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縣令和推官呀,雙方也都誤會了對方,再加上此刻那縣令啊,正帶著人打算去找推官的麻煩,所以呀,這事情啊也基本上就到了一個朱允熥的,意料之中的結果。


    本來那推官呀,也是在憤怒之中,卻沒有想過,便有人來匯報,說是縣令帶了不少的捕快到了旅行館。


    那推官頓時臉色一沉,說道:


    “好個趙縣令,公然與我作對也就罷了,居然還敢直接帶人找到我這裏來?怎麽,是想要讓雙方火拚呢?”


    說完之後,那張推官也是不甘示弱,大手一揮說:


    “把理刑管的官兵召集起來,我倒要看看,這個趙縣令想要幹什麽。大家同為七品官,我倒要看看他想要如何。”


    說著,就帶著理刑館的幾十名官兵啊,也迅速集結,然後就全部衝到了理刑館的門口去。


    那裏呀,趙縣令也是帶著捕快們剛到,雙方這麽一個照麵呀,劍拔弩張。


    那趙縣令見張推官帶這麽多官兵出來,自然是誤會加深,隻以為這張推官為了包庇那兩人,要與自己大動幹戈頓,於是便怒吼道:


    “混賬,張推官,你欺人太甚。”


    那張推官也是牙呲欲裂的,說:


    “姓趙的,欺人太甚的是你。”


    雙方啊,都覺得對方是故意在這裏找理由找借口,所以都顧不得對方說什麽,隻管著內心的憤怒,想著要找個東西發泄。


    於是那趙縣令,便意氣風發的開口說道:


    “你雖然也是七品官,雖然是府衙之中的推官,但是在這一縣之地我才是最大的,你未免太過分了。”


    那張推官更是冷笑:


    “那又如何,我幹著我職責之內的事情,怎麽,你不爽嗎?以為我動了你的利益便,如此的要大動幹戈嗎?我以為我真的怕。”


    那雙方,就這樣在誤會之中啊,越陷越深。


    而不遠處,人群之中啊,朱允熥和趙青竹都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時至此刻,趙青竹啊,才隱約之間呀,明白了一些,旋即對身旁的朱允熥說:


    “原來是挑撥離間呀,你也太厲害了,這順水推舟的一番操作,居然達到了如此一個效果。”


    朱允熥笑的笑說:


    “也不能算說是我在順水推舟,隻怪這雙方啊,本身就有矛盾,何況這件事情啊,在雙方之中都牽扯到了我的身上。


    我隻要在從中稍加操縱一下,便能夠達到這樣的一個效果了,這就叫狗咬狗。


    再說,這兩人啊,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一個在縣衙之中為非作歹,縱容子女橫行霸道。


    一個呢,身為一府之推官,卻收受賄賂,不好好判案,做了個貪官。隻要這雙方互相的針對,便會兩敗俱傷。”


    趙青竹嘿嘿一笑對朱允熥說:


    “這一次你沒有動用太孫身份,看來,照樣也是能將這兩個地方官,給收拾的服服帖帖。


    朱允熥卻摸了摸下巴說:


    “這才哪到哪兒呢?才剛開始呢,別忘了我說過,這地方有大魚,這大魚還沒上鉤呢,兩個小蝦米在這裏蹦噠算怎麽迴事兒呀?”


    趙青竹不明白朱允熥的計劃,於是就繼續等著,接下來看好戲。


    而此刻那縣令和推官兩人呀,也是劍拔弩張,就在這緊張的氣氛之下啊,那推官是率先忍無可忍,便直接說道:


    “你帶這麽多人到我理刑館來,簡直沒把我放在眼裏,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氣了。”


    那縣令也說:“你有多不客氣啊,想嚇唬我?沒門兒。”


    雙方都一揮手,接著雙方的人馬全都衝了出來,直接拿出長刀打了起來。


    這一幕啊,直接把遠處的朱允熥看笑了,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嗎?


    隻要雙方一旦大打出手,這個府衙之中的一些官員呀,就必然是坐不住。


    果不其然啊,雙方這場鬧劇,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呀,就有幾名官員坐著轎子迅速趕來了。


    從轎子上麵下來的那官員呀,身穿四品官服,不用說就是這個了地方上的知府。


    這家夥長得肥頭大耳,下來之後啊,便厲聲嗬斥:


    “都住手,在幹什麽?”


    他這一嗓子呀,也是讓在場的雙方人馬立馬都停止了打鬥的同時。


    推官和縣令都紛紛上前,各自啊將各自的理由說了出來。


    顯然雙方都誤會了,這推官呀,說縣令派人,在他審案的時候來找麻煩,甚至還帶人上來直接到他的理刑館挑事。


    而那縣令則是說推官找人在街上打他女兒,而且還包庇那人,明目張膽的讓手下將人帶走。


    這雙方啊,各執一詞,說的都有理,而且啊都指出對方有錯,關鍵他們雙方站出來同時說,便一下子意識到了有什麽不對。


    首先第一點,那推官懵逼的對那縣令說:


    “我什麽時候派人去打你女兒了?”


    那縣令更是疑惑的說:


    “我也不曾派人來找你的麻煩,是你先讓人打我女兒,並且還包庇他們,我才來的。”


    見雙方啊,都各說各有理,那知府也是氣得冷哼一聲說:


    “簡直胡鬧,身為地方官,你們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就大打出手,這要是傳出去,如何是好?”


    聽到知府這麽說,那縣令哼了一聲,說:


    “知府大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推官是你們府衙的官員,你包庇他。我自然無話可說。”


    而那推官也不客氣的說道:


    “知府大人,分明是你在保護包庇他吧。你們是上下級,都是治理地方的,哪像我呀隻是一個佐官。”


    那知府很生氣說:


    “你們簡直是胡言亂語,都是一個地方的官員,我和談偏心?今日這件事情,到這裏就此作罷,誰也不準再找對方的麻煩。”


    聽道知府這麽說呀,那推官和縣令也就隻能作罷,然而就在這時,朱允熥啊,緩緩的走了上去,然後淡淡開口說:


    “知府大人真是會處理事情,這樣的一個矛盾便如此這般,輕而易舉的不了了之了。”


    知府立馬迴頭,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朱允熥。


    而那縣令和推官也都憤怒地,看向了朱允熥。


    同時推官說:


    “你小子還敢出來?好,你說,你是不是縣令派來在我的公堂之上找麻煩的?”


    那縣令也說:“胡說,小子,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推官派來打我女兒與我作對的?”


    朱允熥微微一笑:


    “都不是!”


    知府則是盯著朱允熥說:


    “你究竟是什麽人?”


    朱允熥將雙手背在身後說:


    “我?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推官大人在公堂之上收受賄賂,胡亂的判案。


    這位縣令大人也是在這地方上胡作非為,縱容兒女為非作歹。


    他們雙方今日更是大打出手,也是嚴重違反朝廷規定,你這位上官,作為一府知府,卻對這些地方向手下的官員幹的這些錯事,視而不見。


    甚至和稀泥,隨意解決,絲毫不按朝廷章程辦事,是否應該給出一個解釋?”


    那知府嗬嗬一笑,看向朱允熥說:


    “既然你自己也說了,你是誰並不重要,那麽你覺得我們還有必要與你解釋嗎?同樣,這件事情要不要跟你解釋,這重要嗎?”


    朱允熥眯起了眼睛說:


    “也就是說,知府大人你就是要縱容他們,在這地方上胡作非為,貪贓枉法?”


    那知府揮了揮衣袖說:


    “小子,你究竟想說什麽?不妨直說吧。”


    朱允熥說:“我隻是想要提醒大人,朝廷有規定,而且對地方上的官員們,德行約束的非常嚴格。


    你卻如此的包庇縱容他們,豈不知也是非常嚴重的罪責嗎?”


    知府還是沒有正麵迴答朱允熥的話語,而是對朱允熥說:


    “那麽你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麽人?”


    朱允熥微微搖了搖頭,旋即歎了口氣,說道:


    “還真是高高在上啊,看來今日我若不表明身份的話,你們是根本不會將我放在眼裏,也是根本不會把我所說的話記在心上,當一迴事。”


    那知府撇了撇嘴說:


    “那就亮出你的身份,讓我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吧。”


    朱允熥歎了一口氣,這目的啊,其實也算是達到了,讓推官和縣令啊,自相殘殺到的如今這樣一個局麵,同時啊,也確實是引出了背後的大魚,也就是這位知府大人。


    如果這位知府大人在意識到手底下的官員,如此大動幹戈,不顧朝廷的規矩,互相鬧了這樣的矛盾的話,而作出相應的懲罰。


    並且教訓斥責他們,那麽朱允熥,必然會對他刮目相看。


    可偏偏沒有,這位知府大人擺明了就是要和稀泥,就是要包庇這兩個手下。


    明明兩個屬下都犯了很嚴重的錯,甚至已經開始到了拔刀相向的地步。


    這是很嚴重的,可惜知府沒有對他們做出任何懲罰,僅僅隻是算了,這便是禦下無力,管教無方。


    所以這位大魚啊,也算是真的就給釣出來了,既然大魚已經釣了出來,就可以找他們的麻煩。


    當下暴露自己的身份的話,就沒什麽不妥的了。


    想到這裏,朱允熥緩緩的從身上摸出了一塊令牌,那是太孫令。


    隨後將令牌舉起來,淡淡開口說道:


    “孤,乃大明太孫是也。”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了朱允熥,以及朱允熥手上的那一塊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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