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昨天親手幫我擦,今日我一定要投桃報李,幫娘子洗。」他耍起了無賴。


    「可是我,我已經洗好了,我要穿衣服了。」她跪坐起來,就要出水,小手使勁推搡著他讓他轉過身去。


    周朗看火候差不多了,親了她一口道:「那一會兒讓我親手幫你上藥,行嗎?」


    靜淑低頭悄悄自己肩上的傷口,已經長好了,根本就無須上藥了,他就是瞎擔心。「行,讓你親手上藥還不行嗎?快轉過去燒火,我要穿衣服了,外麵冷。」


    「好。」周朗痛快的應了一聲,背對著她開始燒火,心裏偷偷地樂開了花。


    迴到臥房之後,小娘子才明白自己上當了。若知道他要親手上的是那種藥,打死她都不會同意。


    周朗沐浴的時候,靜淑乖乖地坐在一旁燒火,眼睛直直地盯著灶堂裏跳躍的火焰,連一點餘光都不給他。


    周朗瞧著她羞怯的側影,抿唇輕笑。


    迴到臥房,靜淑歪在炕沿昏昏欲睡。畢竟昨晚虛耗過度,又是後半夜才睡。


    「躺下吧,這裏又沒有外人,何必苦苦撐著。」周朗過來扶著她躺到炕上,拉過棉被蓋住上半身,柔聲道:「我幫你上藥。」


    「傷口早就好了,不用上藥了。」靜淑老實巴交的說道。


    周朗笑而不答,從包袱裏翻出兩個小藥瓶。拿在手上迴想一下,自言自語道:「今日這情況應該用藍色的,明晚用……紅色的。」


    靜淑瞧著他傻乎乎地模樣,抿著小嘴兒偷笑,不過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周朗一手拿著藥瓶,一手扒了她的褲子。


    「你……你幹什麽?」小娘子嚇得花容失色,緊著忙著扯被子蓋上。


    「別動,說好了給你上藥的。」周朗一臉嚴肅正經地盯著她不準瞧的地方。


    「我不要。」小娘子急眼了,拚命朝被子裏鑽。


    「乖!別動,這個是我聽人說了以後,特意尋來的,哪怕磨破了皮,塗上之後也保管能好。」周朗大手一按,固定住嬌小的身子,用指肚挑起一點清涼的藥膏,就往裏麵送。


    靜淑力氣有限,掙紮了一會兒逃不過,索性放棄了。因為掙紮會使接觸更加密切,更橫衝直撞。她安靜下來,用被子蒙住頭臉和上半身,下半身豁出去給他折騰了。


    清清涼涼的感覺的確很舒服,緩解了火燒火燎的酸痛,可是一想到他的手指、他的眼睛都圍繞在那裏,靜淑心裏就火辣辣的燒灼。


    好在,他很君子的控製著自己,沒有因為衝動再要她一迴。晚上睡覺,也隻是把她抱在懷裏,親了一下額頭,猶似不過癮一般,又親了親嘴唇,最終沒敢再往下去,怕自己控製不住惹哭了她,畢竟來日方長嘛。


    次日啟程迴府,上車的時候,他不顧周圍有楊家老夫妻在場,抱起她放到了車上。為此,上車之後,還挨了小娘子一眼瞪。


    「怎麽?不樂意讓我抱?」周朗笑著看向她。


    「當著外人的麵……」靜淑不好意思地垂下頭。


    「那現在……可沒有外人了。」他一把撈起小娘子放在自己腿上,抱著親了一口。


    「你如今怎麽……」小娘子嬌嗔地瞧他一眼,沒好意思說出口。


    「怎麽了?愛動手動腳?那還不是因為……」周朗故意賣個關子,憋著笑瞧她的表情。靜淑含笑盯著腳尖,他會說什麽呢?必定是說因為喜歡你。


    「因為你故意引誘我。」周朗故意逗她,等著看她著惱。


    靜淑猛的抬頭愣住,不明白他怎麽看透的自己的心思,被他知道了,以後還怎麽厚著臉皮見他。


    周朗本以為她會惱怒地啐他一口,或者笑罵幾句,打兩下也行,打情罵俏嘛,夫妻生活就要這樣才有意思,而且自從喜歡上她以後,似乎總是犯賤皮癢,就喜歡被她瞪一眼打兩下。


    他忽然覺得不對勁,小娘子這表情分明是一副做了虧心事被抓包的模樣,腦海中突然浮現起那日她穿著輕薄中衣,露出香肩的一幕,難道小娘子真是存了故意引誘的心思?


    周朗突然哈哈大笑,抱緊了她往懷裏揉。靜淑卻不樂意了,你知道就知道吧,幹嘛還說出來讓人家難堪。


    她一雙小手使勁推拒著他的胸膛,嘴裏不依不饒:「誰引誘你了?你血口噴人,你別抱我。」


    纖細的胳膊、嬌嫩的小手,哪敵得過練武的男人,兩三下便被治的服服帖帖的,偎在他懷裏一動不動。可是小娘子生氣了,低垂著眼簾,緊抿著小嘴兒,不反抗了,卻也不說話了。


    周朗看著她的目光逐漸軟了下來,輕輕親她額頭、臉頰、紅唇:「逗你玩兒呢,還當真了?我引誘你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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