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新婚夜,【求訂閱】


    誥命服,不僅僅隻是一件衣裳。但其中的內涵,卻體現在了衣裳上。


    霞披彩繡,富貴氣派。


    鳳冠點翠,精致端莊。


    “真美!”


    秦鍾已經攬上了秦可卿柔柔的細腰,緞麵絲綢刺繡的大紅嫁衣,質感流光溢彩。到底是秦可卿親手做的,衣裳是極為的合身。與她那婀娜妙曼的身材,可謂天生絕配。


    每一處都恰恰好,該細的細,該豐的豐。


    緞麵是順滑的,和秦可卿的細膩肌膚一樣。嫁衣上的刺繡並不繁多,卻勝在上麵的牡丹、寶相花紋極其的精致。還帶著一股淡淡地清香撲鼻而來,那一針一針的線角清晰可見,都是手工縫製的痕跡,密密麻麻,精致而又整齊。


    秦鍾以前還真不知秦可卿竟然還有一手利害的針刺。特別上麵鳳戲牡丹的圖案,讓她一身的氣派全顯現出來了。


    若是不說這嫁衣是小小門戶秦家的姐兒衣裳,要外人見了還以為是那個大家門戶貴女的嫁衣。


    雅致不俗,又不失貴氣。帶著一股凜冽的尊貴,入手卻柔軟順滑。


    這是秦可卿幾年的心血啊。


    不過,秦鍾最喜歡的還是那緊收的腰襟,真就和妖精一樣。


    他的手兒,忍不住地從上衫的腰襟處往裏麵探索。


    “你又作怪!”秦可卿幽幽白他一眼,嘴角卻是柔媚得意,那細柳蛇腰更不自主的輕輕扭一下。


    “我隻是想瞧得仔細些。”秦鍾開口迴道,微微提起原本垂著的腦袋。


    他細細瞧著秦可卿的臉,在鳳冠下的臉,在霞披上的玉頸。


    雪白,雪白。


    雪白的肌膚上胭脂緋紅,一雙薄唇小嘴上的端莊大紅更是奪目。


    秦鍾細看過了玉頸,下巴,雙唇,以及那翹挺挺的小瓊鼻。他更愛的卻是可卿的眉目,溫柔賢淑的長眉下,有著一雙柔媚動人的雙眼。


    可卿的雙眼裏似有一道晶瑩,那不是淚水。那道晶瑩像是覆在了可卿的雙眸上,在明媚的燈火下,竟閃閃地反射著更加明媚的光彩。


    秦鍾吞了吞口水,像是骨頭裏被塞滿了泡沫。哪怕是身體的幾個肢體任何一處輕輕的動一下,似乎都會傳出吱嘎吱嘎的泡沫聲音。


    這就是我將來要娶的女人,這就是將來要陪伴一生的可人兒。


    這一刻,秦鍾的心都像是泡沫做的,真真的全酥了。


    “等咱們成婚時,你就這麽穿。”他柔柔說著。


    秦可卿嗯嗯的輕應一聲,那雙柔媚動人的晶瑩雙眼裏終於是有了汪汪的水霧。她心裏想著:沒有以後成婚了,今兒是最後一次穿,也是唯一一次穿。


    她隻想今天穿給秦鍾看,也穿給自己看。


    又或是穿給天地看。


    又在心底安穩了一遍:我不在乎大奶奶的位置。


    可卿柔柔的一想,卻不免在心底暗嗔著鯨卿是個呆子。都這會了,竟還隻是攬著,害人腰兒癢癢的。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安慰,臉上卻漸漸火般滾燙起來,忍住心中的羞澀緊緊地將身體貼了進去。薄薄的雙唇,嫣紅的小嘴,主動向上湊了湊。


    在秦鍾還未來得及細致感受,她已開口說道:“今夜就是咱們的新婚。”


    秦鍾一下子竟沒聽明白。想著可卿真是有意思,這算是提前排演?


    隻管連連點頭。


    他受了可卿這麽溫柔的一擊,心裏的蕩漾早控製不住了,行徑也愈發大膽起來。


    偏這時,頭戴鳳冠的可卿卻叫了停,讓寶珠不知打哪裏尋了個玉雕合巹杯。


    “這是?”


    秦鍾見了,眉頭暗裏一跳。他自然知道婚禮要喝合巹酒,隻是覺得可卿這行為演練未必太認真了。


    他倒也沒拒絕,隻管共舉合巹杯,同飲合巹酒。


    看兩人雙唇近在咫尺。


    秦鍾心裏突突大跳,一時竟趁著‘酒意’用嘴巴奪了酒去。隻覺這酒風味異樣,柔順芬香,細膩爽口。


    更在心裏大叫:就該這麽喝酒,早該這麽喝的。以前損失了多少樂趣,竟沒想到這法子。


    貪嘴的他,專心品嚐甜美嬌嫩的美酒,更貪心吸吮杯中可口的美妙芬香。


    可憐,奪來的酒多了。急得可卿頭上鳳冠點翠輕顫,一片片祥雲翠縷竟搖出了殘影。


    喝完。


    秦鍾稍稍抿唇,暗裏迴味。卻見著秦可卿臉紅似火,眼中的柔情更甚。便是他手上攬著的細腰,竟也完全軟了。


    秦可卿被看得稍羞,將臉垂下倚在他肩。輕輕喚一聲:“夫君!”


    這一聲,頓像是讓秦鍾吃了什麽藥一般。渾身都頓時僵直,雙手雙腳都似充滿力量。竟也渾忘了哪有不拜天地不拜高堂就先改口的。


    “可兒好媳婦!”


    秦鍾說著,一雙大手已經完全放肆。


    隻聽得秦可卿嬌嬌地輕吐濁氣。他的手心竟也火熱起來。再聽得房中若有若無的嚶嚀之聲,他竟從大紅嫁衣裏解下一物來。


    秦可卿卻看著他竟還拿去鼻前一嗅,那臉兒更熱的厲害。


    既然喝了酒,我就認準了他。心裏認準就是,不需得天地認可,不要得高堂見證。我就是他媳婦,一輩子的媳婦。不做奶奶也是媳婦,實實在在的媳婦。


    不需得任何人的認可,隻要他認可了,我就是了。我不能拖累鯨卿,我不要名分,隻求鯨卿往後能飛黃騰達。


    哪怕我受些委屈,又算什麽?


    秦可卿如此想著的,竟也鼓起前所未有的勇氣,一隻手兒慢慢的下探去。


    “我的大爺!”


    “我的大奶奶!”


    兩人輕喚得一聲。一個識得屬於自己的大爺,一個識得屬於自己的大奶奶。


    大爺和大奶奶,都有一個共同點,外人不知的共同點。


    秦鍾喜不自勝,可卿那無盡的情意已如潮水般湧來。


    這妙曼人兒到底是不同的,不同於瑞珠、寶珠二人謹慎。他這會是的的確確的感受到了秦可卿的情。在情意中,人也沒了那條條框框的束縛,竟大膽起來。


    他是喜的,極喜的。


    這媚骨明明像是渾身失去了力量,從嫁衣大袖伸出的雪白臂膀卻緊緊纏住他的脖子,渾身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秦可卿亦是歡喜的。她從沒這麽開心過。


    貧賤的養生堂棄嬰得了秦家養育,還得了這麽個出息又極愛自己的郎君,往後的日子又是那般的有盼頭。


    他是那般的利害!!!


    秦可卿身子火熱,像是要融化秦鍾的身體裏。


    輕輕抬起火熱的臉,再細看一眼麵前俊朗的臉。短短一年多時間,鯨卿真真是個男子漢了。以前瘦瘦弱弱、靦靦腆腆的樣子早沒了半點痕跡,現在的他高大俊朗,還格外的勇。


    她稍稍壓下心裏最後的一點懼意,望向那精致的拔步床。


    拔步床上已換紅色幔帳,整齊的衾子邊,褥子上置放著一塊不太合群的白色的絹。白絹子的一角繡著一朵花,花的旁邊繡著一個‘可’字。


    “那邊去罷!”可卿用最後的勇氣說出這話。


    寶珠亦過來幫忙解係衣扣。


    秦鍾遺憾的歎了一聲。心裏卻也明白,那白絹對女人來說極為重要。暗想著,等會再讓可兒把嫁衣穿上?


    兩個各有想法。


    不久之後,心境複雜的秦可卿緩緩伸出手,微微顫抖著撫摸他的臉頰。用最溫柔的手掌,輕柔的撫著他的臉。


    可卿的心底卻是莫名的一鬆一緊,那一直壓抑的委屈全的湧了上來。哪怕自我安慰了再多次,哪怕催眠自己不在意,可實際還是有在意的。


    做不成大奶奶的委屈,化成了柔媚笑臉上的兩道清淚,化成了她紅唇皓齒上的一點點力氣。


    今兒的她,格外的膽大。盡管這份大膽,已經說了無數遍。


    “在他一輩子的姐姐。”


    名義上的姐姐。至少姐姐這份關係,是永恆不變的。


    委屈的牙齒,便沒有太大的力氣,隻是嬌軀卻委屈的顫抖起來。


    像是篩糠一樣!


    不知多久,秦可卿已經再穿上了嫁衣。兩人一前一後,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說話。


    “鯨卿,我想給你尋個好奶奶。”秦可卿幽幽說著。


    秦鍾猛然的一頓,讓梳妝台撞到牆壁發出砰的一聲大響。他問道:“尋什麽奶奶?”


    “秦家大奶奶!”秦可卿無力的站起身子,轉身迴頭看著秦鍾,猶豫道:“我瞧賈家的幾個姑娘都極好。”


    “說什麽胡話,伱才是秦家大奶奶。”


    秦鍾認真說著,竟尋了凳子坐下,又拉秦可卿過來。繼續安撫:“怎麽就胡亂想這些了?”


    秦可卿悄悄吸一口氣,坐下與他麵對麵道:“我是認真的。這兩日打聽到賈家也是有這意願的,而且……我做不做大奶奶又要什麽緊?”


    當然要緊。


    誰不是要緊的?


    秦鍾現在可是有著官身,隻要他一娶妻,正妻就能被朝廷封敕六品安人。往後如果升官,那麽正妻的官身也跟著升階。五品以上就是真真的誥命。若是一二品大官正妻,更是稱夫人。


    而且不論一到五品的誥命,還是六到九品的敕命,都是有特權的。


    在這樣一個時代,任何有了誥命,不論做什麽都極方便。也許秦家以後不需那些便宜,但是不能沒有。


    有官身和沒官身的區別,真的很大。隻要有了誥命,憑是什麽事,都得宮中先過問。任何官員不得擅自捉拿。若受不公,隻要拿出告身,不僅府縣衙門暢通無阻,甚至還能上書宮中。


    秦鍾雖然現在不擔心陽壽問題,但誰能保證以後是否有別的問題。而且現在一年多過去,好感度最高的秦可卿,現在也才92。


    再者,賈家的人認識的差不多了,原著裏和秦鍾有關係的都有了來往。


    等到這些人的好感度到了一定數值,以後再想繼續漲就非常困難了。


    秦鍾雖不願意想萬一。可他無法保證自己能活多少年,誰知道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以後是什麽樣子?


    如果十年二十年之後,自己突然沒了。那麽秦可卿有了一個官身誥命,至少在以後的日子不會太艱難。


    他搖了搖腦袋,真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會子,你還有功夫想那些。”秦鍾輕哼一聲後,天地顫動。


    便是藏羞的新月也躲進雲層不敢冒頭,旁邊的寶珠竟也是臉頰薰紅,目光顫顫,想望卻又不敢望。寶珠隻在心裏想著:小姐真真是利害。


    哪個來做秦家大奶奶的事情,沒了後文。


    隻是忙懷了寶珠,把廚房最後剩的熱水也舀來了,給那嬌軟無力的人兒清洗。


    哪想清晨時,寶珠又被喚了。她隻得急忙起夜,帶丫鬟再燒水去。


    四日後,


    秦鍾、秦可卿二人離開了。


    馬車上,秦可卿打著嗬欠,毫無精神地翻一個白眼。款款道:“好好的,你不去騎馬,跑裏麵來吵我。待會見了璉二奶奶,該要丟體麵了。”


    秦鍾攬著這柔柔嬌身,任由她的腦袋依在肩膀。輕笑道:“本是我一個人去的,哪個要你也跟著過來。你既來了,咱們夫妻二人自然要呆在一處。”


    秦可卿心底胡亂嗔了聲。


    她幹脆閉目起來,暗暗思索賈家哪個姑娘最合適。


    想了一通,也覺得為難。既想著自己能拿捏住的最好,又想著能給秦鍾提供最大幫助的最好。


    最好拿捏的自然是二姑娘,提供最大幫助的自然是三姑娘或四姑娘。


    秦可卿愁著。突然地,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一下子竟困意全無。


    “這幾日……不會懷上吧?”


    心驚肉跳擔心一陣,又思索萬一有了,該是怎麽辦?


    馬車一點點晃悠南行。


    榮國府裏,李紈卻渾不自在。才過幾天,天氣卻突然涼了。


    李宮裁的心裏卻熱乎的很,這種熱乎格外的奇怪,既期待又害怕。看著今兒特意沒去義學的賈蘭,李宮裁最後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今兒沒去義學的不止是賈蘭,還有寶玉。


    此刻寶玉卻在幾個姑娘身邊說下,裏麵陪著的竟然還有一個小尼姑。


    寶玉笑聲與智能兒說道:“待會等他來了,便引你去認識。恰巧聽了他今兒要給蘭哥兒講課,咱們也一並過去熱鬧。”


    林黛玉卻蹙蹙眉頭,小聲哼著:“有什麽好去的,我才不去。”


    探春聽黛玉這麽說,嘴巴微張著,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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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後有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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