熙鳳幽幽想著:要是璉二爺能像鯨卿一樣貼心,憑是什麽事,都……嗯,也休想把平兒占了去,更別妄想有什麽姬妾、姨娘、二房!


    她拿兩人仔細對比著,卻已從賈母正房後麵進去,這時猛然醒悟。


    “我怎麽就拿他們比起來?我也混賬了!”


    璉二奶奶見了賈母,自不說什麽獻羹、捧飯之類好一番忙碌,又迴了老太太的一些府中日常的瑣事。


    當老太太問起秦家姐弟時,王熙鳳也撿好的說了。


    老太太突記起什麽,想問卻又沒問出口,隻款款吃了些東西便也讓王熙鳳坐下吃了。


    且說秦鍾、秦可兒姐弟二人,今日卻也沒迴去。兩人領著丫鬟們全在璉二奶奶旁邊的院子裏了,此時也在吃著晚飯。他們倒沒那麽多規矩,主要秦鍾拉著瑞珠、寶珠、玉釧兒三人也同坐著一並吃,說這樣熱鬧。


    可憐旁邊那兩個粗使小丫鬟眼巴巴看著瑞珠、寶珠、玉釧兒三人,心底是無比的羨慕。


    待到入夜時,秦鍾卻不知為何想起要和秦可卿遊一遊這小園子,隻留了寶珠提燈籠跟隨。


    兩人先到了講課處的穿廊廊房。


    秦鍾先把今日廊房的一些趣事給秦可卿說了,一雙眼睛卻暗裏上下盯著秦可卿那妙曼身材,計算等下有什麽好過。


    “有什麽好過的?!”


    此時,寧國府裏,夏金桂罵了聲。竟把所有丫鬟都罵出了房間,那賈蓉更是訕訕呆著門外,不敢跨門一步。


    賈蓉在門外無奈停了一陣,見裏麵完全沒讓他進去的可能,才搖頭晃腦地離開。


    倒是廂房燈火大亮,寶蟾在門口的燈影中等著他。


    “好蟾兒,今兒我身子有些倦了。”


    寶蟾暗啐著:‘倦了都敢去惹她?’


    夏金桂確實惹不得,寶蟾卻也想岔了。小蓉大爺剛才過去隻是想著討好討好,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


    奈何,夏金桂渾然不給他這東府未來承爵人的麵子。


    金桂此刻正享受著獨在房中的熱鬧。這種熱鬧倒也沒動靜,隻是夢裏多了些緋色。夢囈間,不由自主喚起一個別的大爺來。


    榮國府也有一人和夏金桂一般,早早躺在了床上。


    她突聽了窗戶動靜,忙掀起幔帳,隻見朦朧的房間窗戶上印著一個熟悉男人的影子。


    “奶奶,已經睡下了?!”


    她聽出了那男人的聲音,又聽丫鬟素雲迴道:“大爺怎麽迴來了?奶奶以為大爺今兒不迴,所以一早就躺下了。”


    “是麽?你小聲點,別吵醒了她。我偷摸進去瞧瞧。”


    李紈聽著外邊的聲音,一雙眼睛死死盯住內臥的簾子。


    突地,簾子被打起。


    走進來的是……


    “鯨卿?你……叔叔,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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