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麵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朱元璋眼睛眯了眯,旋即淡淡的開口說道:


    “終於來了嗎?”


    而朝堂之上,官員們也都看向了那大店門口。


    這時,朱元璋緩緩站了起來,隨即麵無表情的說道:


    “宣,車遲國王和車遲國王子覲見。”


    話音落下,外麵的車遲國國王和王子便迅速,走了進來。


    他們還是很緊張的,畢竟這大明朝確實很強大,在大明朝來建大明朝的皇帝,終歸還是有很大的心理負擔。


    何況他們一開始就做賊心虛,此刻麵對這種場麵自然是有些,說不出的糾結。


    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來都來了,隻能硬著頭皮上。


    見識到了大明的強大,才知道車遲國在南部,根本就不算什麽。


    也正因為明白了大明的強大,所以才會讓人感到緊張。


    不說其他,就說這大明的皇宮,與車遲國的王宮相比,簡直不知道高端大氣了多少倍。


    這寬敞的大殿,這威武霸氣的朝堂,這兩旁站列著的文武百官……


    這樣的一個場麵,無一不在告訴車遲國的國王和王子,大明和車遲國之間的差距,有多麽的可怕。


    尤其是他們走到那大殿之上,看著那坐在霸氣的龍椅上麵的朱元璋的時候,精神都是微微一顫。


    說到底,車遲國的國王,又怎麽能夠和大明的皇帝相提並論呢?


    又怎麽能夠與大明的開國皇帝朱元璋,相提並論呢?


    同樣是一國的掌權者,兩者的差距,可謂是天差地別,完全沒有可比性。


    而此刻,那車遲國的王子,也是在心頭暗自震驚。


    他甚至在想,自己若是能夠生來成為大明的皇子,那該是多麽幸運的一件事情啊?


    就在他如此幻想的時候,車遲國國王將一隻手橫於胸前,拳擊躬身對朱元璋開口說:


    “車遲國國王,帶車遲國王子。見過大明皇帝陛下,……”


    朱元璋沒有說話,隻是平淡的看著對他行禮的車遲國國王和王子。


    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說:


    “不必多禮……車遲國國王,你此來我大明,是要就我太孫一事,作出解釋嗎?


    如果是的話,就不要浪費時間,盡快拿出有利的證據,證明我大明太孫的死,和車遲國和你們沒有關係。


    否則的話,你這一趟,恐怕隻會是自尋死路。”


    朱元璋這毫不客氣的話語,讓車遲國國王,莫名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他還是一口咬定說道:


    “大明皇帝陛下,太孫的死,絕對和我們車遲國,沒有任何的關係。盡管太孫殿下的死,讓我車遲國也感覺非常遺憾。


    可沒有做過的事情,終究就是沒有做過的。不能強行將這樣的一個罪名,扣在我們的頭上。


    另外沒有做過的事情,卻讓我們證明我們沒有去做,這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們車遲國王子,雖然說是和大明太孫殿下有一些矛盾,但是也基本上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摩擦罷了。


    完全沒有理由,讓兩國鬧出如此大的矛盾。除此之外,更不可能讓我們車遲國,去以此為理由,殺掉你們大明的太孫。


    這對我們沒有好處,反而弊端很多,我們沒有理由這麽幹。


    而且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甚至我身為一國國王還要帶著王子來親自解釋,這若是真的是由我們殺的,後果不是更嚴重嗎?


    我們深深的明白,這樣做會給我們帶來多麽嚴重的威脅和後果。所以我們也就更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請大明皇帝陛下明鑒。”


    不得不說這樣的一番狡辯,從他這個角度來看的話,確實有些道理。


    可是真要做了,用這樣的一個角度去辯解。也不是沒可能。


    而朱元璋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這並不是你給的證據,朕還是想要知道,你能用什麽樣的方式,證明這件事情真的與車遲國沒有關係?”


    車遲國國王迴答:


    “但是大明同樣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情是車遲國做的。”


    朱元璋看了一眼戶部侍郎,戶部侍郎站出來看了一眼車遲國國王說:


    “我可以作證,你曾親口承認過。”


    車遲國國王憤怒的開口說道:


    “你胡說,分明便是誣陷,在我這裏調查不出證據,就故意誣陷,簡直可恨。”


    事情確實算得上是戶部侍郎在故意誣陷他們,所以車遲國國王,也是格外的理直氣壯啊。


    而那戶部侍郎隻是哼了一聲,對朱元璋說:


    “陛下,他們確實承認過,如今一味狡辯。也隻不過是有點害怕我大明罷了,不想經受這滅國之戰而已。所以他們絕不會承認,請陛下切莫相信。”


    朱元璋微微點頭,隨後又看向了車遲國國王。正要說什麽,卻在這時,那晉王朱棡,站出來對戶部侍郎說:


    “你隻是一個戶部的侍郎,而人家是車遲國一國之王。你們二人的話語權,孰輕孰重,不用多說了吧?你說他曾親口承認過,可是他為什麽要承認?


    可他當初既然承認了,現在又為什麽要否認?你不覺得這不合理嗎?再者說了,車遲國國王,帶車遲國王子,親自到大明來以身犯險?


    不惜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來解釋這件事情,不是他們做的。光憑這一點,便足以證明這件事情確實不是他們做的。


    否則他們如何有膽氣,如何有自信敢來?”


    戶部尚書張山皺眉上前一步,為自己的手下反駁,對晉王朱棡說:


    “那麽請問晉王殿下,這天下除了車遲國之外,還有誰,有理由殺太孫殿下?想來我大明應當是沒什麽人,希望太孫殿下死的吧?


    除非,太孫的死對誰有好處……既然不是車遲國殺的,那麽就是對這個有好處的人殺的……”


    晉王朱棡頓時臉色一變,愣了一下,他咳嗽一聲說:


    “太孫殿下於我大明宛若神一般的人,對大明百姓,對大明江山,都有著不世之功。大明江山,大明天下百姓無不對,其感恩戴德,自然沒有人希望他死,。”


    張山哼了一聲,說:


    “那便最好,可是晉王殿下也說了,我大明之人絕無誰會,想著要讓太孫死。那麽就必然是他國之人,太孫殿下也正是到西邊各國去,與他們合作迴來的路上才被殺的。


    所以這件事情一定是和西邊各國有關,而西邊各國,大部分都在太孫這一次的出行之中,與太孫達成了合作。


    唯獨車遲國,不僅沒有與太孫達成合作,反而矛盾頗深。甚至據我所知,車遲國的王子,在各國王子聚會之上,三番兩次的挑釁我大明太孫,最後被我太大明太孫接連打臉。


    甚至在和我大明太孫的一次比試上,被我大明太孫的雷霆手段,弄得有些癡傻。這如果都不算是仇恨,而隻是小摩擦的話,那未免讓人有些貽笑大方的吧?”


    那車遲國王子,也沒有想到這位大明的戶部尚書,哪壺不開提哪壺,居然說出這種事情,讓他無比惱怒。


    於是便立馬開口說道:


    “你說什麽?你敢羞辱本王子?”


    張山卻依舊淡定,說道:


    “看到沒,我隻是提起這件事情,貴國王子便如此的按耐不住憤怒。


    由此可想而知,麵對我大明太孫殿下,他會有怎樣的仇恨和憤怒?


    所以他們能幹出這種事情,想要殺我大明太孫殿下也不足為奇吧?”


    官員們紛紛議論,因為張山確實說的很有道理。


    可偏偏啊,這車遲國國王和晉王朱棡,之前說的也有道理。


    這裏不免就產生了一個分歧,如果真是他們幹的,他們真的有膽子來大明解釋這件事情?


    可如果不是他們幹的,這天下真的還有人有理由來幹這件事情嗎?


    明明他們的嫌疑最大呀。


    朝臣們議論紛紛的同時,這朱元璋也是眯著眼睛,他一直都顯得很淡定,仿佛眼下這件事情,他好像已經看穿了很多。


    所以他依舊選擇沉默。


    車遲國國王瞪著了戶部尚書張山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總之本王今日在這裏發誓,貴國太孫的死,與我車遲國絕無關係。貴國拿不出半分證據,便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辱他人清白。


    這樣沒有證據的事情,不僅是損人清白,更是對兩國以及兩國百姓的不負責任。你們要明白,若是無故冤枉了我們,將會造成怎樣的嚴重後果。


    這樣的責任,在場的諸位誰能承擔不起?所以我希望各位要好好的思考一下,最好是想清楚,究竟誰才是兇手。


    不要如此盲目的,就傷害了無辜的人,製造出了兩國之間的戰爭,這對誰都沒有好處。”


    晉王朱棡,也立馬開口說:


    “不錯,我認為這種事情其實很簡單,雖然車遲國和太孫殿下有矛盾,但車遲國也絕對沒有膽子敢如此報複太孫殿下,這裏麵恐怕是被有些人利用了。”


    這是南玉緩緩開口說:


    “那個村子裏上千人,都說過,他們聽到當時太孫殿下,和刺殺他的那些殺手的對話。


    對話中表明了那些殺手就是車遲國派來的,這如何解釋?


    難道,上千個百姓親眼所見,親耳所聽,還不能夠作為證據嗎?”


    車遲國國王立馬迴答:


    “難道就不可以是那些殺手故意冒充,我們車遲國的人嗎?各位也知道,我車遲國在西部名聲,確實不怎麽好。


    所以有一些其他國家,想要借助這件事情推波助瀾,讓大明介入西部,對我車遲國動手。他們好做出漁翁之利,也不是沒有可能吧?”


    這車遲國國王此話一出,現場再次陷入安靜之中,那晉王朱棡,更是點頭說:


    “不錯,這才是最合理的,車遲國國王沒理由去冒這個險,殺咱們的太孫。


    可是偏偏卻有一些證據,是向這方麵去引導、去向這方麵去指證,這很不合理。


    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就是由他人殺太孫,而引禍水向車遲國。”


    這話一出啊,官員們討論的更激烈了。


    就連朱元璋的眉頭也漸漸的皺了起來。


    如果說一開始,他還能夠看清一些局勢的話,那麽現在他真的有些迷茫了。


    被眼前這些人各種爭論,搞得他都有些迷茫了起來。


    本身證據就不算是很充分的情況下,哪一個可能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而雙方這樣的一個交流過後啊,好像怎樣都能夠解釋的通。


    就在朝堂上的眾人,對於這件事情。各說各有理,一籌莫展的時候。


    皇宮門口,朱允熥,和趙青竹,以及身後的張三李四,正站在那兒。


    緊接著朱允熥緩緩的將臉上易容的痕跡取下來,接著揉搓了一下臉,從身上掏出了一塊太孫腰牌。


    便緩緩的向著那皇宮大門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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