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花落薰衣容顏逝
風中雪月：燈火闌珊亦歸途 作者：寫書燒給自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152章 花落薰衣容顏逝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離別錢塘，繼續南下。
一路走來，不僅是趕路，亦是練心。
越到南方，天氣越熱。
濕熱的天氣配合上森林中彌漫的水汽，這黏糊糊的感覺令人極度不爽，若再配上一個麵無表情，不解風情，一心趕路的男子，這就更是不爽了。
“喂，能不能走慢點啊？走那麽快做什麽！投胎啊！”
越是相處，越是熟悉。
人，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暴露本性。
一路小跑，攔在墨千殤的麵前，玥卿怒斥道。
墨千殤停頓了一下，避過，繼續前進。
他可沒心情伺候大小姐！
“你這家夥！氣死我了！”
望著墨千殤離去的背影，
跺腳，氣惱，玥卿氣的幾乎想哭了，作為一名養尊處優的帝女，她何曾受過這種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跟著他，也許是因為她還有一絲奢望，也許是因為同是天涯淪落人吧。
看到他離開了森林，玥卿抿了抿嘴唇，拔起路邊的野花，狠狠的踐踏，蹂躪，似乎花草就墨千殤一樣，能給她帶來一絲絲的慰藉。
“王八蛋，除了劍和李寒衣，你還在乎什麽！每天板著個臉，一副欠你錢一樣！”
話雖如此，但她還是癟著嘴很自覺的跟上，這事經曆過很多次了。
每次都是她服軟，或者說，他從未為她駐足過。
甩開路邊的雜草，她一路小跑。
但這一次，她終究沒能如願的跟上。
一陣頭暈眼花，然後，她昏倒了。
人飄零，花自落。
寂靜的森林，唯有鳥獸蟲鳴。
墨千殤離開森林後，繼續沿著官道行走。
走了一會兒，他終究還是停了下來。
因為，她還沒跟上。
微微皺眉，他無聲歎息。
轉身，原路返迴。
他可以不理她，卻不可以不管她。
迴到森林，四下幽靜，唯有蟲鳴。
“不對！”
墨千殤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玥卿竟然躺在地上。
步伐加快，來到她的身前。
蹲下身子，他輕輕的探了她的鼻息。
微弱。
皺眉。
此刻，他看不見，所以他不知道玥卿的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她的眉頭緊鎖，顯然異常痛苦。
“遭了！”
他知道，她的狀態，很不好，非常不好！
“生病了嗎？”
如此想著，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背起了她。
她很瘦，也很柔弱。
所以，她很輕。
軟玉溫香，本應該讓人心神激蕩，但墨千殤此刻隻有焦慮。
腳步加快，他要帶她去看醫者。
官道上。
他不眠不休一連走了三天。
而玥卿的狀態也越發嚴重，身體越發寒冷。
直到第三天，她終於醒了過來，臉上竟泛起絲絲紅光，慘白的臉龐露出一絲眷念的神情。
“你醒了？”
玥卿聞言，默不吭聲的趴在他的背上。
墨千殤加快腳步，歎道。
“馬上就要到臨安城了。我帶你去看醫者！”
玥卿的臉眷念的貼著他的後背，發出虛弱的聲音。
“我是不是要死了？”
墨千殤停滯了一下，接著走下去了，隻是腳步不知不覺間再次加快。
“你隻是生病了！找個醫者看一下，吃個藥就會好！別胡思亂想。”
玥卿搖頭，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油盡燈枯。
“你不要騙我。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活不過明天了。”
墨千殤默不吭聲，他已經聽到了一些路人的聲音，這證明快到了。
玥卿見他不說話，也不惱怒，眼中泛起一絲迴憶，一絲對塵世的眷念。
“曾經的我，是不是很討人厭？”
“沒有！”
玥卿笑了，這一刻，她笑的很淒美。
“謝謝你安慰我。但我知道，你們其實都很討厭我。”
停頓了一下，玥卿繼續迴憶起過去的種種。
也許，這就是人臨死前，最喜歡做的事情吧。
微微自嘲，這一刻，她放下了。
“從小，他們就喜歡我姐姐，她總是那樣的光彩奪目，而我永遠隻是她的跟屁蟲。哪怕我做的更好，哪怕我很努力，但與我姐姐比起來，依舊微不足道。”
墨千殤輕語。
“沒必要去比，你可以做更好的自己！”
玥卿搖頭，一臉哀傷。
“當年的我，哪裏懂得這些。那些年，我一心隻想與姐姐攀比，嫉妒使我的內心越發狹隘。越是如此，別人越討厭我。別人越討厭我，我越是自私。”
“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遇到了一個壞人，一個很壞很壞的人，他要殺我。”
“看來你那個時候夠壞的！否則他怎麽會想殺你！”
玥卿微微惱怒，奮力伸出手錘他的肩膀，但此刻虛弱的她，勉強錘了兩下，就已累的趴下。
她的錘，相對於他來說，微不足道。
但卻深深的重創了他的心靈。
臉帶悲容，他似乎看到春風過處，落紅成陣，牡丹謝，芍藥怕，海棠驚，自築香墳葬落英。
貼著他的後背，她不想安靜的死去。
“那次之後，那個壞人天天在夢裏嚇我。當時的我好怕死，被他嚇得天天做噩夢！”
“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嗎？”
玥卿輕咬嘴唇，淚水緩緩從眼眶中滴落。
“你才是惡人！我都快死了你還要氣我！”
墨千殤沉默片刻。
“會好起來的，馬上就到了！”
腳步加快！
身形已然變成光影。
氣息一變再變。
至此時刻，他已然不再淡定。
瞬息之間，自在地境。
兩旁浮光掠影。
玥卿迷離的靠在他的背上，閉上眼睛，輕聲昵語。
“那個壞人雖然很壞，但那一段旅程卻讓我刻骨銘心。所以我後來不怕他了。”
墨千殤再次沉默。
他感覺到她的氣息，已經弱得近乎微不可聞。
“玥卿，振作點。你的話還沒說完呢！後來呢？”
玥卿緩緩睜開眼睛，迴憶起當年母親死在眼前的那一幕，聲音越來越小。
花開花謝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也許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本就是孤獨的！
“讓我睡一會不行嗎？後來，沒有後來了！如果可以，幫我個忙可以嗎？”
“不可以！有什麽想法你自己去完成！”
聲音略帶傷感，亦帶著他的決心。
似曾相識的一幕再次重現。
曾經那一抹白色倩影帶走了她的笑容，卻給他留下了無盡的傷疤。
如今昨日重現，難道他還要經曆一次痛苦嗎？
不，他不要！
如果一切都不能改變，那他變強的意義何在？
氣息滌蕩，擂鼓聲聲，墨千殤走的越來越來，直到變成一閃而逝的光影。
逍遙天境！
“我不會讓你死的，玥卿，你給我撐住！”
玥卿眼中出現一抹霞光，她似乎看到了母親在天上等她，所以她笑了，笑的很安詳。
“我喜歡薰衣草，所以我喜歡紫色。能麻煩你將我的骨灰撒在那鋪滿薰衣草的清水湖胖嗎？我希望春暖花開的那一天，我可以和薰衣草一樣，那麽的美麗動人！也許，你摘下的那一朵，就是我的微笑。”
音落。
血液從口中緩緩溢出，滴在了他的後背上。
滲透到了他的心裏。
她，閉上了眼睛。
“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到了！到了！”
浮光掠影，朝花夕拾。
在一閃而逝中，他終於到了臨安城最大的醫館：百草堂。
“大夫，大夫，快救人！”
音帶悲嗆，聲帶悲鳴。
“怎麽了這是？快放下，快！”
大夫趕緊讓他將人放在旁邊的椅子上，右手診脈。
片刻後，臉色劇變。
“大夫，怎麽樣了？”
“哎”，
無聲的搖頭，大夫微微歎息。
“救不了。救不了啊！恕老夫醫術不精！你還是早些料理後事吧！”
“鏘!”，
劍出鞘，臉若寒霜。
一時間臨安城上空風雲莫變。
墨千殤劍指大夫，森冷道。
“我不要聽這些。就問你，救還是不救？她死，你死，她活，你活！”
大夫雙腳微微顫抖，但依舊強撐著，昂起頭，
“恕老夫無能為力！就算殺了我，也救不了！”
墨千殤右手一抬，劍緩緩遞出。
死之將至，大夫的背反而更加的堅挺。
“住手！我知道誰能救她！”
一聲稚嫩的聲音，一名幼女跑了過來。
大夫聞言，高傲的身軀頓時軟了下來。
此刻他心痛不已。
“錦兒，你怎麽出來了！快離開這裏！”
幼女很冷靜，她知道，生死隻在一線之間。
尤其是對這種亡命徒。
鎮靜的對著大夫寬慰。
“爹，這事交給我處理！”
隨後望著墨千殤，見他雙眼蒙著絲帶，微微一驚。
她沒想到他竟然還是一個瞎子！
“大哥哥，我知道誰能救她！若他都不能，這天下就沒人能救她了。”
墨千殤微微側臉。
“說！”
“在百毒林有一個老人家，他醫術高明，號稱華佗在世。”
“你知道怎麽才能找到他，對嗎？”
幼女略微遲疑，猶豫道。
“百毒林離這百裏，過去至少是兩天的路程，到時候這位大姐姐隻怕已經......”
墨千殤眉頭皺起，
“她還能撐多久？”
大夫遲疑道。
“不足半日！”
“好，現在就過去！接你一用！”
卻見墨千殤突然抱起幼女，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抱緊了！”
大夫瞬間大驚，以為他要綁架自己的女兒，立刻衝上來，
“放下我的錦兒！老夫跟你拚了。”
這一刻，他這個老胳膊老腿，也忍不住了。
幼童慌忙喊道。
“爹，你先別急，他好像有辦法！”
“什麽？”
大夫大吃一驚。
墨千殤橫抱起玥卿，朝門外走去。
“請你女兒幫忙帶個路！事後必定完璧歸趙！”
“錦兒，告訴我，應該往哪邊走？”
錦兒看了一下太陽，拉起墨千殤的一搓頭發，指了指西邊。
“那邊，大哥哥，最好還是買一匹馬吧！否則。。。”
“不用，我們直接飛過去！”
“啊？”
“幹將！”
錦兒微微一愣。
隻見一柄赤紅長劍陡然自腰側飛出，懸在半空，閃著耀眼霞光。
墨千殤輕輕一躍，劍光一閃，朝著西邊而去。
空氣中傳來幼女的尖叫聲。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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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離開了森林，玥卿抿了抿嘴唇，拔起路邊的野花，狠狠的踐踏，蹂躪，似乎花草就墨千殤一樣，能給她帶來一絲絲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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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但她還是癟著嘴很自覺的跟上，這事經曆過很多次了。
每次都是她服軟，或者說，他從未為她駐足過。
甩開路邊的雜草，她一路小跑。
但這一次，她終究沒能如願的跟上。
一陣頭暈眼花，然後，她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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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皺眉，他無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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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不理她，卻不可以不管她。
迴到森林，四下幽靜，唯有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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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嗎？”
如此想著，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背起了她。
她很瘦，也很柔弱。
所以，她很輕。
軟玉溫香，本應該讓人心神激蕩，但墨千殤此刻隻有焦慮。
腳步加快，他要帶她去看醫者。
官道上。
他不眠不休一連走了三天。
而玥卿的狀態也越發嚴重，身體越發寒冷。
直到第三天，她終於醒了過來，臉上竟泛起絲絲紅光，慘白的臉龐露出一絲眷念的神情。
“你醒了？”
玥卿聞言，默不吭聲的趴在他的背上。
墨千殤加快腳步，歎道。
“馬上就要到臨安城了。我帶你去看醫者！”
玥卿的臉眷念的貼著他的後背，發出虛弱的聲音。
“我是不是要死了？”
墨千殤停滯了一下，接著走下去了，隻是腳步不知不覺間再次加快。
“你隻是生病了！找個醫者看一下，吃個藥就會好！別胡思亂想。”
玥卿搖頭，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油盡燈枯。
“你不要騙我。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活不過明天了。”
墨千殤默不吭聲，他已經聽到了一些路人的聲音，這證明快到了。
玥卿見他不說話，也不惱怒，眼中泛起一絲迴憶，一絲對塵世的眷念。
“曾經的我，是不是很討人厭？”
“沒有！”
玥卿笑了，這一刻，她笑的很淒美。
“謝謝你安慰我。但我知道，你們其實都很討厭我。”
停頓了一下，玥卿繼續迴憶起過去的種種。
也許，這就是人臨死前，最喜歡做的事情吧。
微微自嘲，這一刻，她放下了。
“從小，他們就喜歡我姐姐，她總是那樣的光彩奪目，而我永遠隻是她的跟屁蟲。哪怕我做的更好，哪怕我很努力，但與我姐姐比起來，依舊微不足道。”
墨千殤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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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卿搖頭，一臉哀傷。
“當年的我，哪裏懂得這些。那些年，我一心隻想與姐姐攀比，嫉妒使我的內心越發狹隘。越是如此，別人越討厭我。別人越討厭我，我越是自私。”
“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遇到了一個壞人，一個很壞很壞的人，他要殺我。”
“看來你那個時候夠壞的！否則他怎麽會想殺你！”
玥卿微微惱怒，奮力伸出手錘他的肩膀，但此刻虛弱的她，勉強錘了兩下，就已累的趴下。
她的錘，相對於他來說，微不足道。
但卻深深的重創了他的心靈。
臉帶悲容，他似乎看到春風過處，落紅成陣，牡丹謝，芍藥怕，海棠驚，自築香墳葬落英。
貼著他的後背，她不想安靜的死去。
“那次之後，那個壞人天天在夢裏嚇我。當時的我好怕死，被他嚇得天天做噩夢！”
“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嗎？”
玥卿輕咬嘴唇，淚水緩緩從眼眶中滴落。
“你才是惡人！我都快死了你還要氣我！”
墨千殤沉默片刻。
“會好起來的，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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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時刻，他已然不再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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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卿迷離的靠在他的背上，閉上眼睛，輕聲昵語。
“那個壞人雖然很壞，但那一段旅程卻讓我刻骨銘心。所以我後來不怕他了。”
墨千殤再次沉默。
他感覺到她的氣息，已經弱得近乎微不可聞。
“玥卿，振作點。你的話還沒說完呢！後來呢？”
玥卿緩緩睜開眼睛，迴憶起當年母親死在眼前的那一幕，聲音越來越小。
花開花謝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也許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本就是孤獨的！
“讓我睡一會不行嗎？後來，沒有後來了！如果可以，幫我個忙可以嗎？”
“不可以！有什麽想法你自己去完成！”
聲音略帶傷感，亦帶著他的決心。
似曾相識的一幕再次重現。
曾經那一抹白色倩影帶走了她的笑容，卻給他留下了無盡的傷疤。
如今昨日重現，難道他還要經曆一次痛苦嗎？
不，他不要！
如果一切都不能改變，那他變強的意義何在？
氣息滌蕩，擂鼓聲聲，墨千殤走的越來越來，直到變成一閃而逝的光影。
逍遙天境！
“我不會讓你死的，玥卿，你給我撐住！”
玥卿眼中出現一抹霞光，她似乎看到了母親在天上等她，所以她笑了，笑的很安詳。
“我喜歡薰衣草，所以我喜歡紫色。能麻煩你將我的骨灰撒在那鋪滿薰衣草的清水湖胖嗎？我希望春暖花開的那一天，我可以和薰衣草一樣，那麽的美麗動人！也許，你摘下的那一朵，就是我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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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臉色劇變。
“大夫，怎麽樣了？”
“哎”，
無聲的搖頭，大夫微微歎息。
“救不了。救不了啊！恕老夫醫術不精！你還是早些料理後事吧！”
“鏘!”，
劍出鞘，臉若寒霜。
一時間臨安城上空風雲莫變。
墨千殤劍指大夫，森冷道。
“我不要聽這些。就問你，救還是不救？她死，你死，她活，你活！”
大夫雙腳微微顫抖，但依舊強撐著，昂起頭，
“恕老夫無能為力！就算殺了我，也救不了！”
墨千殤右手一抬，劍緩緩遞出。
死之將至，大夫的背反而更加的堅挺。
“住手！我知道誰能救她！”
一聲稚嫩的聲音，一名幼女跑了過來。
大夫聞言，高傲的身軀頓時軟了下來。
此刻他心痛不已。
“錦兒，你怎麽出來了！快離開這裏！”
幼女很冷靜，她知道，生死隻在一線之間。
尤其是對這種亡命徒。
鎮靜的對著大夫寬慰。
“爹，這事交給我處理！”
隨後望著墨千殤，見他雙眼蒙著絲帶，微微一驚。
她沒想到他竟然還是一個瞎子！
“大哥哥，我知道誰能救她！若他都不能，這天下就沒人能救她了。”
墨千殤微微側臉。
“說！”
“在百毒林有一個老人家，他醫術高明，號稱華佗在世。”
“你知道怎麽才能找到他，對嗎？”
幼女略微遲疑，猶豫道。
“百毒林離這百裏，過去至少是兩天的路程，到時候這位大姐姐隻怕已經......”
墨千殤眉頭皺起，
“她還能撐多久？”
大夫遲疑道。
“不足半日！”
“好，現在就過去！接你一用！”
卻見墨千殤突然抱起幼女，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抱緊了！”
大夫瞬間大驚，以為他要綁架自己的女兒，立刻衝上來，
“放下我的錦兒！老夫跟你拚了。”
這一刻，他這個老胳膊老腿，也忍不住了。
幼童慌忙喊道。
“爹，你先別急，他好像有辦法！”
“什麽？”
大夫大吃一驚。
墨千殤橫抱起玥卿，朝門外走去。
“請你女兒幫忙帶個路！事後必定完璧歸趙！”
“錦兒，告訴我，應該往哪邊走？”
錦兒看了一下太陽，拉起墨千殤的一搓頭發，指了指西邊。
“那邊，大哥哥，最好還是買一匹馬吧！否則。。。”
“不用，我們直接飛過去！”
“啊？”
“幹將！”
錦兒微微一愣。
隻見一柄赤紅長劍陡然自腰側飛出，懸在半空，閃著耀眼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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